“這三個人都沒問題。”王威廉搖了搖頭，“有問題我就說了。”
“沒問題的意思是……”
“都可以用。”王威廉笑着指了指擺在了桌上的三份簡歷裡，笑着的三個女孩子，“將來都能是不錯的藝人，也都有這種命，所以，用誰，不用誰，就看你們的公司運營策略的問題，這個我不管。”
“都能行的話……那要不然就都要了？”李祉那帶着一點試探性的說道。
“看你們策略，比如，在同一個隊伍裡，塞進去太多想相同角色的人的話，是不是不利於隊伍團結？你既然要組建一個組合，誰在這個組合裡發揮什麼作用？是不是就單純是爲了加進去而加進去的？之所以以組合而不是單個歌手的方式推出藝人要的就是可以互相補充而不是重疊搶位置，”王威廉笑呵呵的搖了搖頭，“還有，剛剛多惠說的年齡問題，這些都是你們要考慮的，不是我。”
“怎麼感覺你懂的比我還多。”在旁邊聽着王威廉的話，鄭多惠沒忍住，吐了句槽。
“你要是有一個喜歡上網還喜歡嘮叨的鄰居，你知道的不會比我少。”王威廉輕輕的嘆了口氣，看了一眼鄭多惠。
“撲哧……”
李祉那沒忍住，笑了出來。
別人聽不懂王威廉在說什麼，他可明白，這些東西，應該都是那個魅魔貓嘮叨給他聽的……
“不管別的怎麼樣，這個五號我建議留着。”聲樂老師說道：“這個女孩兒可以在團隊裡做主唱。她的聲音天賦還有樂感，比其他的女孩子好出去一截。”
“那就把五號先定了吧。”李祉那點了點頭，他自己也有這個感覺，“另外的兩個呢？”
“11號那個女孩子是娃娃臉。”鄭多惠翻了翻資料說道：“我覺得團裡有這麼一個存在也挺好的，而且，她進了公司也剛好是老幺。”
“都說男人才喜歡小姑娘，你一個女人家怎麼也……”李祉那實在是忍不住吐槽了。
“我是真的喜歡11號的那個女孩子的。”鄭多惠似乎並不在意被李祉那吐槽，“很像我的小時候。”
“你們的意見呢？”李祉那決定不跟鄭多惠討論這個問題了。
“我沒意見。”聲樂老師笑着說，“她的聲音條件還行，不會給我這裡造成什麼麻煩。甚至我覺得她在團裡都有可能是未來的第二主唱。”
“比起5號來，我覺得她的肢體協調性算是不錯的了。”舞蹈老師笑着說。
“那就5號和11號了。”李祉那做了一個總結，然後看向了王威廉。“複試再看一下，確認可以了，就進入練習生簽約流程。”
“沒問題。那個26號……你們誰有朋友的公司招收練習生的，可以推薦過去，那個女孩兒雖然現在年紀比較大了，但是將來還是紅得起來的。”王威廉笑着說。
“我跟我的朋友推薦一把吧。”聽到王威廉這麼說，聲樂老師點了點頭。
“那行，我去讓這兩個孩子準備一下複試吧。”練習生主管接過了話頭。
“行吧，其他的人就可以讓她們離開了。”
“好的。”
……
“各位老師好，我是5號李智恩。”
一個小時之後，面試繼續。
兩個進入複試的女孩子，第一個進入面試的舞蹈教室的，是5號，一個小個子女孩子。
“不用緊張。”說話的是鄭多惠，因爲今天面試的是女孩子，所以一直是她在負責跟面試的考生交流，“上午面試的時候，你說過你的特長是彈吉他？”
“嗯……”李智恩有些緊張的點了點頭。
“那你彈一段吧。”鄭多惠指了指旁邊已經準備好了的吉他。
“好……”
一段練習曲，還算工整，但是說不上出彩，所以，也就只是會的程度。
“你能再隨便跳一段舞嗎？”在旁邊的舞蹈老師插話了。
“嗯……好。”
一段自己清唱着的跳舞。
“行了。”李祉那看了看舞蹈老師說不上明亮的表情，打斷了李智恩的舞蹈表演，“你可以回去通知你的家人，這周時間內來公司簽約了。”
“我被選中了嗎？”李智恩一愣神，然後很明顯的有些興奮。
“沒問題吧？”
“沒問題！沒問題！”李智恩有點慌亂的擺手，“……是真的選中了吧？”
“嗯。”
“公司有練習生宿舍嗎？”
“還在安排，下週會住進來。怎麼了？”
“這樣嗎……”李智恩點了點頭。
“你不是沒地方住了吧？”王威廉在旁邊忽然插嘴。
“有的，有的，就是問問……”
“你要是沒地方住的話……”王威廉看了一眼鄭多惠，“多惠啊，你那裡方便嗎？”
“最好不要。”鄭多惠搖了搖頭。“公司和個人還是分清楚一些比較好，省事。”
氣氛有點尷尬。
“不用這麼麻煩的！不用！”李智恩擺了擺手，“我就真的只是問問……”
“那好吧，你儘快讓你家人來公司簽約了。”
“好的！”
李智恩鞠躬退出了面試的教室。
“老闆，以後不要總惦記着我這面的事情好不好！”李智恩那裡剛離開，鄭多惠就對着王威廉發飆了。
“行，我錯了。”王威廉點了點頭，沒接話。
雖然他不是很理解爲什麼，但是鄭多惠這種把工作和個人生活分得特別涇渭分明的人也不是沒有的。
這次的不願意幫忙也好，又或者之前租房子的事不希望跟公司打交道也罷，都是一種表態。
王威廉不能理解，不代表不能接受。
以後不提就是了。
氣氛有點尷尬，那邊的練習生主管直接就通知11號那個叫做金智妍的女孩子進來面試了。
娃娃臉，再加上原本就是95年出生，今年才13歲，看上去就像一個洋娃娃一樣的可愛。
“各位老師好。”
超過90度的鞠躬問好。
“你上初中了嗎？”
“初一。”
“學習成績怎麼樣？”
“還……行吧？”
不是很確定，金智妍看着提問的鄭多惠，有點心虛。
“沒什麼，就是問問而已，不用太緊張。”鄭多惠笑着搖了搖頭，“今天來面試，是自己來的？”
“我母親陪着我一起的……”
“你再表演一段唱歌跳舞吧。”李祉那打斷了鄭多惠跟金智妍這裡的閒聊。
“好的。”金智妍連忙進入了面試狀態。
唱着歌，跳了一小段舞。
“請你母親進來一下吧。”李祉那沒有再讓鄭多惠多說話，而是直接對金智妍說道。
“好的！”雖然不知道爲什麼，金智妍還是連忙跑了出去。
不一會兒，帶着一個年紀也就三十多不到四十歲樣子的女人進來了。
“您的女兒我們已經選中了。”李祉那對着金智妍的母親說道：“下週時間你和金智妍的父親看什麼時候有時間來公司這裡籤一下合同。”
“下週嗎？”
“嗯，你們是住在ic市的是吧？”
“對。”
“那要再過來的話……最好是週五之後了，那個時候公司的新練習生宿舍應該就準備好了，她也可以直接住過去了。”李祉那微笑着對金智妍的母親說道。
“好的，謝謝了。”
“還有，轉學的手續。”李祉那補充了一句，“我們公司在這面有合作的學校，簽約到公司之後可以就在附近讀書，這些都會有相應的安排的，不過她現在學校那面的轉學手續，需要你們父母辦好的。”
“嗯，沒問題。”母親點了點頭。
“那……就這樣了？歡迎金智妍加入我們william娛樂公司。”
“謝謝！”
……
“這姑娘有點隨她母親，都不太說話啊！”母女兩人離開後，今天的面試工作也就算告一段落了，房間裡的幾個人都放鬆了一些，練習生主管笑着說了一句閒話。
“可能她父親也是不愛說話的人啊！”舞蹈老師笑着接了過去，“那我這就回去準備針對的訓練計劃了吧？”
“也不用太着急。”李祉那伸手攔住了舞蹈老師，“我們現在要商量一下公司裡這批練習生，是全要安排加入這個女團計劃，還是……”
“全加入進去就是了，到時候沒有選中的就送走就好了啊！”聲樂老師說的理所當然。
確實理所當然，似乎整個韓國的娛樂圈都是這麼做的。
“我們這裡還是有點不一樣的。”李祉那搖了搖頭，“先確定名單，一旦定下來了，除非出現什麼不可抗力，都是要安排出道的。我們公司走的是大投入成本的路子，不是那種廣撒網的風格。”
“這樣嗎……”聽到了李祉那的這句話，幾個參與了面試的人都安靜了下來，看向了王威廉。
“我不知道在你們國家大家都是怎麼對待這些有着明星夢的姑娘的。”王威廉笑了笑，“那套所謂的t娛樂理論用來浪費國民無處安放的精力之類的，我個人並不是很喜歡，所以我是真的希望，在我的公司裡，所有簽約的練習生，那就真的是我們希望也相信她們能成爲藝人，只是需要我們給她們提供平臺讓她們學習，幫助她們展翅高飛。如果我們做不到，或者她們做不到，那我不希望浪費彼此的時間。雖然時間對於我，並不值錢。”
“只是這些孩子還小，我們現在很難看到她們將來的可能性，總是有一些賭的性質在裡面的。”練習生主管解釋了一句，“而且她們的心性也不定，有些人可能將來就……”
“那對於別的公司或許是個問題，對於我們來說，不存在這種危險。”李祉那在旁邊插了一句話。
“這一點我也同意老闆的意思。”鄭多惠點了點頭，“老闆覺得我們可以選的人，那就是這個人肯定是沒問題的，問題就只在於我們怎麼用而已。”
剩下的三個面面相覷。
這公司都是王威廉的迷弟迷妹，啊不，迷哥迷姐嗎？
這盲目相信是哪兒來的啊喂！
“現在公司的練習生都可以加入這個女團計劃的嗎？”李祉那不想說太多的這個問題，而是繼續了之前的那個話題，給練習生定準確的方向。
“樸善英應該是的。”練習生主管知道，這個時候他這裡是主要核心了，只能站了出來。
“沒意見。她是練習生裡除了泫雅之外跳舞跳的最好的。”舞蹈老師點了點頭。
“都是jyp出身的，嗯。”王威廉在旁邊笑了笑。
舞蹈老師林在賢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
“金泫雅也是肯定的，只是……她要休養一段時間？”練習生主管點了點頭，看向了王威廉。
“一年半到兩年，這個再說。”王威廉解釋。
“反正公司現在這羣小姑娘至少也要訓練一兩年的，不急。”李祉那笑着說。
“嗯……姜素拉……”練習生主管提了名字，就沒再說話了。
“她舞蹈天賦比較一般。”舞動老師說出自己的判斷。
“唱歌……發展潛力也比較有限。”聲樂老師也說道。
“本來她就是被當作正經的演員練習生招進來的。”李祉那點了點頭，看向了王威廉，“她就不安排進這個計劃了吧？”
“你們看着辦。”王威廉笑着點頭。
“裴珠泫的話……”練習生主管在說這個名字的時候，有點忐忑。
兩個新來的老師不知道，他可是知道，這個姑娘完全沒走練習生招募流程，是直接安排進來的。
天曉得這姑娘什麼來頭！
“安排進去吧。”果然，李祉那沒給兩個老師發表什麼專業意見，直接說道。
“好的。”趕在兩個老師發表什麼不當的言論之前，練習生主管趕緊蓋棺定論，“俞升妍？”
“底子很好的練習生。”雖然不知道剛剛裴珠泫的事情自己都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話就這麼被定了下來，舞蹈老師依舊盡職盡責的發表着自己的意見：“s.m家的標準練習生。”
“只是她自己好像現在對唱歌有種牴觸情緒。”聲樂老師則是搖了搖頭，“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也說不清到底是什麼情況，就是不想唱歌了……”
“你跟她談過？”李祉那有些意外。
“是的，她其實是現在公司裡這幫孩子們中唱歌的水平最好的，但是就是因爲她自己的嗓子在變聲期的時候有了一些意外，她現在整個人對唱歌很牴觸，上課的時候也是能不張嘴就不張嘴。”聲樂老師點了點頭。“我的建議是，要麼安排心理輔導師給她做一下輔導，要不然就不要放在這個女團裡。反正現在有的這兩個孩子只要經過一些訓練，是完全擔的起唱歌的角色的。”
“那她就先放放。”練習生主管點了點頭，“裴秀智……”
“也是作爲演員招募進來的。”李祉那解釋了一句。
“我覺得她可以加進去。”舞蹈老師插話，“她跳舞的韻律感很棒。”
“我這裡也認可。”聲樂老師點頭。
“那……”練習生主管看向李祉那。
“加進去好了。”王威廉插了話，“她，還有那個叫做金智秀的，都加進去吧。反正都是小孩子，學學唱歌跳舞，然後跟着這個團一起出道走走看，沒壞處。不然作爲演員，她們都還有至少五六年好混的呢！”
“爲什麼要五六年？”
“你忘了你之前要我……嗯，得虧我是86年出生的。”王威廉差點說漏了什麼，白了李祉那一眼。
“哦，對……”李祉那拍了拍腦門。
在這個國家，不滿二十歲去演戲，那都叫做兒童演員，跟演員，是不一樣的……
還不如先做爲idol出道呢！
“這兩個孩子素質都還不錯，我沒意見。”舞蹈老師點頭。
“我也沒問題。”聲樂老師笑着應和。
“那就這麼基本定下來了？樸善英，裴珠泫，金泫雅，俞升妍，裴秀智，金智秀，還有今天招募的李智恩和金智妍，總共八個人……”說到這裡，練習生主管擡起來了看着資料的頭，“人數是不是有點多啊？”
“跟wondergirls的5個人比起來是多了，可是跟少女時代的9個人比就不多了嘛！”王威廉笑着說。“剛好人數在她們之間，我覺得挺合理的。”
“這批人預計的練習時間是到09年，所以，你們回去把從下個月，也就是十月份開始到明年十二月的所有練習計劃都整理一下。每人一份。精確到周。”李祉那開始佈置任務了，“包括定期考覈，儘可能詳細。”
“這份工錢真不好賺啊！”聽到了一個這麼讓人頭疼的工作任務，兩個老師都有點無語的笑了。
“我這裡也可以給她們開一些課的。”旁邊的鄭多惠忽然插了話，“讓她們從現在開始就對化妝造型有一些概念是好事。”
“你還沒教會人家怎麼賺錢，就教她們怎麼花錢啊！”李祉那有些無語。“你這個不着急，明年下半年再開始。”
“哦，好吧。”鄭多惠有點不爽。
她其實是閒的……
“你要真閒的沒事，又想管的話……回頭你去給她們當舍監？反正我剛好想換一個的。”李祉那笑着說。
“舍監要跟她們住在一起吧？我都這麼大年紀了……”
“你也就比她們大幾歲而已，至不至於啊！”王威廉打斷了鄭多惠的話。
“那行吧。盯着點她們的日常起居，也算是從現在就開始培養她們的明星感了。”鄭多惠算是應了下來。“反正我在家裡每天也沒啥事做……”
“還有什麼問題？”李祉那想要終止今天的會議了。
沒人回答。
那就是沒有了。
“那好，我們公司的第一個正式企劃，希望大家都能用心一些。”李祉那進入了最後的總結髮言，“讓我們公司能有一個真正的拿得出手的招牌來，不然我總要每天去求那個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
“大家加油！”王威廉打斷了李祉那對自己的吐槽。
“……加油！”
老闆和社長之間的矛盾沒有誰願意湊熱鬧的。裝作沒看到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