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到底要拍什麼？”
第二天上午，王威廉到了公司。
“地下一層的攝影棚正在準備呢，一會兒你去了就知道了。”
“地下一層還有攝影棚？不對，這公司還有地下一層？”
“一直就有啊！原本是地下車庫呢！我們租到這個房子的時候地下一層被前一任租房的給封成了倉庫，我們也就當作倉庫在用了，上週有了這個提議之後開始改造的，昨天找你之前剛好改造完成，今天就拿來用了。”
“這麼急啊？”
“儘快吧！網絡上的新奇熱乎勁都是來的快去的也快，要是不趁着這個時間做宣傳，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李祉那說的很認真，“今天給你安排的兩個助手是姜素拉和裴秀智，沒問題吧？”
“沒問題……爲什麼是她們兩個？”
“秀智這小丫頭吧……平時在公司的時候跟個假小子似的，拍平面照片也因爲有點胖嘟嘟的比艾琳和善英她們差一些，可是一拍視頻動態的，就有一種奇怪的抓人眼球的能力。”說起這個的時候，李祉那的口吻裡帶着一點神奇的感覺，“這次的那段MV裡面，她的鏡頭不是最多的，但是絕對是最出彩的，現在在網絡上的評價裡，她是成員裡最受歡迎的一個。姜素拉嘛……就讓秀智帶一下吧。”
“哦……”王威廉點了點頭。“她們人呢？”
“她們今天上課，要到十二點才能來公司。”李祉那搖了搖頭。
“那你讓我這麼早來……”
“先拍拍你，找找感覺嘛！畢竟我已經很久沒有拍照了，更是第一次拍視頻呢……”
“……你來拍？至於這麼窮嗎？請個攝影師不好啊！”
“呀！這是個人愛好！”李祉那一臉的認真，“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我可以玩自己的愛好又不耽誤工作的方法了……”
“……那走吧，我先給你找找感覺！”王威廉有點無奈的輕輕嘆了口氣。
……
“前輩好！您這麼早就來了啊！”
“嗯，來了一會兒了。”王威廉點了點頭，“你們吃了午飯了嗎？”
“還沒，剛到公司，聽說前輩您已經來了，就先來打個招呼。”裴秀智搶在姜素拉前面說話了。
姜素拉輕輕的敲了一下裴秀智。
王威廉笑了，大概要是姜素拉回答自己的話，多半就是已經吃過了……
她會不好意思讓自己等的吧？
“我這兒做了一點東西……你們倆誰要是不控制體重的話，可以來吃……”王威廉指了指旁邊。
“她倆都是要控制體重的！”
在旁邊站在攝影機後面還在搗鼓着的李祉那插話了。
然後就被王威廉瞪了一眼。
現在他越來越相信李祉那今天根本就不是爲了什麼勞什子的拍視頻，根本就是想要讓自己做東西給他吃。
一上午，他做了十個菜，還都是主菜！
看看這個攝影棚吧！完完全全就是一個頂級配備的廚房了啊！從中餐到西餐，各種你能想到的料理手段這裡都能有。
今天上午剛剛公司食堂的廚師進來的時候，那個幽怨的眼神看的王威廉都不好意思了……
“……那我們上去吃飯了，馬上下來。”姜素拉有點鬱悶的對着王威廉這裡行禮了。
“對了，要是見到了金智秀，金智妍還有李智恩的話，可以讓她們下來吃……嗯，對了，還有誰來着？”李祉那問了一句在旁邊的一個鄭多惠。
“還有金泫雅和樸善英也是不用控制體重的。”鄭多惠很自然的補充，“其實除了姜素拉和裴秀智是需要減肥，都不用控制。”
“……”在旁邊的王威廉沒忍住，一下子笑出聲來了。
“你們去吧。”李祉那看着兩個姑娘被王威廉笑的更鬱悶了，連忙把她們趕走了。
結果，並沒有哪個人下來到地下室這裡來吃東西。
一方面，大概是那兩個要減肥的姑娘去跟她們說這件事的時候可能有意無意的提了一下是跟王威廉，李祉那還有鄭多惠三個人一起吃飯……
另一方面，可能這幾個姑娘沒誰相信王威廉做的東西能好吃。
一個小時之後，吃好了午飯的裴秀智和姜素拉回到了地下室的改造攝影棚裡。
帶着幾個小尾巴。
公司裡的練習生除了裴珠泫和俞升妍兩個之外，都來了。
俞升妍是因爲今天家裡有事，就壓根沒來公司，而裴珠泫嘛……
她對王威廉做飯這件事一點都不好奇。
她現在都還記得王威廉在她還是一隻貓的時候給自己做的牛排呢。只是最近這段時間隨着金泫雅回到了公司重新開始練習，她這個內定的隊長心裡壓力有點大。
要多練習，才能讓她有信心。
於是，原本就說不上太大的攝影棚，烏泱泱的擠進來了一羣人。
萬幸，這攝影棚裡原本只有三個人，一個鏡頭前被拍的，一個鏡頭後拍着的，還有一個整體負責調整燈光音響照明的……
有了送上門來打雜的小丫頭們，倒是也不顯得冷清了。
“這個節目怎麼設定的？”既然人齊了，利用兩個女孩子化妝的時間，王威廉就來問今天的總製片人李祉那了。
“就是一個美食烹飪類節目，你帶着兩個女孩子做飯，做完了，一起吃一點，就算完了。”李祉那說出來了自己那個簡單的企劃，“你做飯的水平我已經見識過了，嗯，下面就是在做飯的過程中，你要多說點話了……”
“……這節目會有人看？”
“也許喜歡你的會來看吧？”李祉那想了想，“還有看了那首《That‘s_not_my_name》的MV的人，可能會有點興趣。”
“那做這個有什麼意義啊……”王威廉搖了搖頭，“而且我們又不是開飯店的，突出我做飯的水平有意義嗎？”
“那你有什麼看法？”李祉那有點不服氣了。
“這樣吧……”王威廉想了想，“我們這個節目就是要宣傳一下咱們公司的練習生的，對吧？”
“能宣傳最好了。”李祉那點了點頭。“我是真的希望她們在出道之前就能有自己的粉絲，這也算贏在起跑線上不是嗎？”
“那要不然這樣。”王威廉想了想，笑了起來，“這個節目要不然辦成一個談話類節目？”
“……那我這個廚房不是白建了？”李祉那一臉的便秘。
“不啊！主題是談話聊天，做菜嘛，就是一個補充。”王威廉搖了搖頭，“站在她們的角度上來看這個節目。”
“……什麼意思？”李祉那一頭霧水。
“攝像機跟着她們，不是跟着我。”王威廉簡單的解釋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就像……嗯，我這裡就是一個開飯店的，她們兩個就像是來吃飯的。”
“……然後點菜，你做飯，在做飯的時候聊天，然後邊吃邊聊？”李祉那大概明白了。
“嗯，話題什麼都可以，就是說說自己最近的事情之類的，都行。”王威廉想了想，“反正她們現在還是練習生，就是普通人嘛！說點普通人的雞毛蒜皮的事都成……這樣看的人也會有共感。不然要是設定什麼主題，我估計她們也聊不來……”
“至於做到這個程度嗎？”李祉那有點擔心，“她們……”
“練習嘛！我們自己公司的節目不給她們練習，將來等出道了，她們不也一樣是要去電視臺的綜藝節目跑宣傳的？到時候讓人家別的節目給她們練習？”王威廉的話說的理直氣壯的。
這是昨天金泰妍和鄭秀妍跟他一起聊天的時候說的一個話題，她們少女時代上的綜藝，感覺都很辛苦。
果然，王威廉的話一出來，鄭多惠已經在旁邊點頭了。
李祉那隻能認了。
“那今天的拍攝時間可能就很長了哦……”
“無所謂了，反正我今天也沒事。”王威廉笑了笑，“她們今天就當上綜藝訓練課了。”
“那行。”李祉那點了點頭。
“你也就當上攝影訓練課吧！”王威廉笑了起來。“你們誰去把裴珠泫和俞升妍喊下來吧！正式上課！”
……
“Cut！不要在不需要看鏡頭的時候看鏡頭！重來！”
“Cut！等一下，秀智啊！你抖什麼抖啊！有那麼緊張嗎？重來！”
“Cut！素拉！你嘴裡含着什麼東西嗎？說話怎麼模糊不清的？重來！”
……
一下午，四個小時，連十五分鐘長度的一個視頻都沒拍出來。
各種原因的NG一直在繼續。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雖然工作效率很低，但是在場的人工作熱情都很高。
除了一直捱罵的裴秀智和姜素拉。
她們兩個人一直有點撐不住場面。
最後，終於忍無可忍的王威廉終於站了出來，擔當起來了原來他並沒有什麼野心的任務：主MC。
其實就是給兩個小女孩兒遞話。
經過四個小時的拍攝，王威廉已經知道了她們想講的東西，於是就那麼不動聲色的開始了一邊做菜一邊帶話的表演。
當然了，做菜只是裝作在做，正式做菜的畫面下午在這兩個小姑娘調整狀態的時候早就拍完了……
有了王威廉在那裡適時的提問，還有用笑聲打斷了話頭之後，錄製一下子就變得順暢了起來。
裴秀智想要說的是昨天晚上在女團成員宿舍裡她們一起玩眼色遊戲的時候她通過小心眼暗算了一把隊裡最老實的姐姐李智恩的事情，而姜素拉則是原本打算說她進入公司的抽籤好運的故事，被王威廉攔了下來，變成了準備考大學的故事……
都很簡單，再加上兩個折騰了一下午的女孩子早就已經沒有了之前剛開拍的時候的緊張感了。
緊張不起來了，於是乎就顯得很自然。
這兩個女孩子都屬於那種很典型的自然的時候很可愛的姑娘，於是，拍攝也就一下子變得特別的順利。
不過二十分鐘，之前四個小時糾結的視頻就拍完了……
要不是因爲李祉那那裡只有一臺攝影機的話，估計有三分鐘就能拍完。
“今天要不然剩下的就先不拍了吧？”王威廉看了一眼終於拍完了之後，癱坐在椅子上都已經站不起來的兩個女孩子，都有點替她們心疼了。
他之前真的是想讓她們兩個表現纔沒插話的，真沒想到這兩個小姑娘是一點在鏡頭前說話的本事都沒有，而且有種怎麼訓都訓不出來的感覺……
“拍完唄？明天她們兩個演員有去實習的演技課，後天是聲樂課，大後天是舞蹈課，然後還有化妝課……這要弄就得下週五以後了。”李祉那搖了搖頭。
“……那你們有準備好一會兒說什麼話題嗎？”王威廉看向了接下來要拍攝的樸善英和金泫雅。
“嗯，我們打算一起聊聊之前在JYP做練習生的事情。”樸善英和金泫雅一起點了點頭。
“這個……合適嗎？”王威廉看向了李祉那。
“沒什麼大問題吧。”李祉那搖了搖頭，“我們拍吧！”
“行。”王威廉點了點頭，走回了竈臺後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