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份的歌謠界是屬於Dreamcatcher的。
這一點就算沒有那滿牆的獎盃作爲註腳，所有的人也都能明白的。
從4號開始發售的專輯在月底的時候銷量突破了八萬張。這個數據聽起來並沒有多厲害，放在十幾年前，這連一張白金唱片都算不上，可是在這個網絡發達，更多的人都選擇用電子音樂播放器的年代，實體專輯其實賣的已經是一個情懷了。
這話不是王威廉想出來的，而是公司的公關部門在一月最後一天Dreamcatcher完成了在人氣歌謠的最後一次舞臺，活動正式告一段落之後給管理層遞交的報告裡這麼說的。
當然，可能這裡面肯定有一些甩鍋的成分在，可這份報告卻得到了習慣性查看王威廉郵件的魅魔貓的認可。
“以後的時代是網絡的時代，再因循守舊的盯着專輯不放，遲早要被時代拋棄。”
魅魔貓說着一些在王威廉聽起來兩千年前就覺得耳熟的話。
話耳熟不耳熟不重要，關鍵是道理要熟。
這道理是沒錯的。
所以，在二月的第一天，王威廉一大早被拽到了William娛樂之後，第一件事就是跟公司的領導層開會，商討William娛樂的擴張計劃……
“這種事不用叫我來的。”坐在會議桌旁邊，王威廉似乎有些不耐煩，“不是說了嗎，所有管理的事宜你處理，叫我過來幹什麼啊？”
“這次的事情比較重要啊！”李祉那笑着說道，“我們打算擴展一下相關產業，這是需要動用到去年公司掙下來的那些需要分給股東們的錢的，自然得請你和CJE的代表來啊！”
說着，看了一下在王威廉身邊坐着的CJE的代表。
“我已經看了郵件。”代表點了點頭，“你們打算收購一家音源網站？”
“是的。”李祉那點了點頭，“或者自己建立一家。目前現在是傾向於收購一家現成的。”
“我不覺得這個決定正確。”CJE的代表搖了搖頭，“沒有這個必要。音源網站並不掙錢。”
“應該還是很掙錢的吧？”在旁邊列席會議的財務主管插話道，顯然這個收購建議跟他有關係：“我們的音源下載，用戶支付的錢大部分都被音樂網站抽去了，真正落到我們這裡的很少。”
“只是看起來多而已。CJ集團旗下的Mnet電視臺裡面是有音源下載網站的。”代表繼續說道，“王威廉理事如果有興趣可以去CJ集團查一下Mnet的財務報表，自然就知道我說的不是假話。”
“你知道大概的理由嗎？”王威廉帶着一點好奇的問代表。
“競爭激烈。”代表有點無奈的笑了笑，“全世界像我們國家這樣對音樂試聽下載和付費管理的這麼嚴格的國家並不多。因爲所有作品的版權是統一管理的，所以人人都覺得只要你的渠道做的好，就可以掙錢……於是，所有人都來做渠道。”
“人人都覺得能做，人人都去做，然後人人都做不好。”王威廉笑了。
“大家都覺得互聯網這方面的產業是藍海，是未來的發展方向，也都明白渠道的重要性，於是都在賠錢賺吆喝，想着只要能活下去，將來總是能掙回來的。”CJE的代表笑着說：“但是真的能掙回來嗎？我覺得除非能把現在國內存在的另外幾家音源網站全部擠垮，不然是不可能的。”
“競爭的時間長了自然就會有人扛不住倒下啊！我們公司的財務這麼健康……”財務主管依舊不服氣。
“如果是爲了掙錢，肯定有人會因爲扛不住倒下，可這些網站裡一大半是CJ和Mnet這樣只是爲了產業佈局而建立的啊！”
“我們也是爲了產業佈局……”
“我個人感覺對於William娛樂來說，沒有必要這樣，既然已經跟我們CJE有了現在的合作關係，再加上王威廉理事同時還是CJ集團那位王理事的代理人，從產業鏈安全的角度來說，是沒有必要進行這樣的重複投資擴張的。”CJE的代表沒有繼續聽財務主管的說法，而是自顧自的對王威廉說道。
“可是我們跟Mnet之間的合作並沒有跟CJE之間這麼順暢。要保證自己的產業鏈安全，有些投資也不全是浪費。”在旁邊的李祉那終於說話了。“這一次Dreamcatcher雖然迴歸舞臺和初一位都是在MCD，可實際上Mnet對孩子們並不是特別友好。剛發專輯的第一個星期Mnet的音源站都沒有在首頁給我們安排推廣，包括之前我們跟Mnet商討合作給孩子們出一檔類似少女上學去那種團體綜藝，都沒有談成。”
“所以其實你們找我們來開會是想說這個啊！”王威廉笑了。
在旁邊的CJE的代表也笑了。
所以其實是掛着擴大公司的藉口來找自己告狀的啊！
“既然別人不肯合作，那我們自己做就好了。反正不缺錢，多大事啊！”李祉那也笑了。
一臉的無奈的搖頭。
看來他也是被人抱怨的煩了。
甩鍋呢……
“這事我去找人說不合適吧？”王威廉看向了CJE的代表。
“最近李載賢代理會長很忙。”CJE的代表自然明白王威廉說的找人說是什麼意思，連忙回答，“要不然我去跟Mnet的負責人說一下吧。”
“有用嗎？”
“我跟Mnet的負責人是關係不錯的朋友。”CJE的代表這句話一語雙關。
第一層意思是，我說話他應該會聽。
第二層意思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就別去找李載賢告狀了，不然他會倒黴的。
王威廉，李祉那，包括在座的人都聽明白了。
“我們既然算是一家人，那最好合作的能更無間一些，不要總覺得我們是外來人，對我們有看法，待遇反而還不如其他的人。”王威廉多說了一句。
“嗯，我會提醒他的。”CJE的代表有點訕訕的。“除了綜藝合作還有什麼其他的事情嗎？”
“不是什麼具體的事情，主要是態度問題。”李祉那在旁邊糾正了一下，“我們合作大家都有錢賺，只要不帶有一些成見和有色眼鏡就夠了，我們也沒有說因爲老闆的關係對Mnet提了什麼特別的要求，大家就是站在普通的互相合作的角度而已，先天性的就覺得我們是在欺負他們，沒必要。”
“我會去提醒他一下的。”CJE的代表再次點頭。
“好了，別的沒事了吧？”王威廉直接站了起來。
“Irene明天去美國開機拍戲了。”李祉那繼續說道，“其他人的私人行程也要展開了，你不要去跟孩子們聊聊？”
“交給你就好了，再說了，又不是第一次去美國拍戲。我先回家了。”
“你怎麼這麼着急回家啊！家裡有事？”
“……只是在公司待着也沒什麼事做……”
“好了，知道了，去見你女朋友吧！”李祉那終於知道了原因。
“……”王威廉狠狠的瞪了一眼讓會議室都笑了起來的李祉那，自己走出了辦公室。
一個多小時後，回到了家。
“OPPA！你不說你去一會兒就行嗎？這都三個小時了！”
迎接王威廉的，是金泰妍一聲有些不耐煩的吼聲。
“早飯都涼了！”
“不是跟你說了不用等我了嗎？”王威廉進門之後把鑰匙隨手放進了玄關的那塊三年前搬來之後就一直放在那裡的那塊黑曜石上面，換了拖鞋走進了房間，看見了坐在餐桌旁邊，一臉鬱悶的金泰妍，“你別跟我說你一直在這兒等我啊！”
李祉那沒猜錯，所以他剛剛回來的一路上，都有點悶。
不過看見金泰妍那張臉，鬱悶就不見了。
李祉那就是嫉妒！哼。
“不然呢！”金泰妍又狠狠的瞪了王威廉一眼，“快點，洗手吃飯！”
“……哦。”王威廉笑着走進了洗手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