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心情不好能不能不要拿我發脾氣啊……我又沒有做錯什麼事……”
魅魔貓有點委屈的看了一眼王威廉。
它剛剛還趴在電腦前面上網的，直接被吃完了飯回來了的王威廉一手扒拉到旁邊了。
“你給我閉嘴。”王威廉瞪了一眼貓。
貓委屈的閉上了嘴。
王威廉把筆記本電腦拿了起來，躺在了躺椅上，上起了網。
好一陣子。
王威廉把電腦再次放在了貓的面前。
“你玩吧。”
“……主人，你怎麼出去吃了頓飯就變這個樣子了？”
“你想問？”王威廉看了一眼蹲在旁邊的貓。
“……我不知道怎麼的，感覺好像跟我有關係……”
“不是感覺吧。”王威廉瞪了一眼貓。
貓用爪子撓了撓頭，有點不好意思的樣子。
“我的眼睛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不是讀心術吧？你爲什麼騙我？”
“……主人，委屈啊，我可從來沒說過你的眼睛跟讀心術有什麼關係好不好。”魅魔貓兩隻前爪舉了起來，“一直是你自己在說用這隻貓的身體使用過讀心術之後你自己就會了……我只是不知道怎麼跟您解釋而已。”
“既然我本來都不想說這件事了，你自己非要問。”王威廉哼了一聲。“那你現在來解釋一下吧。”
“我是真不知道啊！”魅魔貓有點無奈，“我又沒有跟人結過契約，也不知道您是不是真的獲得了我的能力。”
“那你就來說說吧，你要控制別人的想法的時候是怎麼做的。”
……
這個下午，一直想要上網的魅魔貓像是受審一樣的，被王威廉拎着問了很多問題。
其實之前王威廉不是沒有發覺到自己的讀心術的異常。
他曾經有過讀心術這個技能，不常用，因爲這個技能並不是看上去的那麼好用。
它只能看到人當時在想的事情。
而且，如果一個人能夠控制自己的想法，讓自己在想着一件假的事情的時候，不去想着自己所想的事情是用來欺騙別人的話，那麼讀心術是會給出錯誤的答案的。
簡單點說，對於連自己都能騙的人，讀心術是有反效果的。
可能只有艾琳這種從小生活於半野生的狀態的人，纔會對讀心術有這樣一種依賴的情緒，而王威廉這種習慣了察言觀色的人，很多時候用話套一套，就能得到對自己有用的信息了。
而最近這段時間他對於這個技能有了依靠，只是讀心術在占卜之前用起來更省心罷了。
不會有誰是要花一千萬來占卜的時候，還會想着怎麼矇騙通靈師的。
而這種只要跟人的眼睛對視，就能看到那個人心裡想的事情的能力，王威廉也只是覺得能讓他在跟人相處的時候更懶散，所以才一直沒有放在心上的。
只是今天，他發覺了，這個能力有時候確實有點煩。
當然，或許真的討人嫌的，不是他能隨時看透那個坐在他的對面，就算戴着一副墨鏡，也依舊能把他心裡的所想時刻告訴他的那個笑呵呵的女孩子的本領，而是那個她能隨時知道自己想着的關於她的事情的兩人之間的那種奇妙的聯繫。
可人從來都不會主動背鍋的。
這個，是本能。
一個下午，王威廉很認真的問了魅魔貓，它是怎麼樣運用它的眼睛來閱讀人們的想法，又是怎麼利用它讀取來的想法和記憶，篡改一些細節和關鍵點，使人的記憶呈現出完全不同的另一種走向，從而讓這些人從內心深處來敬畏它。
而王威廉對魅魔貓講了自己是怎麼在跟人眼睛對視的時候，自然而然的就能知道那些人的想法。
一人一貓就這麼分析了起來，王威廉的這份能力究竟是不是在它對着成爲了貓的魅魔用了奴役之後從它身上帶回去的，
又或者僅僅是因爲那份魅魔對王威廉效忠的契約，讓王威廉自動得到了這種能力。
還有，更重要的，王威廉得到的能力都有哪些……
這個是需要檢驗的。王威廉不可能對着已經是一隻貓的魅魔來檢驗自己到底得到了什麼原本屬於魅魔的本領，他要找一個人來實驗。
畢竟惡魔的能力很多時候都是來自於被它蠱惑的人的。
而這個人，怎麼去找呢？
……
“主人，爲什麼我真的覺得你比我更像是惡魔。”
“那怎麼辦？你讓我找哪個我認識的人去試？在s市我能找的人就兩個，一個倒是我隨便對他做什麼都無所謂，但是我不想讓他知道太多我的事情，至於另外一個……在搞清楚我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之前，還是不要招惹她比較好。”王威廉白了一眼在那裡吐槽自己的魅魔貓，目光再次落在了街上。
發現了問題要立刻解決，這是王威廉兩千年來的生活和處事哲學，所以他現在並不在貓爪命理館。
他現在在弘大附近的一家寵物咖啡館的二樓。
他是來找“獵物”的。
雖然就在他的貓爪命理館旁邊不遠也一樣就是商業區，人也不少，可是秉承着兔子不吃窩邊草的本能，他還是選擇了跑的遠一點。
“主人你打算怎麼找目標？”一邊在茶几上趴着吃着王威廉給它買的貓罐頭一邊看着它硬是要王威廉帶過來的筆記本電腦的魅魔貓擡起了頭。
“不知道，要不然你來挑？挑到誰算誰？”王威廉看向了傍邊的落地窗外。
“我怎麼挑啊……”魅魔貓雖然明顯也不願意做這種事情，可是既然是王威廉的命令，它是沒法拒絕的。
“你隨便。”王威廉笑着說，“你應該挺擅長做這個的吧？”
“主人你要是允許的話，我能讓全s市人都站到你面前來讓你挑……”
“然後你就會被別的驅魔師或者通靈師盯上了。”王威廉白了一眼魅魔，“我是不會保護你的。”
“……沒關係，一般的通靈師我不怕。主人你要試試嗎？”
“算了。”王威廉搖了搖頭，“你從裡面隨便挑一個吧。等測試完成了，大不了我來幫他實現一個他的願望就好了。”
“……實現願望？”貓愣了一下。
“算是交換了。”王威廉似乎有點隨意的說出來了屬於通靈師常見的一個基礎規則。
“……那你還不如找一個去你那裡占卜的人，何必要到外面來找呢？”魅魔貓一臉的不爽。
“那個店一個月都不見得能開張一次，到哪兒去找客人。”王威廉白了一眼魅魔貓。“而且有求於我的人一般都是有麻煩的人，我可不想讓麻煩沾到我身上來。”
“那要不然……就那個女孩子吧！”
魅魔貓看了一眼在街上的人，然後，伸出了爪子，指了指一個正端着一盤試喝的飲料，在街上做着促銷的女孩子。
“哪個？”
“那個戴着大大的寬沿帽遮住了半張臉的。”
“行。”王威廉直接就站了起來。
“我還沒吃完呢……”看到王威廉一副要直接離開的樣子，貓又指了指面前的那個貓罐頭。
“你在這兒慢慢吃就行了……對了，你的那種控制人心的能力是怎麼用的？”
“眼睛對視，然後想着要對方做你想他做的事情就可以。”貓又埋着頭吃了一口罐頭，“不過其實我是不用看着對方的眼睛就可以的……”
“哦。”王威廉點了點頭，走向了寵物咖啡館的服務生。
“您好，請問您需要什麼嗎？”
正在那裡照看着一隻客人的金毛巡迴犬的男店員擡起了頭，看向了王威廉。
“那個……我要出去一下……”王威廉本來想讓店員幫忙照看一下貓還有那臺電腦，自己好出去拿那個被選的女孩子做一下實驗的，但是……
我還費那個勁做什麼啊！
他跟那個店員對上了眼。
去幫我把貓抱過來。
王威廉在心裡默唸了這樣一句話。
店員一愣。
“您的貓是有什麼問題，需要我幫忙照看一下嗎？您抱不了？”
店員笑的很和氣。
王威廉微微愣了一下神，笑着說：“不是啊！就是我要出去一下……算了。我還是等一會兒直接帶上它一起吧！”
“啊？沒關係，您如果有急事的話，可以去，我會幫您照看一下的……”
“我……嗯，謝謝了。”王威廉笑了笑，對着店員微微欠了欠身，走下了樓。
不一會兒，端着一杯飲料又走了上來。
對着在自己剛剛坐着的那張桌子附近的剛剛那位男店員笑着點了點頭。
“您如果是要點飲料的話，直接跟我說就好了。”店員顯然是有點意外王威廉居然是去叫了一杯喝的，“我會給您送上來的啊！”
“我不知道要喝什麼，得下去看看的。”王威廉笑着搖了搖頭，“謝謝你了。”
“不用謝。”
店員依舊是那個溫暖的微笑，然後轉身離開了。
“寵物咖啡的店員的性格都很好啊！”
“……性格好不好跟你一隻貓有什麼關係？”
“貓不貓的，總是還是喜歡跟讓我覺得舒服的人打交道啊！他剛剛跟我說話的時候……對了，主人，我沒看見你去找那個女孩子啊！”
“哦，我剛剛對着那個服務生試過了。”王威廉淡淡的說，“沒用，雖然他好像能知道我想讓他做什麼，但是他沒打算照我想的做。”
“這樣啊……那看來主人的天賦還只是初級啊！”魅魔貓點了點頭，“那你想要控制住你不去隨便讀取別人的想法和記憶的能力就有點難了……”
“爲什麼？難道不應該是初級的能力更容易被控制住嗎？”
“主人啊！這個不是能力，是天賦！”魅魔貓很嚴肅，“天賦的控制是需要能力很成熟的時候才能做到……”
“我這算什麼天賦啊！我又不是魅魔！”
“我也不懂啊！”魅魔貓無奈的嘆氣，“我也不知道我的天賦爲什麼會被主人你擁有……要不然這樣，我來教主人你怎麼控制和利用這種天賦，讓它變成您的能力？”
“學來幹什麼？”
“浪費時間啊！反正閒着也是閒着……”
“……所以，你們魅魔的無盡的生命都是……這麼浪費過來的？”王威廉似乎明白了一點什麼。
“是啊！不然呢？像某些惡魔一樣出去到處禍害別的生靈？我們只是自己跟自己玩罷了……”魅魔貓笑了笑，“說起浪費時間，我真的是比絕大多數的生靈存在專業多了。”
“……我要是早點能認識你，或許我這幾百年就不會過的這麼無聊了。”王威廉笑了起來。
“我也覺得，要是早點認識主人你，我應該也會過的開心很多的。”魅魔貓喵的叫了一聲。
這句話是拍馬屁，王威廉聽出來了。
“走吧，回去……你教教我你們魅魔們是怎麼鍛鍊這些天賦能力的。”王威廉笑着站了起來。
“罐頭還沒吃完呢！”貓再次指了指罐頭。
“……回去有你吃的。”
“不要浪費糧食嘛！”
“……你真的是隻魅魔？”王威廉聽到了魅魔的這句話，感覺自己的三觀都崩潰了，這是惡魔？
“在我們那個位面，食物可是最寶貴的生存資源，習慣了。你什麼時候見過我浪費糧食了？”魅魔貓喵了一聲，然後埋頭，繼續吃罐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