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威廉先生，面前這位就是我的母親了。”
當王威廉這裡咒語釋放完畢，立刻就聽到了一個聲音。
“我知道這是你的母親，不用你多話。”
王威廉自顧自的，跟那個鬼魂對上話了。
現場一片安靜裡，王威廉的這句話顯得特別的刺耳。
“塞納留斯先生，你是在說什麼？”節目組的人問話了。
“我在跟我剛剛招魂過來的鬼魂說話。”王威廉淡淡的應了一句，“面前這位女士的兒子。”
安靜。
“你是說，MrX是一位女士？”
“嗯，這哥鬼魂說他的母親叫做朱娜，是一位治療師……嗯，抱歉，我是外國人，對於您國家的人不是很熟悉。”
房間裡再次安靜。
“塞納留斯先生，您可以摘下您的眼罩了。”
節目組的人說出了王威廉最想聽到的一句話。
王威廉摘下了眼罩。
適應了一下週圍的極度黑暗之後的強光。
然後，看到了在他對面坐着的那位女士。
長卷發，一張面孔看起來就已經是六十多歲的樣子，頗爲蒼老。
但是依稀可以看出，在三四十年前，是一位大美人。
這位應該就是那位名聲在外的治療師朱娜了。
而在朱娜的身後，站着的她兒子的鬼魂。
“您說您招魂招來了我的兒子？”
朱娜還沒等節目組說什麼話，率先開口了。
語氣裡帶着一些急切。
“您的兒子建議我等到沒有攝像機的地方來跟您說相關的事情。”王威廉微笑了一下。
“……嗯。”朱娜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對不起，我們的節目還在錄製……”旁邊的主持人連忙提醒了一句。
“嗯……他連我的名字都說出來了，我覺得似乎沒什麼別的需要考慮的了吧？”朱娜似乎這才反應了過來，看向了製作組。
“……嗯。好吧。”製作組的人有點尷尬的看了一眼王威廉。
這個意思就是，這個不好好說話的人過了？
雖然感覺他的實力很強沒錯啦，可是要是選了這麼一個人進節目，我們節目要怎麼拍啊？？
除了那個女主持人。
她看向跟着朱娜一起走向了旁邊的隔間裡面的王威廉，表情有點複雜。
……
“您招來了我兒子的鬼魂？”
朱娜這面都還沒有來得及坐下就說話了。
“我要跟您說我來參加這個節目就是因爲您的兒子的拜託，您相信嗎？”王威廉看了一眼跟着朱娜一起來到了這個小隔間鬼魂笑了。
“……我兒子的拜託？”
“他說您會在今年晚些時候到明年初招募一個年輕的女性助手，那個助手會害死你。”王威廉淡定的說道，“所以無論如何都拜託我一定要來跟您說一下，然後他開出來的請我過來的價格就是從您的一些收藏裡挑選一件作爲報酬。”
“……您說這樣的話，我很難相信。”朱娜的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
“你可以考驗我。您的兒子知道您一定會懷疑的，所以給我轉述了幾個應該是隻有您和他知道的事情。”王威廉微笑着點了點頭。
然後，開始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
足足三分鐘。
安靜。
“我還是很難相信。”朱娜還是說道。
表情很是沉靜。
一瞬間王威廉有點生氣。
這個女人應該是已經相信了自己說的話以及轉的話了。
現在這個態度擺明了就是不想認賬了。
只是……你確定你這樣做真的對麼？
是覺得你不認賬我也拿你沒轍是吧？
“那我也沒有辦法了。”王威廉直接站了起來，“那報酬的事情……你自己看着辦吧。”
他的後半句話，是說給朱娜身後的鬼魂聽的。
很是高冷的樣子。
“你這樣對一個鬼魂說話有用嗎？”朱娜聽到了王威廉的話，眼皮一跳。
王威廉笑了。
“我是通靈師啊！”
房間裡再次安靜。
“你能讓我見一次我兒子嗎？如果可以的話，我可以讓您去我的收藏室裡隨意挑選藏品。”朱娜的話鋒轉了。
“我覺得至少你應該先把你兒子許諾的報酬給我了我們再說其他的事情。”王威廉微笑着。“您這樣很難讓我相信您說的話。”
語氣很是凌冽。
不得不說，俄語這種語言說這種話的時候，有種莫名的殺氣。
“您是在威脅我？”朱娜似乎有些生氣。
“我來一趟俄羅斯也不方便的。”王威廉笑了笑，“好了，還有事嗎？沒有的話，那我就……離開了。”
“您能稍等一下嗎？一會兒節目錄制完成……我想請您去我的工作室一下。”朱娜看到王威廉打算立刻就走了，她反而有點慌了。
“等一下嗎？”王威廉看了一下節目組那面。
點了點頭。
“那您請在外面稍等了。”朱娜點了點頭。
“好的。”王威廉點了點頭。
然後從小隔間裡走了出來。
“塞納留斯先生，請稍等。”
王威廉這裡還沒有來得及走出錄影棚，就被人攔住了。
那個女主持人。
“您好？”王威廉微微愣了一下。
“方便借一步說話嗎……王威廉先生？”女主持人微笑着打着招呼。
“你認出我了？”王威廉也沒有了否認的意思，微微笑了一下。
其實被認出來也正常吧……
跟着這個主持人，王威廉走到了旁邊。
“那個……您爲什麼這樣……”
負責人用有些不可思議的表情指了指王威廉的面具。
“我不太適合在這個節目裡用我的本來面目出現的。”王威廉笑了笑，“但是朱娜的兒子拜託我來……”
“……是這樣嗎？那您……還會繼續參加我們節目的錄製嗎？”
“我總是怎麼飛過大半個歐亞大陸……你覺得合適嗎？”王威廉有點無奈的笑着說道。“我真的就是來見一下朱娜的，雖然我也想過私下聯繫她見一面，但是她兒子希望我來這裡參加這個節目，我答應他了。”
“那個……如果選您成爲十二位正式選手之一的話……”
“我十一月之前我可以配合着你們拍攝的。”王威廉微笑着說，“畢竟連續兩次放你們鴿子也說不過去。”
“十一月之前……那就是四期節目的分量嗎？”工作人員愣了一下，點了點頭。
“嗯……到時候我會找個理由再退出節目的。”王威廉點了點頭，“當然，如果你們把我投掉是最好的。”
“這個……以您的表現，想要被淘汰實在是有些……難。”工作人員有點無奈的笑了，“您是僅有的一位……嗯，好吧，可以這麼說，從今年是第十三季了，僅有的兩次報出MrX的名字的人，都是您，這種情況下淘汰您……我反正是不敢這麼安排。”
“這個……那要不然接下來我表現的收斂一點？”王威廉想了想，也明白節目組的爲難。
“這個……怎麼收斂？”節目組的人有點沒辦法。
“初賽的部分……你們就只剪輯我在車後備箱找人的部分，用類似這個人也找到了之類的剪輯方式在鏡頭上出現一下，屏蔽掉MrX這部分就好了。”王威廉認真的說道，“這樣在十二人裡我就不是很扎眼的那一個。然後在接下來的任務裡我就犯錯就好了，就像一個勉強混進來的人，然後因爲划水被淘汰就好。”
“……這樣嗎？”
“嗯。”王威廉點了點頭。“應該是沒問題的。”
“聽起來您對節目製作還很有概念啊……”
“畢竟我都做了好幾年的綜藝節目了啊！每週要回半島去也是去拍攝節目的。”王威廉點了點頭，“那就這麼說定了？”
“……可是您這樣……”
“你們需要的是一個能從你們節目獲得好處的人。”看着製作人那個爲難的表情，王威廉嘆了口氣，認真的說道：“比如我在海選的時候見到的那幾個一看起來就是能走到最後的人，而不是我這種會覺得通過這個節目出名會造成負擔的人。”
“爲什麼會爲您造成負擔呢？您可以通過這個節目在俄羅斯擴大很多影響力的。”
“並不是所有的國家都對通靈師心態這麼開放的。”王威廉笑了笑，“我在你們國家名氣應該也已經不小了，所以沒有必要……”
“嗯。”製作組的人點了點頭，嘆了口氣，“那……我還是希望您至少在節目放送之外不要太……”
“我不是一個很難說話的人吧？”王威廉指了指自己。
製作組的人愣了一下，笑着點了點頭。
……
“OPPA，怎麼這麼久啊？都快一個小時了。”
在車上，金泰妍長長的打了個哈欠，對着上了車的王威廉發了句牢騷。
“哎呀，又沒有什麼事情做……”
“怎麼沒有！要去看芭蕾表演的。我昨天在網上賣了兩張國家芭蕾舞團的表演票。”
“……芭蕾？”
“是啊！俄羅斯的芭蕾是世界上最好的啊！來了還不看看嗎？天鵝湖呢！一定要去看啊！”
“你什麼時候對芭蕾舞開始感興趣了……”王威廉一臉的荒唐。
“哎呀！這不是來了嘛！不然呢，晚上回去看電視又看不懂……”
“……可是我一會兒還有事。”
“什麼事？節目的事？”
“呀！我辛辛苦苦跑到俄羅斯來，是來做義工的嗎？”王威廉白了一眼金泰妍，“要去拿報酬啊！”
“……報酬？哦！對哦！你今天就是來見那個大名鼎鼎的治療師的？”
“嗯，是啊！”王威廉笑着點了點頭，“今天是重頭戲啊！芭蕾什麼的……下週過來再看好了。”王威廉笑了笑。
“可是下週我有行程，過不來了呢……”
“那就下下週。我答應了節目組十月份這幾期我都跟他們錄，要過來四次的呢。”
“這樣啊……好吧。”金泰妍嘆了口氣。
“話說，你這個反應不對吧？我可是去收報酬的，你不應該興奮一點？”王威廉掃了一眼金泰妍，有點無語。
“有什麼好興奮的，那是OPPA你的，又不是我的……而且你的那些東西我也不是特別感興趣。”
“……不感興趣那你把那張塔羅牌換給我。”王威廉指了指金泰妍的包。
那張女皇卡還在她的包裡裝着呢。
“呀！你這人！”金泰妍輕輕的敲了一下王威廉，“行，陪你去總行了吧！”
然後，悄悄的嘟囔了一句。
“芭蕾舞票很貴的……”
“……那我儘快吧！”王威廉看着這個樣子的金泰妍有點無語的笑了。
確實，相比報酬什麼的，跟自己一起來莫斯科的金泰妍似乎更重要一些吧？
……
最後一個登場的選手一般來說會用掉最多的時間，只是或許朱娜真的比較着急王威廉的事情，所以最後一個人完成的還是比較快的，她也沒有拽着那個在海選現場跟王威廉這裡表態希望他拿出全部實力的那個黑短髮中年女巫多說話，只是很快結束了之後，離開了拍攝現場。
而王威廉則是把金泰妍換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開着車跟了上去。
雖然不過是下午的五點鐘，可是天已經黑了下來。
從位於莫斯科市邊緣的攝影棚，車開向了更偏僻的地方。
“OPPA，怎麼感覺我們到鄉下了……”看着路兩邊只剩下了樹而沒有路燈的樣子，金泰妍似乎有點心慌。“那個人不會帶我們去什麼奇怪的地方吧？”
“有我在，怕什麼？”王威廉對着金泰妍笑了一下。
“……哦，對哦。”金泰妍還了王威廉一個大大的笑容。
然後伸手，抱住了王威廉的胳膊。
“……真的沒事。”王威廉一隻手從方向盤上拿了下來，拍了拍金泰妍靠在了自己胳膊上的頭。
他感覺到了靠在自己身上的金泰妍的那個快速的心跳。
“嗯。”金泰妍選擇了閉上眼睛。
一般來說在黑夜裡開車，車速不會特別的快，但是在王威廉前面帶路的那輛越野車的車速快的讓王威廉都有點心驚。
王威廉看了一眼車速表，一百二十公里。
在沒有路燈的國道上……
也不怪金泰妍擔心了。
就這樣，車開了將近一個小時，才終於慢了下來，轉彎，開進了路邊的一個村子裡。
兜兜轉轉的，車開到了一棟看起來就很有歷史的房子邊上，車終於停了下來。
“你還真跟着我一起來了啊……”
從前面車上下來的朱娜看了一眼王威廉，臉上帶着一點說不出的笑容。
讓跟着王威廉一起下了車以後用口罩帽子把自己除了眼睛都遮起來了的金泰妍一下子又慌了。
“當然。我又不是不知道東西在什麼地方。”王威廉笑了。然後，伸手把金泰妍往自己的身邊拉了一下。
“哦？”朱娜的眼睛微微一眯。
拍了拍手。
在那棟房子後面，閃出來了幾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