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
William娛樂公司。
“你怎麼過來了？”
“過來看看……不行？”
“泰妍是又有行程了？”
“嗯……海外。”
“我說呢！”李祉那笑着搖了搖頭，“劇本看了嗎？馬上就要開拍了，你的戲從4月11號開始在一號劇組開拍，到17號轉到二號劇組，拍到5月6號。行程表閔昌鎬應該已經告訴你了吧？”
“嗯，劇本我看了，行程也知道了的。”王威廉點了點頭。
“喲？你這兩天還有空看劇本？”
“我們也就只是在一起呆着而已，她玩她的，我玩我的。”王威廉搖了搖頭，“劇本我半天就看完了。”
“你們都不出去玩玩的？”
“出去？去哪？她的護照時不時就要被她的經紀人拿過去的，出國進出海關，上面蓋着章她經紀人會找她麻煩。”王威廉搖頭，“國內的話……還不如在家呆着。”
“話倒是可以這麼說。”李祉那笑了，“倒也是，公司裡的孩子們平時也大多都在家宅着……那你今天沒去咖啡館宅着跑我這裡來幹什麼？”
“你不是說要給我出張專輯嘛……”
“啊？你不是拒絕了嘛？怎麼忽然又……泰妍想跟你一起唱歌？”
“不是，就是她也想讓我出張專輯，然後撲街……”
“……那恕我直言，還是別出了，你現在出專輯銷量真不見得會比少女時代差。”
“不至於吧……”
“你出專輯，基本上走的都是歐美線吧？”李祉那笑着反問，“如果你再寫兩首日文歌加進去，島國線也可以混……咱們公司的發行實力還是擺在那兒的。不然Dreamcatcher憑什麼敢號稱半島的招牌女團之一啊！”
“招牌不是人家少女時代嘛……”
“之一啊！”李祉那笑着說：“泫雅solo專輯賣到了八萬，IU的估計也不會比這個少，你以爲不是我們的發行線的本事啊！要是你的話，以你現在的知名度和影響力，再加上那首紅起來的了back_at_one的推波助瀾……賣一百萬張是保底啊！泰妍能賣到這個數？”
“……那要不然算了。”王威廉聽到這個話，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怎麼，你是又寫了一首歌出來？”
“不是我寫的，是魅魔貓。”
“啊？它寫的？寫的什麼？”
“前一段時間不是聖城的人來對付六角惡魔的時候小小的陰了我一下嘛！”說起這個的時候王威廉還有點唏噓，“我沒太放在心上，但是魅魔貓覺得這不能忍，一定要告訴他們我到底對於這件事有多憤怒……”
“……然後寫了一首歌？什麼歌？是威脅還是警告還是宣戰啊？”
“本來是宣戰，但是我肯定不會幹這種事啊！”王威廉笑着搖了搖頭，“大家和和氣氣的混吃等死就好，何必非要你死我活呢？所以我改成了警告了。”
“忽然有點好奇這首歌是什麼了……有DEMO嘛？”
“有啊！錄音我都錄完了的。”
“……錄音？你怎麼錄的音……哦！對了，之前你要弄那個ASMR的時候在你家裡架了錄音室的……”李祉那想了起來，笑了，“你唱，然後泰妍幫你監製？”
“沒有，她在玩她的，電腦遊戲。魅魔在電腦上裝的遊戲，她覺得挺好玩的，然後就沉迷了……”王威廉無奈的笑了笑，“走的時候還念念不忘的想要繼續玩呢。”
“所以歌是你自己弄的？”
“嗯，搖滾，泰妍也不喜歡這種音樂類型。”王威廉點了點頭。
“又搖滾……你之前那首faint我還記得是說不想被你的追隨者知道你唱搖滾……”
“我這兩年戲都演了這麼多了，甚至牀戲都要拍了……還怕什麼啊！”王威廉有些無語的笑着說：“無所謂了，而且這首歌他們聽了無所謂的。”
“哦……我越來越好奇了……要不然你還是發行吧！”李祉那從王威廉的手裡接過了U盤插在了他的電腦上。
點擊，播放。
“又是英文……”
“我英文用的熟，沒辦法。”王威廉笑了，“文件夾裡有歌詞單。”
“在看……歌詞倒是也不復雜。”
“是啊！魅魔貓能寫出多複雜的歌詞來啊？”
“但是挺有意思的，尤其這曲子……它寫的？”
“它從別的歌裁的，我重新編了一下。”
“就是你重寫的意思嘛！我懂，金亨錫跟我說過好幾次了。”李祉那笑着點了點頭，“那我拿去給金亨錫了，他調整一下……對了，那首Faint你也錄出來吧，四首，夠給你發一張專輯了。”
“四首就夠？”
“難道你還能拿出來？”
“如果有命題的話，也不是多難。”王威廉認真的說道：“反正就是一些排列組合……”
“……算了，你要能弄出來就弄……不過在去美國之前是不是來不及了？”
“是啊！今天都已經8號了……倒是如果確定要的話，兩天應該也還是能再弄出兩首來的。”
“那你就弄吧！六首歌，一張專輯足夠了。”
“別糊弄我，一張專輯最少也十首歌吧？”
“那是唱片年代啊！現在三四首一張專輯都很正常了。大家要快速兌現嘛！”李祉那笑着說道，“那你回去弄唄……還是你要在公司搞？”
“就在公司吧，這兩天魅魔貓要弄它的ASMR，我回去跟它搶錄音設備沒什麼意義。”
“……你還真是一個好說話的主人啊！”李祉那有點無語，“那你去吧……要我安排兩個給你打雜的人嘛？”
“有嘛？”
“我跟練習生主管說一聲，哪個練習生願意去就去咯！反正就這兩天。”李祉那笑着說，“端個茶送個咖啡，你有什麼需要跑腿的讓她做就好了。”
“這不算使用童工嘛？閔昌鎬在忙？”
“這種事叫他幹什麼？跟着你可是能學到東西的啊！”李祉那則是搖了搖頭，“好歹能學一些調音設備操控，這些東西對於她們來說可都是有用的東西。就是不知道誰足夠聰明，知道要去爭取這個機會……”
“這種打雜的機會還要爭取？”
“這麼說吧，你以前做任務的時候，有沒有做過一些末世任務……”
“做過啊！還有不少呢。”
“對啊！末世的時候，一瓶水是什麼意義？甚至一口麪包……”
“這是兩回事好不好？”
“你就是隨便說兩句，也許對別人就有用呢？很多老師帶學生都是這麼帶的。”李祉那笑着拿起了內線電話，“你去忙吧，我讓練習生主管去確認一下。”
“哦……”王威廉點了點頭，然後旋即，“你怎麼知道末世的那些東西的？你又沒見過！”
“沒見過我玩過遊戲的好不好！”李祉那白了一眼王威廉，“那麼多喪屍主題核廢墟主題的遊戲。前一段時間在美國的時候，一個朋友還約我去投資一個遊戲公司呢。”
“……你投了？”
“投了啊！又沒多少錢，一個工作組的遊戲項目，投資總共也就八百萬美元而已。關鍵是投資了那個遊戲項目之後，如果合適，我們也可以開發一些遊戲周邊啊！尤其在島國，這些東西既掙錢，又擴大影響力，一舉兩得的！”
“……你現在這個樣子，像是一個大公司的老闆了。”王威廉笑着說，“要是以前你肯定會說，用八十億買個夢想，也太貴了吧？現在嘛，八百萬而已……嘖嘖。”
“行了，趕緊去吧，我現在就爲了省一個助理的工資要打電話了！”李祉那白了王威廉一眼，撥通了號碼。
王威廉笑着離開了李祉那的辦公室，沿着樓梯下到了下一層的聲樂教室。
在公司裡他不是很喜歡坐電梯，無他，電梯裡萬一有其他人在，看見他，都會覺得不便。
聲樂教室門口刷卡，開門，裡面沒有人，剛好給他用裡面的Keyboard。
他忽然覺得是不是應該在錄音室的設備上接一臺Keyboard比較好了……
不過無所謂了，這裡有窗戶，還能看看窗外，搞創作什麼的，有時候需要這種發呆的時候可以看的東西。
而他之所以敢跟李祉那說兩天弄出兩首歌的話，自然是因爲他是有準備的。
在那天金泰妍說想聽他唱歌之後，他就很認真的準備了。
把“出一張專輯”當作任務來對待。
事情就變得很簡單了……
坐在了鍵盤前面，王威廉深深的吸了口氣。
腦海裡的幾段之前有想過的旋律，響起。
時間過的開始沒有了概念。
王威廉專注在了“完成任務”中的時候，是很專注的。
然而不知道多久之後。
敲門聲，打斷。
“進。”王威廉有點不耐煩。
一個女孩子推開了門，一邊點頭鞠躬，一邊走了進來。
“對不起，前輩……我……”
“……你叫鄭採妍是吧？”
“是的，前輩。”
“你今天沒什麼事嗎？被安排過來給我這裡打雜……”
“其實有點……我作業還沒做完。”鄭採妍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過姐姐說給前輩您這裡幫忙是忙內的任務……”
“忙內不是周潔瓊嘛？”
“哦，潔瓊今天學校有一個什麼展演活動，不在宿舍。”鄭採妍一臉的鬱悶，“而且就算她在……估計也是我來。”
“……你就這麼被欺負嗎？也不跟公司裡的主管說一下……”
“沒有啊！反正姐姐們也有事情忙，我……”
“你這算是什麼性子啊！”王威廉看着鄭採妍那個似乎害怕自己去跟練習生主管說，連忙攔住自己的樣子，笑了。
“沒有啦！反正不是多大的事情……我能做就做咯！”鄭採妍笑着吐了吐舌頭，“前輩您需要我做什麼啊？”
“幫我去買杯咖啡過來，然後去我辦公室拿筆和紙。”
“哦……好。”鄭採妍點了點頭，立刻就要轉身離開。
“……等一下。”
“怎麼？”
“我給你佈置這些任務你都沒意見的？”
“沒什麼啊！前輩您不是在寫歌嘛！”鄭採妍笑了笑，“這些雜事我來做就好了。”
這姑娘，咋說呢？
演藝圈真的適合她？
王威廉忽然有點懷疑William娛樂選這麼一個女孩子進公司到底是不是好事了。
“那你好歹拿了錢再去買咖啡啊……”
“哦，我先去拿紙筆啊！您可以先用着嘛！”鄭採妍笑了笑，“您稍等，我馬上就去拿。”
然後轉身離開了。
只留下王威廉愣在那兒。
這姑娘也不笨啊，做事還挺有條理的。
可是這個性格……
嗯，不是真聰明到知道裝傻，就是善良到傻了。
公司選這樣的孩子，肯定不會是壞事的。
想到了這裡，王威廉重新把注意力專注在了面前的Keyboard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