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您是瘋了？真的不用去醫院看一下？”
“有那麼嚴重嗎？”
王威廉一臉訕訕的，看着在他面前睜大了眼睛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的金亨錫。
“您是受什麼刺激了？被分手了？”金亨錫陪着小心的說着話。
“不是我分手。”王威廉搖了搖頭。
“……是孝敏？”
“她的事全公司都知道？”王威廉被震驚了。
“下面的工作人員可能不知道，我們怎麼可能不知道啊！”金亨錫笑着搖頭，“Dreamcatcher的成員除了她，一個比一個忙，不給她安排行程不就是因爲她在感情上扯來扯去的嘛！怎麼，你是要跟孝敏說這些話？你不怕把她逼着跳樓了啊？”
“她要跳樓昨天晚上就已經跳了。”
“……你已經跟她說過了？這還要專門錄成一首歌來刺激她？”金亨錫的笑意收住了，“這樣不好吧？”
金亨錫指了指電腦。
是的，就在剛剛，王威廉給金亨錫聽過了昨天晚上在自己的家裡，魅魔貓鼓搗着王威廉錄製出來的那首名字就叫做《還不是因爲你長的不好看》的歌……
語氣說是歌，還不如說是配樂詩朗誦。
哦，這也不是詩。
反正就是吧，一句句扎心的你不好看，用王威廉那富有磁性的，也許用來唱Kpop不合適，可是用來念臺詞效果一流的嗓音在很有韻律感的背景音樂下蹦出來……
喪到了一定程度了。
要是有一些抑鬱的人被這麼戳心，搞不好都能自殺給你看。
“沒什麼，孝敏不是那種被訓了會扭頭就跑的人。”王威廉搖了搖頭，“不然當初她也不會在離開JYP之後來我們公司繼續當練習生了。”
“可是就算不考慮孝敏那邊，這首歌如果老闆你這裡發出去，會掉粉的吧？”金亨錫依舊很擔心的樣子。
“那我短時間也實在拿不出什麼更合適的歌了。那個重製專輯就不發了？”
“寧可不發也不能發這種歌啊！”金亨錫點頭，“就當這個重製專輯的事情沒有發生過吧！”
“哦……那這首歌我拿去給別人了？”
“別人？還有人會唱這種歌嗎？不怕被人打死啊！”
“不知道，有人要……”
“那你給他好了。”金亨錫一臉的無所謂。“這種歌沒什麼商業價值的。”
“……行吧。”王威廉無語的笑了。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金亨錫這麼嫌棄一首歌呢。
就連之前王威廉因爲填不出詞來，隨便糊弄了之後甩給他的那首破歌，他都沒有這麼嫌棄過。
或許，這位大叔是被這首歌給扎心了吧？
……
在錄音間裡的事情沒有弄成，王威廉就回到了樓上自己的辦公室裡。
今天他沒有去咖啡館，因爲昨天在離開的時候，金珍熙跟王威廉說，她想請幾天假，出國去旅行一趟。
這還是王威廉第一次聽金珍熙有主動請假的需求，幾乎是眼睛都沒眨就答應了。
金珍熙到底是去什麼地方去旅行，王威廉是沒問，只是又掉頭返回了命理館裡，從那副已經不用的塔羅牌裡又抽了一張做了一個護身符給了金珍熙，讓她在外面旅行的時候最好帶在身上。
比起來他給金泰妍做的護身符的功能確實是簡單了不少，但是防身也夠用了。
畢竟她也輪不到王威廉擔心她會遇到什麼奇怪的詛咒……
在見識過了王威廉的那些奇怪的能力之後，雖然金珍熙骨子裡還是不太信這些東西，可也還是聽話的把護身符收在了錢包裡。
畢竟那張塔羅牌可是金的呢！
咳咳……
不管怎麼樣吧，決定出去旅遊一圈放送一段時間的金珍熙不在咖啡館，咖啡館也就正式的停業一段時間，王威廉也沒有什麼自己去咖啡館泡咖啡的想法。
還不如就在公司呆着算了。
除去了公司裡很多人看見他在會帶來了不方便之外，王威廉其實並不是很討厭在公司呆着：辦公椅寬寬大大的躺着很舒服，也有不少可以拿來打發時間的東西，吃飯的時間連外賣都不用叫，直接去食堂就能解決吃飯問題。
省心啊！
至於公司的速溶咖啡不好喝……
反正在辦公室的桌子上擺着一套茶具，泡茶就是了。
泡茶本身就是燒時間的一種好方式嘛！
只要他不出門就在辦公室裡呆着，一般也不會有人來找他。
當然，只是一般。
今天，似乎不太一般。
因爲昨天。
“OPPA！聽說你昨天好好的把孝敏姐姐給損了一通啊？”
王威廉這裡在辦公室裡一泡茶都還沒有喝完，那邊幾個女孩子就跑進了他的辦公室了。
帶着質問的口吻。
“啊？不是我啊！我只負責轉話好不好！”看着就差點指着自己的鼻子罵出來了的金泫雅，王威廉笑着搖了搖頭。
“要是孝敏姐姐還不漂亮，那我怎麼活？”Kei一臉鬱悶的白了王威廉一眼。
“又不是我說的，你們跟我發什麼牢騷啊？”
“我就說了這種事最好等Irene姐姐回來了之後再說嘛！我們幾個OPPA根本就不怕好不好！”在旁邊的裴秀智也不知道是來圍事兒的還是來挑事兒的。
“孝敏姐姐今天都請假了，我們還不來替她申冤啊！”金泫雅這個時候似乎擔當起了在場的女孩子裡年紀最大的姐姐的角色，一本正經的教訓了一句裴秀智，然後，再次看向了王威廉，“OPPA，你這樣是真的不合適吧？”
“她要你們來找我的？”
“不是，孝敏姐姐只是說她睡一覺就沒事了。”Jisoo在旁邊插話。
然後，一把被按了下去。
“那不就完了。你們擔什麼心啊！”王威廉笑着搖了搖頭，“好了，你們回去練習吧！明後天Irene回來之後過幾天你們就得去島國辦演唱會了。”
“孝敏姐姐這個樣子能去演唱會嗎？”
“我覺得應該是不用擔心的吧？”王威廉想了想，他還是對魅魔挺放心的。
“可是OPPA你……”
“我都是替人轉話而已。”王威廉揮手打斷了金泫雅還想說的話，“那些話你覺得是我跟她說比較好，還是我打個電話給樸錫珉，讓他自己跟孝敏說比較好？我覺得我跟她說比直接說還是要好很多的吧？”
“……話應該是這麼說沒錯，可是您就不能婉轉點？”金泫雅有些詞窮。
“還怎麼婉轉？婉轉說的聽嗎？你們就沒勸過她？”王威廉掃了一眼幾個女孩子。
集體安靜。
她們都勸過不知道多少次了啊！
“所以啊！你們大姐也算幫你們趟了次雷。”王威廉點了點頭，擺出來了教訓的樣子，“像孝敏這樣，是啊，她很喜歡樸錫珉，樸錫珉也不討厭她，可是站在樸錫珉的角度來說，要考慮的事情很多，自然不可能跟孝敏一樣，只要喜歡，別的什麼都不去管。所以公司不管你們談戀愛，不代表你們就可以隨便談戀愛了，你們啊，還年輕，有的時候根本不知道自己喜歡的人到底行不行，不過跟你們說這些，估計你們也聽不懂……”
“行了，OPPA，等Irene姐姐回來的時候我們讓她來找你就好了。”裴秀智依舊堅信只有Irene能收拾得了王威廉。
“隨便你們。”王威廉兩手一攤，“好了，沒什麼事了嗎？那就繼續去練習吧！”
“孝敏姐姐這個樣子怎麼可能沒事啊！”金泫雅還是一副不爽的樣子。
“我會讓公司給她安排行程的，忙起來了，也就忘了失戀的事情了。”王威廉對着金泫雅擺了擺手，然後，把這羣女孩子轟出去了辦公室。
真是麻煩啊！
王威廉端起了一杯茶，喝了一口。
要不然還是讓李祉那在合同里加一條戀愛禁止條款算了。
王威廉忽然明白了類似S.M這樣的公司爲什麼一定要在那些小孩子的合同里加這麼一條了。
有的時候真的不是被粉絲知道不知道的問題，真的是這些小孩子搞不清楚自己喜歡的人到底跟他們合不合適，出了問題之後還得公司來處理……
得虧自己是一個閒着無聊，拿這些事情當麻煩的老闆，要換讓忙得腳不沾地的李祉那來處理……
估計他也就是拎着樸孝敏罵一頓了事了吧？
不過……
王威廉忽然響起了金泰妍。
算了，有些事情，別人說的，叫做經驗，自己經歷的，叫做教訓。經驗，是永遠沒有教訓來得深刻的。
經過這次的事情，樸孝敏應該會成爲一個更成熟的藝人了吧？
對她來說，算壞事嗎？
王威廉拿起了辦公桌上的一支筆，在一張白紙上，寫寫畫畫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