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
就在王威廉坐在那兒跟金泰妍討論着莫斯科這面到了十月份這個時間到底什麼時候會天黑的時候，一個個子看起來或許比金泰妍還矮一些，卻留着一個絡腮鬍子的小個子男生湊到了王威廉這裡，跟他打了招呼。
“哦，你好？”王威廉王威廉只能暫時打斷了跟金泰妍的聊天，迴應了一句。
“我怎麼稱呼您……”小個子男人一臉尷尬的表情。
“塞納留斯。”王威廉繼續報着這個他都不知道來歷的名字。
“……我叫亞歷山大。”小個子男人對着王威廉伸出了手。
握手。
其實亞歷山大這個名字的自我介紹真沒什麼意義。
在俄羅斯這個國家的常見程度就跟在中東你叫買買提一樣……
“您找我有什麼事嘛？”王威廉努力讓自己的微笑不下線。
“是這樣的，我剛剛聽說您是受人所託來到這個節目的？”
“嗯，是的。”王威廉點了點頭，“你……”
“我是我母親非要我來。她說我從小就有通靈師的體質，我也經常能感覺到一些特別的地方……現在我年紀也不小了，母親說我要試着離開家自己生活，而我又沒有什麼特別的本事……”亞歷山大很不好意思的說道。
“其實在你們國家通靈師也是一個還不錯的職業。”王威廉點了點頭。
“可問題是我從來都沒有接受過類似的訓練，完全沒有概念啊！”亞歷山大嘆了口氣。
“你爲什麼跟我說這些啊？”王威廉有點摸不着頭腦。
“其實就在昨天晚上我還跟我母親爭吵要不要今天來，結果昨晚睡覺的時候夢見了今天會遇到一個帶着面具的人會給我一些幫助……只是夢裡您不是戴着這個面具，是一個沒有露出臉的……”亞歷山大用手在臉上比劃了一下。
無臉男的那個兩條黑線的感覺。
王威廉一愣。
“我可以……用通靈術探查你一下嗎？”王威廉收起了笑容。
如果不是Irene送自己的這個面具的話，自己肯定是要戴那個不露臉的金泰妍準備的無臉男的面具了。
“哦！當然！”亞歷山大點了點頭。
王威廉對着亞歷山大舉起了手，然後唸了一段咒語。
一會兒之後。
“你的能力也不是通靈吧？至少不是你們國家說的這種通靈。”
王威廉再睜開眼睛的時候，表情變得嚴肅了不少。
“可是我總能感覺到一些奇怪的事情……”
“是預言。”王威廉再次打斷了亞歷山大的話，“你的能力應該是感知預言向的。相比通靈師，你更像是一個預言師。”
“您……”
“你的能力需要更多的鍛鍊，而你應該還沒有找到鍛鍊的方式，你現在來參加這個比賽……對你來說太早了。”王威廉又一次打斷了亞歷山大的話。“你現在估計最多過了初試。”
“……我也知道我現在肯定不行。”亞歷山大有點無奈，“可是……”
“你還需要好好的訓練和開發一下你的能力。”王威廉打斷了了亞歷山大的話，“你的潛力還是有的，但是現在的你距離一個真正意義上的預言師還差得遠。”
“是嗎？”亞歷山大似乎並沒有介意王威廉的這種說法。
“我的感覺是這樣的。”王威廉點了點頭。
“所以您有什麼建議嗎？”亞歷山大用帶着一點試探的口吻問道。
“我建議你可以試一下先用一些道具。”王威廉想了想，認真的說道，“一些自帶含義的東西，比如卡牌，符文之類的占卜術。因爲你現在根本不知道你的能力給你的暗示是什麼意思，需要這些東西給你一些解釋，隨着你解讀這些東西的經驗積累，自然而然的也就明白了你能力的指向。”
“卡牌？塔羅牌？”亞歷山大有點摸不到頭腦的問道。
“嗯，先用塔羅牌，然後……用撲克，再接下來你應該就可以把卡牌棄掉了。”王威廉點了點頭。“當然，如果等你的占卜術進一步的話，或許可以用水晶球占卜……不過我覺得對於你來說希望不大。”
“這樣嗎……”亞歷山大點了點頭。“不過我能有很多佔卜的機會嗎？”
“做什麼事情都可以先佔卜一下的。”王威廉笑着說，“反正就是牌不離手養成習慣然後你就熟練了。”
“這樣嗎……好，謝謝。”亞歷山大點了點頭，“那……我今天是不是希望不大啊？”
“懸。”王威廉搖了搖頭，“剛剛那幾個人實力都遠遠在你之上。”
“這樣啊……那我就直接回去了？”
“也不着急吧！就當來玩了？”王威廉依舊笑着搖頭。
“嗯……”
亞歷山大點了點頭。
兩個人就這麼閒着聊了一會兒天，看到節目組扛着攝像機的人終於出來組織秩序了。
節目組這面公佈了一個海選任務：今天海選的這裡有藏在地下草坪裡面的幾個牌子，如果能找到的話，將會通過海選，同時可以跳過第一輪的預選，直接進入第二輪預選。如果沒法找到的話，那麼明天上午需要前往一個指定的禮堂去進行第一輪的預選賽。
跟王威廉第一次來的時候賽制已經有一些不一樣了。不過對於王威廉來說，總是好事，至少明天上午那一輪應該是不太需要的了……
“我們又不是狗，讓我們找這些東西？”
剛剛那個跟王威廉這裡有過一些交流的黑短髮的中年女人一臉的不爽，她選擇了直接離開。
也就是打算明天上午去參加第一輪的預選。
而她的話也帶動了不少人，一起離開了海選現場。
都是一些對自己的通靈術有一些信心，覺得可以裝個X的人。
留下的，大多都是覺得自己或許可以捧個運氣的人。
當然，也有王威廉這種……
王威廉閉上了眼睛，念動了咒語。
開天眼咒語。
“主人，您召喚我？”螢草出現了。
忽閃着大眼睛看着王威廉。
“你幫我看看這裡有沒有什麼埋在土裡的牌子？”王威廉給螢草佈置了任務。
“哦！這個簡單，您跟我來。”螢草點了點頭，朝着一個地方走了過去。
王威廉站了起來跟了上去。
螢草站定，指了指自己的腳下。
“你怎麼發現的？”
“很簡單啊！這裡的土動過……”
“……好方法！”王威廉笑着搖了搖頭，伸手，到螢草站着的那塊草坪下面一掏。
一個不鏽鋼的牌子。
“這裡，我是不是通過了？”王威廉大聲的對着節目組的人喊道。
安靜。
這裡留下的，還有不少人正在作法都還沒有完成儀式的準備呢，王威廉這兒……都找到了？
“啊！對！您完成了！”剛剛登記了王威廉那個塞納留斯的化名的工作人員連忙應道，“牌子後面有刻着第二輪比賽的時間和地點，請您帶着到時候來到我們的現場。”
“哦，好，那我走了。”王威廉點了點頭，把那塊牌子裝進了兜裡。
“先生……”剛剛還跟着王威廉坐在那兒的亞歷山大一臉的懵圈。
“我倒是可以幫你找一個……但是我覺得你現在就算我給你一個牌子，你也過不了初試的，所以，你可以自己試試，然後回去好好再練習一下，過幾年再來吧！”王威廉對着亞歷山大笑了笑。
“……你，先生，我會爲您加油的！”
“別！我待不了幾輪就會離開的，你與其給我加油，還不如給剛剛那個短頭髮的女巫加油……”
“她不會拿冠軍的。這一季的冠軍是男人。”
“……你的占卜術，有點意思。”王威廉笑着一邊搖頭，一邊離開了公園。
在公園外面的車上，金泰妍還在拿着手機看着上面不知道是小說還是什麼帖子的東西，看到了來敲車門的王威廉，一愣。
“這麼快？”
“是啊！難者不會，會者不難嘛！”王威廉笑了笑，“好了，明天上午的預選我也跳過去了，明天下午再說了。”
“哦……”金泰妍點了點頭，“那我們現在……”
“去飯店還早，先回酒店休息一會兒？”
“嗯，好啊！我手機剛好要沒電了！”金泰妍點了點頭。
……
第二天，週四的下午，金泰妍依舊開着車，跟着王威廉一起來到了那塊不鏽鋼牌子上寫着的地址。
一家廢舊的倉庫。
第二輪的預選跟之前王威廉來參加的時候一樣，車的後備箱裡藏人，然後通靈師去找出來。
經過了頭一天野外找牌子以及今天上午的鏡子後面物品的探查之後，還剩下的人已經只有二十個了。
只是一個人平均將近半個小時，拍攝依舊需要很長時間……
王威廉找到的不鏽鋼牌是所有的不鏽鋼牌編號的第一個，也是第一個進入第二輪預選的人，因此，他也是第一個進行拍攝的。
這對於他來說，是個好消息。
而對於已經是第二次做這個事情的王威廉來說，他也沒有了第一次做的時候的那種張揚，非要說這個車的主人是什麼人，有什麼問題……
就是在從幾年前就見過的那個大鬍子主持人那裡聽到了找人任務之後，念動了咒語，舉着雙手從車的隊首走到隊尾，然後淡定的選出有人的那輛車就結束了。
看着很順利，但是讓節目組的人都有點不明所以，紛紛問王威廉是怎麼選出來的。
王威廉則是一直在說，感覺，只是感覺而已。
這種話讓節目組的人都沒法接，只能放他離開。
之所以這麼做，也是王威廉故意的。
在RunningMan做了這麼久的MC了，他很清楚到底要怎麼纔會在電視上沒有放送分量。
那不是你任務完成的多糟糕，而是要無趣。
沒有任何的看點，節目組就算剪出花來，也打不上什麼能讓觀衆對你這一段表現有興趣的字幕，更不要說讓觀衆直接通過畫面來發笑或者關注。
他很清楚怎麼做纔會有趣，有分量，於是，只要反着來，自然就會分量很少。
就像他現在這樣，進來，也沒什麼儀式，直接找到目標，讓人還以爲是節目組提前通知他了……
不過節目組是知道他肯定沒有從節目組這面得到什麼暗示的。
只是這樣說出去好像觀衆不太信啊……
有點尷尬的那個之前王威廉就見過一次的大鬍子主持人只能試探着問王威廉能不能多進行一次找人測試。
“不然我們實在是很難相信您是通過自己的能力找到的而不是蒙到的。”
大鬍子如是說。
對此，王威廉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意見，只是退出了倉庫，等節目組重新換了一輛車之後，再次入場。
依舊是一樣的流程，飛快的找出了藏在後備箱裡的人。
連續兩次命中，九百分之一的概率，節目組大概也只能相信王威廉是真的能找到了。
只是他的這部分……
節目組是不知道怎麼才能剪進節目裡去了。
看到了節目組在他找到了人之後的那一臉爲難，王威廉很想提醒他們一下，直接用快報的方式一閃而過，把自己跟另外的也很無聊就通過了檢測的人一起編輯就好。
不過終究是忍住了沒說，不能太張揚啊！
而完成了自己的任務之後，王威廉也沒有在拍攝現場多呆，直接跟着金泰妍一起開車離開了。
時間就這麼到了週五。
週五的下午。
“您是我們倒數第二個進行第三輪預選的人，我想您或許應該明白這個意思。”
節目組的人一邊幫王威廉那裡戴着隨身的移動麥克風，一邊對王威廉說道。
“我是種子選手之一嗎？”王威廉一隻手按着自己的面具，確保不會掉下去，一邊隨口應到。
“是的，從任務結果來看你甚至是今年這一季的頭號種子。”在旁邊，之前他去海選現場就見到了的那個年輕的女工作人員認真的對王威廉說道，“所以，真的不能讓我看一下您面具下的面孔嗎？”
“我不知道你們節目的保密工作能做到什麼份上，所以……抱歉。”王威廉笑了笑。
神秘感十足。
“……您的身份這麼敏感嗎？”
“也不是身份敏感，是我不能讓別人知道我有這種能力，所以，抱歉。”王威廉認真的搖了搖頭。
“這樣嗎？那……我們還是需要矇住您的眼睛的。”工作人員明顯有些失望，“您戴着面具……”
“嗯，我今天來的時候面具已經調整過了，你直接用黑布蒙上就好，沒關係。”
王威廉笑着指了指自己的面具。
“……好。”
看連最後的機會都已經沒有了，工作人員只能嘆了口氣，對着旁邊揮了揮手。
厚厚的黑布，蒙在了王威廉眼睛上。
然後，扶着他，進入了一個房間。
“塞納留斯先生，在您的面前是今天的MrX，請你用你的能力，描述一下他。”
主持人的聲音響起。
一個王威廉多少還有點印象的聲音，好像自己第一次來節目的時候，這個主持人還是做剛剛那個勸自己摘下面罩的人的工作的。
看來這幾年過來，她升職了。
“好的。”王威廉壓低了聲音應了一聲。
念動咒語，舉起了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