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打擾了你跟泰妍滑雪了？”
“沒有，她本來就已經滑不動想要去喝咖啡的。不過你怎麼不去陪你的新婚妻子啊！”
“我跟多惠這個能叫結婚嗎？最多也就是結拜。”李祉那白了一眼王威廉，“剛剛多惠還跟我吐槽說你說的那個誓詞是什麼玩意啊，什麼願意不願意的……本來請你來做證婚就是不想把事情搞的太嚴肅，結果你弄的我們像真結婚一樣。”
“誒，我們細算一下，我說的是無論貧窮富裕疾病健康……等等，你是不是願意和她在一起，注意我的用詞！在一起！我從頭到尾都沒提丈夫和妻子！”王威廉一本正經的對坐在自己對面的李祉那吐槽道：“有問題嗎？”
“……算了，你這種靠嘴皮子騙人的神棍。”李祉那笑着搖了搖頭。
時間轉眼已經快到晚飯時間了。
金泰妍聽王威廉說李祉那這面結婚了，再加上剛好她的新專輯的最後一首歌的錄音也結束了，就上趕着跑過來William投資的這家度假村來送上祝賀，順帶玩滑雪，這邊滑雪都已經滑累了，自然，已經不早了。
“你找我到底什麼事？”
“也沒什麼事，就是多惠帶着IU去跑行程了，我這面有點無聊，找個人聊天。”
“……她出去跑行程了？哪有新娘子婚禮當天還要工作的！”
“不是都說了嘛，我們這最多算是結拜。難不成還要度蜜月什麼的？”
“我還想給你推薦去希臘度蜜月呢……”
“快算了吧！”李祉那笑着搖頭，也叉開了話題：“對了，是不是Irene跟你說了CJEM的事情啊？”
“嗯，你難道不是猜到了她會跟我說纔跟她說的？”王威廉白了一眼李祉那。
“也不全是，我就是發個牢騷而已。”李祉那笑了笑，“CJEM的一個社長肯定是不難對付的，關鍵是我覺得有點傷感，我都已經挺與人爲善的了，怎麼還有人看我們William娛樂不順眼啊？”
“對了，LOONA哪兒去了？”王威廉轉移了話題。
對於這種事，王威廉不想討論。
因爲根本無解。
這個世界上，就有那麼一些人，你與世無爭，他們就覺得你好欺負……
關鍵是這些人往往特別自我，總覺得他很無敵。
這就很尷尬。
“回去休息啊！今天音樂中心的直播沒去，明天人氣歌謠的還得去啊！”
“……她們還在打歌？”
“這周纔是她們的第二週打歌，你說呢！”李祉那白了一眼王威廉，“你還真是對LOONA不聞不問的……”
“真正不聞不問是她們走了我都沒發現！”王威廉強撐着說道：“對了，下午的時候世正跟我說，你這面要安排她們去東南亞開粉絲見面會？”
“嗯，這一波迴歸結束之後去開。”李祉那點頭，“按照你的指示，我們很認真的在這次迴歸裡把重點放在了擴大女性粉絲的方向上，成果喜人，所以總要拉出去溜一圈，看看成效。”
“……你這話說的還能不能更彆扭一點。”王威廉無語的笑了，“不過也就一張專輯的功夫，你確定女性粉絲數量有增加？”
“我們委託一個調查機構去統計來着。”李祉那很肯定的說道，“調查的結果現在LOONA的粉絲男女比例已經從剛出道的七三開變成了最近的二八開了。”
“……這個有點誇張了吧？這調查機構是認真的？”王威廉一臉的難以置信。
“女性粉絲增加肯定是有的，而且更關鍵的，男性粉絲減少了不少。”李祉那笑着吐槽。“兩邊一疊加，就有了這個大反轉的效果。”
“……所以你是要問責我？”
“不啊！男性粉絲減少大部分是發生在LOONA正式迴歸前，也就是Twice開始爆火的時候，你說的對，男人對於年輕女孩兒永遠是最鍾情的，男粉想留，多數是留不住的。”李祉那嘆了口氣。
“其實沒什麼好遺憾的。”王威廉對李祉那搖頭，“這玩意就跟分手的情侶一樣，留下美好的記憶就行了。”
“說的你很專業的樣子，你談過幾次戀愛？”
“這個……”王威廉一臉訕訕的表情。
“說實話，我是真不願意相信LOONA的男粉掉的這麼快。”李祉那看王威廉被自己問住了，多少有點滿足的表情，不過卻笑不太起來，“畢竟出道還不到兩年，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哪樣啊！你確定你不是想太多了？”
“這麼說吧！”李祉那輕輕嘆了口氣，“這一次她們迴歸，如果我們公司不發力，估計拿一週一位就歇菜了。”
“……這麼嚴重？”
“最多兩週。”李祉那修正了一下。“當然，這可能也跟我們對LOONA的定位和運營方法有關。”
“這關定位什麼事？”
“過去的一年裡，LOONA團隊迴歸了兩次。”李祉那豎起了右手的食指和中指，“看起來不多，但是每個月我們都有給成員發歌，而且這些歌的銷量都是很不錯的。”
“你什麼意思？”
“是你帶起來LOONA的話題的好不好！”李祉那笑着搖頭，“她們的迴歸打榜成績比較一般，但是商業成績……就去年的來說，估計應該在所有半島女團裡穩居第三。去年她們的所有個人單曲的銷量基本都在三萬張以上，多一點的，娜璉和潔瓊的單人專輯都賣出去了超過六萬張……”
“泰妍的第一張solo的銷量……”
“呀！那能比嗎！”李祉那白了一眼王威廉。“問題在於，她們每個人的solo賣出去的都在三萬以上，但是整團的專輯也沒能賣過十萬……”
“所以你到底是看好她們還是唱衰她們啊？”
“都不是啊！就是陳述一個事實，LOONA的運作方式似乎確實跟半島水土不服。”李祉那搖了搖頭，“我們步子邁得大了一些，嘗試其實並不能說是成功。”
“我是真不懂了。”王威廉搖頭，“你是覺得悶聲發大財的思路不行？”
“我最近這段時間才知道一個現實……”李祉那搖頭，“半島人聽歌基本上都只聽排行榜前一百之內的歌。”
“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王威廉笑了。
“這怎麼能正常？認真做音樂的人……”
“誰知道你是在認真做音樂還是在混啊！”王威廉打斷了李祉那的話，“你覺得你在認真的做了，別人就必須要欣賞你嗎？誰知道你啊！”
“所以你是覺得買榜是必須要的了？”李祉那眯了眯眼睛。
“不是必須要的。”王威廉糾正了一下李祉那的話，“比如，泰妍的solo，你覺得需要買榜嗎？”
“……難道S.M買榜了？”
“沒有啊！因爲不需要！”王威廉搖頭，“知名度擺在那裡，人們對她有信賴，覺得她唱的歌會很好聽，就會去試聽，然後被迷住了，然後……嗯。可是你說一個陌生人的歌擺在那裡我憑什麼就要相信你的歌好聽，甚至花錢去聽？我的錢是大風颳來的？”
說到這裡，兩手一攤。
“只是LOONA的這次團隊迴歸，真要算賬，可能並不怎麼掙錢……”
“不賺就不賺，你不是都說了她們的solo很賺錢嗎？”王威廉白了一眼李祉那。
“那個倒是……”
“那不就結了！”王威廉兩手一攤，“用solo的錢補團隊活動的空，團隊活動就當作給粉絲們發福利了，行不行？Dreamcatcher現在不就是這個思路嘛！”
“Dreamcatcher的團隊活動可是很掙錢的。”李祉那糾正了一句。
“有點耐心吧！會變好的。”王威廉搖頭，堅持了自己的觀點。“你要真想讓她們掙錢，開始海外拉練吧！東亞東南亞轉一圈，然後你再發歌就是了。”
“我現在就是還不太想讓LOONA去海外發展啊！”李祉那嘆了口氣，“她們去海外……其實是在搶Dreamcatcher的地盤呢……”
安靜。
氣氛尷尬了下來。
因爲兩個人一時間都不知道還能說什麼了。
“後天週一，公司開會，你要不要來一下。”李祉那終於還是先打破了沉默。
“有什麼重要事情嗎？”
“關於CJEM方面的問題。”李祉那把話題帶回了最開頭，王威廉試圖避開的那個。
其實現在看來，相比LOONA這個前途多少有些迷茫，不知道到底該往哪裡發展的女團來說，CJEM那面的變臉的事情，似乎還沒那麼敏感。
“其實沒什麼好討論的，如果他們做的過分了你去敲打一下就是，沒必要放到公司裡來討論。”王威廉搖頭，“而且現在公司裡能討論這個的人也沒幾個了，大家都是每個人有自己的一部分工作，做好就了事的人。”
“我關鍵是要提醒的。”李祉那搖頭，“包括跟TVN之間的關係，閔昌鎬和多惠兩個人最近其實都有些懈怠了，萬一CJEM那面要有一些波動，我們在渠道上面可能會有一點點的小麻煩。畢竟CJEM也是TVN的股東。”
“我們不是對TVN絕對控股的嗎？”
“話是這麼說，可是CJEM的TVN股票也有不少，到時候兩個大股東之間要是有什麼不合適……”
“那你什麼意思？”
“是這樣的，我想加深一下和其他的演藝經紀公司的合作，比如S.M和YG。”李祉那認真的說，“尤其是S.M。”
“……你要怎麼跟S.M合作？”王威廉對於這個公司比較敏感。
“S.M那面……李秀滿一週前有給我打電話，問我有沒有興趣持有一點他們的股票。”
“……李秀滿要賣股票？他不幹了？”
“那怎麼可能！S.M可是一隻會下蛋的金雞，股票才能賣幾個錢！”李祉那搖頭，“是去年底開始一家來自大陸做電子商務起家的企業表示想要入股S.M，他們的董事會爲了這個事情爭論的挺厲害，所以李秀滿估計是想拉我們也進去，把水攪混一些。”
“把我們當槍使啊……”
“還不是因爲老闆娘！”李祉那笑着吐槽：“你總對人家S.M指手畫腳的，人家有麻煩的時候想起來你也不過分吧？”
“要入股肯定也不是現在。”王威廉搖頭，“有人要買他們的股票，他們的股價肯定虛高……哦！哦！我明白了！我說怎麼最近S.M一個勁的安排泰妍solo又迴歸什麼的……這是在衝業績啊！爲了提升股價！”
“我的意思是，表現出一些興趣，但是不真的去摻合，這樣也算幫李秀滿擡一下股價，同時也算加深合作了。”李祉那笑着說。
“……你開心就好。”王威廉也笑着說道。
“另外我還想把渠道方面的事情拓展的更開一些，JTBC那面一直試圖想跟我們接觸，我們不如也放開了有線臺只跟CJEM系合作的限制，跟他們也合作一下。”
“這個你跟投資公司那面商量一下就是了。”王威廉點頭。“我沒必要去的。”
“嗯……行吧。”李祉那點頭，“對了，下週，你拍的那部Signal就要在TVN上線了，你自己記得收看。”
“明白，提升收視率嘛！”王威廉點頭。
“而且不光這個，你適當也在你的SNS上多宣傳一下，畢竟TVN這一次買這部戲花的錢很多，總不能讓他們虧。”
“對了，這戲怎麼賣的？”
“一集二十億。”
“……多少？？”王威廉聽到這個數字顯然有些驚訝。
“所以你明白了我爲什麼要提醒你幫忙宣傳一下了吧！”李祉那笑着說，“投資公司的人算了一下，以TVN的廣告合約標準，這部戲的收視率只要低於12%那TVN就是賠錢的。雖然賠本賺吆喝之類的事情也不是不行，不過……嗯，你懂的。”
“行吧。”王威廉點頭，“一些宣傳的資料什麼的……”
“回頭發你郵箱。”
“好。”王威廉點頭。
就在這個時候，金泰妍和Irene兩個人結伴朝王威廉他們走了過來。
“行了，就先聊到這兒吧！”李祉那看到了金泰妍，笑着，站了起來，打算離開了。
“嗯，有事再聊吧。”王威廉點頭。
李祉那這裡號稱是沒什麼事的閒聊，其實說的工作上面的事情，也不少。
無論是LOONA，CJEM的事情，又或者，電視劇的事情。
“對了，還有一個事的。”
李祉那明明都要走了，然後像是又想起來一樣，扭頭回來了。
而這個時候，金泰妍和Irene已經到了王威廉旁邊了。
“什麼事？”
“TVN那面說，現在的電視劇流行一個什麼收視率公約……就是跟觀衆承諾，收視率如果到了多少多少就怎麼怎麼樣……嗯，咱們這個戲因爲在拍攝的時候沒有做這方面的準備，所以劇組的那面可能沒這個具體的說法，你方便的話，跟韓孝珠商量一下，看立一個什麼樣的公約合適……這也是一個刺激收視率的方法的。”
“……我知道了。”王威廉點了點頭。
看了一眼在旁邊原本臉上掛着大大的笑容，聽到這個話笑容都快消失了的金泰妍。
然後，王威廉看到了李祉那在扭頭最終離開的時候，臉上的那個古怪的笑容。
特麼的，這傢伙是在坑自己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