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王海波在張雪居住的小區分別之後,就在沒看見王海波,我真的很擔心他出了什麼危險。
但是張雪卻依舊每天來酒吧,當着衆人的面在老二面前撒嬌,還拉着老二出去看電影。
老二現在就像一個被愛情衝昏頭腦的小青年,整天沒事就知道傻笑。
然而我卻越來越擔心,老二脖子上已經有一個核桃般大小的疙瘩,讓他苦惱的僅僅是這個疙瘩長得很難看,所以他整天豎着衣領。
這天,張雪又來到酒吧,並拿來兩張電影票。竟然要老二和她去看電影。
何楊終於崩潰,指着老二問:“你到底是來上班還是來談戀愛的?”
老二毫不在意,張雪說走,他立馬放下一切就跟着去了。
店裡就剩下我和何楊兩個人。何楊可憐巴巴的看着我說:“小亮,你可再別出去了,現在正是店裡忙的時候。”
我安慰他道:“放心,我是來掙錢的,不是來談戀愛的。”
正說着,張月突然來了,這幾天她也經常來酒吧。每次來,都裝作碰巧路過,在酒吧裡坐一會就走。也不知道她想幹什麼。
我突然想到,張月和張雪不認識,可以讓她跟着張雪去看看,到底王海波的猜測對不對。
“月姐,過來。”我忙把張月叫到吧檯前,直奔主題說:“你幫我個忙吧。”
“什麼忙?”
我索性把自己這幾天的事情一股腦的全告訴了張月,張月聽得一臉肅然。然後我又將王海波的推測告訴她。
“不會吧,就那女孩,我看着倒是不像。再說了,老二不是整天跟着她嗎?”張月皺着眉問道。
我嘆了口氣,說:“老二已經被那姑娘迷得神魂顛倒,哪裡還能分辨什麼是非?其實,我也不相信張雪有什麼問題,但王海波真的就因爲跟蹤她不見了,還是以防萬一的好。”
張月很痛快,也認識到事情的嚴重,立馬就答應下來。
我忙道謝,張月白我一眼說:“謝什麼,我又不是爲幫你。只不過王海波之前幫過思恩,我現在幫着找找他也是應該的。要是你丟了,我才懶得管呢。”
我苦笑一聲,將張雪的住址告訴了張月,又把張雪和老二去看電影的地方告訴她。張雪點點頭,也不多說什麼,直接走了。
十二點的時候,老二還沒有回來,我有些着急。他們可是七點就出去了。老二個小子,電話也不接。
我靈機一動,打電話給張月。
電話那頭聲音很嘈雜,並且聽到有個聲音在喊:“師傅,師傅!”
張月邊笑邊問:“怎麼了?”
“你在哪呢?”我大聲問道。
“在電影院啊,正看功夫熊貓呢,怎麼了?”聽了張月的話,我差點載倒。忙問老二和張雪人在哪裡。
得到的回答是,兩人還在電影院裡,此刻就跟正月隔着兩排。
我還要在問,就聽電話那頭一陣喧譁,張月也哈哈笑了起來,隨後說:“不說了,待會有情況再打給你。”就把電話給掛了。
我本想說:“那你注意安全。”也沒來得及出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到一點多的時候,老二還沒有回來,張月那邊也沒有一點的消息,我實在一點耐心也沒有了。
我抓去電話,給張月打過去,結果對方手機關機!我心裡一驚,忙對何楊說:“我出去一下,你先一個人頂着。”說完不管何楊答應不答應,快步走出了店門。
老二的電話始終打不通,既然他一直和張雪在一起,張月也在跟蹤張雪,那我只要找到張雪就可以了。
我沒有去電影院,而是直接來到張雪的住處。
凌晨一點,小區的大門已經關上了。我趁着門房不注意,偷偷翻了進去。像做賊一樣,摸到張雪住的那個單元。
隨後又犯難了,這幢樓上這麼多住戶,張雪又到底住在哪一戶呢?
雖然說出來很丟臉,但是我還是得承認,我真的很怕這個漆黑的樓道。也許是心裡的作用,我總感覺裡面不停的吹着冷風,就好像有人在樓道安了空調。
我站在黑暗裡想,如果張雪已經到家了,那老二和張月在哪裡?張月可能回家了,但老二呢?總不可能跑到張雪家裡去吧?如他真的在張雪家,那我就不得不開始擔心張雪的安危了。
突然我在樓道里聽帶一陣很輕微的響聲,我神經一下子繃緊,左右張望,但是置身黑暗的我什麼也看不清楚,我站在一樓與二樓之間的樓道里,那個微弱的聲音越來越清晰。
好像是有人在敲門,但是又不是很響。“咚咚咚”帶着讓人心顫的迴音,在樓道里不停地迴盪。
我趕忙拿出冥獸獸頭給自己壯膽,但是效果不大。那聲音依舊響個不停,好像就在我背後!
我像觸電一樣轉過身,後面是黑漆漆的牆壁,這比我後面站一個紅頭髮的女鬼還讓我心驚!
牆壁上有一個小鐵門,一尺見方,那是倒垃圾的地方,聲音好像就是從那裡面穿出來的。
我遲疑一下,還是將那個小鐵門拉開,裡面立馬探出一個腦袋來,嚇的我汗毛倒立!
我再仔細一看,這個腦袋很眼熟,不禁彎腰看去,竟然是王海波!
我趕忙將他從裡面拉出來,王海波身上都餿了,味道非常難聞。
“王哥,這兩天你該不會都被關在這裡面吧?”我驚訝的問道。
王海波有氣無力,我把他拉出垃圾堆後,他一個勁兒的吸氣,連話也來不及說,我真懷疑今晚要不是我碰巧過來,說不定會把他捂死在裡面。
王海波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嘆了口氣說道:“小亮,你又救我一次。”
我點點頭,問:“王哥,你這次是怎麼出的事?那個神秘人真的是張雪嗎?”
王海波問:“你怎麼跑過來了?”
我將老二和張雪出去看電影便沒再回來的事情說了,王海波急道:“那天你走後,我就看見清水老道鬼鬼蹤蹤的來找張雪。兩人在張雪的家裡說着什麼,看起來很熟。我在門外聽不清楚,隱約中聽見“血咒”兩個字。就在我仔細聽得時候,清水老道突然發現門外有人偷聽。我趕忙往樓下逃。但是他速度太快,不得已我就躲進了這個倒垃圾的鐵門裡。”王海波頓了頓,繼續說:“清水走到這垃圾們跟前的時候,突然把鐵門的插銷給插上,顯然是發現我了。想要把我關在裡面。”
聽了王海波的話,我恍然大悟,如果張雪真的跟整件事情有關,並且跟清水同流合污,那她早已知道我和王海波懷疑她的事情。
這兩天她還裝成沒事人一樣來找老二,老二和張月今晚出去到現在沒有一點消息,會不會就是張雪乾的?
王海波見我緊張,便說道:“小亮,別害怕。自古邪不勝正,我們一定不會沒事的。清水那老頭不知道在做什麼邪法,他一個活人身上的陰氣卻重的嚇人。”
“王哥,我倒不是害怕,只是老二和張月現在生死不知,他們要是出事怎麼辦?”我現在真的後悔沒有告訴老二張雪的事,之前我自己都不信張雪會和清水老道扯上關係,而且還是將王海波打暈的那個神秘人。
王海波想了想,問:“小亮,你怕不怕?”
見我搖頭,他繼續說道:“今晚我們就到這個張雪家裡去看看。”
我嚥了口唾沫,猛地點點頭。
張雪家在四樓,我倆輕手輕腳的來到張雪家門口,裡面靜悄悄的,應該沒人。
我看見防盜門,纔想起來我們沒有鑰匙,根本進不去。但這個顧忌很快就被打破了,王海波從口袋裡摸出一把鑰匙,沒幾下就把門打開了。
我很驚奇,問:“王哥,你是怎麼做到的?”
王海波將門慢慢打開,確認裡面沒有危險,才扭頭對我說道:“都是些小把戲,你進去看看,有什麼有用的東西就拿出來。我在外面給你把風,千萬別開燈。”
“王哥,還是你進去搜吧,我來把風。”我擔心自己會漏掉什麼有用的線索。
“小亮,我這一身的臭味,進去一定會被張雪察覺的。”我恍然,王海波不僅身上臭,而且還很髒,他要是進去就會在張雪家留下一串腳印,等着讓人家發現。
時間緊迫,我便走了進去。一進門,一股幽香撲鼻而來,整個屋子都裡都充斥着這種幽香。
我鎮定了一下心神,將手機掏出來照明,開始打量這個一居室的房子。
客廳的窗簾拉着,將窗戶捂得嚴實,月光投不進半分。客廳裡沙發、電視,沒什麼可疑的。
我又往臥室看去,臥室裡面更加的幽暗,女孩子的閨房總是讓人浮想聯翩,但是聯想到張雪的種種可疑,我立馬又緊張起來。
我突然看見臥室裡面有一張臉正在打量我,這一驚非同小可,我只覺自己的腦袋突然一炸,差點一屁股坐到地上。
我嚇得不輕,走近一看,原來是梳妝檯上的鏡子將我的面貌照了出來,我就說這臉怎麼這麼眼熟。
當下我走進幾步,來到這個梳妝檯前面,上面放着許多的化妝品,我近乎都叫不上名字,只認識一個HOLLE-KITTY的護手霜。
讓我驚訝的是,梳妝檯上盡然還有個菸灰缸!裡面又幾個菸頭,我拿起來看了看,是女式香菸。看來張雪還有抽菸的嗜好。
菸灰缸裡除了幾個菸蒂外,還有一張燒了盡一半的紙。我拿起來一看,這張紙寫着許多人的名字,因爲有一大半被燒了,也不知道具體有多少,但當我看到其中一個名字時,心裡又是一驚!
陳永華!這不是陳經理的名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