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區公安分局局長苗文彬在事情發生前就已經接到楊衛國的打的招呼,讓他的民警接到報案後要晚點再去現場。苗文彬滿口答應了下來,所以在接到了霍春香的報警電話後,一行人故意拖延了差不多一個小時這才姍姍來遲,爲的就是給“披肩發”這些人留下充足的時間砸完店後能夠從容撤去。
哪曾想董天南按照約定時間來到了現場,看到的卻是另一番情景,雖然店被砸了,但“披肩發”卻沒有能夠成功脫身,並且還被揍成了豬頭,這事看起來有點棘手了。
沒有辦法,只能先把這些人帶回局子裡,然後再請示自己老大看怎麼解決這件事吧。
董天南大手一揮:“把這些人全帶回去。”
霍春香有點急了,這次飯店被砸,恐怕要歇業一段兒時間,重新裝修過後才能營業,以飯店這一陣子火爆的生意程度,這次的損失可謂是慘重的。此時也顧不得客氣不客氣了,大聲說道:“董局,飯店被砸成這樣子你都看不到,你是真的看不到嗎?”
霍春香這句話裡的不滿之意已經十分明顯了,就差直接喊出警匪勾結沆瀣一氣了。
喬春江真怕自己老婆急了上去給董天南一拳,自己老婆的戰鬥力自己是十分的清楚的,急忙拉住霍春香向董天南解釋道:“董局,我們飯店確實被他們砸了,你看能不能先找個人拍些照片什麼的?”
董天南心裡十分同情喬春江,心說你飯店被砸了我能不知道嗎?要怪就怪你自己,誰讓你得罪的不是主了,你一個平頭老百姓竟然敢得罪我們老大的兄弟,不砸你店砸誰店?
臉上作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然後爲難的搖搖頭道:“嗯,我會向上級反應這個問題的。但現在事情真相還沒有弄清楚,我需要調查清楚真相後才能決定怎麼處理這件事,各位要先跟我回局裡進行調查。”
這話就說得相當的官面化了,既不能說答應了什麼,又找不到反駁的理由,人家說要帶人回去調查,這理由說得冠冕堂皇,怎麼都站得住腳。
話說到這份上,事情已經很清楚,自己雖然飯店被砸了,但是警察明顯並不是站在自己這邊,別說申張正義了,能不倒打自己個沒理就算不錯了。
霍蘭蘭小妮子性子最爲暴烈,撿起一根鐵棍向董天南叫道:“這些棍棒都是他們帶來的。他們三四十人帶了鐵棍鐵錘來這裡砸店,這事情還不夠明白嗎?你見過誰去吃飯都是帶着這東西去吃飯的?”
說着用鐵棍指着董天南身後的“披肩發”吼道:“你敢說這些東西不是你們帶過來的嗎?”
“披肩發”雖然被兩個警察架着,此時仍然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結結巴巴地道:“我們是來吃飯的,帶這些東西幹什麼?這分明是你們剛纔毆打我們時拿出來的,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霍蘭蘭被嗆得差點岔了氣,拎起棍子就想再揍“披肩發”一頓。
“披肩發”適時的慘叫了一聲拼命往自己身邊的警察身後鑽:“要殺人了,警察叔叔,救命啊!”
一半是裝的,但有一半倒是真實的心裡想法,這斯今天確實是被打怕了。
董天南喝道:“不得放肆,還不放下兇器。”
莫言看到霍蘭蘭現在已經失控,隨時都有暴走的可能,急忙死死的拉住了她。要知道現在一旦動手,很有可能就是襲警的罪名啊。
以霍蘭蘭超強的殺傷力,一旦動起手來,真不知道這位副局長大人會變成個什麼樣子。
莫言向董天南指着自己臉上的傷道:“警察同志,他們三四十號人打的我們,你看我這臉被打的……”
董天南不等莫言說完,冷哼一聲,指着“披肩發”道:“誰知道你臉上的傷是被打得還是自己撞的。我只看見他是被你們打成這個樣子的。”
莫言要發狂了,麻痹的,你媽纔沒事幹吃飽了飯去到處撞牆玩呢。
霍蘭蘭鳳眼一瞪:“你個混蛋。”就想衝上去痛揍一頓董天南,莫言死死拉住了她道:“不要啊,你不能動手啊!”
董天南冷笑道:“哼,放開她,我看她敢。”順便鄙視了莫言一把道:“熊樣。”
莫言再也無法忍受,幾乎是怒吼地喊出:“要打他也得我來打。”說着突然衝上前去,重重的一拳打在了董天南的臉上,打得毫無防備的董天南一個趔趄,差點摔在地上,嘴角邊泌出了一絲血跡。
一擊得手,莫言並未停手,瘋狂地發泄着自己的怒火,左右開弓,足足打了董天南三四拳這才被兩個反應過來的警察衝上來架住了雙臂。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發生這樣的變化,都呆呆地看着莫言,實在是想不明白眼前這個年輕人到底是吃錯什麼藥了,竟然變得這樣生猛。
在這麼多人面前被莫言痛打,董天南惱恨交加:“麻痹的,你竟然敢打我。”衝上幾步,衝着莫言就是一腳,正中莫言的胸膛,將莫言跺得向後退出去了三四丈遠,重重地躺上了地上。
董天南還想衝上前去,早被霍蘭蘭一腳踢飛在了一邊,霍春香也是一腳一個,將準備衝上來幫忙的兩個警察踢到了一邊,形勢開始混亂起來,馬上就是一場混戰。
莫言就覺得自己的心口處傳來劇烈的疼痛,眼前發黑,頭腦發暈,想站也沒有力氣站起來。心靈所至,乾脆雙眼一閉,躺上地上假裝昏死了過去。
襲警可是大罪啊,莫言也有些怕了,看來得采取極端手段了!
在沒有遇到老乞丐江大廚之前莫言只是一個懦弱的打工仔,別說襲警了,就連和警察大聲說句話也不敢。但是現在他有了強烈的自信和底氣,需要強烈的認同感,時時刻刻都在用一個強者的行爲準則來要求自己。警察很了不起嗎?打了就打了唄,又能把我怎麼樣?
自己其實也是在給王佳賓和蔣智鴻之流一個討好自己的機會,如果他們不知道想法子來替自己擺平這事,那就是他們的損失了。
眼看局勢就要失控,董天南狠咬牙關伸手拔出了手槍然後向天開了一槍。
“砰!”
刺耳的槍聲讓周圍的一切都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張大了嘴巴,愣愣地盯着董天南手中那把在陽光下猶自反光的黑色手槍,所有人都只有一個想法:他竟然開槍了。
在槍的威懾力下,就算是強如霍蘭蘭之流也不禁放棄了抵抗,這可是傳說中的神器啊,擦着就傷,遭着就亡的神器!
董天南無力地擺了擺手道:“把他們都帶回去,就說他們襲警。”
就算身爲警察也不能在公衆場合隨便開槍的,公安部制定有十分苛刻的條件規定了在哪種情況下才能開槍。
董天南也有點後悔了。
現在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周圍還有大量圍觀的羣衆,這件事情會以飛快地速度傳遍全城,董天南意識到自己這次恐怕要有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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