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坐在一起的一衆人這時也回過頭來,戚叔率先站了起來,迎上前來道:“這位貴客,在下姓戚,是這回生堂的掌櫃,不知您是?”
那中年人和善地笑了笑,不着痕跡地打量了一眼戚叔,見他雖然氣質不羈,卻頗有氣度,便不敢小看,道:“在下姓劉,是特意來找雲仙樓的當家的。”
姓劉?這不就是大武國姓嗎?
突然,一旁的雲念走上前來,她打量了一眼這中年人,見他雖然衣着簡單,但卻是極爲珍貴的料子,舉止也滿是貴氣,便突然想了起來是誰,這不正是前幾天見到的那位大武皇朝的信王劉諾嗎?
雲念眼中閃過一絲警惕,信王親自找上門來,這是爲何?想了想,也沒有說破對方的身份,既然對方微服而來,她乾脆就裝糊塗算了,算算時間,項天歌和南宮玥蘿也該出來了。
“你認識這個人?”雲靜水看到雲念眼中的神色,不動聲色地低聲問道。
雲念微微一怔,忌憚地看了雲靜水一眼,恭恭敬敬地道:“回聖子殿下,前幾日我與小姐出去見過他,他好像是大武朝的信王。”
正說着,項天歌與南宮玥蘿也出來了,看到二人,衆人不禁眼前一亮,此時的南宮玥蘿較之從前的明豔活潑,更增添了幾分逼人的鋒芒和貴氣,她氣息沉穩,步伐矯健,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一種難言的氣質。
看到出現在這裡的大武信王,項天歌和南宮玥蘿都愣了一下,劉諾卻已開口道:“葉姑娘,南宮姑娘,本王不請自來,還請見諒!”劉諾笑盈盈地恭手道。
“信王殿下客氣了,不知信王殿來駕到,是有何事?”項天歌也笑盈盈地還禮,直言詢問道,事實上,多年前,她就暗中調查過這位信王的爲人,他在民間多被稱讚,賢德,和善,愛民如子,當然,她不會相信流言,畢竟當權者的心思普通人不知道。
“葉姑娘快人快語,那本王也就直說了,陛下有請葉姑娘和南宮姑娘到宮中一敘,不知葉姑娘當下有沒有時間?”信王道。
項天歌心中着實意味,略一沉吟,便應了下來,事實上,她不應也不行,皇帝要見她,還這麼客氣,怎麼也不能不給面子。
通往皇宮的道路上,項天歌和南宮玥蘿一言不發,民間對大武這位皇帝風評頗好,但項天歌可不認爲堂堂一代帝王是好相與的。
相較於項天歌的思量,南宮玥蘿有些緊張,畢竟那是太子的父親,有可能就會成爲她未來的公公,她怎麼能淡定?雖然已經見過一次面,但畢竟這一次纔是天式見面。
“相傳,大武國的開國皇帝劉桀,力拔山兮氣蓋世,有勇有謀不可阻擋,無比強橫地開創下大武皇朝?”項天歌看着周圍恢宏悠長的宮牆道。
信王輕笑一聲,眉眼間都笑意,道:“你這是從哪裡看來的野段子,有勇有謀到是真的,不然也不可能開創一代皇朝了,不過,力拔山兮氣蓋世的卻是祖皇帝的生死兄弟項韜,”
“是項家的那個項韜嗎?”項天歌心中一怔,道。
信王點了點頭。
項天歌道:“不過我好想聽說最後項韜與祖皇帝爭奪帝王,失敗後自刎於墨河了,而祖皇帝心胸大度,傷心失去了這位好兄弟之餘,還扶植了項家,才使得項家傳承至今,事後,祖皇帝也鬱鬱而終。”
信王一愣,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項天歌沉默地撇頭看向這位傳言溫文爾雅的信王笑的如此豪放,難道傳言有假?畢竟,大武后朝開國之時,劉項之爭十分激烈,並不是虛的。
如此,項天歌倒是想了前世她所在的世界,有關於劉項之爭的歷史傳聞,如此一想,她到是覺得,此劉項,與彼劉項之間的故事,到是十分的巧合相似。
“傳言誤人啊,葉姑娘,你可別誤信傳言,那都做不得真的,事實上,先祖皇帝和項韜老祖從來沒有爲了皇位反目過,相反,大武國開國後,先祖皇帝和項韜老祖就爲了追求戰士的巔峰境界而歷練去了。”信王頗爲戲謔地看了項天歌糾結的小臉道。
“項韜還活着?那要是現在有人對付項家的話,那他會不會跳出來?”項天歌眼中閃過一絲陰鬱道。
因爲她直視着前方,並未曾察覺信王眼中一閃而過的異色,“先祖皇帝與項老祖消失太久,除了還能確定他們還活着外,其他的還真難說。”
三人說着,便到了御書房外,這裡是機要之地,但不知爲何,信王竟將她們帶來了這裡。
“阿弟,人帶來了!”信王笑盈盈地對推開門,項天歌和南宮玥蘿便看到那坐在御案正前方的帝袍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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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項傳說,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