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你認識她們?”灰雕老者看着前方問道。
項天歌點了點頭,道:“認識。”
而這時,那司馬雲緋和項天露已經走到了孔萱兒和那女子面前,那司馬雲緋向來跋扈,見狀,她猛地伸手一把抓住那簪子,那孔萱兒豈是好相與的?見狀,她靈敏無比抓緊了那簪子,此時,反到是之前那女子成了旁觀,只是頂着一張楚楚可憐的臉,微笑着看着這一畫面。
“晨曦姐姐,你等着,妹妹一定幫你把這簪子奪過來。”司馬雲緋朝着那女子一笑,臉上勢在必得,“我們司馬家的小姐,可不是隨便一隻小貓不狗就能欺負得了的。”
“你說誰是小貓小狗?”孔靈兒倏地瞪大了眼,憤怒地瞪着那司馬雲緋。
“誰跟本小姐和晨曦姐姐搶簪子,誰就是小貓小狗。”司馬雲緋一仰小臉,理直氣壯地道。
“你們人類……你們難道就不講理的嗎?分明是我先抓住這簪子的,大家都是有看到的,憑什麼你說搶就搶?”孔萱兒氣急,手下用力就要奪過那簪子。
司馬雲緋也不相讓,二人皆是手下用力,幾個來回,‘砰’地一聲,那木簪子應聲而斷,孔萱兒和司馬雲緋手中各知握着半截木簪,各自呆了一瞬。
最爲緊張的,要數那攤主,他顫顫歪歪地起身,看着斷成兩截的木簪欲哭無淚,“二位小姐,這簪子,你們可還沒付錢呢!”
“哼,什麼破簪子,這麼不經用,還沒兩下呢,就斷了,還想跟本小姐要錢?沒門兒,想要錢?找她!”司馬雲緋怒氣衝衝地一指孔萱兒,然後用力將手中的半截木簪丟到地上,狠狠瞪了孔萱兒一眼拉着司馬晨曦就要走。
那攤主見司馬雲緋不好惹,便怯怯地看向了孔萱兒,孔萱兒也冷笑一聲,衝那攤主吼道:“看什麼看?又不是本小姐一個人弄壞的?要錢?找她去!”說着,孔萱兒也怒火沖天地指了指司馬雲緋。
正在這時,那項天露拿着一點碎銀子上前,遞給那攤主,小臉嬌俏可人地向那攤主道歉,頓時惹來那攤主無比的感激和圍觀的人羣激烈的讚揚聲。
“那是項家的天露小姐吧?”
“是啊,天露小姐真是好心腸!”
“天露小姐太可愛,太善良了!”
之類讚揚層出不窮,項天露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之色,那邊司馬雲緋卻不滿地瞪着她,“你到是會做好人。”
“攤主也不容易,這事畢竟和我們有關係。”項天露羞赧嬌俏地說。
那楚楚可憐的司馬晨曦則是目光一閃,高看了項天露兩眼,這個小丫頭可不簡單,想了想,她一臉愁苦地說,“都是我這個做姐姐的不好,這事是我引起的,卻連累兩位妹妹,天露妹妹,剛纔真是叫你破費了,姐姐這裡有一隻玉鐲子,就當是給你的賠禮吧!”說着,她取下自己腕上的一隻碧玉鐲,抓起項天露的手就要戴在項天露手上。
項天露本要推拒,卻在看到那鐲子碧光瑩瑩,寶氣氤氳,一看就不是凡物,喜愛之意頓生,就假意推了一翻,收下了。
司馬雲緋幾欲噴火,那鐲子的貴重旁人不知,她可是知道的,見狀不禁憤憤地和司馬晨曦小聲抱怨道:“晨曦姐姐,那麼貴重的東西,你給她做什麼?”
司馬晨曦臉上楚楚,卻是低低對司馬雲緋說:“妹妹,再貴重也只是一個鐲子而已,如今我們住在項家,還要仰仗他們,待選徒大賽後我們拜得名師,哪裡還在乎一個死物?反倒是這項天露心眼兒不少,我們先不要得罪她爲好,待我們拜了名師,妹妹要是喜歡,我們再把這鐲子搶回來就是。”
司馬雲緋雖還不甘,卻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不過,招惹不得項天露,卻不意味着她不能找別人出氣,於是,她一轉身,幾欲噴火的眸子便搜尋孔萱兒的身影,都是那個小賤人害的,這一搜尋不簡單,她一眼便看到了和孔萱兒站在一起的項天歌。
“太過份了,人類真是太討厭了。”孔萱兒憤憤地瞪着項天歌抱怨。
項天歌好笑地看着她,道:“確實是有些討厭。”
“葉歌!”司馬雲緋尖叫一聲,叉着腰,便朝項天歌和孔萱兒走來。
“哼,我當是哪裡的小貓小狗,原來又是和你有關,葉歌,你可真是陰魂不散!”司馬雲緋看看孔萱兒,又看看項天歌,一臉冷笑。
司馬晨曦和項天露也看過來。
司馬晨曦臉色一變,她自詡柔美非凡,天天一幅楚楚可憐的姿態引得無數人的關注和在意,再加上她是司馬家天賦最好的小姐,又是嫡出,平日裡可是衆星捧月,在大摩城,就沒有遇到過,不論是容貌還是天賦上比得過她的人,可眼前那少女,雖然青衣普通,卻相貌脫俗,遠遠超過自己,而且,她的身上,竟隱隱有一種,她只在祖父身上見過的威嚴氣勢。
而項天露嬌俏的小臉終於有些維護不住那無害的可愛模樣,她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不知爲何,每次一看到這個葉歌,她就本能地討厭。
“還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羣分,葉歌,你身邊的,和你在一起的,果然主沒有好東西。”司馬雲緋嫉恨地瞪着項天歌。
一旁孔萱兒已經眉眼含煞,隱隱有暴發的預兆。
項天歌卻輕淡地笑了一聲,意味深長地看着她,又掃了司馬晨曦和項天露眼,道:“不錯,的確是物以類聚,人以羣分。”
說完,她拉着孔萱兒就欲離開,孔萱兒不甘道:“我們爲什麼要走?難不狠狠揍她們一頓?”
“你記住了,皇都現在有止戰命令,不得戰鬥殺人。要捧她們,就等着大賽開始後再揍。”項天歌眼中閃過一絲殺意,淡淡地說道,項家的人,她不一個都不會放過,可司馬家的人若硬要擠破頭皮前來送死,她也不會客氣的。
孔萱兒莫明覺得身上一寒,感覺周圍冷颼颼的,不確定地看了一眼四周,乖巧地點了點頭,一幅鵪鶉樣。
司馬雲緋還要叫囂,卻被司馬晨曦拉住,她眼中閃過一絲波光,柔聲道:“妹妹不要衝動,等大賽的時候,我們再教訓她。”到時,一定要劃花她的臉,司馬晨曦眼中閃過一絲嫉妒。
而項天露卻是眼中閃過一絲委屈,這個葉歌真是討厭,偏偏祖母還要她討好她,她偏不!
修煉三個月,項天歌終於又回到了回生堂,三個月前,她已將大批的金銀拿了出來交給了瀝飛雨等人,如今,三個月未見,碧湖畔的雲仙樓已經打起了根基,準備重新建造了,這一次,因爲有了皇室的幫助,各方面都順利了許多,就連城中她的數家賭場都繼續營業,生意火爆。
這三個月大家都很忙,紫眸和赤顏魅閉關修煉,爲參加大賽做準備,而瀝飛雨,南宮玥蘿,還有云念則是爲重建雲仙樓而操心,戚叔則忙碌煉藥。
回到回生堂,項天歌將孔萱兒介紹給大家,孔萱兒對同樣是紫色眼眸的紫眸很好奇,卻又發現這個人明明是人類,心中很是疑惑,原來人類中也有和它們妖獸一樣,生有異瞳的。
深夜,項天歌從牀上一躍而起,小麒麟和小狐狸在牀頭一角睡的正香,她悄悄穿好衣服,閃身離開了房間,她走後不久,一道白影便閃身而入,他抓起睡的正香的小麒麟和小狐狸,追着項天歌無聲而去。
項天歌一路疾馳,朝着城外那片荒山而去。
至從白日她看到韓子林和鳳梟玦的行爲後就念念不忘,所以,她打算深夜前去,打探究竟,她總覺得那荒山不簡單,似乎有什麼秘密。
這荒山寸草不生,沒有一絲毫生機,項天歌一踏入這山中,便感覺一股枯竭乾澀的氣息從腳下升起,每一塊岩石,每一片山土,都生硬寒冷的很,握緊了手中的刀,緩緩前行。
正在這時,幾股輕微的破風聲從不遠處隱約響起,項天歌耳尖一豎,凝神去聽。
一個黑衣從遠處疾馳而過,落在一處山包後,項天歌聽到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低低響起:“可打探好了?魔門和韓家鬼鬼祟祟地在這山中做什麼?”
“回稟少宗主,屬下無能,沒有打探清楚,不過……”另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
先前那個年輕聲音雙響起,急切道:“不過什麼?快說!”
“回少宗主,屬下在一處山腳下,發現了許多穿山甲獸行過的痕跡。”那探子道。
“穿山甲獸?”那年輕男人疑惑,口中喃喃自語:“穿山甲獸,韓家,魔門,魔門……對,能驚動魔門的事情一定不一般,又涉及到穿山甲,莫非是韓家在山體裡發現了什麼東西?”
“可到底是什麼東西會吸引魔門的注意呢?山體內,山體內……”年輕男人喃喃着,最後,只聽他道:“不管了,總之一定有好東西,哼,有好東西怎麼會讓魔門得逞,好東西自然是該屬於我仙池宗的……”
正在凝神細聽的項天歌一聽到仙池宗三個字,瞬間呼吸一亂,那年輕男子目光一厲,一扭頭朝着她的方向便發出一聲冷哼,“誰?滾出來!”他話音落下時,一記狠戾的掌風也破穿而來,直擊向項天歌。
項天歌目光一凜,擡手就是用黑刀一擋那攻勢,同時一揮黑刀發出一股更加兇狠的刀氣,這個時候,她的‘狂龍刀法’大顯神威,如此簡單粗暴的一擊,便聽那仙池宗的男子發了一聲悶哼,項天歌眼中狠色一閃,閃身揮刀攻上,欲殺死那人,仙池宗的人,自然是見之殺之。
黑夜裡,少女的容顏傾世鬼魅,縱身舉刀劈來,那被重創的仙池宗的少宗主玉檀見狀不禁瞪大了眼眸,眸中倒映着那少女兇狠絕厲的神色。
正在這時,一股強大的戰氣波動從遠處傳來,針對項天歌而來,一個男人的聲音響了起來:“何方鼠輩,居然敢傷我仙池宗少主?”
與此同時,一道白影閃過,強行帶着項天歌朝遠處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