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神使渾不知其異想天開,只道少年之人初得重寶開心而已;若知其心思,勢必目瞪口呆,管中窺豹,窺其一而得全貌,若成,此種資質該當何等逆天。
旋即月昆微笑示意道:“神子,再看看我這刀可喜歡。”
楚天凌隨手舉起,輕若無物,凝目望去,刀柄、刀鞘渾然一體,古色古香,顯是傳承久遠。刀柄兩面,圓月印痕赫然在目,圓月之內,一面鐫月字,另一面鐫影字,刀鞘之上,一面神龍遊動,一面鳳鳴九天,呈龍鳳拱珠之勢,精雕細刻,凹凸有致,“月影”他口中輕念,越看越歡喜,愈加愛不釋手。
反覆了把玩一陣,他方纔伸手握住刀柄,徐徐外抽,青濛濛毫光浮現,尖錐般鋒銳之感,讓他肌膚一緊,他眼前一亮,這絕對是一把絕世寶刀,“鏘”順手往外一抽,瞬間青光幽幽,映入眼簾,刀鋒長二尺有餘,呈小半圓弧形,刀鋒之上隱晦氣機流動,他屈指輕彈,一聲清越的龍吟鳳鳴傳出,“好刀”他情不自禁讚歎道。
月昆會心一笑,說道:“神子,此刀內有玄機,你再仔細查查!”
噢,楚天凌疑惑萬分,翻天覆地仔細查看,一盞茶功夫之後,方在刀柄前端,靠近刀鋒處察覺出一絲異樣,那個部位有一個黃豆大小的圓形微凸,他好奇地伸指一按,“咯”一聲微響,刀柄處一絲異樣傳來,他手一鬆,當鋃二聲,彎刀摔落在地,一分而二。
糟了,第一反應,他趕緊俯身準備伸手撿刀,手指定格在刀柄上方,再次凝目注視,二把幾乎一模一樣的彎刀,映入眼簾,他又驚又喜,雙手齊出,各執一把,雙手舞動之間,一道道青色光華、揮灑自如,刀法基本功劈、砍、撩、掃、刺、抹,信手拈來、一展無餘,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
舞至酣處,他長嘯一聲,瞬間身化九影,大堂之上,人影幢幢,青光大作,夾雜陣陣風雷之聲,一霎那,刀法、槍法、劍法、林林總總,紛至沓來,他隨心所欲、肆意揮灑,心至意到,一招一式,無不妙到極巔,功力陡增,舞動急如狂風,疾似閃電,道道身影、青光縈繞之間龍吟鳳鳴之聲大作,清脆嘹亮。
直到整整一個時辰之後,道道身影消散,青光內斂,他收刀閉目,立於大堂之上,腦海之中,一片清明,一招一式,似深刻其中,良久他輕籲一口氣,睜開雙眼。
“啪啪,”二神使滿面笑容,一邊拍掌,月昆一邊說道:“神子天縱奇才,竟在片刻間頓悟刀法,我觀你似是博採衆長,糅合其他兵器招式而成,卻又圓轉如意,渾然天成,自由自在,不如就叫大自在刀法,如何?”
“大自在刀法,”楚天凌口中輕念,興奮、激動油然而生,嚴格意義上來講,這是他被神刀吸引,第一次自創刀法,心底自傲感陡生,“好,就叫它大自在刀法。”他雙手一合,咯,二把彎刀合二爲一,嚴絲合縫。
還刀入鞘,他向月昆問道:“神使,此刀不知是何人所鑄,竟如此精巧、鋒利。”
月昆面容一肅,恭敬說道:“此刀乃是月神賜予祖師所使,位神器之列,來歷不詳,代代相傳,傳到我手已是第八代,如今你是第九代月影之主。此雙刀之內,各自封印着龍魂和鳳魂,只可惜除祖師曾煉化過,可自由駕馭雙魂之外,後輩之人,無一煉化。僅仗寶刀之利,便已銳不可擋、威力無窮;如得雙魂相助,如潛龍出淵,一飛沖天。你先滴血認主,日後,須得好生琢磨。”
楚天凌依言滴血入雙刀之內,血肉相連之感再次涌上心頭,心道:下次如在魔域之內,再遇紫瞳,一定讓你嚐嚐月影之威。
收起月影,他伸手抓起玉佩,貼在額頭之上,其內信息瞬間烙影在他的識海之內,神識觀望,乃是三招刀法,分別是月地雲階、月落星沉、月颶驟域,大致瀏覽了一遍,方纔退出,留待以後再參閱。
待其收起玉佩,二神使方輕嘆一聲,月昆說道:“神子,小小年紀就要你擔此重任,實在是委屈你了。我二人這就上界求寶去了,你有何需要儘管找月天霸!如遇不決之事,可詢赤黃二使,他二人均爲神魂八層境巔峰,這界之內,已是罕逢敵手,但願此行,神子如願以償,得解咒之法。我等去也!”
話音一落,二人身影緩緩消散,瞬息之間已是不知去向。
楚天凌晃了晃腦袋,整理了一下思緒,方纔推開殿門,走出門外,守衛諸人,恭敬行禮,口中說道,參見神子!
楚天凌回了一禮,對着三叔說道:“勞煩三叔走一趟,請族長和我二個同伴過來。”三叔答應一聲,急步前去,他轉身回入大堂之上。
少頃,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一行人推開殿門走了進來,領頭之餘正是族長月天霸,身後李明忠、月無邪、李小燕三人。
李小燕快步上前,俏麗的臉龐,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嬌聲說道:“凌天,族長說你準備出去歷練,是不是?太好了,我們一起去吧!”
月天霸張望了一下,方纔對着楚天凌說道:“神子,神使他二位是否已經出發?”
楚天凌朝小燕擺擺手,示意她稍安勿躁,說道:“正是。今日,我也是向族長辭行的。”
月無邪大步跨出,緊張地看着他,說道:“凌天,我也跟你一起去,可不可以?”
月天霸笑道:“神子,犬子聽說外出歷練,非要跟從,聞得神子召喚,不請自來,還請勿怪。”
楚天凌笑道:“族長言重了,我與無邪本就情同手足,只是我去之地,危險萬分!”
“我不怕!”月無邪搶着答道。
“我也不怕,一定要去!”小燕不甘示弱,急急說道。
未等楚天凌表態,月天霸揮手輕阻,伸指朝上指指,神秘說道:“神子,勿憂!有此二位在,此行不會有風險的。要不......”
“好吧”看着小燕焦急的神情、月無邪可憐巴巴的樣子,楚天凌無奈應承。
“太好了,我們去歷練!”二人喜出望外,興奮大叫。
“噓”月天霸說道:“神殿之內,不得喧譁!”
“也好”李明忠上前說道:“大家都是自己人,多個人,多個照應,也可以多份力量。”
“那好,無邪,你去吧!你阿媽那裡我會跟她說的,你放心吧!”月天霸揮揮手。
辭別了月天霸,一行四人在一片恭敬聲中,快速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