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燕三,也有他自己的打算,燕三是在賭,他是賭牧亞男,他在賭牧亞男的聰明。所以,燕三給自己加持了“怒狂烈火?神咒”之後,就大喝一聲,道:“動手!”同時,飛縱而起。
燕三的這句話是對牧亞男說的,當然,牧亞男動不動手,牧亞男是不是燕三所料的那樣去做,燕三心裡面是一無所知,他是在賭牧亞男跟自己所想的一樣。
何太耀和江奎兩個人是先燕三一步飛躍而起,撲向被高高拋起的蠱神,但是,他們在空中之時,被威基斯加持了“蔓藤舞?神咒”,速度一下子慢了下來。
而燕三卻剛好相反,他速度本來就快,而他身上又加持了“奔流水?聖咒”,速度是提升了六倍,所以,儘管燕三比何太耀、江奎慢了一步,但,在蠱神沒到手之前,燕三就已經追上了他們了。
燕三一下子追了上來,何太耀和江奎都不由爲之一駭,在這個時候,他們也顧不上威基斯,同樣也顧不是彼此,在這一瞬時之間,他們兩個人竟然是有着超常的默契,兩個人同時喝了一聲,長刀破空,猶如天練從九天之下垂落而下,斬殺向燕三。
“飛龍在天!”何太耀和江奎兩人都是長刀凌空而下,絕殺封戶,無比的強悍與霸道,但是,對於猶如九天之上垂落斬下的兩把長刀燕三卻一點都不怕,隨着燕三的一聲大吼,碧水龍槍長吟一聲,只見是一條碧龍盤旋破空升起,猶一條巨龍一樣飛向天空,氣勢磅礴,如高山泰嶽,凌撼江海!
飛龍在天,悔龍在天八槍第六式,凌空而起,霸道翔空,兇猛不可擋也。
本來,威基斯在施放了“蔓藤舞?聖咒”之後,就釋放一個強大的戰曲,不單是把江奎、何太耀籠罩在他戰曲的殺傷力範圍之內,就是連燕三,也都在他這個強大的戰曲殺傷力所覆蓋的範圍之內。
威基斯野心很大,想一個強大高階的木系戰曲把燕三、何太耀、江奎三個人都幹掉,如果他一個戰曲幹掉了他們三個人的話,那麼蠱神非他莫屬了。
可惜,威基斯的如意算盤卻打錯了,在燕三大喝一聲“動手”之時,長槍破空而出,就在威基斯不遠處,突然一個人影一下子冒了出來,如閃電一樣,手中的長槍破空,無聲無息,刺向了威基斯的胸膛。
牧亞男,燕三是賭對了,正如燕三所想的那樣,既然威基斯沒有發現牧亞男,那麼,威基斯出現之後,牧亞男不會笨到眼睜睜地看着事態發展,如果牧亞男聰明一點,就肯定是先潛伏到曲士的旁邊,暗殺曲士,爲燕三剷除遠程之憂,爲燕三除去戰曲的威脅。
正如燕三所賭的那樣,牧亞男果然是無聲無息地潛到了威基斯的旁邊了。威基斯沒有想到,還有另一個人在,他把注意力都放在了何太耀和江奎的身上,並沒有發現牧亞男潛得如此之近。
威基斯畢竟是二重奏曲神,在牧亞男一動手那瞬時,威基斯心裡面頓生危機感,不愧是二重奏曲神,在一剎那間,換作是普通人,連思考的機會都沒有,但,在這一瞬時之間,威基斯放棄了吟唱,施出了他家傳的彈避退讓步,以最快的速度去躲牧亞男的長槍。
威基斯家傳的彈避退讓步,也算是高深絕學,也是極爲厲害,而且他反應也算是極快,但是,對於一個曲士來說,近戰永遠都是一個噩夢,特別是牧亞男出手的時候威基斯是沒有半點的防備,事發突然,而且,牧亞男一出手,就用上了牧家的絕殺槍法!
“啊——”威基斯一聲慘叫,中了牧亞男一槍,但,威基斯的決定是對的,他瞬時之間決定放棄吟唱,以最快的速度以全部的五氣用彈避退讓步來躲開牧亞男的一槍。
長槍貫穿了威基斯的肩膀,痛得威基斯慘叫一聲,雖然說他肩膀被牧亞男一槍刺穿,但是,如果他在那剎那之時,不放棄吟唱,用彈避退讓步逃躲的話,那麼,此時此刻,牧亞男的長槍就是貫穿他的胸膛,一命嗚呼。
在牧亞男沒有刺出第二槍的時候,威基斯以極快的速度,用盡了全力,身體一閃,瞬時位移,他使出了彈避退讓步,如果跳丸一樣閃電一般撲入了叢林之中,不知道他是躲起來了,還是逃走了。
牧亞男沒有去追,立即止步,向燕三他們這個方向撲去。
“轟——”的一聲,就在牧亞男傷着威基斯那一刻,燕三和江奎、何太耀對了一招,燕三以一己之力,硬撼兩大戰聖級別高手,三個人的兵器一碰,五氣爆破,硬把地面都震得露出一個坑下,江奎和何太耀都被震得飛滾出去,在空中連翻了好幾個跟斗,燕三又何嘗不是如此,燕三也一樣在空中翻了好幾個跟斗,重重地撞在大樹上才停了下來。
何太耀和江奎畢竟是戰聖級別的高手,雖然說,燕三加持了“怒狂烈火?神咒”硬把自己的功力提升到四倍,但,受到何太耀和江奎的合擊,也一樣不好受,從樹上掉下來之後,燕三哇的一聲,吐了一口鮮血,氣血翻滾。
而何太耀和江奎也好不到哪裡去,他們兩個人也都同時哇了一聲,吐了一口鮮血,要知道,加持了“怒狂烈火?神咒”燕三的功力,那絕對不會弱於他們,何況他碧水龍槍是加持了“重兵沉碎?視咒”,使得碧水龍槍的崩擊力提高了十二倍,這絕對是一個可怕的打擊力量。
這時,蠱神從空中掉了下來,掉在了地上,誰都沒有搶到。
“撿蠱神!”燕三大喝一聲,飛撲而上,他話是對牧亞男說的。
看到蠱神掉在地上,何太耀和江奎都同時撲了上來,但是,卻被燕三一下子擋住了,何太耀和江奎又氣又怒,盯着燕三。
“何太耀,今天我非宰了你不可,以報我一刀之仇!”燕三長嘯,哈哈大笑對何太耀說道。說着,燕三左手緩緩地拔出了自己的長刀。
何太耀與江奎又驚又怒,他們兩個人相視了一眼,兩個人都同時喝了一聲,同時出刀,頓時刀光滿天,猶如鵝毛大雪,霍霍的刀光削下,頓時四周的樹木都爲之粉碎,聽到“啪、啪、啪……”聲響起,地面承受了何太耀和江奎刀氣所逸出來的餘勁,被斬下了一道一道的道痕。
在何太耀與江奎出手那瞬時,燕三也出手了,右手單手持着碧水龍槍,大喝一聲,道:“亢龍有悔!”只見碧水龍槍碧水瀰漫,猶如一條龍甦醒一般,盤了一下,突然撲了上來,這就像是一條沉睡的巨龍突然醒了過來,一下子撲了上來,兇悍霸道,凌厲無匹!
與此同時,燕三的左手長刀一蕩,刀芒綻放,一招“雷起”釋放而出,雷還沒起,而雷已經落了,雷還沒落定,而雷又起了,好像雷剛抽到在身上,而另一個雷又劈下來了。
燕三的碧水龍槍一招“亢龍有悔”是擊殺向何太耀的,而一招“雷起”是擊殺向江奎的。
“鐺——”的一聲,一聲刺耳無比的聲音響起,所有的刀光都頓時消失,燕三碧水龍槍竟然硬把何太耀手中的長刀貫穿,在刀身上刺穿了一個洞,長槍刺到了何太耀的左胸,何太耀頓時慘叫一聲,臉色煞白。
而燕三的長刀與江奎硬拼了一刀,他長刀頓時被江奎的長刀擊得粉碎,江奎擋了燕三一刀“雷起”,但,他長刀的餘勁砍在了燕三的肋部,頓時鮮血濺射,如果不是有“天神金甲”護體的話,以江奎手中的聖器級別的長刀鋒利,單是這一刀,就可以把燕三斬成兩斷。
江奎雖然是傷着了燕三,但是,他江奎也不好受,燕三的“天雷刀”是何等刀法,天下第一刀。一招四重的“雷起”威力無窮,就算是燕三的長刀被擊得粉碎,但,燕三的刀氣仍然是擊中了何太肩的右胸,一旦被刀氣入體,江奎的傷口頓時出現白化。
江奎駭然,立即運氣渾厚無比的五氣壓着入體的刀氣。
這一切,都在瞬時發生,燕三、江奎、何太耀三個人同時出手,但是,加了滿身狀態的燕三,狀態簡直就是爆棚,勇猛無比,手中又有神器,以一己之力,硬把兩個戰聖級別的高手擊成重傷。
燕三以戰皇級別的實力,硬把靈藍大陸十二傑的兩大高手擊成重傷,這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蹟!
當然,這也與燕三加持了滿身的狀態有着重大無比的關係,沒有如此多的狀態,燕三也不可能把江奎與何太耀擊成重傷。
只怕沒有誰能與燕三如此的奢侈了,這等於他一個戰士,是五個曲士給他加持狀態,這是無比奢侈的陣營,當然,戰士和曲士是他一個人。
“走——”何太耀和江奎都爲之變化,一下子變燕三擊成了重傷,這讓他們又氣又恨,但是,在自己重傷的情況之下,而燕三又全身狀態,這簡單就是像打不死的怪物,在這樣的情況之下燕三肯定是無比的勇猛,何太耀和江奎一下子明白,在這樣的情況下攖其鋒,是討不到好的果子吃,所以,何太耀和江奎也顧不上蠱神了,轉身就逃,投入叢林之中。不然的話,燕三肯定會趁滿身狀態在身,殺掉他們。
在燕三把何太耀和江奎擊成重傷之時,牧亞男已經把蠱神拿到手了。而此時,燕三都覺得腿發軟,差點摔倒,就算是他有“天神金甲”護體,江奎的一刀,也不是那麼好受的。
“你沒事吧!”牧亞男大驚,急忙奔上前來扶住燕三。
燕三回過神來,深呼了一口氣,說道:“走!”
牧亞男也理解燕三的想法,何太耀和江奎、威基斯都沒有死,此時他們三個人都在暗處,他們兩個人在明處,萬一他們能再次殺回來,他們還呆在這裡的話,只怕就處於捱打的局面了。
牧亞男半扶半挽着燕三,轉身就走,燕三雖然身受傷,一咬牙,不哼一聲,在牧亞男的扶挽下,也飛快逃跑。
牧亞男帶着燕三逃了大半天,逃到了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之後,她忙是給燕三包紮傷口,再這樣下去,只怕燕三是失血而死。
燕三也不好受,掏出九天魔嬰節,給自己連續加持了好幾個“春雨潤無聲”給傷口治療。
把傷口包紮好了之後,牧亞男看了燕三一眼,說道:“你調息一下,你有內傷在身。”
“不,等到了天黑再找個地方落腳,現在我們繼續逃,往拜月龍門方向逃,何太耀他們三個人肯定是要捲土重來,我們先跟他們拉開一段距離再說。”燕三搖了搖頭,說道。
牧亞男覺得這話有道理,也立即扶着燕三繼續向前逃走。他們兩個人也顧不上其他了,以最快的速度向拜月龍門方向奔馳逃逸。
直到天黑之時,牧亞男找到了一個隱秘乾燥的石洞,鋪上乾草之後,她讓燕三坐下,說道:“你調息一下。”
燕三點頭,盤坐起來,調息內傷,以五氣療傷,他內傷不輕,一路奔馳逃跑,有他好受的。
在燕三的調息中,時間一刻一刻的過去,時間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燕三才從調息之中回過神來,燕三又掏出“九天魔嬰節”,給自己加持了好幾個“春雨潤無聲”,這樣纔好受一點。
這個時候,牧亞男沒說其他的話,把乾糧和飲水遞過給燕三,燕三接過乾糧和飲水之後,看着牧亞男,不由苦笑了一下,說道:“這還真的把你拖下水了。”
本來,搶蠱神是他自己的意思,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牧亞男不被拖下水都不可能。
牧亞男看了燕三一眼,冷冷地一哼,沒說話,這妞依然是那麼的酷,燕三見她不說話,只是聳了聳肩,吃了些乾糧。
“睡吧,明天早點走。”牧亞男看了燕三一眼,冷冷說道。然後就在燕三不遠處依靠着石牆,和衣而眠,輕輕地閉上眼睛,長槍放在身旁,若有敵人突然來了,隨時都可以反擊。
燕三見她一個人坐在那和衣而眠,就忙把乾草攤了過去,湊近去,也與牧亞男並肩靠着石牆,看着閉着眼的牧亞男,開玩笑地說道:“寒夜那麼冷,你這樣睡不怕生病嗎?哈,要不,我犧牲一下,給你依靠一下,給你取取暖。”
牧亞男看了燕三一眼,冷冷地哼了一聲,不說話。
燕三已經習慣了她的態度了,儘管是如此,他把乾草分給了牧亞男一半,讓她墊着睡。
一夜無話,燕三邊睡邊讓五氣運轉,以療治內傷,而牧亞男就算是睡了,依然很警惕,玉手就垂放在長槍旁邊,慢何太耀他們找到他們,偷襲他們。
天亮之時,牧亞男悠悠的醒了過來,她醒了過來的時候,竟覺昨自己很溫暖,好像自己依靠着的不是昨晚那硬冷的石牆,而是溫軟的手,她側首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竟然是窩在了燕三的肩膀之上了,自己的頭,正枕着燕三的肩膀,身子半側,整個人都快要投入燕三的懷裡了。
這個時候,燕三也醒了過來,看到牧亞男,他笑了笑,說道:“昨晚睡得好不?”
牧亞男又羞又氣,沒有想到自己對這臭混蛋竟然如此的沒有戒心,不知不覺中,竟然是枕上了他的肩膀,和這臭混蛋如此的親蜜,這實在是氣死她了!
牧亞男羞得無比,急忙推開燕三,站了起來,而燕三看到牧亞男那羞怒的模樣,不由是笑了起來,燕三的笑聲,招來了牧亞男狠狠地挖了一眼,然後轉身離開。
牧亞男洗漱完之後,回到洞中,冷冷地看了燕三一眼,說道:“吃點東西,上路。”
燕三聳了聳肩,答應了。
因爲怕被何太耀、江奎他們跟蹤上,燕三兩個人不敢起火,只能吃乾糧,所以,吃了點乾糧之後,燕三與牧亞男就立即上路。
燕三和牧亞男一路往西南走,向拜月龍門的方向而去,這既是想擺脫何太耀、江奎、威基斯他們三個人,也是爲了前往拜月龍門。
燕三知道,以蠱神的珍貴,何太耀、江奎、威基斯他們三個人絕對不會放棄的,他們絕對是會追殺過來的。
燕三和牧亞男兩個人向西南走,一口氣走了六天,這個時候,燕三的傷勢經過治療,也好得七七八八了。
雖然一路上,牧亞男不怎麼說話,對燕三冷冰冰的,但,舉止間,卻不經意的露出溫柔,其實,她對燕三還是挺照顧的。燕三也看得出來,牧亞男這妞雖然是冷冰冰的,但,她心腸還是很好的,心腸還是很軟的。
他們兩次生死與共,患難共處,不知覺中,莫明的情愫在他們兩個人心裡面慢慢的滋生萌芽。
到了第七天的時候,燕三隱隱覺得不對了,隱隱間,他感覺有人跟蹤他們,燕三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牧亞男,牧亞男也隱隱的感覺出來,也同意燕三的說法,他們兩個人上路的時候,就更加小心了。
燕三和牧亞男繼續上路,走到中午太陽高掛的時候,燕三和牧亞男休息了一下,在河邊洗了一把臉。
“誰——”就在燕三彎下腰洗下那一刻,如閃電一樣轉過身來,叢林中立即撲出兩個人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