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藍大陸冊·伯爵之子卷
第一章拜父
燕三跟着管家走去花園,還沒有到花園,就聽到呼喝之聲,是燕酒徒在練武功,燕三走過拱門的時候,只見燕酒徒把手中的劍舞得劍光霍霍,如蛟龍盤身。
見燕三和管家來,燕酒徒停了下來,喘着氣,胸膛起伏,頭冒汗,看他模樣,似乎身體並不是很好。
當燕三走近的時候,燕酒徒寶劍歸鞘,抹了一把汗,苦笑了一下,說道:“前幾年我再練上二個小時,也是閒庭信步,這兩年,身子骨不行了,看來是大限到了。”
燕三忙是說道:“老爺子這是什麼話,我看老爺子紅光滿面,再活幾百年,也不是問題。”
燕酒徒哈哈大笑起來,說道:“你不用讚我,我這把身子骨,我清楚,如果說,我修爲再晉升一個級別,能再活一二百年,還是有可能,我現在這修爲,只怕,是不行了。”
雖然說,在大陸上有人活到上千年之久,但,那都是真正的強者,像路大叔活上二三千年之久的,那已經不能用武神級別來衡量他了,他已經達到半人半神的境界了,超出了武神的範疇。
如果達到武聖或二重奏曲神這級別,活五百年到一千年,還是有可能的,但是,沒達到這一級別,也就比普通人長命一些,最多的,也就長命一二百年左右。
但是,武聖級別,二重奏曲神,大靈藍大陸,都不多,寥寥無幾。
“走,去吃早點去。”燕酒徒雖然年紀比燕三大了近八十歲,但,仍然是像年輕人一樣豪放灑脫。
燕三倒怪不好意思的,昨晚喝醉了丟臉,今天又在人家家裡蹭飯吃。不過,燕三在心裡面也感激,燕酒徒的確是對他很好,他是一個很豪爽的人。
燕酒徒的府邸很大,他的府邸至少也是伯爵級別的規格,不過,整個府邸上下,只有忠叔一個僕人,忠叔既是僕人,又是管家。
看燕酒徒的家境,燕酒徒看起來並不是那麼的富有,具體是什麼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吃早餐之時,燕酒徒仍是杯在手,酌飲起來,燕酒徒本想拉燕三喝,但是,燕三拒絕了,昨晚喝得爛醉,他都覺得夠丟臉的了,如果再喝醉的話,那就臉皮沒處可擱了。
“老爺子,多謝你招待,你的恩德,我銘記於心,我想,我也是該走的時候了。”早點完畢之後,燕三向燕酒徒告別。
“這麼快就走了,你有什麼打算?”燕酒徒見燕三要走,一怔,捨不得。
燕三搔了搔頭,說道:“具體還沒有什麼打算,或者到處走走,又或者考慮一下回老家。”燕三也不知道去哪裡,或者他嘗試一下去聖光國,他答應牧雲長,把話轉達給曼雪公主。
燕酒徒望着燕三,猶豫了一下,把剛說出的話吞回去了。
燕三也看到了,就問道:“老爺子有什麼話跟晚輩說呢,晚輩洗耳恭聽。”
燕酒徒苦笑了一下,說道:“說出來也不怕丟臉,我這把老臉也撕開了。其實,你也該看到了,我這府邸也就我跟忠叔兩個人。我燕家,是世襲伯爵,不過,這些年頭,已是式微,但,我們燕家,仍是漢拔大帝國爲數不多擁有封地的貴族,霍都縣就是我們燕家的封地。雖然這封地不大,但,轄下也有八個鎮,人家有十萬左右。”
說到這裡,燕酒徒苦澀地一笑,說道:“我們祖上曾是漢拔大帝國的開國功臣,曾經是位列公爵,整個富車郡都是燕家的封地,而且,祖上是一個強大的戰士,達到戰聖級別。只可是我們這些後人一直不爭氣,後人中有幾個爵位繼承人不爭氣,犯了大罪,爵位由公爵被削到了伯爵,封地也由整個富車郡被削到霍都縣。”
燕三洗耳恭聽,靜靜地聽着燕酒徒的話。
“我年輕的時候,是雄心勃勃,一心振興燕家,欲重建燕家的榮耀,所以,自小是一個練武狂,可惜,我資質有限,資質平平,一生的修爲有限,花了幾十年,也勉強達到戰旅級別。我這輩子重振燕家,是沒有機會了。可惜,我年少的時候,是個練武狂,把歲月滂沱了,一直是光棍一條,等我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一把老骨頭了。我不想燕家就在我手中斷了血脈,我這把老骨頭,說納妻,會被人笑話了,再說,我也活不了多少年頭。這幾年來,我一直想尋個義子繼承我燕家的爵位,一直都沒合心意的。”
說到這,燕酒徒望着燕三,無奈地笑了笑,說道;“說實在話,孩子,你倒投我胃口。我這老臉,倒不好意思開口,但,你急着要走了,我也只好撕破老臉跟你說說。如果你願意,我,我這把老骨頭,想收一個義子。”
“呃——”燕三呆了一下,一時間,回不過神來,說道:“這個,這個……”一時之間,燕三是回不過神來,他從有想過拜燕酒徒爲義父,可以說,他沒心理準備,一下子念頭轉不過來。
燕酒徒看燕三的神態,苦澀地笑了一下,說道:“呵,你不願意,我也不勉強,剛纔的話,你就當作沒聽見。既然你要走,那我送送你。”
“老爺子,對不起。”燕三不由感到歉意,其實,燕酒徒是一個很好的人,但,燕三心理面沒有準備好,何況,他連自己父母是誰都不知道。
“呵,呵,你不用內疚,這是我的事,不關你什麼事。”燕酒徒拍了拍燕三的肩膀,笑着說道:“忠叔,給公子拿封盤纏來。”
沒有一會兒,忠叔託着一封銀子過來,十錠白銀,一錠爲十兩,一共是百兩。
“孩子,這點盤纏你帶上吧,我們相識一場,沒有什麼好東西送給你,就當作我一點心意吧。”燕酒徒對燕三說道。
“不,不,我,我是不能收。”燕三忙是說道。雖然燕三是很好財,甚至看到白銀就流口水,但,他有他的原則,有些財物,他是不會要的。就像燕酒徒,他就算再好財,也不好意思收他的銀子,他就是燕三,貪財,但,有他的原則。
“呵,呵,你跟我客氣什麼,我死了又不能把銀子帶着進棺材,出門在外,沒有銀子,是寸步難行。”燕酒徒說道。
燕三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就只拿一錠,老爺子的心意我收下了。我手腳健全,在外面,難不了我。”燕三拿了一錠白銀,十兩。
燕酒徒是一個豪爽的人,沒有那婆媽,燕三拿一錠,他也沒有勉強。
然後,燕酒徒把燕三送到了門口,說道:“孩子,我就送你到這裡了。呵,以後有空,就回來看看我,呵,不過,我這把老骨頭,不知道能活多久,希望還有能見到你的機會。”
“老爺子,你保重。”燕三深深地鞠身,燕酒徒輕輕地點了點頭,燕三轉身離去。
燕家雖然是霍都縣的主人,但是,燕家的府邸卻不建在縣城裡,而是建在郊區,依山傍水而建!
燕三本是打算離開霍都縣,但,燕酒徒的音容總是揮之不去,特別是燕酒徒那苦澀和無奈,更是烙印在燕三的心裡面。
一個九十多的高齡老人了,如果是普通的人,此時早就是子孫繞膝,子孫滿堂了,而燕酒徒身邊,只有忠叔一個人陪着。燕酒徒是一個好豪爽豁達的好人,燕三心裡面尊敬。
想着,想着,燕三最後折道回霍都縣,他進入縣城,是想打聽一下燕酒徒的爲人。
燕三在縣城裡連問了十幾個人,怎麼樣的人都有,有小販,有過路的,有婦人等等,一說到燕酒徒,被問之人都誇起大拇指,而且露出了敬仰的神態,都忍不住誇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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