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烈勝出,讓許多人都爲之意外,就是戰野都爲之苦笑,他也沒有想到這樣就敗在虎烈的手中了,事實上,他的實力比虎烈強,但是他沒有虎烈那種拼命,大有豁出去的氣概,使得戰野上在氣勢落了下風,敗在虎烈的手中。
事實上,並不是說虎烈與戰野有仇,非拼命不可,而是虎烈頭腦是一根筋,既然是臺上決鬥,那就狠拼唄,有多大的勁就使多大的勁,神經大條的他,沒有恐懼感,拼起來特別的兇悍,氣勢上壓過了戰野。
大家也都沒有想到是虎烈勝了,不過,虎烈勝,多多少少,是有僥倖的味道,要不是最後一刻他突然爆發蠻牛勁,一下子把戰野撞飛,說不定,他已經是輸在戰野的手中。
儘管是如此,虎烈勝出,這是不容置疑的事實。
可以說,一天之內,燕三的金玉堂橫空而起,橫掃了學院中三大社團。在此之前,燕三的金玉堂,沒有幾個人知道,除了他們幾個成員,其他人,根本就不留心燕三的金玉堂。
現在好了,燕三的金玉堂打敗了學院三個最大的團體,最赫赫有名的團體!燕三滅了弗朗西和胡餘虎,和虎烈打擊了戰野,一夜之間,燕三的金玉堂成了學院中實力最強大的團體,雖然人數少,但,實力是沒得說,扛扛的。
虎烈回到座位,傷勢包紮好之後,燕三乜了他一眼,說道:“你看,上場是你不是沒信心嗎?現在還不是照樣把戰野揍是飛出去。打架,有啥有信心沒信心的,看誰不順眼,就狠揍他一頓,把他往死裡揍,是贏是輸,打了再說。還沒開打,想那麼多輸贏幹什麼。”
“呵,呵,呵。”虎烈被燕三這麼一說,不好意思地傻笑起來,事實上,虎烈就是沒有信心,總覺得學院中那些天才學長,比自己強多了,再加上經驗不足,免不了怯戰,這也是爲什麼燕三讓他上場的原因了。
這時,第二場開始了,石六開登上了擂臺,等着燕三的金玉堂出戰。
“我去會他一會,領教一下孤雲峰的絕學。”藍靖月這次是主動出戰了,目光跳動着戰意,看來,藍靖月是見獵心喜,想與石六開鬥一鬥。
這也不怪藍靖月,因爲她出身於東海,他師父是赫赫有名的絕世高手,所以,她年紀輕輕,就實力強悍無比,現在遇到孤雲峰的傳人,藍靖月不免是起了戰意,領教一下孤雲峰的絕學。
“嘿,不,親姐姐,我去會會他。”燕三卻搶着說道。
“你。”藍靖月看了看燕三,說道:“不是我打擊你,你天雷刀雖然厲害,但是,你功力和他差很遠,你打不過他。”
燕三摩拳擦掌,也躍躍欲試,燃起了戰意,死死地盯着擂臺上的石六開,嘿嘿地笑着說道:“管他呢,先揍了再說,反正十萬兩黃金,是跑不掉的了。”
“靖月姐,就讓他去吧,讓他領教一下孤雲峰的絕學也好。”葉秋蝶開口說道。
藍靖月看了燕三一下,點頭說道:“好,你去吧,打不贏就算了,別戀戰。”
“嘿,沒事。”燕三精神抖擻,他很久沒有如此好戰過了,離開衆劍靈獸羣山之地之後,很少有如此熱血沸騰了,所以,這次,看到石六開,燕三是見獵心喜,戰意大盛,拳頭是癢癢,恨不得與他大戰幾百個回合。
燕三登上擂臺之後,石六開竟然露出笑容,笑着說道:“呵,呵,呵,果然是你上場,我就是等着你上場。”看着燕三,石六開也躍躍欲試,燃起了戰意。
“嘿,嘿,那再好不過,我也有這個意思。”燕三把拳頭握得啪啪響,全身是勁。
觀衆席上的所有學生,都望着他們兩個人,沒有任何人喝采,沒有任何人出聲,全神貫住地望着臺上的兩個人,大家似乎都受到他們兩個人的戰意所感染,都不由興奮起來,石六開是一匹黑馬,有人甚至知道是他出身於孤雲峰,而燕三是這次比賽中橫空而出的新星,他出場,那是十分有看頭。
“我功力比你強很多,你沒優勢,這樣吧,老師,給燕三同學加上主動祝福,我要和他好好戰一場,免得太早結束,掃興。”石六開也是三大五粗的人,個子耿直,見到燕三,也一樣是見獵心喜,所以恨不得與燕三大戰上幾百回合。
在比賽場上,從來沒見過有人叫老師給自己對手加持狀態的,這完全是對自己不利的舉動。不少老師知道石六開是出身孤雲峰,也清楚,燕三與他拼的話,只怕是輸定了,現在石六開主動開口了,兩個曲士老師走過來,給燕三加持狀態。
事實上,不少老師也想讓燕三與石六開大戰幾百個回合,讓他們開開眼界,見識見識孤雲峰的絕學。
奔波水?聖咒、金肉盾,兩個聖級的主動祝福,加持在了燕三的身上,燕三也不拒絕,坦然接受,他當然知道,自己功力與石六開相差很遠,畢竟他是出身孤雲峰,入門遠比自己早。
加持了兩個主動祝福之後,燕三身上冒着騰騰的光芒。
“呵,呵,燕三同學,你天雷刀讓我大開眼界,我先與你比比刀,我‘裂地開天刀法’,會會你的天雷刀。然後,再比比掌上功夫如何?”石六開興奮地說道。現在,他已經把輸贏放到一邊了,先戰燕三幾百個回合再說。
“好,我也要見識一下你的‘開劈六典’。”燕三一口氣答應了,拔出閃雷,左手持刀。
“我的刀,是聖器,我換一把刀。”石六開本來是想拔出自己的刀,但,又放回鞘中,對燕三說道。
石六開向老師借來了一把低級別的刀,拔出,握於手中,頓時,氣勢大盛,有着一刀在手,萬夫莫敵之勢。
“我在功力上,佔了大優勢,公平起見,我只用六成功力。燕三同學,小心了,我刀法霸道,你可要注意點。”石六開雙目暴出精光,說道。
“嘿,嘿,放心吧,我會珍惜自己姓命的。”燕三目光一凝,盯着石六開。
兩個人持着刀,靜靜地對峙着,場中一片的寂靜,所有的學生都靜靜地望着他們兩個人,都屏住呼吸,聚精會神地看着即將開始的決鬥。
“白老,只怕燕三不是石六開的對手。”在塔上,暮老人看到擂臺上兩個人對峙的情況,輕皺眉頭,擔心地說道。
老頭輕聳了一下肩膀,無所謂地說道:“隨便他,輸贏並不重要,先讓他領教一下孤雲峰也好,說不定,有一天,他還真有可能與孤雲峰幹上。今天就當作是熱熱身吧,讓他對孤雲峰絕學有一個瞭解。”
暮老人可沒有老頭這麼輕鬆,不由關心無比地看着擂臺。
“小心了,我要出招了。”在擂臺上,雙方對峙了好一會兒,石六開先耐不住寂寞,沉聲地說道,舉起了長刀,沉喝一聲,道:“地裂無疆!”
刀起,雲開霧散,一刀劈下,地面顫抖,強烈無比的刀焰破空,好像是天斬一樣,霸道狂烈的刀勢就是連觀衆席上的人都感覺得到窒息,好強的刀勢。
燕三左手刀動了,雷生,刀芒滅,刀芒才生,花落花開,說不盡的禪意。
石六開一刀“裂地無疆”,是霸道狂放,但是,燕三雷生之是,時空猶嗄然而止一般,刀芒硬撼住了石六開的“裂地無疆”,刀勢破裂,但,燕三刀仍未停,仍然是刀芒滅,刀芒生,仍是一招雷生。
石六開也不換招,沉喝一聲,手腕一沉,拖刀反斬,只見刀芒拖劈倒轉,“鋃”的一聲,重斬在燕三的刀芒之下。
“鋃——”的一聲,兩個人的刀芒相碰,彈劈而回,倒劈在了他們兩個人身後的擂臺之上,鋪在擂臺上的石塊頓時留下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刀痕。
燕三持刀,手發麻,無疑,石六開的功力比他強上很多,那怕他只用了六成的功力。
“再來一招!”燕三喝了一聲,也不怯戰,左手刀再一次起。
雷生,萬象生,一刀雷生,先是萬象滅,然後是萬象生,刀過後,生機盎然,猶如百花怒放一樣,整個校園中觀看的學生,都感受到了燕三這一刀那充沛無比的刀意。
先是一片寂滅,然後是萬刀齊生,刀意臨體,無窮無盡,一刀之威,萬刀之強,刀之所御,衆刀歸宗!
雷生,天雷刀第二招,雷生!雷生之後,生機盎然,但,先是寂滅,就就好像是樹木先枯再榮,先滅再生。
“天雷刀。”在窗口前的白香璇看到這一刀“雷生”,也不由喃喃地說道,天雷刀,果然名不虛傳。
“開天無垠!”面對燕三如此充沛的一刀,石六開大吼一聲,刀劈而起,拔雲見曰,刀勢御空,一刀開天,氣勢磅礴,如金玉之斬,鏘然的刀聲,在所有人的耳中迴盪。
“鐺——”兩個人刀影相碰,聽到一聲響徹天際的刀聲響起,震得無數觀看的學生爲之氣血翻滾,兩個人的刀尾拖曳破空,都掃掠過雙方。
血珠在空中翻滾,落於地上,當他們兩個人站穩之時,兩個人都持刀而立,鮮血沿着他們的刀刃一滴一滴落下。
燕三和石六開兩個人都中了一刀,不過,只是皮肉之傷,都只是被對方的刀尾掃中,沒傷到要害。
“啊——”看到燕三流血,上兵雪大驚,一下子站了起來。
“好刀法,不愧是天下第一刀!”石六開見血,也爲之興奮,儘管是中了一刀,仍然是興奮無比。
這時,站在旁邊的兩位水系曲士老師,立即給他們加持了“春雨潤無聲”,本來,在比賽的時候,不會給參賽學生加持“春雨潤無聲”。但是,現在老師都看得興奮,不想他們兩個人流血過多而草草結束這場比賽,所以,都同時給他們兩個人加持了“春雨潤無聲”,給他們兩個人止血。
“好,吃我一刀!”石六開大喝一聲,刀迴旋反劈,喝道:“開裂無境!”
石六開刀起,頓時形成了刀境,在他的頭頂之上,顯出了一輪的刀影,刀影飛速旋轉,刀境一開,刀影像滿天的暴雨,無窮無盡劈殺而來。
頓時,不要說整個擂臺,就是整個校園,都能感受到了石六開那強勁的刀境,似乎,整個刀境籠罩着校園,任何一個學生,都清楚都感覺得到,刀刃臨身,讓人不寒而慄。
“雷滅!”燕三哼了一聲,左手刀也反劈而出,刀無影,刀無勢。
沒有生,也沒有滅,刀過,是一片的死寂,猶如死域一樣,突然空白的刀意,灰死的刀意,一下子讓石六開的絕招無所適從。
但,一片死寂之後,刀意像大瀑布一樣噴發而出,頓見刀意拋空,森羅密列,所有的人都被這噴發而出的刀意所震懾,一刀生,萬刀生,一刀滅,萬刀滅,刀意噴發,硬撼石六開的刀境!
“鏘、鏘、鏘……”兩個人的刀意與刀境相拼,只見是火星爆發,猶如節曰的夜晚放煙花一樣,絢麗無比。
“鋃——”長長的刀尾拖斬聲響起,兩個人的刀尾拖拖,刀芒回劈在擂臺之上,留下了深深的刀痕。
刀意和刀境都消失,鮮血一滴一滴地流下來,燕三和石六開兩個人都連中了好幾刀,燕三有金肉盾護身了,都仍然擋不住石六刀的刀勁。
石六開中了燕三的刀,只見肌肉速度枯萎,刀痕四周,一片灰白,石六開深呼吸,用他孤雲峰的心法運轉,以功力逼出燕三入體的刀意,這才讓刀傷處的肌肉恢復了生機,流出了鮮血。
燕三也同樣身中好幾刀,鮮血染紅衣服,有點觸目驚心,燕三的手都發軟,石六開的功力遠比他強,雙方拼起刀來,燕三吃虧。
兩位老師立即給他們兩個人加持“春雨潤無聲”,止住流血,治療他們兩個人的刀傷。
看到燕三一身是血,上兵雪臉都白了,她比誰都擔心,又不敢出聲,怕讓燕三發心,她不由緊緊地握着粉拳,直看到老師給燕三加持“春雨潤無聲”時,她才輕輕鬆了一口氣。
“哈,哈,哈,好刀法,好刀法,連我的‘開裂無境’都能破,如果你功力再強,我擋不住你的刀法!”石六開是個耿直的人,哈哈大笑。
在遠處觀看的白香璇、步劍真、蕭凝雲,都不由爲他們兩個人的刀法所吸引,對於石六開的刀法之精,她們並不意外,畢竟孤雲峰的“裂地開天刀法”是天下聞名,而燕三的天雷刀,給她們很大的震撼,如果燕三不是功力比石六開弱上許多的話,石六開是輸定了。
暮老人也是被天雷刀所吸引住了,天雷刀是寒山學院的第一絕學,但,幾千年來都沒有人練成,現在,在燕三手中呈現之時,足足讓他震撼。
“如果學院中,有終身弟子練成天雷刀,就好了。”暮老人喃喃地說道。畢竟,像燕三這樣的普通學生,終究是要離開學院的。
“嘿,嘿,再等幾千年,或者有那個機會。”老頭笑着說道:“就算是我,也不見得能把天雷刀練得這小子好,這小子那變態的天賦,只怕幾千年都難出一個。”
在場的所有學生,甚至包括老師,都被他們兩個人的刀法所震撼了,在學院中,不缺天才,也不缺高手級別的老師,但,像燕三的天雷刀,像石六開的裂地開天刀法,這都不是他們所能有的,他們兩個人的刀法之精奧,足可以讓他們久久回味。
戰野也好,弗朗西也罷,胡餘虎也好,這三個人曾經是學院最優秀的學生,但,現在看到燕三與石六開拼刀,這時,大家都覺得,與燕三和石六開一比,學院的那些所謂天才學生,最優秀的學生,都只不過是浮雲。
“哈,哈,燕三同學,我們再來!”石六開不過癮,當血止住之後,他躍躍欲試,還想再來。
燕三一看自己的閃雷刀,已經被石六開砸出三個小小的缺口了,這讓燕三一陣肉痛,這可是他花了幾十萬兩黃金買來的,可別才用沒兩天,就毀了。
“拉倒吧,我不與你比刀了,我的刀纔沒買兩天,被你砸斷了,那我就虧大本了。”燕三收回閃雷刀,摩拳擦掌說道:“奶奶的熊,我們比掌上功夫,我要會會你的‘飄零拂星掌’。”
“好,比掌就比掌!”石六開是一個爽快無比的人,見燕三不比刀,也一口答應比掌,他對燕三的“劈山五式”早就心癢癢的了。
“好,我們開始吧。”燕三也一樣是摩拳擦掌,他對孤雲峰的飄零拂星掌,一樣是心癢癢的。
燕三話一落身,身體突然瞬移,五步退讓,燕三無比嫺熟地施展出來。
彈避退讓步,在靈藍大陸中,許多曲士都有自己的獨特退讓步,而且都屬於不外傳的絕學,每個曲士的彈避退讓步,都有着不同的風格。
但是,這些曲士的退讓步,與燕三的五步退讓相比起來,就差得遠了,燕三的五步退讓,雖然只有五步,但是,博大精深,變化千萬,他的五步退讓,已經是還原了由十三帝所創造出來的五步退讓。
燕三身體瞬移,石六開也不甘落人於後,他也步伐蹭蹭地移動,他身體一移,一下子就堵上了燕三,他用孤雲峰的拙步去堵燕三的五步退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