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子看起來二十多歲,身材魁梧高大,一看就是個大粗人。但,不要被他外表所迷惑,事實上,他已經是四十多歲了,只不過功力極高,看起來二十多歲而己。他是步劍真的師兄,也是蕭勝衣的大徒弟,不過,他天資遠不及步劍真,步劍真纔是孤雲峰的衣鉢。步劍真這位師兄,是一位心腸耿直的漢子,不愛動腦,姓格與虎烈相似,很聽他師父和師妹的話。
步劍真,也是當今最美的少女,讓無數年輕俊彥爲之着迷的劍仙子,孤雲峰傳人,當她看了“寒山風雲榜”之時,也忍不住笑了笑,她笑起來好看極了,就算仙子笑一樣。
“這都胡扯些什麼,這風雲榜是誰弄出來的。”步劍真恬靜地說道。
“那個叫什麼燕三的,我也不認識。”步劍真的師兄石六開與虎烈有得一拼,說話也跟打雷一樣,他是一個姓格三大五粗的人,想法簡單直接。
這時,步劍真目光落在關於她那篇文章的最下面一行字:步劍真所修爲“劍心”,此法若修成功,劍即是心,心即是劍,心所到,劍即到,心所想,劍所通。
這句話寥寥幾語,只怕很多看這篇文章的人都不會怎麼留意這句話,但,步劍真神色一凝,知道孤雲峰“劍心”的人都是當今數一數二高手,這短短一句話就點出了“劍心”精妙所在,只有對劍心極爲了解的人才能如此概述,一些人就算是知道孤雲峰的“劍心”,也不知道這劍心是怎麼樣的。
“這個燕三是什麼樣,學院就讀的嗎?”步劍真神色有些凝重。
石六開一怔,說道:“師妹,怎麼了?這傢伙也就是胡扯,沒啥好爲難他的。”雖然石六開他也有些生氣,不過,他直腸子的人,頭腦也簡直,心胸也寬,生過氣了也就好。
“我只是對他好奇而己。”步劍真淡淡地說道。
“好像是什麼太古分院的學生。”石六開搔了搔頭,憨厚地說道。
步劍真目光一凝,說道:“太古分院,師父曾經說過,寒山學院有一位白無愁前輩,一身所學無人能及,乃是靈藍大陸最年長前輩,他好像就在太古分院。”
“有多厲害?要不我去請教請教他,看看他比師父如何。”石六開聽到這話,就來精神了,他頭腦比較簡單,有時也喜歡打架,雖然說,他才四十多歲,但,一身修爲已經是極高了,聽到高手,他就來精神了。
“師兄,不得無禮。師父對白前輩如此推崇,他定是大宗師級別。更何況他還是寒山文士的親傳弟子,我們小輩與他比,如同鴻毛撼山嶽。”步劍真說道。
頭腦簡單的石六開搔了搔頭,喃喃地說道:“能活這麼久呀,還真是個老怪物。”
步劍真立即眼睛一瞪,石六開忙是抿着嘴不說了,在孤雲峰上,他最怕的就是他師父和師妹了,更何況師妹還是孤雲峰未來的掌門人,以後他都要歸師妹管,他當然怕師妹了。
“我去上課了,裝年輕人跟那羣小孩子一同上課,真累。”石六開急忙跑開了,免得師妹又數落自己。
石六開走了之後,步劍真看着“寒山風雲榜”,喃喃地說道:“燕三,這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呢,怎麼竟然知道劍心。”
步劍真當然不知道,這根本就不是燕三寫的,是老頭寫的。
與此同時,步劍真的頭號對手,與步劍真齊稱爲靈藍大陸兩大美女之一的白香璇手中也拿着“寒山風雲榜”,白香璇與步劍真一樣的美麗,美不可方物。
她與步劍真兩人出山沒多久,就名震天下,這不單是她們兩個人深不可測的修爲,也因爲他們美麗無方的貌容,不知道有多少輕年男子爲她們兩個人迷着,不知道有多少年輕俊彥爲她們兩個人而瘋狂。
她們兩個人所出現的地方,無數年輕男子所追捧,有出身於名門世家的青年,也有成名立萬的俊彥,這些男子少年,都爲她們着迷。
一個是嫡塵仙子,一個是下凡天女,這是何等的傾國傾城。
看了“寒山風雲榜”中的其中一篇文章,這文章是“天廟落塵女弟子‘蓮天女’白香璇不得不說的秘密”,這文章中的內容,百分之九十九都是胡扯的,但,其中寥寥的一筆輕描淡寫帶過的一句話,卻是真的,這麼一句如此輕描學寫的一句話,誰都不會注意,但,白香璇她自己當然會注意到這句話,因爲這點事情,只有天廟的弟子才知道,而且天廟只有女弟子,從來沒有男弟子。
“這個燕三,是什麼來頭呢。”白香璇沉吟起來。
而與此同時,學院中另一個從來沒有露臉的大美女蕭凝雲也知道了“寒山風雲榜”的事。
“公主,你看看,這寒山風雲榜,一派胡言,你看寫得公主你,說你最喜歡吃南雪山的雪鯉,說你最看花笑時最美了,哪有這樣胡扯的事,公主什麼時候都那麼美,我在公主身邊,怎麼就不知道公主最愛吃雪鯉了。”侍女嘟囔囔說道。
“那隻不過是一份八卦刊物,無非是用一些噱頭來吸引人的眼光而己。”尊貴無比的玉劍公主蕭凝雲淡淡地說道。
“但,公主,這裡有一句話:心潮生時劍亦起,波平劍落意末盡,潮起成波劍聲揚,網落魚飛霞染江。這句話不是公主你練‘心水潮波劍’時念過的詩嗎?”侍女忍不住說道。
蕭凝雲聽到這句話,一怔,立即拿過“寒山風雲榜”來看,看完後,怔了怔,裡面這篇“漢拔大帝國最金貴的公主‘玉劍公主’最迷人的時候”基本上是假的,可以說完全是胡扯。
但,其中夾雜的這麼一句無頭無腦的詩,卻是真的,她練的是天廟的絕學“心水潮波劍”,而這一句話是“心水潮波劍”中的一句口訣,這句口訣只有天廟弟子明白,怎麼會有外人知道呢。
看了刊物好一會兒,最後蕭凝雲放下,淡淡地說道:“叫人去查查這個燕三是什麼身份,有什麼背景。”
侍女應了一聲,急忙去了。
蕭凝雲不由沉吟起來,這個燕三,怎麼會知道“心水潮波劍”的口訣!
早上,燕三早早起來,本欲練天雷刀,但,上兵雪早就趕來了,她正氣惱極呢,一看到燕三,就狠狠地瞪了燕三一眼,說道:“死燕三,你在風雲榜上胡說八道些什麼,誰說我最愛吃胡蘿蔔了?誰說我最愛喝京東白玉堂所釀的女兒紅了?我最討厭的就是胡蘿蔔了!死燕三!”
燕三捉狹地笑着說道:“雪美人,是不是有人給你偷偷送好東西了,是不是有人給你寫情信了,給你送京都最好的胡蘿蔔絲了?是不是有人給你偷偷送白玉堂的女兒紅了?嘿,嘿,胡蘿蔔就算了,你把白玉堂的女兒紅,都拿來送給我吧。”
“死燕三,你還笑,看我不撕爛你的嘴!”上兵雪是氣惱得很,說道:“你看,你在這上面,都胡說些什麼,氣死我了。”上兵雪惱着捲起“寒山風雲榜”就追打燕三,她可惱得很。
“好了,好了,雪美人。”燕三站住,抓住上兵雪的玉手,捉狹地笑着說道:“胡蘿蔔的事,的確是我胡寫的,嘿,嘿,有這麼樣的大美人在我身邊,我怎麼可能把這麼好的機會讓給別人。我當然是把雪美人最討厭的東西,寫成你最喜歡的東西了,萬一雪美人被人追走,了往哪裡去泡你這樣的美女呀,嘿,嘿,嘿,所以,那幫傻蛋纔會相信你是喜歡胡蘿蔔,最愛喝女兒紅酒。”
“誰,誰要你泡了,你,你少臭美了。”上兵雪被他說得臉都發紅,被他握着的玉手發燙,急忙抽了回來,恨恨地說道。不過,心裡面卻忍不住喜滋滋的。
“呵,呵,泡不泡,那是另一回事。”燕三嘿嘿地笑着說道:“但,千萬別給人泡走了。嘿,不過,雪美人,白玉堂女兒紅,這事絕對不是我想出來的,是老頭想出來的,他說他最愛喝那酒了,所以,他說,我把這個寫上去,一定有人送這酒給你。我們關係這麼好,別人送的女兒紅,你一定不會要的,就送給我吧,我送給老頭,反正我這做徒弟的,也沒好東西孝順他,你女兒紅給我,我正好省了一大筆錢。”
這個傢伙,還真是鐵公雞,一毛不拔!
“哼,我把酒扔到我師父的校長室了,他要的話,自己去拿。”上兵雪哼了一聲,惱氣地說道:“我不跟你胡扯了,我要修練去。死燕三,以後你敢再胡寫我,我,我不理你了。”說完瞪了燕三一眼,就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