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牛成軍被免職後,他一直鬱鬱寡歡,被牛成義這麼一挑釁,也是怒火中燒!
只不過當刀刃真的抵在牛成義一胸口的時候,這傢伙慫了吧唧的個性也就顯現出來了。
他哪裡敢將這刀子捅在牛成義的身上,除非他不想活了!
牛成義的脾氣人盡皆知,如果牛成軍這一刀紮下去,免不了被牛成義一頓暴揍。
儘管,父親牛鐵龍在身邊也無濟於事,牛成義暴躁起來,可是牛鐵龍都揍,畢竟牛鐵龍之前幹了太多對不起牛成義父母的事情,即便是被牛成義暴揍,牛鐵龍也無處申冤去。
牛峰山躺在病牀上,大聲呵斥道:“夠了夠了,差不多收差不多得了啊!”
看着爺爺在牀上聲嘶力竭的聲音。牛成義這才收斂了一些,即便他看牛成軍不順眼,也不能當着爺爺的面發作!
緊接着,牛成軍將手裡的水果刀一扔,獨自走出了病房之內。
牛成義不依不撓,直接跟了出去,對着牛成軍的背影呵斥道:“聽說你被免職了,不過放心,只要有我在!那些紀檢委沒查出來的東西,我都會逐一查明的!之前你不是想着將我們母子趕出嘉藝市嗎!你不是想用演員想要讓我在嘉藝市醫院身敗名裂嗎?很好!既然你做了這些事情,就必須得付出代價,既然你看我不順眼,最好以後都不用看到我。等你到了監獄之後,就再也不會和我碰面了,我這是在幫你知道嗎?”
“牛成義你不要做得太過分,否則,我饒不了你!”牛成軍氣急敗壞道。
“倒是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大的能耐,饒不了我?”牛成義輕笑道。
牛成軍氣急敗壞地甩了甩袖子,便沒再多做解釋,猛然衝出了醫院。
如果說牛成軍之前有足夠的理由,不把牛成義放在眼裡,或者以他的地位完全可以,看不起牛成義。
但現在牛成軍已經被革職,在整個牛家他只不過是個廢人一般的存在。
也正是因爲如此,他對牛成義的怨恨更深。
從醫院衝出來之後,牛成軍拿出手機撥通了一通電話。
“大毛哥,50萬做一個人,後事處理乾淨手法處理,手法要乾淨利落,能不能辦到?”
電話那頭一個粗糙的漢子聲音傳來,笑了笑說道:“牛局長,你沒跟我開玩笑吧?50萬就想買條人命其實也不難,但是想要處理的乾淨手法嫺熟,這個價怕是不行啊!你也知道,殺人可是要償命的,這麼風險這麼高的是50萬搞不定。”
牛成軍皺了皺眉說:“你開個價吧,我考慮考慮。”
“100萬!”對面斬釘截鐵的說道。
牛成軍猶豫半響。最後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他點了點頭說:“行!沒問題,100萬我給你。”
然而電話那頭的聲音卻笑着說:“您別急呀,咱們辦事,講究的是一個規矩,事成之後再給錢,不收定金。具體目標的信息,我找人和你詳談。”
牛成軍掛斷電話之後,深深吸了一口氣,看着國成醫院的大門口惡狠狠的說道:“咱們倆只能留一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當天下午,牛成軍戴着鴨舌帽和口罩出現在一家茶餐廳內,大約逗留了半個小時,便匆匆離開。
第二天一早,牛成義來到醫院的時候,破天荒碰到了曲老。
當時他正去中醫科室給夏夢送早飯。看到曲老坐在中醫科室裡,牛成義感覺像是見到什麼危險人物似的,連忙後退了一步。
曲老用他的那個小紫砂壺果咗了一口茶水,看牛成義如此反應,沒好氣的說道:“不知道的還以爲你見到鬼了呢!看到師傅也不打聲招呼,有你這麼反應的嗎?”
牛成義撓了撓頭憨笑道:“稀奇!您老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最起碼也得有一個多月沒到醫院裡來了吧!”
曲老眯着眼睛笑道:“之前的事兒塵埃落定,現在也是時候好好上班了。”
之前曲老和馬四方一直都在爲救助萬年青老人,做出自己的努力,並且耽誤了很長時間,儘管最後的結果不如人意,好在有牛成義的幫手。這件事情也得以圓滿解決。
曲老接着問道:“上次徐衛國找到你了吧!”
牛成義沒好氣的說:“哪有你這樣的師父,淨賣徒弟。你都沒聽我的意見,就把我的信息透露給徐老先生。萬一我要是不答應呢?這件事說都說出去了,到時候多尷尬呀。”
徐老笑着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對牛成義說:“你小子這脾氣我還不瞭解,只要徐衛國向你開口,你沒理由不答應?”
牛成義沒好氣的說:“嘿,你還別說,我真還就是拒絕了他。”
曲老搖了搖頭道:“別賣關子啦,之前的事徐衛國都跟我說了,你的確是拒絕過他一次,後來他向你說明原因,你小子連酬勞都沒要,這一點還是出乎我的意料的。按理來說,你的家境一般,怎麼就這麼不缺錢呢?花錢還大手大腳。”
牛成義不會直言不諱道:“買彩票中獎不行嗎?我這個人運氣一向很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兩人說話間,夏夢走進科室,牛成義隨手將一套煎餅果子遞給夏夢。
“加了兩個蛋哦,而且非常多的蔥花。”
夏夢小臉一紅,接過牛成義帶來的早餐。
曲老在一旁搖頭說道:“這徒弟都心裡都不想着師父,真是讓人悲哀啊!”
牛成義接着說道:“對了師父,得空了麻煩您和馬老幫我點忙。”
“幫忙?”曲老皺着眉頭問道。
牛成義點頭道:“是的之前你們都太忙了,整天都見不着人影,我想讓你們去給我妹妹看一下病情,也許你們的經驗足,有些病理我看不明白。”
牛成義語氣謙虛的說道,在此之前,曲老認爲牛成義經具備了獨當一面的能力,但很多事情,並不是能力可以解決的,憑靠的更多的是經驗,尤其對於行醫來說,經歷過越多病例,能力自然就越高。
牛成義儘管動手術的手法嫺熟,對於病人傷勢病情打工的非常精準,但他的缺點就是經歷的病例太少了,所以在遇到一些疑難雜症的時候,會有一些經驗上的缺乏。
曲老想都沒想當即答應道:“行,我回頭問一下馬四方那老東西究竟什麼時候有時間,他最近嚷着要去青海旅遊,還把那輛四手破夏利也賣了。”
牛成義其實挺羨慕馬四方這種生活方式的,想去哪就去哪,沒人約束,自由自在,唯一的缺點就是沒錢。
馬四方儘管也會偶爾給人看病,但開出來的藥方基本不值錢,畢竟是偏方,而且那些中藥材的價格都是公開透明的,馬四方也不好意思腆着老臉問別人多收錢,所以這些年來馬四方過的也算是勤儉節約。
牛成義從曲老那裡得知,馬四方還是一家國有大藥房的掛名醫藥師,只不過每年工作的時間用手指都能算得過來,拿到的酬勞基本上也就等同於養老金了。
一天時間很快過去,當天晚上,牛成義處理一起比較嚴重的傷情,這臺手術足足做了四個小時,傷者的全身被插滿了玻璃片。這四個小時的時間裡,牛成義光是幫病人清理傷口了。
傷者全身大大小小有接近五十多個傷口。若是玻璃碎碴比較大的,還好清理一些那些細小的玻璃碎片,在沾染了血漬之後,即便牛成義使用透視眼的能力,也比較的難搞。
一臺手術下來,天色已經抹黑,牛成義因爲長時間使用透視眼的能力,稍微有些虛弱。
好在隨意在醫院門口的餐廳對付了晚飯,牛成義恢復了一些。
吃完飯後,牛成義已打了輛出租車打算回家,只不過這輛出租車還沒到家門口,就已經拋錨。
牛成義索性付了帳下來步行,事發地點距離牛成義家的住處,大約還有三里路左右。
穿過一條小巷,便到了居民區。牛成義自從下車之後,就感覺有些不對勁,尤其是進入小巷後,他更是感覺身後有人在在跟蹤之前。
幾番回頭,牛成義才得出答案。然而表面上他依舊錶現的淡定從容。
他吹着口哨,慢幽幽的朝前走着。
“這姑娘消停了一段時間,怎麼又開始陰魂不散了?”牛成義心中嘀咕的,但表面上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
緊接着,穿過一個轉角,牛成義立刻倚靠在牆角的牆壁之上!
接下來他便聽到了細微的腳步聲。
唰!
一個大約身高一米六五的身影出現在牛成義面前!
牛成義不由分說,一把捂住對方的口鼻,遏制住對方的喉嚨。
“我說大姐頭,你到底有完沒完啊?上次的事情好像已經過去了大概有一個月了吧,沒見過你這麼記仇的啊,再說了我也沒把你怎麼樣啊當時。”
牛成義始料未及,這黑衣人居然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背上!
牛成義稍有放鬆,這姑娘一個閃身便轉到了牛成義對面。
牛成義注意的,這姑娘手上裹着一層繃帶,瞧這架勢好像這段時間進步不少。
月光爬上樹梢頭。十五的月亮分外通明,映照在對方那張極其標誌的側臉上。
跟蹤牛成義的這個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和他有過過節的小太妹,徐佳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