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想有一雙透視眼啊!”一間不算寬敞的衛浴間,幾個老爺們圍坐在一起,聽着牆壁那頭傳來的嬉笑聲,其中一個大腦門的青年發出一陣唏噓。
“你真猥瑣!”身邊一個年級差不多大的短髮男子面色有些鄙夷,接着表情又露出幾分齷齪:“不過我喜歡!”
這是醫院休息室旁的衛生間,屋裡的這幾個人都是剛進醫院不久的實習生,這邊是男浴室,一牆之隔的那邊,自然就是女浴室,要知道大家都是血氣方剛的男人,此時聽着牆那頭傳來的洗澡聲,多少有些心猿意馬,因爲被稱爲市第二人民醫院的絕色大美女,方瀟瀟也是也在沐浴當中……
如果這不是法制社會,他們真的想把牆給砸了!
“成義,你怎麼不說話?”幾個同齡的人圍繞着女人的話題談論個不停,卻唯獨有一個人一直不吭聲,這人身板有些瘦弱,鼻樑上架着一個金絲眼鏡,因爲洗澡的關係,鏡片上已經蒙了一層水霧……
“你小子不會還是處男吧?”其中一人盯着牛成義調戲道。
男人談論女人很正常,牛成義插不上話,唯一可能的就是他對女人不太瞭解!
不過,幾人轉念一想,不能啊!牛成義可比他們強多了,他們只是幾所普通大學的畢業生,而牛成義這傢伙可是海歸,是國外一所醫大的才子,在國外那種開放的環境,怎麼可能沒接觸過女人?
“噓,別說話!”牛成義瞪着眼睛,神神秘秘道。
浴室的門突然被人打開,就見一個謝頂的中年黑着臉,看着他們一幫實習生,罵道:“洗個澡這麼墨跡!快點的,急症室已經亂成一團了不知道?!”牛成義幾人嚇了一跳,緊忙停下了手頭的動作,鬧了個大紅臉,連忙擦乾身子走了出去。
牛成義起身比較匆忙,再加上地上都是水,腳下一滑,直接一頭栽在了地上,就聽砰的一聲,他的腦瓜結結實實的撞在了地上,鼻樑上的眼鏡也飛了出去。
“你沒事吧?”孫越嚇的一個哆嗦,剛邁出門外的腳,立馬收了回來,轉身將牛成義扶了起來,驚叫道。
“沒事。”牛成義感覺到自己有些暈乎乎的,腦仁有些疼,但意識還清醒,他休息片刻,將眼鏡撿起重新戴上,然後在前者的攙扶下出了浴室,在與禿頭的中年男子交身而過時,後者見牛成義狼狽的模樣,發出一聲冷笑:“白癡!”
牛成義目光一冷,卻沒有說話。
然而,就在他要走出門的一瞬間,他下意識的一回頭,脖子頃刻間僵住了,兩隻眼睛直愣愣的望着一旁的那堵牆。
“怎麼了?”孫越問道。
“沒事。”牛成義吞嚥了一下口水,深呼吸一口氣,壓住了內心的震驚。
片刻,回到了休息室,大家連忙穿上衣服,最後披上一件白大褂,匆匆忙忙的奔向了門外的走廊。他們都是醫院的實習生,實習期間的表現,決定了他們最終是否能夠轉正,成爲一名真正的醫生!別看實習的人不少,但最終真正能夠被醫院錄取的人,只有那麼幾個而已。這段時間,他們吃住都只能待在醫院的休息室裡,好在醫院條件不錯,起碼可以保證個人衛生,洗個澡什麼的。
牛成義更慘,他所在的科室,是急診科,整個醫院最亂,也是任務最重的地方!
剛出休息室沒百米遠,牛成義就看到一個頭發溼漉漉披在肩頭,身材高挑,面色冰冷的一個女人!這女人的醫大褂裡面穿着一件寬鬆的襯衣,腳上踩着一雙膠鞋,臉上沒抹任何的化妝品,但卻讓人覺得十分驚豔,讓人有一種原來女人不化妝也可以漂亮到這麼有氣質的感覺!牛成義知道,這就是他們第二醫院的第一美女,急診科的主任醫師方瀟瀟!
也就是他的頂頭上司!
想起剛剛見到的一幕,牛成義故意放慢了腳步,跟在了方瀟瀟的後面……
“有事嗎?”察覺到了牛成義的尾隨,方瀟瀟秀眉微蹙,轉過頭看着面前這位實習生,來淡淡道。
“那個……我想問一下…咳咳…”牛成義有些緊張的搓了下手,過了好半天,像是鼓足了勇氣一樣,靠近方瀟瀟身前,偷偷道:“方醫生,請問一下,你的屁股上,就是左邊的臀瓣上,是不是有一顆豆粒般大小的黑痣?”
四周一陣安靜,空氣都像是要凝結了一樣。
然後……
啪!
毫無預兆的,方瀟瀟那張白皙的臉蛋紅的像是要滴出水一樣,一揮手,一個耳光直接朝牛成義抽了過來,但是牛成義早有防備,緊忙一擡手,將其這巴掌擋了下來。
然後,瞅着方瀟瀟怒髮衝冠的模樣,牛成義連忙撤步,和對方保持距離,嘴裡喃喃道:“我擦,竟然是真的!”似乎他自己也覺得十分不可思議,接着,一扭頭,就這麼在方瀟瀟的眼前不明不白的轉身離開了。
“你給我站……”方瀟瀟此時心亂如麻,腦海有些空白,這個男人怎麼會知道她的**?
那顆痣可是長在屁股上的,難不成這男的偷窺她?
這麼一想,方瀟瀟根本無法保持理智,就要拿起手機報警了。
“方醫生,剛送來一批傷者,很嚴重,有幾個快不行了!”這時,遠處傳來了同事的催促聲,方瀟瀟勉強保持着鎮定,望着牛成義遠去的背影,跺了一下腳,把從兜裡拿起的手機又放了回去,緊忙奔向了急診病人的房間。
“天啊,天啊!”
“老天爺對我也太好了吧!”
“透視眼,****!竟然是真的!我豈不是有了特異功能?”
“這可是透視啊!我滴乖乖,話說,方美女的屁股真大!”
“不行!這一定是老天爺對我的考驗,我一定要物盡其用!把透視的能力發揮到有用的地方,造福人民!嗯,我決定了,從今天開始要多和美女混在一起!要多多洗澡……”
與方瀟瀟分開後,牛成義就像是魔怔了一樣,自己偷偷跑了一個角落裡,興奮到渾身顫抖,自言自語的嘟囔着。
路過的病患和醫生,都用一種看神經病的眼神盯着他,牛成義卻恍若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