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幾個混混拳腳朝自己招呼過來,牛成義暗暗點了點頭,心道:“對了嘛,早這樣多好,何必浪費時間。”
牛成義很滿意自己一拳偷襲所引起的怒火,這是他想要的結果。
如今是個快節奏的生活時代,無論做什麼事情,一定要快,磨磨唧唧,表面看只是浪費時間,實則卻是在浪費生命。
“老子捅死你。”小孫首當其衝,摺疊刀鋒芒畢露,捅向了牛成義的肚子。
小孫深深的知道,眼下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牛成義打了他們飛龍幫的二號老大飛飛哥,他如果幫飛飛哥報仇,那便是有恩于飛飛哥,回頭飛飛哥絕對不會虧待他。
以後,他在飛龍幫的地位不說能提多高,超越毛哥肯定沒問題,以後見到他,誰特麼還敢喊他孫子?
然而小孫顯然忽略了一句話,夢想是美好的,但現實很殘酷。
見到小孫一刀子扎過來,牛成義擡腿是一腳,他的出腳徐若涵更加凌厲,宛如迅雷一般,帶着一陣呼嘯之風。
咔嚓。
骨折的聲音響起。
下一刻,小孫捂着手腕發出了殺豬一般的慘叫,“啊,我的手。”
牛成義雖然不是什麼壞人,但也不是好人,人不犯他,他不犯人,人若犯他,他不說十倍奉還,但至少會原封不動的還給對方。
有些事可一不可再二,這已經是小孫第二次拿刀子扎人了,前一次徐若涵腳下留情,只踢飛了刀子,這一次牛成義沒有留情,直接踢斷了小孫的手腕。
不得不說,牛成義這一腳很殘忍,這一腳下去,小孫沒三五個月,絕對恢復不了,即便恢復了,多少會留下一些後遺症,但牛成義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小孫這一刀可不輕,被傷到的後果更嚴重。
牛成義一腳重創小孫,令得其他幾人都是一愣 ,衝向牛成義的身形,下意識的停了下來。
小孫出刀的速度不可謂不快,但牛成義一腳踹掉小孫手裡的刀,還重創了小孫,無論是力量還是對力量的把控,明顯不是尋常人。
見手下被嚇得不敢動手,飛飛哥大怒,怒火燒,叫嚷道:“特麼的,你們怕什麼,他一個人,給老子啊。”
“你不用叫喚,他們不都一樣。”牛成義不屑的哼了一聲,沒等幾人進攻,先行朝幾人出手。
已經快兩分鐘了,他必須抓緊時間完事,不然的話,徐若涵肯定會等不耐煩。
砰砰砰……
牛成義宛如一頭下山猛虎,殺進幾個混混之間,一拳一腳,虎虎生風,打的風生水起。
十秒鐘後,包括早先受過傷的毛哥,悉數躺在了地,慘叫連連,站都站不起來。
“咕隆。”見到這一幕,飛飛哥驚恐萬分的嚥了口口水,臉佈滿了驚駭。
“這……這……”飛飛哥心掀起了軒然大波,張大嘴巴,硬是說不出話來。
這時候,牛成義來到了飛飛哥面前,微笑着說道:“飛飛哥是吧?我覺得這件事是一場誤會,我們一筆勾銷,怎麼樣?”
“一……一筆勾銷?”飛飛哥登時愣住。
“對,一筆勾銷,你覺得怎麼樣?”牛成義笑着說道,他也沒想把幾人怎麼樣,小小的懲戒一番即可。
聞言,飛飛哥臉閃過一抹憋屈,牛成義打了他的人,轉身詢問他是否此揭過,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他哪裡肯答應,但“不同意”三個字,飛飛哥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實在沒有這個膽子。
在牛成義的笑容滿面的威脅下,飛飛哥最終咬牙擠出了一絲笑,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同意道:“當然,誤會嘛,都是誤會。”
牛成義滿意的點了點頭,伸出手不輕不重的拍了拍飛飛哥的肩膀,道:“得罪了,再見。”
揮別飛飛哥,牛成義轉身往酒店而去。
牛成義以爲這件事到此爲止了,卻不知道,望着他離去背影的飛飛哥,從牙縫裡擠出了一句話:“一筆勾銷?你給老子等着。”
“飛飛哥,怎麼辦?”毛哥從地爬了起來,疼的滿頭都是汗水。
“怎麼辦?喊人啊。”飛飛哥咆哮道,這個跟頭栽的如此之大,丟盡顏面,他怎麼也要把場子找回來。
套用一句飛龍幫幫主龍哥的話,只有我們飛龍幫欺負別人,沒有別人欺負我們飛龍幫的份!
……
“怎麼那麼久?”徐若涵見牛成義回來,目光下意識的瞄了眼牛成義的衣服口袋,瞥見裡面有個正方體輪廓的東西,她的臉色微微一紅。
“咳咳,我在超市裡找了好幾圈,結果沒找到我想買的東西。”牛成義很無奈的說道。
“哦。”徐若涵哦了一聲,沒有接話,心冷冷一笑,牛成義連撒謊都不會,她都已經看到輪廓了,這傢伙還謊稱說沒買。
不過,徐若涵也無所謂,不管牛成義買沒有買,那種事牛成義想都別想,算她心裡早已將牛成義認定爲一生伴侶,也不可能在酒店風險自己最寶貴的東西,門兒都沒有。
牛成義哪裡知道徐若涵的心思,也不多說話,本來去超市買東西是他找的藉口。
三分鐘後,牛成義隨徐若涵到了酒店房間,徐若涵打電話點了一些吃的,便直接去洗澡了。
逛了一天,徐若涵挺累的,等會兒隨便吃點東西,便準備早些休息,明日一早她還要去拜訪徐衛國的老戰友。
至於牛成義,無所事事的他自顧自的坐沙發看起了電視。
雖然有很多事情需要安排,衣食住行,樣樣都沒定,但牛成義現在還沒有去醫院報道,他不清楚徐衛國到底有沒有幫他安排,只能明天去醫院看過情況然後再做打算。
電視里正放着一部董晴雪主演的當紅電視劇,正好放到董晴雪被男主角壁咚的戲份。
不得不說,董晴雪還真是漂亮的沒得說,不過這場戲拍的太假了,稍微有點眼力見的人都看得出,男女主角只是錯位拍攝,兩人的嘴巴並沒有捱到一塊了。
牛成義饒有興趣的看着,本來沒覺得有什麼,恰在這時候,浴室裡,水聲嘩嘩的響了起來。
不知不覺,屋子裡的氣氛陡然變得綺麗了起來,牛成義瞄了眼浴室的玻璃門,但還是忍住了用透視眼去看的念頭。
如果要用一個形容詞來描述牛成義此時此刻的感受,無疑是如坐鍼氈,感覺很難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心底一股原始的火焰悄然瀰漫了起來。
忽然,一陣急促而有力的敲門聲響起。
敲門的人力量用的很大,饒是大門防噪音,依舊被砸的砰砰作響。
牛成義運轉透視眼瞥去,眉頭頓時皺了起來,居然又是飛龍幫的人。
“這些人真不怕嗎?”牛成義臉閃過一抹不悅,他自問剛纔自己完全將強勢嶄露了出來,怎麼都沒有想到,這些人還敢來找他的麻煩。
說實話,牛成義真不想收拾飛龍幫的人,儘管他現在很無聊,但他真懶的動手。
牛成義也承認,這些膽大包天之徒確實欠收拾,但懲治小混混是警察的責任,他是一名救死扶傷的醫生啊。
“唉,天堂有路你們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做什麼?”牛成義微微地吐了口氣,起身到了門邊,爲來者不善的飛龍幫衆人開了門。
不過,牛成義可不會讓他們進入房間,污染裡面純淨的空氣。
往前踏出一步,牛成義擠開敲門的小混混,隨手把門帶了。
“怎麼說?不是已經一筆勾銷了嗎?”牛成義望着飛飛哥,有些無語,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難道都沒有了嗎?說好一筆勾銷,現在又來找茬,有完沒完了。
“勾銷你麻痹,你當我飛龍幫好欺負?”飛飛哥冷冷的說道。
“飛飛哥,是這小子嗎?”一光頭朝飛飛哥問道。
“沒錯,是他,羅漢,別留手,替我好好教訓他。”飛飛哥兇狠的說道。
“戒疤,你是少林寺的和尚?”牛成義瞄了眼光頭,注意到對方頭頂有戒疤。
“小子,你膽子不小嘛,敢對飛飛哥動手。”羅漢冷酷的道,雙目閃爍着兇光。
聞言,牛成義緩緩搖了搖頭,嘆息一聲,“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連和尚都跑道混了,牛成義內心真的很唏噓,白道不走,爲什麼非要走黑道呢?
“找死。”見牛成義都不拿正眼看自己,羅漢大怒,手臂青筋凸起,一拳衝向了牛成義的面門。
牛成義眼瞳微微一縮,正所謂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羅漢這一拳發出來,牛成義立馬確定,此人有真本事,在加入飛龍幫之前,極有可能是少林寺的武僧。
詫異歸詫異,牛成義腳下卻不停留,一個錯步,間不容髮之際,閃開了羅漢撲面而來的一拳。
被牛成義輕而易舉的閃開拳芒,羅漢目閃過一絲訝色,旋即冷笑了起來,“原來是個練家子,難怪這麼囂張?可惜,你遇到了我羅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