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從醫院回去的路上,餘秀曼給牛成義打來電話。
“牛醫生,這段時間藥膳方面的知識惡補的怎麼樣啊?”
牛成義皺眉回答道:“這兩天我有些私事比較忙,所以上節目的事可能要耽擱了。”
原本牛成義以爲餘秀曼會失望,但沒想到,餘秀曼居然開心的說道:“我打電話就是爲了告訴你,選題雖然通過了,但是新選題上線可能要推遲一段時間,臺裡組織出去旅遊,估計過兩天就要走,回來之後繼續做成了從前的專題,然後食藥同源的專輯纔會上線,所以這段時間並不是特別急,如果牛醫生你有私事的話,就先處理好你自己的事情吧,別因爲我的事耽誤了你的生活,那樣的話我會非常的抱歉的。”
得到餘秀曼這個回答後,牛成義也算是稍稍放心了一些。
畢竟受人之託忠人之事,牛成義之前滿口答應下來,現在就必然要對這件事情負責。
現在餘秀曼那方面臨時改變了計劃,無疑也讓牛成義可以騰出更多的時間照顧到妹妹的病情。
根據馬四方和曲老的說法,如果接下來需要特殊藥材來治療,牛莉莉的病情肯定是需要費些時間和功夫的,這一點牛成義早已經有了心理預期。
而曲老這之前也不止一次給牛成義打了預防針,牛成義和餘秀曼閒聊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他並沒有向這個女人透露哭自己妹妹的病情,畢竟在牛成義認識的這麼多人當中,餘秀曼和他相識的時間最短,很多事情也不需要推心置腹。
第二天清晨六點鐘,牛成義便早早的到了醫院,因爲按照之前曲老的吩咐,距離牛莉莉上一次服藥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十個小時。
牛成義掐準了點,給牛莉莉喝下了第二碗白玉蔘湯。
在得知是白雲參的價值之後,牛成義心想着一碗湯就價值600萬,着實是他見過最貴的藥了。
然而牛莉莉卻對此並不知情,她只是不願意再喝這發苦的藥劑。
當天中午,曲老和馬四方便結伴來到了嘉藝市醫院,而在牛莉莉服下藥的這段時間裡,牛成義也可以觀察的到,那些之前在他體內躍躍欲動的藍色的炁漸漸的平息了下來,但依然會有外泄的跡象,只不過那些藍色的炁猶如剛冒頭就被一棒子打下去一般,怎麼也發泄不出來。
這個現象讓牛成義非常好奇,他心想,多半是這兩碗白玉蔘湯壓制住了牛莉莉體內那些藍色的炁。
而至於究竟爲什麼會如此這般,牛成義這不得而知。
儘管這白玉蔘湯有些效果,但並沒有辦法完全治癒牛莉莉的病情。
曲老和馬四方到場之後,又對牛莉莉進行了一番查看,號脈問診進行了半個小時後,馬四方和曲老將牛成義帶到了中醫科科室。
馬四方對曲老點了點頭說:“你跟牛成義說明情況吧,接下來這事兒,看起來是有些不太好辦,畢竟那個東西至少我從來都沒見。”
曲老搖了搖頭給牛成義說:“現在也是時候告訴你,你妹妹究竟是什麼情況。”
牛成義並沒有說話,而是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曲老。
馬四方接着說道:“牛莉莉這狀況,應該就是千山雪冰蓮體,這種體質的人根據古書記載,也只是在很久以前出現過,至少現在老頭子我從來都沒見過這樣的病例,而且在整個華夏近兩百年可能都沒有一起這樣的病例,所以由始有能夠確診,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就像是曲水成之前說的那樣,你妹妹這病不是病,而是因爲特殊的體質,也只有將千山雪冰蓮壓制下去,你的妹妹才能夠恢復健康。”
“千山雪冰蓮體?”牛成義皺着眉頭,對於這陌生的名詞是一點都不瞭解。
至少在馬四方給他的那兩本《方》中從來都沒有提到過這種病例。
曲老接着說:“正是因爲這千山雪冰蓮不斷的釋放寒氣,才讓牛莉的體質一直都很虛弱,並且伴隨着很多疑是疾病的症狀,其實說白了這並不是病,而是她的特殊。”
牛成義並沒有在意這千山雪冰蓮體究竟是什麼東西,他只在乎如何才能讓自己的妹妹恢復健康。
緊接着,牛成義又問道:“究竟要怎麼樣才能將這千山雪冰凌給壓制下去?”
馬四方搖了搖頭,說道:“這個世界上也只有一種東西可以壓得住千山雪冰蓮,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牛成義緊接着又問道:“究竟是什麼東西,很難搞?”
曲老點了點頭回答道:“根據古書記載,好像也只有那麼寥寥數棵被人能獲得,想要在東山找到赤火蓮,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東山,赤火蓮,究竟是什麼東西?”
馬四方緊接着說:“東山這個地方,你可能不太瞭解吧?”
牛成義點了點頭說:“我是不太瞭解,但之前有過耳聞,東山是華夏僅有的幾個活火山之一嗎?而且還是旅遊景點。”
曲老點了點頭說:“正因如此,所以想要在東山上找到赤火蓮有些不太容易,畢竟常年遊客很多,而遊客進出的地方一般人都進不去。”
見牛成義面露難色,馬四方像是在安慰一般的說道:“儘管這件事說起來有些麻煩,但是如果運氣好的話,也不是沒有可能,只要能拿到一朵赤火蓮,就可以讓牛莉莉完全恢復健康。”
牛成義當即拍板道:“我這就去東山,這赤火蓮究竟長什麼樣子?要不然,二老和我一塊去吧?”
曲水成當即點了點頭說道:“陪你一起去是肯定的,不過至於這赤火蓮究竟長什麼樣,我也沒有什麼概念,這個東西馬四方在行,你問他吧。”
最後,曲老便將這皮球踢給了馬四方。
馬老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取出一支筆,在一張白紙上沙沙沙的畫着。
大約過了十分鐘,馬四方纔在紙上畫出了一個圖案。
牛成義可沒想到馬四方的繪畫功底這麼了得,僅僅幾分鐘的時間,一朵看起來造型怪異的蓮花躍然紙上。
馬四方補充道:“我用的是黑筆,實際上的赤火蓮是紅色的,這赤火蓮看上去和蓮花差不多,只不過是橢圓長條形狀的。”
牛成義又緊接着問道:“那赤火蓮的體積是多大?”
馬四方點用筆尖點的店面前的那張紙上道:“我畫的基本上是1:1,不過任何植物都有個共性,大小肯定是不一樣的,不過一般情況下赤火蓮應該就是這麼大。”
馬四方,儘管沒有親眼見過赤火蓮,但是相關對於赤火蓮有過記載的古籍他看了不少,綜合評判下來,馬四方覺得自己得出的結論應該是正確。
牛成義小心意義的將那張紙收好,畢竟他沒有見過赤火蓮,如果到了東山想要找到這玩意兒,還得靠這張紙。
曲老接着說:“之前那白玉參的湯藥,只能夠短時間的暫時扼制牛莉莉體內的千山雪冰蓮,究竟什麼時候纔會復發,我們暫時也沒有定論,畢竟現在我們所作出的一切治療也只不過是遵循古籍上的記載而已,目前來看進展還是非常順利的。”
牛成義暗自點頭,隨後便作勢要離開科室。
“你去哪兒?”曲老出言問道。
牛成義說:“去定到東山的機票。”
那馬四方一聽這話當即樂了,他對牛成義說:“東山壓根就沒有飛機場,到東山去最直接的途徑就是坐火車了,每天早上八點一班,如果你要走也得等到明天。”
牛成義現在非常急切的去尋找這個他從未見過的赤火蓮,以此來抑制住牛莉莉的病情。
但是現在想來手頭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處理好。他這一去不知道要多少天,包括療養院以及嘉藝市醫院的相關事務還需要交接,能有個半天時間處理這些事情也剛剛好。
轉而,牛成義對馬四方說:“那我就訂明天一早的車票。”
牛成義現在才知道,由始至終馬四方與曲老究竟擔憂的是什麼?畢竟這種所謂的千山雪冰蓮體,在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
現在牛莉莉突然有這種體質,無疑是一件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曲老點頭說道:“也可以,明天一早我和馬四方跟你一塊去一趟東山。”
安排好行程後,牛成義只是對牛莉莉說他和曲老到外地採購藥材,她這病要不了多長時間就可以痊癒。
牛莉莉聽完之後自然非常的高興,牛成義這種決定去東山開始,他就打定主意,一定要找到赤火蓮。
一旦找不到赤火蓮,他寧願在東山呆上十天半個月都不可能放棄,安排好醫院的相關事宜後,牛成義又到了嘉藝市療養院。
聽說再過幾天療養院將會有一批新的老人入住,目前療養院裡面只有宋文石老人一個人,也好對付。
這老頭性格怪癖,平日裡一個人乘涼吹風,看書喝茶,身體儘管有恙,但是並無大礙。
牛成義心想,如果療養院裡有多幾個這樣的老人,他倒是圖個省事。
原本牛成義只是到療養院和宋文石打了聲招呼,若是這幾天裡有什麼事要找自己也沒有辦法立刻出現。
然而,他剛到療養院就發現那輛熟悉的大切諾基正停在門口,看到這輛車牛成義便皺了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