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給了,病也治了,此事到此爲止,牛成義頭也不回走了。
二十萬買丫鬟,他是那麼一說,根本沒當回事,這筆錢對他來說也不算什麼,當扶貧了。
牛成義留給田雙雙兩個選擇,一個是留下,一個是跟他走,他傾向於田雙雙選擇前者,家庭還是和睦的好。
但如果田雙雙選擇後者,他也不會覺得麻煩,回京之後便把田雙雙交給徐若涵,讓徐家幫忙安排。
田雙雙現在的年紀,不適合在社會闖蕩,老老實實去學校裡課纔是正途,而徐家的家族能量,足夠將田雙雙安排進共和國任何一所學校。
喊了一輛車返回烏魯木齊,牛成義主動給徐若涵打了電話。
“喂,若涵,事情解決了,唉,一言難盡啊。”
“確定了,明早九點的飛機,不出意外的話,一點左右到京城。”
“我說的意外不是我身的意外,是氣象意外,我肯定不生事了,明天絕對準時飛機,飛機準時,我也準時。”
……
掛掉電話,牛成義長長的吐了口氣,人生有很多的無奈,但有些底線,不能失守啊。
晚,在烏魯木齊機場附近的賓館住了一夜,擔心出現意外,牛成義八點鐘退了房,徑直去了機場。
在機場的大廳外,牛成義沒見到田雙雙,他也沒當回事,直接進了候機大廳。
心裡來說,牛成義並不想見到田雙雙,他傾向於田雙雙選擇留在吐魯番,不管是學還是怎樣,肯定跟着他遠走他鄉更好。
雖說田雙雙跟着他,未來會一個好學校,畢業後會找到一份不錯的工作,但牛成義的心,一切的一切都不如和家人在一起。
家國天下,家這個字,永遠排在第一位。
所以,牛成義昨天走的時候,給田雙雙的時間不是八點,而是飛機起飛的九點。
別說九點,八點半他便已經登機了,田雙雙來了也見不到他人。
默默等了一會兒,廣播開始讓乘客登機了,牛成義從座位站了起來,徑直走向了檢票口。
他本以爲田雙雙不會來了,卻不想在檢票口遇到了田雙雙。
“牛哥,我來啦。”
田雙雙梳着兩條馬尾,清純可愛的朝牛成義小跑了過來,馬尾在身後高高揚起,活像一隻小兔子。
“決定了?”牛成義笑着問道。
“決定了。”田雙雙正色道,對於家庭她早沒了留戀,雖然她並不怪母親,但她也想有自己的生活。
“既然決定了,那登機吧。”牛成義將早已準備好的機票遞給田雙雙,率先走向了檢票口。
沒有出任何意外,飛機九點整準時關閉登機口,駛向了航道。
九點十分,飛機脫離地面,飛往共和國京城。
等飛機平穩飛行後,空姐開始服務了,路過牛成義座位的時候,田雙雙主動充當起了服務員的角色,爲牛成義倒飲料。
“牛哥,以後我是你的丫鬟了,你可不能欺負我,不然我會告訴若涵姐姐的哦。”田雙雙笑嘻嘻的道,牛成義有一個叫若涵的女朋友,雖然不知道姓名,但從兩人通話的口吻來看,牛成義很愛他的女朋友。
這也是田雙雙放心跟牛成義走的原因,牛成義既然有女朋友了,肯定不會打她的主意。
“人小鬼大。”
牛成義搖了搖頭,接過飲料,淡淡的喝了一口。
“牛哥,你昨天爲我媽鍼灸後,我媽整個人煥然一新,病好像都好了。”田雙雙笑着說道。
“不是好像,而是已經好了。”牛成義沒好氣的道,哪會聽不出田雙雙語氣裡的試探之意,這丫頭深諳世事,人小鬼大的很,即便去了陌生的環境,也不會吃虧。
這是好事,但也是壞事,像田雙雙這個年紀的女孩,多一些童真,肯定多一份心機好。
“牛哥,你真的是醫生嗎?”田雙雙小心翼翼的問,從第一次見到牛成義,她便覺察到了牛成義的不凡,不然的話,她也不會老老實實的去還偷到手的錢包。
像牛成義這麼不凡的男人,怎麼會是一個醫生呢?
這個問題,田雙雙昨晚想了一整夜。
“你昨晚沒休息好,別那麼多問題,睡一覺吧。”牛成義輕聲說道,田雙雙頂着兩個黑眼圈,飛機後不止打了一次瞌睡。
“牛哥,我不困,從今以後,我是你的人了,我總得了解你啊。”田雙雙一本正經的說道。
“別胡說八道,我都幫你安排好了,到了京城,遊玩兩天,然後你跟我女朋友回嘉義市,以後住我女朋友家,老老實實去學校學改造。”話落,牛成義伸手在田雙雙的額頭按了一下。
額頭被牛成義輕輕一點,田雙雙的眼睛頓時迷糊了,只覺得無窮困意涌眉間,腦袋微微一歪,陷入了沉睡。
飛機不能玩手機,無所事事的牛成義也靠在椅子閉目養神。
三個半小時的飛行後,來自烏魯木齊的cz6967航班,穩穩的停在了京城國際機場。
牛成義和田雙雙一起下了飛機,見到了前來接機的徐若涵。
“若涵,抱歉啊,本來應該我爲你接機,現在成了你爲我接機了。”牛成義慚愧的說道。
“哼,知道好,你怎麼曬成煤球了?”徐若涵哼了一聲,盯着牛成義黑魆魆的臉,皺起了眉頭。
“沙漠裡嘛,太陽毒了點。”牛成義訕訕一笑。
“不給我介紹一下?”徐若涵的目光落在田雙雙身,牛成義電話裡跟她說過,是因爲田雙雙,牛成義才改變了行程,今早才飛回京城。
“徐若涵,我女朋友,以後也是你姐姐。”牛成義朝田雙雙道。
“若涵姐姐,你好,我是田雙雙。”田雙雙俏皮的說道。
“雙雙,你好。”徐若涵笑了笑,倒是有些詫異,田雙雙她想象的還要年輕。
真是造化弄人,這麼可愛的小姑娘,竟然成爲了扒手,幸好遇到了牛成義,及時擺脫了那條不歸路。
“老爺子呢?”牛成義朝徐若涵問道。
“在賓館,本來說好午去楊家,你這會兒纔到,老爺子將時間改在了晚七點。”徐若涵輕聲說道:“到時候,我們六點半過去,不早不遲,既給楊家面子,也不至於落了我們自己的面子。”
“七點,那完事恐怕得九點了,老爺子今天不回?”牛成義又問道。
“還回什麼,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完,我提前警告你,晚去了楊家,你悠着點,別太沖,冤家宜解不宜結。”徐若涵叮囑道。
“他們不來招惹我,我才懶得跟他們計較。”牛成義瞥了眼東南方向的某個黑衣人,沒好氣的說道。
從小到大,他不是一個愛惹事的人,人不犯我 ,我不犯人,一直是他的座右銘。
臨走之前,牛成義也讓人給楊懷明帶話了,他不是楊家可以惹得起的人,楊家不來惹他最好,來了倒黴的必然是他們自己。
不過牛成義誤會了,暗地裡盯着他的人並非來自楊家,而是國際殺手組織夢魘。
“七號報告,目標出現在機場,重複,目標出現在機場。”黑衣人將牛成義抵京的消息彙報給了頭。
位於東三環的一家日本會所裡面。
“東邪大人,果然不出意料,牛成義回京了,現在在機場。”
聽完手下的彙報,東邪冷漠的站了起來,“牛成義,你終於回來了,本座等你等了足足二十五天了。”
“東邪大人,根據我們瞭解的情報,牛成義這一次回京,是和徐家的人一起解決他們與楊家的矛盾,恐怕不會在京城逗留太久。”手下再次說道。
“哼,他覺得他還有離開京城的機會?”東邪冷冷的道,牛成義無論身體還是靈魂,都將永遠留在京城這片土地,因爲他不會給牛成義留全屍,哪怕骨灰也別想離開京城。
“大人,卑職知錯。”手下誠惶誠恐的認錯。
“把人給我盯牢,晚赴完楊家的宴席,是他的死期。”東邪煞氣森森的說道,牛成義可以說打亂了他全部的節奏,本以爲三五天能解決的事,硬是拖了二十五天。
今晚,牛成義必須死,不死不足以平他心頭之恨!
若不是考慮到楊家和徐家共同的影響力,東邪都不準備讓牛成義活到晚。
“是,東邪大人。”手下領命而去。
牛成義並不知道黃有財還有對付他的心思,更不知道夢魘組織一直在找他,也沒有預感到危險的靠近,此時此刻,他正和徐若涵商量吃午飯的地方。
“若涵,去金海棠吧,那兒離得近。”牛成義有些無奈的道,他想隨便找一個餐館吃飯,可徐若涵非要爲他和田雙雙接風,順便慶祝他神功大成。
“不行,必須聽我的。”徐若涵強勢的道,快一個月沒見了,好不容易有機會一起吃飯,必須選個好地方。
“行行行,聽你的,你做主。”牛成義撇了撇嘴,一頓飯而已,哪吃不是吃啊,女人是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