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成義和湯淼交換了電話號碼之後,便離開了她的公寓。
從湯淼的住處出來之後,已經是午夜十二點鐘。
牛成義打算回去睡一覺,第二天一早和孫志海一同前往啓明縣,關於那受傷武警戰士的事情,牛成義下定決心一定要查清楚。
倘若真的是孫志海出現了醫療事故,那麼牛成義或許可以用自己透視眼的能力,爲那受傷的武警戰士做進一步的治療方案。
這樣一來,或許也可以免去對方可能要截肢的風險。
畢竟一條腿對於一個人來說,那可是太重要了,尤其他還是一名戰士。
牛成義站在路邊還還沒有等來出租車,心裡胡思亂想着,然而就這時候,他的手機響了。
來電的是韓美玲,牛成義沒有想到這女人居然這麼晚了,還給自己打電話。
他送湯淼回來直到現在,一共耽誤了大概有一個半小時左右,難道韓美玲在這一個半小時都在酒吧裡度過?
牛成義接起電話,電話那頭傳來韓美玲醉意醺醺的聲音。
“你們男人都一樣,見到漂亮姑娘就忘了老相好了,快過來接我,我走不動道了。”
牛成義皺了皺眉頭,沒有在電話裡和韓美玲拌嘴皮子,畢竟有些話,當面都說不清楚,更別說在電話裡了。
牛成義轉而問道:“你現在在什麼地方?我馬上過去。”
畢竟這深更半夜的,一個姑娘家在外面多少會有些危險,更何況韓美玲的姿色過人,一個喝醉酒的大美女在外面那就更不危險了。
這還不算什麼,尤其還是在酒吧這種場所,這幾種因素一參合,牛成義覺得自己非常有必要去把韓美玲給接回去。
如果放在平時,牛成義若是心情不好,肯定不會理會韓美玲此時的求救。
打車到了酒吧,此時酒吧依然沒有打烊,午夜十二點鐘,對於這羣醉生夢死的人來說,可謂是黃金時段。
牛成義到酒吧之後,那酒吧的經理此時已經不在這裡,顯然是前李威的懲罰已經奏效了,但是牛成義知道,這孫子只不過是當面教訓自己的手下,背地裡還指不定誇獎他教訓有功呢。
韓美玲依舊趴在之前的座位上,面前擺了大概有七八個空酒杯,她點的這些可都是高度的威士忌。
這七八杯下肚,可想而知,那勁頭估計一般人承受不了。
韓美玲這時趴在桌子上,吱吱嗚嗚,咿咿呀呀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總而言之,她現在可謂是伶仃大醉。
牛成義搖了搖頭,走上前去對韓美玲說:“剛纔你吵着嚷着不讓我喝酒,我這剛一走,你這是敞開了喝?”
牛成義半開玩笑的說道,笑眯眯的看着韓美玲。
韓美玲醉意朦朧,擡起眼皮看了看牛成義,她仔細打量着面前人,那眸子中散發出別樣的光,這隻有一個喝醉酒的人,纔會有這樣的目光。
韓美玲的目光有些迷離,那雙美眸在此時此刻居然會有一些吸引力,至少牛成義的心頭爲之一顫。
“你終於來了,我以爲你跟人家漂亮姑娘跑了呢!”
牛成義拿了撓頭沒好氣地說:“這不是特殊情況嘛,人家小姑娘被欺負總不能看着不管吧?”
韓美玲搖了搖頭,隨後一陣反胃,她用手堵住嘴巴,好在阻止了這種噁心的上涌。
牛成義見狀心想,可不能在人家酒吧裡面就吐出來了,合着多噁心人啊。
牛成義轉而對韓美玲說道:“走吧,我送你回去,哪有一個女人半夜三更在外面喝的人伶仃大醉?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情感受挫了呢。”
韓美玲卻連連點頭,對牛成義說:“對!我就是情感受挫,受到了重大挫折,簡直比八級地震還要厲害!”
說完這句話,韓美玲重重地打了個酒嗝,她踉踉蹌蹌站起身來,腳下還沒站穩,身子一側便倒在了牛成義身上!
牛成義本來是打算躲閃的,但想到這女人現在喝的是伶仃大醉,如果自己再不幫她送回去,那就太不仗義了。
牛成義本來打算攙扶這女人出去的,結果這女人連道都走不好了,牛成義直感覺自己扶的是一灘爛泥。
沒辦法,牛成義索性一個公主抱把韓美玲抱在懷裡!
這女人此時已經不知道東南西北,她只感覺身體輕輕的飄了起來,笑嘻嘻地對牛成義說:“看!我飛起來了!”
牛成義沒好氣道:“你飛個屁,信不信我讓你墜機身亡?”
韓美玲聽聞此言,頓時間花容失色,猶如三歲小孩一般。
她無比緊張地環住牛成義的脖子,摟的緊緊的,似乎牛成義真的會把她給摔在地上一樣。
她小聲嘀咕道:“千萬不要放手啊,我就這樣牢牢抓住你。”
韓美玲湊到牛成義耳邊,她很輕聲的說道,這話語是有溫度的,撩撥的牛成義心頭一顫。
牛成義心想,這大半夜的可不能再出些什麼事情,孤男寡女在一起,指不定就會把持不住。
然後,牛成義又打車將韓美玲送回到住處。
牛成義心想,今天這一晚上,自己可是當了兩回雷鋒,就算是雷鋒估計也沒他這精神。
本來牛成義打算把韓美玲送到她的別墅門口,便折返回去。
但到了目的地之後,韓美玲依舊是之前那副要死要活的狀態,根本就站不起來。
牛成義搖了搖頭,從韓美玲隨身的包裡找出鑰匙,開門進了韓美玲的家。
如果他不把韓美玲扛進來的話,估計這女人要在外面睡一夜。
“你真好,從來沒有一個人對我這麼好。”韓美玲支支吾吾小聲說道。
她的聲音很小,但牛成義卻聽得非常清楚。
房間的燈被打開,黑暗瞬間變得明亮起來。
而當看到韓美玲的住處之後,牛成義也是大吃一驚。
那散亂在各處的雜誌,以及很多沒有收拾的泡麪盒,整個屋子簡直如同被搶劫過一般,雜亂不堪。
牛成義簡直不敢想象,這樣一個平時看起來外表光鮮,舉止優雅的女人,居然會住在這樣一個跟狗窩一樣的地方。
牛成義心想就算是之前自己在外國留學的時候,一個大男人住也沒有糟蹋成這樣。
“你隨便坐,別客氣!”韓美玲眯着眼睛,傻傻的對牛成義笑道。
牛成義覺得,一個普通的女人,不可能好端端的就喝得伶仃大醉。想來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原因。
至於究竟是什麼原因,牛成義不得而知,他將韓美玲放在那雜亂不堪的沙發上,隨手將沙發上的髒衣服或者是新衣服,全部都給收集了一下。
“能在這種環境裡活下去,你簡直就是一個生命的奇蹟啊。”牛成義半開玩笑地對韓美玲說。
韓美玲躺在沙發上,全身都紅彤彤的,面色也非常紅潤,顯然,酒精的作用正在不斷上升。
韓美玲揉了揉太陽穴,柔聲對牛成義說:“我頭疼……”
牛成義沒好氣的說道:“你酒喝少了,喝多一點頭就不疼了。”
儘管話是這樣說,牛成義還是去冰箱裡給韓美玲找了一瓶水來。
這女人的冰箱裡連一樣菜都沒有,全部都是些速食。
將韓美玲安頓好之後,牛成義找來一張毯子蓋在她的身上,以免酒寒着涼。
做好這一切,牛成義剛轉身要走。
豈不料,韓美玲一把拉住了牛成義的手,那輕柔的觸感,牛成義從來都沒有如此清晰的體會。
韓美玲抓得很緊,細細想來,牛成義的記憶中好像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把自己的手握得這麼緊。
他轉身看了一眼韓美玲,這女人依舊沒有睜眼,但手卻死死都不放開。
“你不要走好不好,留下來陪陪我,我好孤單。”牛成義心想,這女人也太琢磨不透了,平時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看上去冷冰冰的,生人勿擾。但現在,卻柔弱得像是一個需要別人保護的小女孩。
她睜開眼睛,目光灼灼的看着牛成義,眼神中滿是乞求。
牛成義索性坐在一邊,對韓美玲說:“我明天還有事呢你這可是,我可沒時間在這跟你瞎折騰。”
聽聞牛成義此言,韓美林瞬間有些失望,她沉聲道:“浪費時間嗎?原來跟我在一起是浪費時間啊……”
牛成義轉而說道:“你是喝多了,酒醒了什麼都會好起來的。
牛成義如此安慰着,儘管不知道韓美玲究竟是受到了哪方面牀上。
韓美玲岔開話題,又迷迷糊糊地對牛成義說:“你一定要幫我,以後,我可全靠你了”
韓美玲這句話說完,那之前緊握着牛成義的手慢慢鬆開,緊接着躺在沙發上傳來輕微的鼾聲,顯然是漸漸睡着了。
牛成義心想,什麼以後全靠我了?這句話說的可真是讓人匪夷所思,他牛成義何德何能,能讓堂堂副院長寄託如此大的期望。
眼看着韓美玲已經睡着,牛成義便沒有在這裡繼續留下去的意思,便離開了韓美玲的住處。
明天一早他還有事,眼看着這已經快要凌晨一點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