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路邊小廣場上發生的一幕,最可笑的是,在這趙總身邊還有兩隻小泰迪在相互的懟着,這一幕不禁讓人發笑。
圍觀者紛紛掏出手機,將這不堪的一幕給錄製了下來。
田長征站在一邊,嚇得臉都白了。
此時此刻,他可能勇氣上前將趙總給解救下來。
現在田長征恨不得將牛成義抽筋撥,這件事情看來是沒有轉機了。
緊接着,還是趙總的司機上前,將已經失去理智的趙總給解圍出來。
眼看着趙總被拖上了車,拉離現場,圍觀者也作鳥獸散。
他們相互之間傳看着剛纔錄下來的視頻,更是津津樂道。
田長征現在是無顏再見趙總,臨走之前,他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牛成義,說道:“你小子今天辦的什麼好事給老子記住!總有一天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田長征說完這話惡狠狠,怒氣沖天的離開。
華蕊現在酒意去了大半,本來她就沒喝多少酒,只不過是因爲不勝酒力纔會醉酒,被這麼一驚嚇,酒意也漸漸散去。
她連忙從牛成義的懷裡掙脫開來,說道:“牛醫生剛纔真虧了你,如果不是你,我真不敢想象接下來究竟會發生什麼。”
牛成義對這姑娘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首先,這華蕊並不是爲了搏出位,才應邀參加田長征安排的飯局,她只是想要拿到田長征和趙總之間私下賄賂的證據。
這趙總不但趙氏集團總裁,而且還兼任着趙氏集團的政治委員,有這麼一個身份,如果能夠抓到他們直接收賄受賄的證據,必然能夠讓田長征喝上一壺。
不可否認,華蕊這出發點是不錯的,只不過這姑娘根本就沒能力獨自完成這件事情。
如果不是牛成義今天和張波一塊到這皇朝酒店來吃飯,也不會撞見剛纔這一幕。
如果事情真的發生了,對華蕊來說無疑是滅頂之災,這麼大劑量的藥劑喝下去之後,就連趙總都抵不住這藥性,更何況是華蕊呢?
華蕊也不是瞎子,她自然看得出牛成義有些不高興,轉而,她摳着手指對牛成義說道:“牛醫生,我知道這件事兒我只有點欠考慮,你也是爲了我好,之前也提醒過我,下次我肯定不會這麼莽撞行事了。”
牛成義沒好氣的說:“你能夠認識到錯誤最好,吃這麼一趟虧也算是給你長點記性,你還真以爲你是女中豪傑啊,如果真落到他們手裡,你就算是哭死也沒人救你。”
就在牛成義和華蕊交談之時,張波在身後拍了拍牛成義的肩膀。
他半開玩笑地說道:“老牛你是真會搞事情,我說怎麼吃飯吃到一半人不見了呢,原來這是碰到熟人了,剛纔那傢伙究竟什麼回事啊?怕是嗑了藥了吧?”
牛成義搖了搖頭,輕描淡寫的說道:“這事兒一言難盡,回頭我再跟你詳談。”
隨後,牛成義隨手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將華蕊塞進了出租車裡,並且告知了出租車師傅華蕊的住處。
做完這一切後,牛成義纔對張波說道:“這個是我之前在電視臺認識的姑娘。”
張波點頭說道:“我在電視上見過,之前你上了電視節目的時候,不就是這姑娘做主持人的嗎?我記性還沒那麼差。”
牛成義擺了擺手道:“行了,這事別提了,你們這飯局是結束了?”
然而張波卻用胳膊肘拐了拐牛成義,說道:“老牛,看起來你也是個精明人,怎麼眼睛就這麼瞎呢?”
張波這話着實讓牛成義一頭霧水。
他撓了撓頭,皺眉問道:“這話什麼意思?”
張波用下巴點了點站在不遠處的南宮韻兒,說道:“你沒看出來,咱妹子有些不高興啊?你不去解釋解釋你和那姑娘究竟是什麼關係?”
牛成義心想,剛纔這局面這麼混亂,他哪能顧及到每個人的表情。
不過在張波這麼一提醒之下,牛成義也的確發現,南宮韻儘管有些剋制,但是那不悅之情還是溢於言表。
這姑娘本來就不善表達,她看到牛成義和別的姑娘站在一起,而且舉止還是超乎男女般那份親密,這自然會讓南宮雲不開心。
牛成義轉念一想,他可是一直把這姑娘當成自己的妹妹,怎麼能整出這種破事兒?
他搖了搖頭,轉而走到南宮玉面前,只是牛成義這還沒開口,南宮韻卻一把拉住張雪的手,轉身朝着張波停在路邊的車走去。
牛成義站在身後詢問道:“怎麼了妹子?”
“不太舒服,回去休息。”南宮韻回答得非常之簡短,一聲不響的離開了現場。
張波在一旁對了對牛成義道:“妹子這是生氣了,我給你說,妹子跟在我身後也有幾年時間了,像這種情況我他媽只見過兩次。”
一聽這話,牛成義心想,這事兒八成是鬧大了,能讓南宮韻兒這種沉穩內斂的姑娘氣成這樣,自己究竟是做了多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牛成義回想剛纔只不過是摟了一下華蕊而已,在方纔那情況之下,他這麼做也只不過是想要保護華蕊的安全,但現在南宮韻顯然是曲解了牛成義的意圖。
但轉念一想,牛成義覺得自己和南宮韻之間沒有什麼關係,沒有必須要解釋的必要,再說了,他和華蕊之間也壓根就沒什麼超乎男女的關係。
只不過老牛現在算是知道了,這女人的心思是怎麼也猜不透。
張波拍了拍牛成義的肩膀道:“明天你再好生勸勸她,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回去?”
牛成義搖了搖頭回答道:“算了,待會我自己打車回去,你們先走吧,對了,還有你喝了酒,讓鐮刀開車。”
牛成義臨別之前還不忘提醒張波不要酒駕。
但張波卻不以爲然的說道:“二兩酒能有多大事兒?再說交警敢攔我?”
別的且不說,單單張波說出這麼弱智的話來,牛成義就知道這傢伙今天高興,喝過了量。
再說他喝的根本就不是二兩,儘管沒有二斤,最起碼也有一斤酒了。
轉而牛成義沒好氣的說道:“你他媽要是被抓進看守所,老子可不去給你送飯。”
張波等人走後,牛成義便一人折返回去。
剛纔抱着華蕊跑了那麼遠距離,他這剛剛癒合不久的傷口又開始有點發作,牛成義心想,如果這兩天他不在家裡面安生呆着,出去瞎蹦躂,這傷口沒準還真沒法很快癒合。
然而牛成義這剛坐上出租車,電話也響了起來,來電的是孫越。
牛成義接起電話,便笑着問道:“怎麼?你小子今天相親戰果何如?”
昨天晚上孫越可是和牛成義打過招呼,讓他替自己請假,想到這茬事兒,牛成義拍了拍腦門,他可把這重要的事兒給忘得一乾二淨。
自打今天中午一直到這晚上,牛成義先是去了廣電中心,隨後又被張波接到這酒店來吃飯,壓根就沒時間給韓美玲打聲招呼,這事兒便耽擱了這麼長時間。
直到看到孫越來電之後,牛成義才突然想起這茬來。
本來牛成義以爲,孫越肯定是打電話向自己詢問這件事情,但接起電話後,孫越卻忙不迭地詢問道:“老牛,你現在在什麼地方?”
聽着孫越這語氣,不像是開心的樣子,牛成義便有種不好的預感。
按理來說,若是相親遇到了心儀的姑娘,孫越不可能是現在這副語氣。
牛成義這直截了當的回答道:“剛從飯店回來,在回去的路上。有事兒說事兒別耽擱時間。”
牛成義最討厭的,就是同齡人磨磨唧唧,有什麼事兒一兩句話都可以交代清楚的,非得拐彎抹角聊個十來分鐘才告知目的。
聽到牛成義這麼一說,孫越也沒墨跡,他問道:“牛哥,你現在身上有沒有錢?兄弟救急啊!”
“哦?我明白了,這是約會超支了是吧?你在什麼地方?我現在就給你送錢過去。”
牛成義這話着實讓孫越心頭一暖,畢竟在這種關鍵的時候,能夠毫不由於幫助自己的人,基本上就可以算得上是真正的朋友了。
聽到牛成義這麼一說,孫越是感恩戴德地抱着自己的座標。
好在孫越約會的地方,和唐朝酒店距離不遠,牛成義索性損塞給出租車司機起步費,便從出租車上下來了,隨後直奔孫越給出的地點。
孫越本來就是普通家庭,加之這傢伙薪資一般,就算是不交女朋友,每個月都是捉襟見肘度日,這一約會超支了,也沒讓牛成義感到多麼的驚訝。
沒幾分鐘,牛成義便到達了孫越之前給出的地址,是一家咖啡廳。
透過那咖啡廳的落地窗,牛成義發現了孫越。
轉而他給孫越發了一條信息,孫越看到信息後,四顧一番,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牛成義。
在孫越的對面,坐了一個舉止端莊,五官端正的姑娘。
這姑娘長得還算是清秀,總之,配孫越是綽綽有餘了。
見到站在不遠處的牛成義,孫越像是看到救星一般,找了個藉口,便走出了咖啡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