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爲了達成目的,人們被迫要施加一些手段。
但無論過程怎樣,只要結果好,那一切皆好。
經過長達半小時的勸說,牛成義終於說服徐若涵離開京城。
這時候,徐牧天剛好來到了賓館。
見到牛成義,徐牧天臉色非常難看,“姓牛的,我一早料到你會惹事,果然如此。”
前天吃完飯走的時候,他擔心牛成義和楊嘉明會發生衝突,沒想到兩人的衝突來的那麼快,僅僅幾個小時而已。
雖然事情發生的快,結束的也快,牛成義大獲全勝,楊嘉明被警方拘留,但徐牧天的心情並不好,楊家豈是肯吃虧的人,在徐牧天篤定這件事沒完的時候,讓他更沒想到的事發生了——
楊嘉明死在了拘留所。
“爸,你幹什麼?楊嘉明作惡多端,死於非命,和成義有什麼關係?”徐若涵瞪着自己的父親,擡頭挺胸的站在牛成義身邊。
這件事完全是楊嘉明一手挑起,牛成義沒有任何責任,包括他最後死在拘留所,也跟牛成義毫無關係。
爲非作歹的事情幹多了,遲早遭報應,楊嘉明的死乃是老天註定,與任何人都沒有關係。
“你……徐若涵,我提醒你,你還沒有嫁出門!”徐牧天提醒徐若涵道,臉色黑的好似鍋底一般,徐若涵還沒有嫁給牛成義,跟牛成義一個鼻孔出氣,連他這個父親都不認,以後還得了?
“早晚的事。”徐若涵淡淡的道,爲了牛成義,哪怕與天下人作對,徐若涵都在所不惜,反目成仇更不在話下。
“算你嫁人了,你也是我的女兒。”徐牧天怒聲道。
“嫁出去的女兒撥出去的水。”徐若涵不冷不熱的道。
“你!”徐牧天伸出兩根手指頭指着徐若涵,氣的肺都要炸了。
“我什麼?若不是你揹着所有人,給我訂了這麼個狗屁婚事,根本不會發生現在的事。”徐若涵怡然不懼的望着徐牧天。
大家族與大家族之間進行聯姻,這本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作爲徐家的姑娘,徐若涵也不是不能理解,可問題是,徐牧天跟楊家訂婚沒通知任何人,連家裡老爺子都不知道。
“咳咳……”
牛成義趕緊拉了徐若涵一把,尷尬的咳嗽一聲,朝徐牧天道:“徐叔叔,我已經跟若涵商量好了,她與你一道回嘉義市,那什麼……返程的飛機幾點?”
“哼。”徐牧天冷冷的哼了一聲,轉頭走,看牛成義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恨不得一口將牛成義啃了。
以前徐若涵固然不怎麼喜歡他,但至少不會這麼出格,自跟了牛成義後,徐若涵越來越不給他面子了。
“哼什麼哼,難道我說錯了嗎?”徐若涵黑着臉道,爲了一己之私,徐牧天完全不顧她的幸福,幸好牛成義有本事,不然的話,她只能委曲求全的嫁給楊嘉明,苦哈哈的將一輩子。
“別說了,我們趕緊走吧。”牛成義拉着徐若涵,跟了徐牧天的腳步。
一邊走,牛成義一邊給聯繫好的司機師傅打了電話,讓對方趕緊將車開過來。
賓館外面,分別有三夥人,正在盯着牛成義。
“老闆,牛成義他們好像要去機場的樣子,我們要不要?”
“不必,跟着他們行,只要牛成義不走,你們別動手。”
“是!”
……
二十分後,牛成義送徐若涵過了機場的檢票口。
“路別和你爸吵架。”牛成義有些不放心的叮囑了徐若涵一句,又道:“回去後替我向老爺子問好。”
“你也別忘了答應我的事,如果你明天還在京城,我一定飛回來找你。”徐若涵揮了揮小拳頭。
“你放心,我絕對不和楊家硬剛。”
牛成義有些無語的道,他離開京城,只是覓地修煉羅漢金身,並不是懼怕楊家,躲避這件事。
“反正我會盯着你的。”徐若涵撇了撇嘴,朝已經走遠的徐牧天追了去,不管怎麼說,那都是她的父親。
目送兩人走遠,牛成義微微地吐了口氣,倒也沒有急着離開機場,等飛機起飛了,他纔會回去。
看到牛成義停在檢票口外面,暗盯着他的三夥人立馬取消了行動,繼續僞裝路人。
十分鐘後,在機場的廣播,飛機準點起飛。
“一路順風!”望着昇天的飛機,牛成義默默忖了一句。
而後,他轉身出了機場。
至於身後跟着的三夥人,牛成義並沒有理會,早在昨晚,這三夥人便進入了他的視線,在透視眼的幫助下,這個世界沒有任何人可以跟蹤他。
牛成義並沒有回賓館,直接去了醫院,找到了院長薛志明。
拿着牛成義的請假條,薛志明看都沒有看,便道:“我批了。”
“薛院長,謝謝。”牛成義感激道。
“別客氣,牛教授,我相信你,不可能殺人,但發生這種事,確實該躲一躲。”薛志明平靜的說道。
“嗯嗯。”牛成義點了點頭,他並不是躲避,只是覓地修煉羅漢金身。
不過,牛成義不會解釋,他向來不怕人誤會,還是那句話:身正不怕影子斜。
像他剛來醫院沒幾天,被董晴雪誣賴一樣,牛成義也沒有向人解釋。
黑是黑,白是白,黑白永遠不可能顛倒過來。
辦完請假手續,牛成義擔心給薛志明帶來麻煩,也沒有在醫院久留,直接回了賓館。
鞋子一脫,牛成義躺牀,打了個瞌睡,悶頭開始睡覺。
這一覺,牛成義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早,途他只醒來接過一次徐若涵平安返回嘉義市的電話。
“啊,睡一覺,果然神清氣爽。”
望着朝陽,牛成義慵懶的伸了個懶腰,近半年時間,他都沒有睡過這麼舒坦的覺。
點了一份早餐,在房間裡吃完,牛成義打好揹包,而後下了樓。
辦理好退房手續,牛成義一身輕鬆的出了賓館。
“老闆,已經確定,牛成義真的要逃。”負責盯梢的三夥人見到牛成義揹着旅行包,第一時間將消息彙報給了身後的人。
“警告他,讓他老老實實回賓館待着。”
楊懷明冷冷的下令道,自牛成義昨天給醫院請假後,他便猜到牛成義可能要逃,但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牛成義竟然逃的如此光明正大,揹着旅行包從賓館正門出來,完全沒把他們楊家放眼裡。
“好的,老闆。”三夥人接到命令,立馬行動了起來。
牛成義站路邊正準備攔出租車,被三夥人強行堵住。
“牛成義,你想去哪兒?”一人冷漠的開口道。
“我想去哪兒,犯得着告訴你們嗎?”牛成義不屑的說道。
“牛成義,我們老闆說了,讓你老老實實回賓館待着。”另一人沉聲道。
“那你告訴你老闆,我想去哪兒去哪兒,他管不着。”牛成義淡淡的說道。
“牛成義,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最初說話的人冷聲道。
“憑你們?”牛成義不屑一笑,也不廢話,搶先出手了。
手腕一抖,銀針出手,牛成義的動作快逾閃電,三夥人反應都反應不過來,脖子便了他的銀針。
幾個人一個接一個軟倒而下,昏迷不醒,只剩下說話的那人還能站着。
“你竟然用暗器。”這人見同伴被牛成義瞬間放翻在地,心掀起了軒然大波,臉佈滿了驚駭。
他們都是特種部隊裡的精英,不說一個打五六個,一個打三個絕無問題,可在牛成義面前,他們的武力值完全沒有施展的機會,瞬息之間,幾個人躺下了。
“你覺得是暗器,我也不否認。”牛成義呵呵一笑,“彆着急,你馬會步他們的後塵,不過在此之前,我需要你替我幫我向楊懷明傳一句話。”
“回去告訴楊懷明,我不是他可以惹得起的人!”話落,牛成義也不管這人什麼反應,屈指一彈,銀針射入了對方的昏迷穴。
“一羣小嘍囉想堵我,楊家,呵呵……”
不屑一笑,牛成義繞過幾個大漢,踏了前往沙漠的旅程。
京城政府大樓。
“老闆,牛成義讓我帶一句話給你,他說,他不是我們可以惹得起的人。”
正在工作的楊嘉明,聽到手下這句話,猛地攥緊了手機,手背,青筋暴突,從來沒有人敢在楊家面前說這種話。
“豎子恁地囂張!”楊懷明恨聲道,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老闆,接下來我們怎麼做?”電話裡的人請示道。
“找,給我找,天入地,也要把他給我找出來。”楊懷明咆哮道。
楊嘉明出事後,楊懷明其實並沒有懷疑過牛成義,因爲牛成義沒有殺楊嘉明的動機。
股人行兇這件事,只要牛成義不鬆口,楊嘉明必然要蹲監獄,不會對牛成義造成任何威脅,牛成義沒有理由殺楊嘉明。
他派人盯着牛成義,僅僅是爲了楊家的面子,不管怎麼說,牛成義是最有嫌疑的人。
現在,牛成義踐踏了楊家的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