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徐衛國後,牛成義帶着徐若涵和田雙雙,在京城四處遊玩了一天。
第二天一早,他送兩女到了機場。
“雙雙,昨晚我教你的東西,你都記住了嗎?”臨登機前,牛成義不放心的問田雙雙。
“記住了,師父!”田雙雙認真的點頭道。
“說了多少次了,別叫師父。”牛成義抹了一把額的汗,大庭廣衆之下,十多歲的小女生叫一個二十歲出頭的男人師父,多少有些怪異。
“是,牛哥,我都記住了,回去我努力背。”田雙雙笑嘻嘻的道,眼瞳裡充斥着憧憬之色,希望有朝一日自己也可以變的和牛成義一樣厲害,幫忙無數的病患者擺脫疾病的困擾。
“光是背不行,要學會舉一反三,萬事萬物之間都有聯繫,醫學也一樣,穴道和穴道之間,草藥和草藥之間,你要找到它們之間的聯繫,死記硬背不可取。”牛成義正色道,很多東西記住不代表掌握。
記住的東西很容易以往,掌握不一樣了,很難遺忘,一旦形成了條件反射,終生都不會忘記。
“行了,你說多少遍了,雙雙早記住了。”
徐若涵有些沒好氣的說道,牛成義表面說對田雙雙沒抱多大希望,昨晚卻是教了田雙雙整整一晚,佈置了足足一個月的作業,她都替田雙雙感到委屈,怎麼遇到了牛成義這麼嚴厲的師父。
聞言,牛成義無語凝噎,也不再多說。
他不看好田雙雙是一回事,認不認真教導田雙雙是另外一回事,兩者怎麼能混爲一談,既然答應了田雙雙當她的師父,牛成義自然要做好身爲師父的責任。
不管怎麼樣,他也要將田雙雙引進門,至於最後能不能有所成,那得看田雙雙自己,正所謂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見徐若涵似乎有話想跟牛成義說,田雙雙主動道:“牛哥,若涵姐,你們聊,我去趟洗手間。”
“快點啊,馬要登機了。”
牛成義催道,他實在不想和徐若涵單獨相處,心理壓力很大。
昨天的呵責,他用一個擁抱糊弄了過去,現在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尤其被徐若涵一雙美眸直直的盯着,更是讓他心裡發慌。
“我馬要回嘉義市了,你不準備跟我說點什麼嗎?”徐若涵平靜的開口道。
“一路順風。”牛成義尷尬的笑了笑。
“一路順風?”徐若涵反問道。
“咳咳,若涵,你真別擔心我,我不會有事的。”牛成義悶聲道。
聞聲,徐若涵微微地吐了口氣,問道:“什麼時候啓程?”
“後天,或者大後天。”牛成義不確定的道,他不知道這兩天呆在京城會不會發生其他的事情,如果沒什麼事發生的話,他後天會啓程去緬北地區,完成替白蘇蘇治療的最後一個療程。
但如果有事發生的話,時間不確定了,但牛成義覺得算有事發生,問題也不會太大。
“成義,不管你決定做什麼,我都會支持你,但我希望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因爲你在我心很重要。”徐若涵真情流露的說道。
“放心,我會小心的,算不爲我自己,我也要爲你着想。”牛成義鄭重的道,作爲一個強者,理應讓身邊的人感到放心,而不是爲自己提心挑擔。
“千萬要小心。”徐若涵抓住牛成義的手,十分用力,力度寄託了她對牛成義的關心。
“嗯,你們回去後,也要小心,沒事儘量不要外出。”牛成義提醒道,他真不擔心自己的安危,怕對手卑鄙的禍及家人。
這時候,廣播裡傳來登機的消息,田雙雙從遠處走了過來。
徐若涵鬆開牛成義的手,輕聲說道:“我在嘉義市等你平安回來。”
“我很快回去。”牛成義點點頭。
目送徐若涵和田雙雙過了檢票口,牛成義並沒有急着離開,一直到飛機準點起飛,他才反身出了機場。
眼下,擺在他身前的威脅事實只有一個:
國際排名第一的殺手組織——
夢魘!
除此之外,無論是楊家還是黃有財,或者緬北地區的血狼組織,都威脅不到他。
但這個威脅讓他很無奈,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硬着頭皮扛,既沒有辦法化解,也沒有辦法消除。
這一點着實令得牛成義頭疼。
出了機場,牛成義打車前往醫院,他在醫院任名譽教授的醫療工作,早已經結束了,但留下的人事手續一直沒來得及辦。
趁着現在有時間,牛成義準備把後續處理好,過幾天離開京城後,下次來京城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了。
抵達醫院,牛成義給薛志明撥打了電話,而後前往了薛志明的辦公室。
“薛院長,不好意思,又來麻煩您了。”面見薛志明,牛成義十分客氣,他在醫院行醫的這段時間,薛志明給了他很多幫助,基本可以說有求必應,他想調班調班,想請假請假,自由之極。
“牛教授,有什麼可麻煩的,你這邊也沒有什麼後續需要處理,你本來是我們醫院的名譽教授嘛。”薛志明笑着說道。
“薛院長,這是一個口頭的稱呼,做不得數。”牛成義正色道,京城醫院有着數十年的歷史,並不是街邊的私人醫院,每一個醫師的招聘和審覈都無重要,更不要說名譽教授了。
如果不是徐衛國打了招呼,牛成義算醫術超羣,想要混到名譽教授的職稱,至少也要再奮鬥十年時間。
現在,他來醫院鍍金的任務已經完成,這個名譽教授的職稱,牛成義萬萬不擔當了。
“牛教授,你不要自謙,你神乎其技的醫術,早已得到廣大病患者的認同,別說給你名譽教授的職稱,算讓你當我們醫院的院長,以你的本事,綽綽有餘。”薛志明笑着道,他也到了退休的年紀了,如果牛成義有意的話,他絕對願意推薦牛成義當醫院的院長。
“薛院長,我何德何能,您太看得起我了。”牛成義苦笑着搖了搖頭,醫術是醫術,職位是職位,兩者不能混爲一談。
很多人都覺得醫院裡醫術最高的是院長和一衆副院長,其實不一定,一些主治醫師的醫術可能更高,只不過因爲種種原因,他們沒能當得醫院的領導職務。
這跟古代的軍伍一樣,實力高強的人不一定是將軍,個人武力強大和領軍打仗是兩個不同的概念,牛成義也不妄自菲薄,他的醫術確實厲害,但要讓他當醫院的院長,他不可能當的好。
“牛教授,不是我看的起你,是病人需要你。”薛志明長長的吐了口氣,道:“不說下面的人,我這個辦公室的電話,平均十通電話,至少有八通和你有關,好多人打電話問我,牛教授怎麼了?牛教授什麼時候班?”
“你都不知道,有好幾位領導甚至打電話呵斥我,他們以爲我把你開除了,不讓你接診,你說我冤不冤?”薛志明笑呵呵的說道。
“抱歉,薛院長,我給你添麻煩了。”牛成義慚愧的道。
“麻煩倒不麻煩,不過,你這個名譽教授的職稱真別撤了,我如果撤了你的職稱,回頭肯定被人罵死啊。”薛志明認真的說道。
“薛院長,既然你都這麼說了,行吧,那我厚顏無恥的掛着這個職稱了。”牛成義乾脆的道,其實是個稱謂而已,他也不是很在乎,撤與不撤都無所謂。
“嗯,工作方面的事你別擔心,我對外宣佈說,你參加了一個醫療研究,暫時不替病人接診,你該幹嘛幹嘛,以後如果有時間,歡迎你回醫院坐診。”薛志明輕聲說道。
“一定。”牛成義正色道,算不爲了感激薛志明,爲了那些需要幫忙的病人,以後有空的話,他肯定會回醫院坐診。
“好,那咱們可說定了。”薛志明笑着說完,看了看錶。
見狀,牛成義立馬道:“薛院長,您忙,我先走了。”
薛志明將牛成義送到門口,道:“成義,我馬有一個會,不送你了。”
“薛志明,您留步。”牛成義客氣道,而後直接離開了醫院。
掏出手機,牛成義挨個打電話跟這段時間以來認識的醫生、護士告別。
“喂,王護士嗎?我牛成義,那個,我準備離開京城,以後可能不在醫院坐診了,對,跟你說一聲。”
“李哥,我牛成義,我離開京城了,以後,我的工作可能都要壓到你頭,你多擔待擔待了。”
……
本來應該當面告別,但薛志明說有很多病患希望找他看病,牛成義索性也放棄了,免得到時候遇到病人不便拒絕,還會給其他人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末了,牛成義還給幾個曾經看過病的,病情相對嚴重的病人打去了電話,詢問他們如今的身體狀況,叮囑他們保重身體,祝福他們長命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