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家此時是一片混亂。
“誰讓你答應我和競誠結婚了?你還真以爲你是我爺爺了?”安麗將剛剛從學校奪過來的喜帖恨恨的摔在施老爺的面前。今天她和安美去學校卻發現學校的每個人都對她指指點點,弄得她莫名其妙。直到抓來一個小學弟才知道原來競誠的媽媽給學校的大部分同學都發了喜帖,她一開始還很高興的以爲競誠的媽媽終於想開了接受了寧冰了呢,誰知奪過喜帖看見新娘居然是自己!立刻氣憤的折回了家,質問老頭!
“我爲什麼不能答應?”施老爺皮笑肉不笑的悠閒的繼續品着手中的茶,他早就看不慣安麗了,既然明馨予想要她做兒媳婦他何樂不爲呢?
“哼,你真以爲我動不了你?”安麗說着將手探至腰間,卻被安美按住了。安美用眼神瞥了一下週圍的僕人,示意她這裡人多眼雜。安麗一時氣急,摔了所有能砸的東西后把自己關在了房間。
“爺爺,我去勸勸姐姐。”安皺着眉的說着,她們姐妹一直以來和他不對盤。但是她從不像安麗表現的那麼直接。這個男人恐怕是想借着機會把安麗送出去吧,可惜他的如意算盤註定是要算錯了。
“姐姐,我進來咯。”安美輕輕關起門,“我準備的差不多了。”
“安美,你說要是阿冰知道了,該怎麼辦啊!我不想她誤會啊!”安美緊皺着眉,沉思了良久後豁然開朗起來附在安麗的耳朵旁說下了自己的對策。
在我失憶後逃到的小公園裡,我呆坐了很久。最終在黃昏的時候我看見了滿頭大汗的于勒找到了我。“對不起阿冰,我真的不是故意要瞞你的。”他半跪在我的面前,汗如雨一樣落下,我伸出手拿衣袖擦去他的汗。也許我不是什麼都沒有了至少他是真的關心我。
“我幫你約了誠,今晚九點在這。”也許讓他們當面談談會比較好而自己能爲她做的也只有這些了。我再也抑制不住撲進了他的懷中,對不起我欠你的太多了!于勒你知道麼,這一輩子我能遇見你得到你如此待我,是我這一輩子最大的幸福。我想我一定是上輩子在佛前求了一千年纔會遇見你吧。
一直以來我都喜歡炙夏的夜晚,寂靜無聲,彷彿天地間只剩下我一個人一樣。我緊握着于勒塞給我的誠的號碼,懷着緊張着心情迫不及待來到公園。坐在鞦韆上漫無目的的晃着,一遍一遍的數着星星。
“你要去哪?”剛剛打開房門,媽媽就站在房門處質問着。競誠心驚,媽媽這個時候不是應該早就睡了麼?
“公司剛剛打電話說有些事要我處理。”他違心的第一次對媽媽撒了謊。
“都這麼晚了,公司有什麼事等明天再處理吧。”說完奪過競誠手中的手機,將他反鎖在房間內。自從在羅家看見寧冰後她就無時無刻的害怕那個女孩再來糾纏誠。在過兩週就要讓誠和施家那丫頭結婚了,可不能在着節骨眼上在出什麼亂子了!
“媽,你這是幹什麼啊!快開門啊!媽!”無奈任憑競誠怎麼喊破嗓子明馨予還是不爲所動。
一個小時過去了,兩個小時過去了。他仍然沒有來,月亮被烏雲遮住看不見一點光芒就如我此刻的心情一般。遠處傳來腳步聲,不是一個人。
“大哥,你看那個前面是不是有個女人?”醉漢可吃不清的拍着自己身邊的胖子,
胖子眯了眯眼向小弟說的羅向看去,還真有個女人!“哈哈,今天咱哥倆的運氣還真不錯,居然還能碰上這等好事!”說着抹了抹嘴向寧冰撲過去。
心灰意冷的起身往回走,卻被人從後面抱住“嘿嘿,小姑娘一個人晚上出來玩啊?要不要陪哥哥玩玩?”說着就將他骯髒的手摸了過來,我摸向腰間的機關可惜摸了個空!該死了我忘了帶藥了!怎麼辦?要是光靠打的我絕對辦不到這個胖子!
“滾開!”奮力的推開那個胖子的禁制,那個胖子因爲喝醉酒的緣故也就跌倒了在地。被女人推到讓胖子怒火中燒,喊上了小弟一起撲去。我努力的嘶喊希望能引起過路人的注意能幫幫我。可是大多數的過路人面對我的求救卻置若罔聞我無助了!因爲沒能打通競誠的電話的于勒開始擔心了,於是不放心的來到公園卻看到讓他心痛的這一幕!
憤怒的衝上去,將那個胖子摔倒在地。脫下外套給上衣已經被撕壞的她穿上,真不敢相信要是自己今天沒有因爲不放心而來的話,會發生什麼樣令他後悔的事!抓住寧冰的手稍稍的顫抖。看着眼中沒有一絲生氣的她,他害怕極了!
“我累了,于勒能抱我回家麼?”于勒沒有說什麼輕緩的抱起柔若無骨的她,感受着她埋在自己胸膛裡流出的悲傷。
次日,我回到了學校。看着他的位置空着心底劃過一絲的落寞。一節課後我看見了最不想見的人———競誠的媽媽。
“阿冰啊,好久不見。”她高雅的打着招呼,
我冷笑,“好久不見?伯母我們不是昨人才見過麼?”她沒想到這丫頭一點面子也不給,頓時紅了臉。
但是隨後又笑盈盈的掏出了喜帖遞給了我,“我很希望你能來。”雖然這樣做是有些過分但是這也是能讓她徹底心的最好方法了。
我看了一眼那張刺眼的喜帖,接過,撕了。淡淡的開口“憑什麼你讓我去我就要去?不好意思我很忙沒有時間聽你在這炫耀。”說完不理會身後她是怎樣的表情,走出來教室。是該結束了,我該讓自己解脫出來了,以後便是陌路人吧?
自此以後的好長的時間,我都沒有再見到競誠的媽媽自然也沒有見到競誠,自那天在公園的事之後他的手機就一直無人接聽。可我仍然還是習慣了每天打一通電話過去,直到意料之中的聽見電話中機械的回答我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後又默默的掛上電話。習慣真是可怕呢!
恍然間已是六月了,炙夏的腳步悄悄到來而我還渾然不覺,直到暑假的到來我才恍然意識到炙夏來了啊。可惜這次我卻怎也高興不起來,曾今是多麼期盼今年的夏季現在變得沒有那麼想象的高興了。
“今年暑假我們一起去看海吧?”不知什麼時候迪聰已傾身至我的面前,輕聲問着發呆的我。這句話好熟悉!我恍惚的憶起誠也曾這麼說過呢!可惜現在他兌現不了承諾了呢。
“可以麼?你不去參加婚禮麼?”他要是不去參加的話恐怕會有人說閒話吧,我不想他因爲我的事而揹負上罵名,我欠他的實在太多了我還不起。
“我本就不喜歡那樣的場合,你是知道的。”他凝視着我的眼,我下意識的想要逃避。是啊,他本就像謫仙一樣而我卻他拉入這紛擾的凡塵,雖是以保護他的名義但還是讓他做了他不願的事,對他我始終有着那一份愧疚更狠不下心拒絕他的要求!
“明天出發吧?去看海。”
“好。”迪聰看着她努力的強顏歡笑不想自己爲她擔心,心底稍稍抽痛。誠,我能幫你的也就只有這最後一次了,希望你們的計劃能成功。如果這一次你還是再一次傷了她的話我便不會再顧及兄弟的情分了,到那時候我一定不會再輕易放手了。所以你們的計劃一定要成功!他握緊了拳。
收拾好行囊與羅伯父伯告別,伯父伯母悉心的囑咐着出行要注意安全,一如平常的父母對子女的關切一般讓我不由的想起了我的養父母,如果老媽還活着的話一定會鬧着跟我一起去海邊吧?說好的今年炙夏會帶我去看海的,如今我會帶着你們的那一份好好的去完成你們的心願的。
“你說我們像不像在私奔?”我們走在熱鬧的街頭迪聰牽住我的手,半開玩笑的說。
我笑捶了一下他的胸口,“有這麼悠閒的私奔麼?”
他燦爛的一笑,讓一切的景物因他的笑而變得溫暖起來。拉着我突然的跑了起來,大聲的對我說道
“阿冰,不要哭。無論什麼時候,在你迷茫和害怕的時候我都會拉着你走出困境的,在這之前你只要向前看就好了,因爲我一定會在前羅等着你,永遠!”我不記得我那時候我的心是怎樣的顫動了,我們穿過大街小巷、穿過陌生的人羣帶着我走出了心底的那一抹陰霾,直到我累得不肯再走一步,他默默地抱着我上了飛機。讓路人紛紛側目。但是後來我沒想到他那時的話居然真的一語成讖。從此我便直到我再也還不了他所給我的溫情。
法國的毛里求斯,剛剛來到這個陌生的國土,便聞到空氣裡到處瀰漫着一種淡淡的香。在法國的毛里求斯最著名的恐怕就是水仙和七里香了。在這裡有着世界最大的七里香和水仙田。
我和迪聰從協和廣場一直漫步到凱旋門,見到了那巴黎鐵塔。毛里求斯的天真的很藍、很清誠就像此時他的眼,讓我無處不覺得他的溫暖。後來來到了聞名已久的毛里求斯大區,按紮下來的城市是阿維尼翁。意外的迪聰沒有帶我入住酒店,而是挑了一家華夏人開的青年旅館,所以可以自己做飯,自此以後的幾天他都親自的照料我的飲食生怕我的貧血症再犯,心下又暖了幾分。
次日我們來到了尼斯,在那裡我見到我夢裡常常出現的蔚藍色的海洋。海浪前赴後繼的輕吻着我的腳丫,貝蟹遍地都是,讓我樂不思蜀的與迪聰拾撿貝殼與抓起那小小的魚兒。突然壞心的捧了一掌海水向迪聰潑去,讓他好不容易抓到的小魚又溜之大吉了。他也不惱我,只是淡淡的笑着撓我的腰,將我的魚桶打翻害的我抓的也一隻不剩的逃走了。我佯裝生氣的追着他在海邊狂奔着、笑着直至累在他的身上不肯起來。海灘一時歡騰熱鬧非凡透着淡淡的溫馨的味道·········
我們而後來到那一片水仙的花田中,沿着那花田中的小路他緊緊地拉着我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