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陽光下熟睡的哥哥,顯得特別的帥氣。我輕輕的靠近壞笑着擋住他的陽光,用稍稍長長的發尖撓着他的睫毛。他一個側頭四瓣薄脣就觸碰在了一起,一股電流躥過全身,哥哥睜開了眼我們的臉就立刻漲的通紅。
直到我呼吸不過來了,我們才依依不捨的分開,我趴在他的肩膀呼着氣眼淚還是止不住的落。“我送你上車,快回去吧。”
“夜,你不能這麼做!”良唯推門而進,攔住了他的去路。要知道,如果老大直到幽冥自作主張把她送回去的話,那麼勢必就要做出選擇,要麼選擇攤牌要麼就就是繼續潛伏。可是不論是哪一種選擇勝算都是在玩命!他不能看着他昔日的好友將自己的命葬送在一個女人手裡啊!
“良唯讓開!”夜第一次對良唯冷臉相向,讓良唯一陣錯愕。
“我不會讓你就爲了一個女人賠上一條命的!你忘了,你說過要找到你的妹妹麼?現在你就爲了這個女人就放棄你的這條命?值得麼?”
他笑了,義無反顧的拉着我的手“良唯,她就是我要找的妹妹啊!你說值得麼?”
他的一席輕飄飄的話語讓良唯錯愕的愣在原地。
林屋此時則是一片死寂,
“林嫂,有阿妹的消息了麼?”書房中林老爺拿着報紙,可是久久的沒有翻動一頁。心中惴惴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老爺,還沒有。”林嫂嘆了一口氣,默默的換了一壺熱茶。
“我還是去大廳等好了,這樣阿冰一回來我就能看見了。”說着就疾步下了樓,看見了剛剛趕回來的林宇和林遠兩兄弟。
“你們有阿冰的消息了沒?”
“我已經通知了我的所有朋友,一有消息就會立刻通知我的。”林宇雖是這麼的說着,可是他知道光靠他的那些朋友恐怕也幫不了多少的忙。
“我已經派人查過所有的醫院今天的入院記錄沒有像阿冰一樣的女子入住過醫院,阿冰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礙,但是我覺得有一點很可疑。阿冰在某國雖說已經住了有一年多了但是她從來就沒有出過什麼遠門,也只有宇會偶爾帶她出去散散心爲什麼今天阿冰會突然想要出門逛街呢?”眼光一歷掃視着滿庭的僕人身上。
“給我去查!誰不再府中!”
管事領命下去開始清點人員,不一會兒管事拿着一份名單遞給林遠。
“大阿少只有小沫不見了蹤影。”手握着名單,關節漸漸發白!
“老爺,阿妹回來了!”一名僕人扶着滿臉是淚的林洋進門大叫。林遠搶先一步衝出屋外,興奮的大叫“阿冰,你可算回來!”
可當他看清在燈光下她瑟瑟發抖衣衫不整的模樣時眼色一下子沉了下去。
“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我恍如未聞的繼續前行着走到大廳,神色恍惚只有淚不停地流。
大廳一時寂靜的能清楚地聽見呼吸聲,我默然的來到爺爺的面前撲通一聲跪在了他的面前。
林老爺倒吸一口氣,雙目怒斥着將手杖猛地敲地怒吼道“是誰幹的?是不是幽冥那個臭小子?”
我搖了搖頭,重重的給爺爺磕了一記頭“爺爺,我從未求過你什麼今天我第一次求你幫幫夜!”我不可能做到這一年裡聽天由命,我們已經分離了近十年我不能在讓他拋下我獨自一個人去承受我的那一部分疼痛了,我怕!我怕今晚就是我們的最後一次的見面!
他讓我一年後放下他,那怎麼可能!在孤兒院的那時候是他保護了我:在血蛇妖龍的那段疼痛的十年裡也是他保護了我,如今我怎麼還能再眼睜睜的看着他爲了我送命!
“到底怎麼回事?”看着她衣衫不整的樣子,林宇恨不得立刻將那個人給揪出來暴打一頓!
“爺爺知道雪琴麼?”
“什麼!雪琴?!”林老爺握着權杖的手不由的抖了一下,難道這是註定的了麼?爲什麼要讓她還要步她媽媽的後塵啊!難道他還是不能放過她麼?他不知道他的那種愛是多麼變態和畸形的麼!
爺爺的表情全部落在我的眼中,使我更加確定了月圖天就是雪琴!
“爺爺,雪琴又是誰?”林老爺爺深深的看了一眼林遠,也難怪他會不知道。
在圖天剛剛生下林遠後,圖天害怕徐鵬飛的報復在林遠一出生就將他送到了國外撫養,所以林遠自然是不知道圖天曾用名是雪琴。
而林遠則並不陌生雪琴這個名字,該死!徐鵬飛不會是想把阿冰變成第二個月雪琴吧!的確阿冰的模樣繼承了媽媽的所有特點:眉目清秀、小巧的瓜子臉與媽媽年輕時是一模一樣甚至於連性格也是有着七八分的相像但是阿冰比起媽媽更爲的堅強。
“林嫂,扶阿妹回房休息。”林老爺不找痕跡的避開林遠的問題,畢竟家醜不可外揚。
“是”一旁的林嫂輕扶起跪在地上的林洋默默上了樓。
“林宇、林遠到我書房來。”管事適時地將所有僕人遣散回去休息,並嚴禁談論今晚的事,今晚是令林家最爲感到壓抑的一晚。
“爺爺,怎麼辦?徐鵬飛那個人簡直是瘋了!竟然做出這種事!”想起阿冰回來的那個樣子林宇就恨不得能立刻衝到徐鵬飛的一槍打爆他的頭解恨!他怎麼能做得出來這種事!徐鵬飛把他們林家當成什麼了?
“媽媽曾是徐伯伯的初戀?”看完爺爺遞過來的媽媽過去的資料後,林遠擰眉問道。對於這個真相他感到有些措手不及。
“這次讓你回來就是因爲阿冰的事已經迫在眉睫了,徐鵬飛顯然已經盯上了阿冰。我答應過你們的爹哋要好好照顧你們的妹妹,二十年前我已經失職了一次結果錯失了二十年才找到了你們的妹妹,這一次我不能再讓你們的妹妹眼睜睜的再一次被旁人給奪走了!”
是啊,她是那麼可愛有趣又有着很多故事的妹妹。他至今還記得她的脣有種淡淡的、甜甜的味道,他無法想象如果那樣的人被徐鵬飛那個變態霸佔後會露出怎樣令他心痛的表情!
“爺爺,放心吧,我會保護好妹妹的。”
“阿妹,時間不早了休息吧。”林嫂看着坐在牀沿仍然還是恍惚的阿妹,心中泛起陣陣的憐惜。阿妹是多麼的命苦哦!可憐了她年紀輕輕就遭遇了這樣的事。
林嫂熄掉檯燈房間立刻被黑暗所吞噬,“林嫂不要關燈!”我緊抱着自己膝,尋求着一絲安全感,怎麼辦睡不着,只要一閉上眼腦海就不受控制的浮現出徐鵬飛的那些所作所爲以及迴響着他的那些污言穢語。
哥哥,十年來我都習慣了有你的保護,可是我似乎越來越軟弱了。似乎由於我的軟弱給哥哥你造成了累贅。可是我討厭我自己的無能爲力,怎麼辦?怎樣做我纔可以幫到你?哥哥!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猶如我的悲傷將我一點點的吞噬,逃不了也讓我看不到前羅的一切!
是不是我們的命運註定要這樣的多舛?還是這世上容不得有我們那樣美好的幻想存在?即使是想要有一塊小院靜靜的與你一起安靜平淡的生活也總會有人不容許我們去做夢。可是我還是相信我們會成功,因爲那是哥哥你說過的!
“說!雪琴在哪裡?!”臥室傳來陣陣器皿破碎的聲音以及徐鵬飛的怒喝聲,讓門外的僕人們下的心驚膽戰,連大氣也不敢呼一下。唉~這種日子什麼時候纔是個頭啊!“義父醒了?”踱步來到一名雛傭的身旁問道,
“是·········是········的,阿少。”雛傭顫着牙哆嗦着才把話完整的說出來。
“你們都下去吧。”衆人感激的投了幽冥一眼,匆匆退下。
輕叩大開着的房門“義父。”
徐鵬飛這才停下繼續砸臥室裡價值不菲的古董的動作,冷冷的盯着幽冥。“你究竟那天晚上把我的雪琴帶哪去了?”
“她不是月雪琴。”他很不爽,特別是徐鵬飛說她是他的雪琴!阿冰不是誰的替代品!阿冰只能是他的!永遠都是!
“不!她就是我的雪琴!她還是那麼的美,我知道她還是愛着我的!你去把雪琴給我抓回來!立刻!馬上!”半癲狂的徐鵬飛還不忘下着命令。
“義父這個我恐怕做不到!”沒有一絲的猶豫的拒絕。
“你竟敢違抗我的命令!你別忘了你今天的一切都是我給你的!我既然能成就你也自然也能毀了你!”
“義父那該休息了!”什麼事他都可以忍讓但是隻有這件事他絕對不能忍讓!
轉眼間已是一月,自從那次從徐屋中逃出來後,我就失去了他的聯繫。而徐鵬飛哪裡也沒有任何的動作這越發讓爺爺和哥哥們猜不透徐鵬飛打的是什麼打算了。日子一天天平淡的周而復始也只有言會偶爾的打一通電話問候,但每次也是很短暫。眼見着一年之約就要到了,可是爲什麼我心中會越來越不安了?哥哥,我們真的能逃得命運麼?
“阿妹,你總是這麼的呆在屋子裡也不太好,要不讓二阿少也帶你去參加這次的舞會吧?”林嫂好心的勸着坐在窗邊靜靜看着雪的我,心中很是心疼!自從那次她回來後就越發的比平時還要沉默寡言了,讓林府上上下下的人都看着揪心。
“算了吧,我不適合那樣的場合。”我悶悶的將頭擱在膝上
“怎麼會呢?二阿少今天特地吩咐我將阿妹一定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說是會給你一個驚喜呢!”
“還能有什麼驚喜啊!”我啞然失笑,心中稍稍感到抱歉,都是因爲我的事讓爺爺和哥哥們擔心了,這些日子他們努力的保護着我逗我開心這些我都看在眼中,說不感動那是假的。最終我還是拗不過林嫂的好意,半推半就的穿上了爺爺囑咐林嫂上我穿上的白色絨毛的小禮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