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說話的話就光明正大的說，在背後說這些算什麼，還有那個叫玖兮的，不就是考了一次好成績，有什麼大不了的，你們拿過的東西都是我曾經拿過的，神氣什麼。”
宋秋雯不滿的發着牢騷。
另外幾位老師也有點被戳破心思的尷尬，“宋老師，我們也只是高興罷了，也沒有什麼別的意思，你不要多想。”
“既然沒有別的意思，就不要在我的跟前說這些事情，不過是一次僥倖罷了，這有什麼好得意的。”
許老師：“不論是不是僥倖，九班這些學生這次考得好確實是事實，而身爲老師，你不能忽視他們的努力。”
宋秋雯撇撇嘴，“九班的那些學生怎麼可能考出這麼好的成績出來，指不定是在考場上使用了什麼見不得光的手段呢。”
不過是一直沒有被查出來，可是就算經過這一道關卡又怎麼樣，等到以後總能查出來的。
一次能夠騙過去，卻不可能事事都騙過人，總有一天，九班的學生會在這上面栽大跟頭的。
宋秋雯這麼說，其他的老師就不怎麼願意了。
“宋老師，我聽着你說的這話就怎麼這麼有意思呢，不論是九班，又或是其他的實驗班，精英班，這些都是學生，本來平時的考試就是一個參考數據，也不一定非得說明這些學生沒有能做出一番成績的潛質。
高考的嚴厲程度，相信你我都知道，你寧願相信他們在考場上作弊，也不心悅誠服的相信這次是他們的真實成績。
我不知道你爲什麼會有這樣的心理，但凡一個正常的老師都不會有這樣的想法不是嗎？”
宋秋雯確實是有自己的私心，但是她根本就不會承認。
“他們平時學習那麼差，怎麼可能考出來這麼好的成績。”
說來說去，宋秋雯就是揪住這一點不放。
許老師不喜歡旁人這麼懷疑她班裡的學生，況且她和宋秋雯早就有點不和，所以這會說話也有點帶了火氣。
“他們平時學習是差，但是高三第二個學期的時候，九班學生的這些努力我們是有目共睹的。
玖兮同學第二學期剛開始的時候，成績就已經非常穩定，然後就帶着他們班的學生一起努力，到下課的時間外面走廊上都是其他班的學生，包括你們精英班的學生也有。
但是他們九班的學生都在教室裡面學習，有志者事必成，他們的努力就會有回報，這有什麼可不相信的？”
反正宋秋雯的心裡始終過不去這道坎，她不會去承認，因爲她的走眼還徹徹底底的將本來能讓她錦上添花的九班給推了出去。
讓她最寄予厚望的人，也就是唐雪，卻給她考出來了一個很差的成績。
這兩天她都沒有怎麼聯繫樑詩文，樑詩文當然沒有聯繫過她。
幾位老師正在這邊說話的時候。
韓庚帶着玖兮過來辦公室拿一樣東西。
樑詩文處處看玖兮不順眼，但是現在幾位老師都在場，她倒是沒說什麼難聽的話。不過等玖兮和韓庚離開後，她還是發各種各樣的牢騷。
“我教玖兮的那時候，她課上處處和和我頂撞，即便她的成績這次是真的，但是這樣一個不尊重老師的學生以後能有多遠？成績也不是能恆定一切，起碼能說明很多其他的問題。”
幾位老師卻都不約而同的沒有理會宋秋雯這些話，這根本就是在打臉，宋秋雯以前唯成績論，現在卻又變了說法。
她自己甚至都無法自圓其說。
這樣的行爲只能讓她自己更丟臉，而不會有其他的實質性改變。
玖兮今天過來主要是爲學校拍宣傳照片的，不過應玖兮個人的請求，拍的沒有太多，只是簡單的拍了幾張。
玖兮和老師說了再見之後，纔出了校門。
靳玖霜來接的她，兩個人也算是確定關係了。
不過，不同於剛確定關係的兩個小情侶經常黏膩膩的處在一起說一些肉麻的話那樣，玖兮幾乎不說。
也不是玖兮不想說這些，關鍵是她一提，但凡是有這麼個跡象的時候，靳玖霜的身體都開始不舒服。
如果不是玖兮真的知道靳玖霜的情緒不能太激動，不是裝的，都快以爲靳玖霜是一個渣男。
“我們今天去哪呀？”玖兮扣好安全帶，看了一眼這車開向的方向，好像不是回家的路。
靳玖霜心情最近有點好，“請你吃頓飯，就我們兩個人。”
如果說玖兮對聽到靳玖霜要請她吃飯這件事情還只是有點驚訝的話，吃飯的時候，她收到了一塊靳玖霜送過來的手錶，就更驚訝了。
靳玖霜現在好像完全打通了任督二脈似的，竟然也會做這些事情。
不是她小看靳玖霜，而是之前的靳玖霜給她的印象太深刻，他在接人待物上，對一些普通的禮儀根本就不懂。
就比如說簡單的過年要包餃子，這樣的基本習俗，他都瞭解的很少。
更何況他這人態度也很淡，對與人相處上不怎麼熱絡，有的時候人家相處的高高興興，他一句話就能立刻破壞這些氣氛。
然後讓所有人陷入尷尬之中。
他是有這種能力。
林戚對這樣的事情給出的答案就是靳玖霜缺乏與人相處的經驗，所以纔會如此。
但是現在靳玖霜又是請吃飯又是送東西的，玖兮有點對他刮目相看了。
對此靳玖霜給出的解釋是，想學就沒有學會不會的東西。
玖兮點點頭，這很靳玖霜。
雖然他說這話在旁邊聽來很狂妄，但是玖兮知道，他說的這些話確實是實話，這個世界上只要是靳玖霜主想學到的東西，就沒有學不會的。
但是也從另一方面驗證，之前靳玖霜之所以不懂那些，完全是因爲他不想學而已。
靳玖霜把那塊手錶給玖兮戴上去，這是他特意挑的顏色，玖兮的皮膚很白，戴什麼東西都好看。
吃飯落座時，靳玖霜不滿地看着玖兮，玖兮剛拿了筷子，一擡頭就望見了一雙滿含幽怨的眼睛。
“……”玖兮，“怎麼啦？”
“男女朋友坐在一起吃飯，沒有必要坐的距離這麼遠吧。”
玖兮仔細看了一下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是隔了一張椅子，這還是之前服務員上菜，她特意讓出來的。
玖兮本沒有特別在意這些細節。
“反正就我們兩個人，感覺也都可以吧。”
靳玖霜特別在意這種儀式感，非要玖兮坐過來，玖兮沒有辦法，只能坐過去。
因爲兩個人以前同桌吃飯的時候也有像今天這樣坐得那麼近的時刻，但是這次的心情和以往的那些心情根本就不一樣。
因爲有些東西已經塵埃落定。
之前玖兮糾結的那種像朋友不是朋友，像未婚妻也不是未婚妻的關係，而到了現在，這種關係已經徹底的定了下來。
他們是有未婚關係的男女朋友。
暫時搖擺不定的關係確定了，隨着關係的確定，心境也都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在這種特殊的關係下，平時在玖兮看來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比如不經意碰到了一起，或者是說了一些擦邊的話。
都能發酵出無數的情愫，玖兮是這樣沒錯，但是她不知道靳玖霜是怎麼樣想的。
但是很快的，她聽到了靳玖霜的感受，靳玖霜直言不諱的說，“我很緊張，以前我無論遇到什麼緊急的事情，我都沒有，也不會有這樣的感受，但自從我醒來後，陌生的情緒就一直伴隨着我。”
靳玖霜看着玖兮，苦惱不已。
“從生理的角度來看的話，是你對我的刺激導致了身體激素的產生，但是我們相處的時間已經有一年多了，之前之所以沒有這樣的反應，是因爲我一直在壓制，但是現在這個開關已經被你打開了……”
玖兮迅速的往他嘴裡塞了一團米飯，“你好好吃飯。”
“……”靳玖霜一副幽怨的語氣，“你不準備說一點什麼安慰安慰我嗎？”
玖兮簡直要翻個白眼兒，“現在不是我想說不說的問題，而是我說了你就能聽嗎？”
靳玖霜沉默了。
玖兮樂了，“所以啊，好好吃飯，不要再想一些其他亂七八糟的事情嗎。”
結果靳玖霜食不下咽，他想到了一件非常嚴重的問題，“可是如果我一直是這樣的話，那我們以後怎麼辦？”
“什麼？”
“我是說睡覺。”
玖兮一口湯差點兒噴出去，不過她良好的自制力讓她控制住了，但還是嗆得不行，她放下調羹，轉過身去認真地看着靳玖霜。
靳玖霜也一臉的很困惑的樣子。
他的這副神色真的和他那顆十分聰明的大腦一點都不匹配。
“你不覺得你現在想這些有些過於早了嗎？”
靳玖霜竟然一本正經的給她甩出來一句，“這個世界上沒有當不上將軍的士兵，只有不想當將軍的士兵。”
好吧。
玖兮承認。
她是被他說服了。
畢竟玖兮也想過這段感情，如果靳玖霜是以真心來對待這段感情的話，恐怕玖兮以後的丈夫都是他。
所以靳玖霜想這些不過分。
“那怎麼辦？你的身體情況現在是這樣。”
“你聽說過免疫嗎，我現在之所以這樣的反應，是因爲我之前我根本就沒有接觸過，所以身體做出的反應很大。但是就像用藥一樣，持續的給藥，身體對這一種藥的耐受性也會提高，那對我來說肯定也是這樣，你學過這些，你也知道這些吧，比如一個親吻，如果你給我一個吻，我的心情會過於激動而暈過去，但如果你持續的吻我的話……”
“停停停——”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爲防止他說出什麼更過分的話，而他本人還完全沒有意識到，玖兮連忙制止。
並且說，“我能明白你的意思，我以後會想辦法的，不會讓你吃不到……你現在呢，先好好的吃完這頓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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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玖霜盯着她紅紅的嘴脣，顯得有點意猶未盡，不過，還是很聽話的點頭。
……
林宵排除萬難，身上又受了點傷，終於把靳玖霜指定要的那些東西送回了a國少將府。
而一將那些東西送到少將府，他就馬不停蹄的跑來了海城，還很騷氣的給自己買了一件特別好看的衣服，不過因爲受傷沒法穿上，這件事作罷。
但當他到達這裡的時候，撲了一個空，林戚打開門，讓他看看，表示主子真的不在家。
林霄好奇的很，心裡想，這可真是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
依他家主子那種萬年老宅男的性格，他今天過來，竟然這麼巧的人不在家？這不科學！林宵神探一般的眼睛盯着林戚。
“那主子是幹什麼去了？”
林戚也不直接告訴他，而是讓他猜，林宵摸着下巴，一猜一個準，“和人約會去了？”
“我靠！這你都能猜出來。”林戚嘴巴張大，彷彿能塞下一個雞蛋。
林宵神氣的吹了吹額前的頭髮，“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
林戚驚訝的看着林宵，“你怎麼知道。”
林宵根本就是瞎猜的。
之前林戚不是剛好和他說過，靳玖霜已經開始準備聘禮的事情了，那也就是說，有一個姑娘是在他家主子的身邊。
而依照主子現在和往常相反的性格，反常的不在家，將這兩件事情聯繫，恐怕也不難猜測靳玖霜去幹什麼。
“他們兩個人出去多久了，什麼時候出去的？是今天，還是昨天，還是大前天？”
林宵十分八卦的樣子。
林戚想給他一拳頭，問這些問題，“你怎麼不猜三天前呢？”
“我也想猜啊，不過，這不是主子的身體不允許嗎？”
其他的林戚沒話說，但是靳玖霜的這個身體卻是一個大問題，想到這，林戚頓時也沒了心思和林宵貧嘴了。
“今天才出去的，只是吃一頓飯而已，你怎麼想那麼多？”
啊？
是他想得多嗎？他現在還不是在問，不過，仔細想想，這件事情也急不得，得慢慢來。
中午吃完飯，靳玖霜帶着玖兮回來，在路上，玖兮和靳玖霜說了她最近打算考駕照的事情，靳玖霜表示，他可以教。
“我還是在外面報班吧。”
“爲什麼？”
靳玖霜非常不理解，“我覺得這可以是一個讓我們的關係相處的更加愉快的恰當的方式。”
“我最後還是要考試的呀，大哥。”
靳玖霜把這件事情給忘了，不過，他還想再爭取一下，“你在我這裡學會之後，到了駕校起步不就很快嗎，學的會更加輕鬆的。”
玖兮仔細想想也對，主要她是不想打擊靳玖霜的這份積極性，最後也同意了他的這個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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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的時候。
林宵一下跳了出來，靳玖霜挑眉，“你怎麼來這兒了？”
“主子，我剛出生入死的回來，你見了面之後，不問一句也就算了，怎麼能這麼冷心？”
假意的傷心了一會兒，然後林宵的目光非常精準的落到了玖兮的身上，立刻歡笑，“主、主子！這就是你給我們找的主母吧。”
然後他熱情的和玖兮打了個招呼。
林宵的這個稱呼令靳玖霜十分的高興，連對林宵的那份冷臉都沒有了，甚至還非常好心的問了問林宵的傷怎麼樣了。
林宵看着一前一後受到的待遇的對比，心中越發的堅定，他以後一定得好好的討好玖兮小姐，跟着主母纔有肉吃。
“主子，你就放心吧，我的傷不嚴重。”
玖兮還沒有適應過來林宵的這麼熱情，便聽見靳玖霜的話，看到了林宵身上的傷，於是便關心的說。
“家裡還有藥箱，你身上的傷還是要重新包裝一下的。”
“好的！謝謝主母。”
玖兮：“……”
林宵的那個點頭還沒有點下去，就立刻接收到了靳玖霜冷冷的視線，他心裡可委屈死了，不帶這麼玩兒他的。
不過打招呼既然已經做完了，林宵可不想在這兒再刷更多的存在感，否則玖兮小姐把關注放在他的身上，可就得罪主子那邊了。
在靳玖霜周身的冷氣就越來越重之前，林宵趕緊說了句還有事，然後就讓林戚扶着他進了屋。
靳玖霜對玖兮說，“你也跑了一上午了，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好。”
靳玖霜進了門就恢復了他那一貫的陰沉的模樣，態度寡淡，情緒毫無起伏，對林宵來說，眼前的這個靳玖霜似乎纔是真正的靳玖霜。
“說說吧，你怎麼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