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照在翠竹苑的涼亭上。照在宋雨欣和月奴的身上,就好像披上了一層銀衣,溫柔異常。宋雨欣伏在月奴的肩上,輕聲的說道:“月奴姐姐,梓年已經走了好幾天了,不知道他現在可好,不知道他現在能否看到這同樣的月光,也不知道他現在有沒有想我們。”說完,眼睛竟然是溼潤了,宋雨欣畢竟還年輕,自從和白梓年成親之後,就沒有分別過這麼久,所以,她現在是非常四年白梓年的。
月奴拍了拍宋雨欣,安慰宋雨欣,說道:“雨欣,你相信我,梓年現在一定會非常的好。我們就在這裡安心的等着他,他肯定很快就會回來的。他是個男人,他有許多男人該做的事情,我們不能成爲他的障礙,既然我們愛他,就要給他自由,就要讓他做他喜歡做的事情。”這段時間,月奴已經跟宋雨欣成爲了好朋友,像其他家庭那種妻妾之間的爭寵吃醋,在這裡是不存在的。宋雨欣和月奴都是極爲平易近人,她們兩個還都是非常的愛着白梓年,所以,她們兩個這起來沒事的時候,就喜歡待在一起,有的時候,甚至睡在一張牀上。宋雨欣跟月奴將白梓年在藏劍山莊時候的窘事。月奴也跟她將白梓年在白家的種種趣事,當然也有白梓年被司徒蘭逼迫離開白家的事情,她也是都跟宋雨欣說了。她們兩個已經沒有了什麼秘密,他們最大的願望,就是白梓年能夠平安的回來。當然,相比於宋雨欣,月奴的渴望可能更加的迫切,因爲她知道,只要白梓年回來了,他就要名正言順娶自己過門了。到了那時候,自己也算是有個名分,自己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和白梓年在一起了。
經過了幾天的艱苦跋涉。白梓年和嶽施安終於來到了火雲城。白梓年不是第一次來火雲城了,但是之前的幾次來,不是隱姓埋名,就是匆匆路過。很少能愜意的遊玩一番。但是這一次,他也不能遊玩,他要馬上就去見到靈宗宗主。他感覺,他走在火雲城的大街上,有許多人都在不懷好意的打量着自己。所以,他還是先趕到靈宗,纔算安全一點。他回頭對嶽施安說道:“施安,我們先去靈宗吧,先不耽擱了。宗主大人總是要我提前靈宗,應該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我們還是快去吧。”
嶽施安點了點頭,他之前就在火雲城生活了一段時間,在上次去靈宗請救兵的時候,就是他代表鬆雲城去的,所以靈宗的位置他還是很清楚的。就這樣,在嶽施安的帶領下,他們兩個很快的就到達了靈宗。現實中的靈宗的模樣,跟白梓年想象中的要差了一些,在他想象中,靈宗應該是非常恢弘,非常龐大的一個組織,但是他一直往裡走,都沒有見到幾個人影,偶爾出現一兩個半人半獸的怪人,也都是對白梓年敬而遠之,這讓白梓年有些詫異,自己從來都沒有見過他們,都不知道他們爲什麼這麼怕自己。不一會,他們便來到了英靈殿,這裡就是靈宗
的總堂了。以爲半人半狼的怪人走到白梓年的面前,說道:“你就是從鬆雲城來的白梓年吧,叫我霜狼就好了。宗主大人就在裡面,你稍等一下,我這就傳達。”說完,這個叫霜狼的,便轉身向裡面走去了。白梓年非常詫異,這些人,每一個都對自己非常恭敬,就算是看在宗主大人的面子上,也不至於這個樣子啊?自己有什麼可怕的?想到這,白梓年也想不出什麼來,只好等到見到宗主大人再打聽了。
過了一會,靈宗宗主便款款的走了出來。白梓年知道,她是一位極爲貌美的女子,只不過她的模樣一直都是隱藏在面紗之下罷了。白梓年和嶽施安看到靈宗宗主走了出來,便都趕緊躬下身,行了個禮。說道:“宗主大人,晚輩來遲了,還請宗主大人責罰。”按最開始的約定來算的話,白梓年他們確實是來晚了,但那也是沒辦法,他們要保護他們的家園,他們要對抗慕容華。不過這一次,他們倒沒有來遲,反倒是按着約定早來了幾天。這一切都是因爲他們在路上沒有任何的耽擱,一口氣的趕了過來。
“上次來晚了,不怪你們,是那慕容華不知死活,竟然敢進攻鬆雲城,我沒有殺死他,已經很給他面子了。這一次你們也不錯,來的非常早,也是比我們約定的要早了幾天。梓年,其實讓你來這麼早,也沒什麼大事,這樣吧。我聽說你身邊的那位朋友的家就在火雲城,反正今天也沒什麼事,你就跟着他回家去看看吧。”並沒有想白梓年想的那麼着急,靈宗宗主好像沒有什麼事要跟他們說,“對了,你們可以放心的去,沒有人敢對你們怎麼樣的。這裡是火雲城,一切都在我掌握之中。”靈宗宗主可能是怕白梓年有所忌憚,便直截了當的說到。
白梓年和嶽施安都是相互一看,都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們只好謝過靈宗宗主,便離開了英靈殿。但他們走出靈宗的時候,他們都是出了一口氣。嶽施安說道:“梓年,你說你這兩天這麼着急趕來,你看看,現在來了也沒什麼事。走吧,跟我回家去看看吧, 我也好久沒回家了。”說着,便拉着白梓年,朝着自己家裡的方向走去。
嶽施安只在鬆雲城生活了不到十年,之後,他一直都是隨着家裡人在火雲城居住的。火雲城不同於鬆雲城,火雲城裡面的高手是比鬆雲城多得多的,所以,嶽施安從小接觸的人,都是一些高手。他們一邊走着,嶽施安一邊跟白梓年介紹着火雲城的概況,白梓年曾經在火雲城生活過一段時間,但是那時候,他還是隱姓埋名的生活着,他也只不過是一個怒火吉苑的小小的侍衛罷了。轉眼間,他們兩個便來到了嶽施安的家族。嶽施安家裡已經沒有什麼親人了,在嶽施安很小的時候,他的父母便都已經離開了他,他不知道他們是失蹤了,還是死了,總之是音訊全無,所以,這偌大的宅子,只有他一個人居住,平時,
只有幾個傭人定時的打掃一番,所以,白梓年進來之後的第一個感覺,就是冷清。
嶽施安將白梓年帶到客廳,落座之後,便開始大口大口的喝起茶水來。這一路上,他們是在是累壞了,嶽施安本身體力就不如白梓年,所以,最累的就是他了。他喝完茶水之後,不能在身上拍打着,他現在可真是渾身痠痛,這一次,他算是差點把身上的骨頭架子給折騰散了。白梓年顯得有些無聊,他對這火雲城還是有一些印象的,但是都記不太清了,便對嶽施安說道:“施安,你帶我出去走走可以麼,我想去一些地方,但是我找不到。”白梓年想去城外劉勇的酒店看看,那裡是他心中的一個難以逾越的傷疤,如果沒有劉勇,自己恐怕早都已經死掉了,如果沒有劉勇,自己恐怕也不能跟宋雨欣生活在一起。
誰知道嶽施安卻是馬上否認了,連忙擺着手說道:“梓年,你可繞了我吧,我實在是沒有力氣了。你讓我休息一天,明天,我再陪你在這火雲城中走一走,火雲城太大了。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呢,明天吧,明天吧。”說完,又喝了一大口茶水。確實,現在再讓嶽施安陪着白梓年出去,實在是太爲難他了。他擅長的是精神力,體力實在是有點差。
白梓年有些無奈的再次坐到嶽施安的身邊,笑罵着說道:“施安,你這是什麼體力,太差了,有時間,你得好好練一練,不然的話,將來碰見難纏的敵手,要是跟你糾纏個三天兩天,到時候,他還沒打你,你自己就要體力不支了。”不過話說回來,白梓年自己也是累壞了。他雖然體力要好過於嶽施安,但是經歷了這麼久,他也是非常累了。再加上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他便只好讓嶽施安給自己找個房間,也去休息了。
嶽施安的家族雖然不大,但是還是很有底子的,他給白梓年準備的房間也是非常的豪華的,白梓年在房間內走來走去,走了幾圈之後,便覺得有點累了。白梓年剛準備脫衣睡覺,忽然間,他透過鏡子,竟然是看到他身後有個模糊的人影。他趕緊回過頭來,定睛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靈宗宗主竟然是坐在了白梓年身後的牀上,白梓年根本就沒有察覺,這是什麼樣的身手?實在是太可怕了。
白梓年稍微平復了一下情緒,便恭敬的問道:‘宗主大人,這就是您所說的,一切都在您的掌握之中麼?”白梓年也是很惱的,畢竟這是自己的隱私,如果說連一個自己獨立存在空間都沒有,自己不管幹什麼,都有人監視自己的話,那樣一定會非常難受的,雖然說,這樣很安全,但是白梓年寧可不願意要這樣的安全。
靈宗宗主並沒有說話,只是拍了拍身邊牀上的位置,示意白梓年過去跟她一起坐。
白梓年當然不肯了,他低着頭說道:“晚輩豈敢跟宗主大人坐在一起,晚輩就這樣站着就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