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無塵不怒反笑道:“一介平民而已,原以爲在上海隻手遮天的熊家藏龍臥虎,也不過這點斤兩,真讓人大失所望。”
姓王的管家針鋒相對道:“熊家如何得罪於你,讓你如此不怕生死。”
蕭無塵“哈哈”大笑道:“還不是被你們熊家的公子哥逼到這一步麼,看來拿我一條命換你們這麼多條命,太值得了。”說着就要點開炸藥包。
衆多熊家的保鏢儘管各個本領不錯,但遇到蕭無塵這樣的殺神,也爲之臉上失色,各個腳步慢退。
就在蕭無塵真要點上炸藥包的時候,被衆多保鏢堵着的內部房間裡傳來一聲:“慢着,有事情慢慢談,我以熊家家主的身份可以給你一個公道。”
“公道?”蕭無塵冷笑不已。他說道:“如果公道還在,我蕭無塵豈願意冒死來犯。現在上海是你們熊家太子黨的天下,我一介農民出身的小子,哪敢說上一句公道話。”
“蕭無塵,聽子懷跟我說起過你,將黑龍會掰倒的那位英雄。”熊家家主熊品樣說着再道:“你們都給我撤出去,我有話跟他說。”
叫做王叔的老管家擔憂道:“熊總,千萬不能,這小子圖謀不軌,我們絕對不能撤。”
熊品樣在房間內帶着一種懾人的氣勢道:“退下!”聲音斬釘截鐵,讓人不敢回拒。
姓王的管家向衆多保鏢打了個手勢,圍堵在蕭無塵前邊的衆多保鏢在手勢下退後。看着蕭無塵這個天殺的模樣,對蕭無塵簡直恨之入骨。
衆多保鏢撤出,蕭無塵警惕的邁進房間的大廳,裡邊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身材魁梧,面目不怒自威的看着他漸漸進入。帶着一股氣勢威嚴道:“不錯,是條漢子。”
蕭無塵表情複雜的打量房間四周,警惕的站在門後沒有逾越近前。此刻他可算入進虎穴,進去也許容易些,但出來一定很難。迴應道:“讓熊子懷過來吧,我可以跟他在這裡公平一戰,生死由命。”
熊品樣品頭論足般打量着蕭無塵,一股老謀深算的樣子,他不緩不慢道:“你跟子懷鬥智鬥勇也有些陣子了,他從來都沒有把你放在眼裡過,總以爲你是踩着狗屎運上來的。今天一見,我卻不敢這麼認爲。
蕭無塵沒好氣道:“我不需要什麼狗屁刮目相看,也學不來你們這些黑道大梟的運籌帷幄,今日來也不是爲了討回公道,而是要跟他決一勝負,橫驕體育館佈置了那麼多槍匠高手,根本算不來公平一戰。”
“如果你們在這裡一戰,也算不上公平,信不信我現在就能憑藉雙手,不用任何武器打得你無還手之力。”熊品樣似乎沒有站起來的意思,不過語氣之間絕對不像說假話。
“那也未必,在沒有真正比試下,誰也吃不准誰?”儘管蕭無塵知道對方刻意壓制自己,還是當仁不讓。
“子懷今天不可能回來跟你一戰,他添置那麼多高手不單單是爲了對付你,我年紀比你大了一輩不止,多年也沒活動筋骨,你也受了點小
傷,那我和你一戰吧,後邊有專業的健身房和練拳房可供你大展拳腳。”
“別耍什麼花招,生死由命,我死了,正如你願,無怨無悔。你死了,或者敗了,從此以後不論是熊家還是太子黨的人見了我讓七尺道而行。”蕭無塵道。
“那好,且隨我來。”熊品樣依然氣勢十足,高大的身子站起,帶路前行,看不出有詐。另蕭無塵想不到的是對方這麼快答應了他的的要求,也許在熊品樣看來,蕭無塵這個愣頭青距離死亡已經不遠了。
突然蕭無塵感覺到房間裡一道影子閃過,知道有詐。說道:“熊總,沒有作證的,就讓屋子裡的來者出來作證吧!”說完很將定的樣子。
熊品樣儘管城府極深,臉上也有少許震驚的神色,不過很快被他掩飾。站在他這樣高位的人,要不是蕭無塵反客爲主的敢於進攻熊府,鬧得天翻地覆,他這樣高傲的人根本不屑搭理蕭無塵這樣的小人物。能攀爬到熊品樣這樣的高度的大人物,自然擁有着他的過人本領。
蕭無塵這樣的小人物能得到與熊品樣親自一戰,也是靠他自己不怕死的本領,抱着光腳不怕穿鞋的心態勇進虎穴。
“司徒枯,被人識破了還不出來。”熊品樣心裡冷了一大截,嘴上還是帶着一絲運籌帷幄說道。自己最得意保鏢隱藏被人發現,怎麼也給不出他開心的理由。
蕭無塵知道跟熊品樣這樣的人物對話,其艱難程度遠比對付幾個熊家武力值驚人的保鏢危險得多。使得他不得不小心翼翼,一步步跟着熊子懷,步挨步的向前走着。唯恐一句話、一步路的閃失中了熊品樣的計謀。
那個叫做“司徒枯”的傢伙一出現,竟然讓蕭無塵生出那麼意思的警惕,那傢伙一身古怪的少數民族服裝,黃色的頭髮披在後邊、令人一眼驚懼的眼睛,特別是那一身濃重的血腥氣息和那渾身與生俱來的殺氣,簡直銳不可當。蕭無塵這樣一個抱死心態的人尚且如此,那些平常人見之還不嚇的尿褲襠!
蕭無塵總感覺到這個在上海盛名已久的功夫高手身上有着讓人琢磨不透的危險氣息,而被稱之爲一向腹黑的熊品樣表現的卻是一種老當益壯、依舊帶有年輕人義氣的猛漢樣子,不過這種鈍刀緩磨的感覺讓他一樣不舒服。
“如果我與你空手一戰,你敗了、輸了,你的保鏢肯定不會袖手旁觀,這樣不公平。”蕭無塵意識到不論如何在戰,危險的氣息總是存在着。
“司徒枯你給我聽着,我們雙方比試,不論哪一方倒下,都不能出手,其他的護院、保鏢也不能。若我重傷了、敗了,你們必須放他走,以後不論是熊家和太子黨,見到蕭無塵都得讓道七尺而行。”熊品樣看着司徒枯不解的樣子,再說道:“當然他敗了,也自然由我處置,生也由我,死也由我!”
蕭無塵豪爽道:“那一言爲定。”說着兩人進了健身房中的練拳房間。
蕭無塵帶着警惕卸掉了弓箭和箭支,但炸藥包依然沒有卸掉。
兩人在司徒枯的盯
視下,站在兩邊,互相作了個武姿,兩人在拳步中緩緩逼近。在兩人距離三步左右的時候,熊品樣臉色一變,一種帶着強威的氣勢如波濤般的風浪一般向蕭無塵身上席捲而來。
此等力量,此等強勢的拳法,讓蕭無塵心頭一驚,沒有硬接。在剛纔稍微歇息的蓄力下,閃身去躲這一拳。沒想熊品樣看去年紀甚大,手法只是虛的一晃,不見怎麼蓄力,又一拳擊向側身的蕭無塵。知道再躲,只能給對方更多攻擊機會的蕭無塵,用胳膊肘猛的擋住對方的一拳,整個人竟然被迫退了一步。
一直旁觀的司徒枯看着這一幕,感覺熊品樣他這個主子還是像以前的那般彪悍。
蕭無塵被迫退後,立刻迎上熊品樣緊追的一陣快拳,他開始用雜亂的拳法應了數招,被對方打的幾乎毫無還手之力。熊品樣的拳法錯綜複雜,一會兒大開大合,一會兒精準出擊,蕭無塵連連招架,被對方迫退牆角。拳路改爲詠春套路,以打木人樁的方式快拳迎擊,竟然在寸打寸拿中在熊品樣的疏忽中回擊了一拳,算是兩人連對幾十招中唯一一次打在對方身上,可惜沒有中傷對方。
很快,熊品樣拳勢由猛再猛,腳下一凝,帶着一股武士道精神向蕭無塵迎面擊來,拳勢中行雲流水,招招向蕭無塵致命要害出擊。蕭無塵詠春拳打完,硬是討不上便宜。拳法一變,改爲太極拳,只是在對方稍微的招式變化中就化掉了他太極拳的拳路。然後胡亂的走了兩招極爲生澀的“劈手”拳路,被對方拆得七零八碎,一腳踹向他的空門,他擡膝硬擋,被對方擊中,引發到傷口處,一陣刺骨般疼痛。感覺出熊品樣對拳路涉及極深,他的詠春拳和太極拳的見數很難應付過熊品樣多樣化的外拳。
兩人打了十多分鐘,互相之間已然見汗。蕭無塵拳路一變,囫圇吞棗的簡單軍用拳和根本只懂幾招的“劈極手”打出。熊品樣年紀雖大,耐力極爲驚人,拳路一出,所向披風般再次將蕭無塵打出的拳路化解的頭頭是道。當碰到蕭無塵幾手不熟練的“劈極拳”法,甚爲謹慎,要不是防守得當,很有可能被蕭無塵鑽了空子,不過蕭無塵所表現的那麼一丁點八極拳和劈掛拳的套路在熊品樣看見簡直是繡花枕頭。很快蕭無塵的招式被對方再次解的七零八碎。
蕭無塵再次被挫敗,看着熊品樣饒有興趣的樣子,說道:“雙龍拳!”
熊子懷笑道:“詠春拳還像樣點,太極拳只是略有見數,其他拳路更是亂七八糟!”很輕敵的看着蕭無塵使用“雙龍拳”,當看到蕭無塵一手詠春快拳打得風雨不透,一手太極慢拳如同天心畫圓一般格擋,竟然在這種快慢之間被驚擾的眼花繚亂。無形中遭到蕭無塵詠春拳的快拳。好在他拳速驚人,擋住蕭無塵的招數,但也被逼得手忙腳亂。
一旁的高手司徒枯看到蕭無塵這樣的打拳方式,也爲之一驚,簡直就是一個怪才。不過在熊品樣大開大合的多式拳路中,蕭無塵雙龍拳也勉強能抵住對方的拳路,卻無絲毫辦法能化被動爲主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