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小興安嶺與俄羅斯交界的地盤,一個高大魁梧的中年人手握一把鐮刀和一根長繩,在一幫戴着墨鏡的東北大漢擁護下,直逼俄羅斯的境外方向。其中一個高大的墨鏡男向最前邊的魁梧大漢道:“納蘭老大,再去就到俄羅斯邊境了,遇到俄羅斯的軍方可就不好辦了。”
被叫做納蘭老的的魁梧男,目光一轉,渾身上下一副冷冽的跋扈氣息,一看上去就是屬於那種很能佔氣場的英雄人物。他只是帶着一絲冰冷的語氣,淡淡的道:“黑崖,如果你怕了,就別去。”但就是這樣一個很平常的語氣卻讓這個叫做黑崖的傢伙雙腿發抖,不住向後退。
黑崖忙道:“是呀,納蘭老大說的對,俺們是狩獵,又不是殺人,怕他們個鳥!”其他幾個高大的墨鏡男緊緊相隨。等他們跨越開叢林高深的兩國交界,陌生的林木間在帶着冷寒的氣息讓這幫人四處警惕。只是被稱爲納蘭老大的這個猛人氣定神閒,鶴立雞羣般走在衆人前邊,有幾個阻攔視線的細藤雜草,幾乎被他一鐮刀割飛,等一幫人如此緩慢前行到五里路左右,前邊山脈深處突然多了一道陰風,草木皆動。看去似乎有較大畜生潛伏,所有人緊張的如臨大敵一般拿着手中的冷兵器,四處提防。
這次來邊境狩獵正是出自這個玩世不恭、偶爾跋扈,偶爾陰森的納蘭老大的主意,由於前提是不能拿槍支等爆破性強的武器,使得這些跟隨納蘭老大多年,各個格鬥單挑都是一流的傢伙們爲了保護納蘭老大的安危,愣是拿着匕首、弓箭和長刀等冷兵器,進入了這片原始山林,顯得和他們一身的現代行裝一點都格格不入。
一路上遇見的牲口雖多,都是不上眼的貨色。儘管如此,也讓這幫來自城市的獵人們費勁周折,苦不堪言。倒是他們這個平日沒見出幾回手的納蘭老大當觸及到原始森林和山脈後,那張已經很跋扈的臉上竟是開懷一笑,大大咧咧的向前奔走,絲毫不見有汗水流下。遇到山跳等小型獵子的時候,這幫傢伙拉着只有在射擊箭館練出的死靶九環能力對上這些活蹦亂跳的山跳只有跳腳罵孃的份,往往獵殺一個山跳得把他們這一幫人驚動的雞飛狗跳。倒是一直站在前邊的納蘭老大看着他們這幫傢伙竟出洋相,只是怒吼一聲:“都給我閃開!”說着如一隻健碩的猛獅,甩開鐮刀,直中二十米外的山跳,血濺樹幹。接着這個納蘭老大迫近死去的兔子,抽起鐮刀。說道:“等本老大半個小時!”聲沉氣粗,活像一隻東北虎王。只見被稱爲納蘭老大的健碩男子只消去了二十分鐘,就整來了一隻堪稱肥大的的狼和幾隻山跳,獸血淋淋,讓這幫小弟們大開眼界。
後來一路上上走了一天一夜,除了納蘭老大爲了吃頓烤肉,弄上幾隻小獵物,倒沒再遇到過更大的畜生。這次來到境外數裡的地方,突然感覺出陰森、可怕的氣息,這幫傢伙驚怕的站在原地不動。
倒是那名魁梧的納蘭老大有驚無險的道:“一條黑瞎子熊沒什麼後怕的,你們等我十分鐘,這就將這隻即將要偷襲我們的黑熊斃命。”說着整個魁梧的身影剎那間消失在雜草叢生中去。這幫傢伙們膽顫心驚的看着這一幕,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湊興!
突然在這羣人中,一個揹着電報的傢伙突然道:“有電報傳過來。”在這個人跡罕至的邊境邊緣,手機自然是派不上用場,唯一這個電報還能將就的用。叫做黑崖的男子道:“可是納蘭老大已經與黑熊搏鬥起來,我們不如先看看景況。”要知他們這些人可是平日保護納蘭老大的金牌保鏢,來到叢林和山上後倒各個成了拖油瓶!
接着黑崖等人互相依着穿過一片雜草叢生,卻看到驚人的一幕。一隻堪稱比動物園的黑熊大一點五倍的黑熊王正張開一雙巨爪向他們的納蘭老大撲了過來,巨大的爪子在空中向尖刀利刃一般觸目驚心。
被稱爲納蘭老大的魁梧男突然甩開繩子,纏住巨熊的一隻爪子,胳膊上的使力的青筋橫現,左手蠻力一套一拉,右手的鐮刀卻是帶着一股讓人難以想象的狠勁破入了巨熊的肌膚。巨熊一聲嘶吼,巨大的蠻力將魁梧男甩開了出去。這魁梧男也算強硬,在被甩開的瞬間,拉動繩子,只聽一聲長吼,巨熊竟然被魁梧男拉翻在地。翻倒的熊就是來只黃鼠狼也能偷偷的咬幾下佔個便宜,更何況魁梧男的千斤蓄力,一個飛腿前跳,壓入巨熊的身軀上,抽起還釘在巨熊的鐮刀,狠狠的在原部位砸了數下,直到將鐮刀崩刃在熊骨上才罷休。
想翻身的巨熊怒吼一聲,鮮血從肚皮下汩汩流出。魁梧男不等巨熊死的乾淨利索。不顧熊血冒在臉上和身上的危險,一把剝開鐮刀破開的肚膛,直取熊膽、熊心。讓人嘔吐的血腥味道瀰漫附近。黑崖等一幫人愣愣的站着。
被稱爲納蘭老大的魁梧男罵道:“一幫熊貨,還不過來用匕首割熊掌!”接着衆人卻看見魁梧男手中多了個巨大的熊膽和一個熊心,鮮血淋淋。巨熊掙扎了一番,在套牢脖子的繩索緊緊勒下,最後緩緩的不動!
只見魁梧男取得熊膽熊心後,說道:“剩下你們自己剖解去?晚上的夜餐就這熊心和熊膽了。”接着衆人使力將熊掌割下,然後剝了熊皮,製作了一個木頭槓將熊皮和熊掌擡着,其他巨大的熊肉就留在原地。
等晚上一幫人看着魁梧男納蘭老大將熊心和熊膽慢慢咀嚼的吞進肚子,這幫傢伙們喉結處發出難以下嚥的聲音,一幫傢伙躲到附件的黑暗中一陣嘔吐。魁梧男咧嘴而笑,說道:“看見沒,膽子要大就得吃熊心熊膽,你們這些熊貨這麼慫就是沒吃過熊心豹子膽,兒郎們以後多跟着我學習學習!”一幫人受寵若驚!
這時背電報的那個傢伙恭敬的遞過來電報發過來的紙張,說道:“納蘭老大,上海那邊暗樁說小姐她遭受到過綁架和暗襲。”
被稱爲納蘭老大的魁梧男一把奪過紙張,怒吼道:“一幫吃裡爬外,養不熟的白眼狼,且待我去看看。”接着那名背電報的傢伙再道:“還有一封信一直沒給您看!”
“誰的?”魁梧男暴怒中,氣勢十足。讓人畏懼而寒。
那小子道:“發件人是叫“蕭乾坤”!
“蕭乾坤,這個倔驢能給我寫信,太陽出西邊了。”說着魁梧男拆開信件,當看到信上的第一句話,整個人就呆在那了。那句話只是說了一句:“方信敏去了,敗家子你不回來看看!”
接着聽見一聲震天的長吼聲驚得樹林野物亂跑,樹上羣鳥“嘩嘩”的飛走聲音。所有人驚呆的看着平日有些玩世不恭的主子——納蘭長生!這個在東北獨霸一方的黑道大梟何曾有過如此的傷心和悔恨。只見豆大的淚珠從納蘭長生的眼睛劃落,一滴、二滴、到第三滴的時候突然止住。只聽見納蘭長生再次怒吼道:“信敏,你怎麼就這麼離開了,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你還耿耿於懷!說着如錘頭大的拳頭猛然向一棵粗大的樹幹上狠狠敲打,震得樹上的華葉紛紛掉落。這個東北猛人竟然在一幫小弟面前落淚傷心。接着納蘭長生那雙巨大的拳頭血跡斑斑。一幫保鏢立刻在黑崖帶領下阻止納蘭長生的自殘。只是魁梧的納蘭長生拳頭不住的落在樹幹,憤恨道:“老天不公啊,信敏,你走的時候爲何不叫我一聲。”說着一拳重重的砸在樹上,直到手冒出血。一幫保鏢纔拿出臨時的包紮醫用物件替納蘭長生包紮上。
只見稍微恢復些的納蘭長生痛苦的看完信件,失神的眼睛絲毫沒有之前的跋扈靈光氣息。望着遠處的天空,黑沉沉一片!大聲嘶吼道:“信敏,我先去黃土高坡上去看你,然後去上海看看我們的女兒、、、、、、、我們二人終身成了遺憾,但我們的女兒不能這樣啊!”說着納蘭長生突然發現自己蒼老了許多,不覺已經是奔五十歲的老人了,雄壯的身子突然間似瘦了一圈那般鬆弛,就連那頭上的烏髮一下白了許多根。
這個當年懷方家玉璧的敗家子將納蘭家族當年的數百萬財產敗光不說,還放野般與納蘭家族脫離了干係,就連唯一對他親的父親納蘭長英臨死的時候都沒有等到他回去。如今的納蘭家族主心骨早已經落到旁系手裡,他也沒那顏面再回去,只是在東北依然放浪着他的黑道生涯。當年與方信敏這個情同手足的女強人生下一個女兒後,也是由於他的黑道浪子脾氣,使得方信敏勸解他不住,傷心流淚而去,一別二十四年,最終臨死前也沒回頭對他說一句話。他這個黑道大梟勢力再強又能怎樣,以一敵百又能怎樣,還不是落了個妻歸女離的落魄相。
有的人一輩子走上黑道生涯後沒有回頭,有些人只遇到一次刻骨銘心的傷痛打擊後,就清心寡慾的回頭後悔,納蘭長生這個黑道大梟雄無疑是後者。《看過請留言和加入書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