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說的也是真話,她不願看到自己的同類成爲餐上桌,她知道將魚賣給穆連森,他找不到金魚精肯定會將魚放生的。
司馬景丞神色一怔,突然想起那天在酒樓,她看到魚時嚇得臉色都白的樣子,可是這個藉口和穆連森在一起有半毛錢關係?
錯愕也僅是一秒鐘的時間,男人如古井般幽深的瞳眸又暗了幾分,“呵,那你的意思是穆連森爲了買魚才找上你,還是找上你纔想要買魚?”
兩句話聽着差不多,但含義卻是天差地別,前者陳述的是穆連森和她真的只是剛好遇上而已,後者就是穆連森是拿買魚當藉口她碰面,當然,碰面的原因和目的是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從他的表情和語氣看,他應該更相信後者。
於錦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兩邊太陽穴突突的跳着,心裡的怒火肆意翻滾着,然而理智卻越發的冷靜下來。
“司馬景丞,你這是在懷疑我?”她字字咬得很重又清晰。
“是,因爲你值得懷疑。”男人的話又低又肯定。
“呵。”於錦忍不住嗤笑出聲,第一次覺得自己的情緒完全不受自己控制,被自己的老公斬釘截鐵的指責自己值得被懷疑,還有比這更悲催的事嗎?
“就因爲我和穆連森在一起嗎?”黑色的眸又冷又深,脣畔是譏諷,是嘲弄。
男人冷眸一眯,身上的冷氣又濃烈了幾分,“你承認了?”
“承認?”於錦很想笑,此刻的心情已經複雜得不知道如何形容,她的話聽在他的耳裡全部變了樣,就因爲他已經認定她和穆連森勾結?
但是她又笑不出來,表情都僵掉了,語調低低淡淡,“是誰告訴你我和穆連森在一起的?”
“方小容。”男人沒有隱瞞,直接丟出一個名字,在他看來這件事與方小容沒有關係。
呵,果然是她,他的青梅竹馬,難道會這麼相信她的話。
女人的脣角掀起一個譏諷的弧度,黑白分明的眸早已經沒有了澄亮,有的只是深不見底的黑洞,“所以你寧願相信你的青梅竹馬,也不相信我這個妻子?”
臉上諷刺的表情很濃,藏也藏不住。
在他的心裡她應該什麼也不是吧,畢竟他們纔在一起沒幾天,也沒有任何的感情基礎,怎麼比得上一起生活二十幾年的青梅竹馬。
司馬景丞被她的話問住了,神色微滯,他在她臉上第一次看到這樣的表情,不屑的,嘲諷的,冷靜的,唯獨沒有笑容,猶如在看一個小丑般。
“這跟青梅竹馬無關,我只是相信我自己的眼睛。”他冷冷反駁,捏着她下顎的手卻收了開來。
“眼睛?呵,眼睛看到的就一定是真的嗎?”她的話極致的嘲諷。
男人被激怒了,雙手死死按住她的香肩,咬牙切齒的咆哮,“難道你敢說你沒有和穆連森在一起,我親眼看到的照片還有假?”
“是,我是和穆連森在一起,不過我也說過了,我和他是剛認識,如果僅因爲我們站在一起說話就認定有勾結,那麼你和方小容的關係更讓耐人尋味,至少你毫無保留的選擇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