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安反倒看得開,沒有她那般情緒激動,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哦,她糖放太多了,甜得發膩,當下沒有了再喝下去的欲-望,放下咖啡杯,擡眸看她,“他有他的堅持,他的選擇,你總不可能拿着一把刀架着他的脖子去逼他吧?”
“話是這樣說沒錯。”司馬芝巖皺了一下眉,她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只是堂哥這麼回去,誰來幫她揪出於錦的魚精身份,將她從哥哥的身邊趕走,她又不懂法術,“可是堂哥走了,我們就拿魚精沒辦法了,難道要眼睜睜看着她繼續呆在哥哥身邊禍害他嗎?”
原來她是擔心這個,芷安了然的勾了一下脣,果然啊,親情與愛情中,她選擇的還是愛情,什麼在乎堂哥的生死,只不過是打着一個幌子而已,這纔是她真正的目的吧。
她神秘莫測的笑道,“這個你不用擔心,不還有我嗎,別忘了我的身份。”
司馬芝巖的眼裡重新燃起了希望,“恩,現在所有的希望都在你身上了,只有你能幫我了。”
“我說過了,只要你願意聽我的,我就會幫你。”芷安把玩着手中的小湯勺,目光流轉着玩味,此時的她哪裡還有平時的半分溫柔端莊。
司馬芝巖差點都認不出眼前這個高深莫測的女人就是她認識的那個芷安了,總讓她覺得心裡很沒有底,不過如今除了她,再沒有人可以幫她了,她定了一下神,“我都聽你的,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我哥現在又和那隻魚精在一起了,而我們卻拿她沒辦法?”
芷安放下手中的小湯勺,伸手拿過放在旁邊餐椅上的手提包,在裡面摸索了一會兒,最後拿出了一樣東西,放在桌上,慢慢推到芝巖面前,“這個東西你拿着,找機會放在你哥哥的水裡讓他喝下就行。”
司馬芝巖看向桌上的那個東西,是一個黃色的紙包,裡面包的是什麼她很清楚,她伸出手拿在手心裡,心裡很不安,她不放心的問了一遍,“這是什麼?”
“藥粉。”兩個很簡單的字眼,芷安沒有再解釋的意思。
心一咯噔,司馬芝巖猛的睜大眼睛,站起身,“你要我下藥害我哥?不可能,我不會讓哥出事的。”
芷安撇了撇嘴,頭疼的扶了扶額,芝巖腦袋裡到底想着什麼,她怎麼可能會害司馬師哥,他可是她看上的男人,以後要成爲她丈夫的男人,“你想到哪裡去了,我怎麼可能會害他,這包藥不是毒藥,只是會讓人暫時失去力氣的藥。”
“失去力氣的藥?你讓他吃這種藥做什麼?”司馬芝巖不理解她到底想幹什麼。
見她對自己仍有戒備,芷安攤攤手,“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話,那麼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就當今天的事我們沒有說過。”
說着,她站起身,拿過一旁的手提包就要離開。
見她要走,司馬芝巖慌了神,現在除了她再沒有人能幫她,急忙上前拉住她的手臂阻止,“等等,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