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說的是真的,我和司馬芝巖從小一起生活在孤兒院,她喜歡我的王佩,我就給她了,後來我聽說你用那塊王佩和她相認,我很滿意自己現在的身份,所以就讓她將錯就錯當你的堂妹,但是你沒有發覺,她根本學不會法術嗎?因爲她不是穆家人,身上流的不是天師的血,她根本不可能學會法術。”
聽着她的話,穆連森纔想起,司馬芝巖確實不會法術,他教了她三年,她就是學不會,最後勉強學會了感應,他以爲她是天賦不夠,並沒有多想,原來是因爲她根本不是穆家人。
再想到芷安,她竟然會自己畫符,而且還用符殺了於錦,只有穆家的後代纔可能做到,所以芷安纔是他真正的堂妹。
眼裡閃過一抹複雜的光眸,他突然想起另一個件事。
當初在婚禮上,司馬芝巖用符讓於錦現出原型,那段時間他一直在A國,所以那張符根本不是出自他之手,而芝巖又不會畫符,那張符是從何而來?
當時他一直想不通,現在他全明白了,是芷安畫的。
而且芝巖根本不會法術,又是怎麼操縱那些符的,答案不言而喻,也是芷安,那天芷安一定在場,這一切都是她做的,卻利用了芝巖讓她當替死鬼而被司馬家怨恨着。
“原來是你,一切都是你做的。”他厲聲質問。
芷安身體一抖,明白他全知道了,拉着他的褲腳哀求道,“堂哥,我知道錯了,你放過我吧。”
穆連森無情的一腳將她踢開,冷笑道,“放過你,在你傷害於錦的時候有想放過她嗎?”
他犀利的藍眸猶如一把鋒利的刀刃,看得她一陣心驚肉跳,跪着又爬了過來,再次抓住他的褲腳,“不,堂哥,我是你堂妹呀,最親的堂妹,而於錦是妖精,是我們天師的天敵,我只不過是盡天師的責任,爲民除害。”
“夠了,閉上你的嘴。”她的話更是激怒了穆連森,他毫不憐香惜玉的一腳踹開她,她在地上打了兩個滾才停了下來,血染紅了草地。
“別他媽借穆氏家族來當把柄發泄你的個人私慾,穆家沒你這麼惡毒。”
他又邁步朝她逼近,再次停在她的面前,看向她的眼神只有殺意,腥紅可怖,他高高擡起腳。
“還有,我也沒有你這麼惡毒的堂妹。”聲音落下,他一腳狠狠的踢了下去。
“不...啊...”一聲慘叫聲響起,可以聽到一聲骨頭塌陷的聲音,隨後便沒有了聲音,重歸安靜。
穆連森收回沾了血跡的皮鞋,嫌髒的在草地上擦了兩下,冷冷看着躺在地上昏死過去的芷安,她的兩邊臉都塌下去了,血肉模糊,哪裡還有原先的美麗。
他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了一下,彷彿躺在面前的人是個十惡不剎的罪犯,不值得別人憐惜。
報復完芷安,他的心裡並沒有好受些,就算殺了她也無法挽回於錦的命,他機械性的轉身,慢慢走了過去。
明明不遠的距離,卻彷彿沒有盡頭,他怎麼也走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