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衆人炙熱的視線下,於錦不卑不亢的微笑面對,跟着老公在沙發上坐下。
“景丞,你方伯伯和方伯母來做客了。”司馬天明再次開口,他主導着一切。
司馬景丞只是淡淡朝兩人點了點頭,態度不失禮節,卻也僅僅只止於晚輩對長輩的禮節,不冷不熱的態度說明一切。
溫梅看向於錦的目光就像是看仇人一樣,應該說她真的把於錦當仇人,搶女人幸福的仇人,如果不是她,嫁給景丞,成爲司馬太太的人就是女兒了。
“景丞啊,這位就是你的新婚妻子?”她怪聲怪調的詢問。
“恩。”司馬景丞仍是淡淡的應着,沒有多一字的解釋。
溫梅翻了個白眼,不屑的輕嗤,“也不怎麼樣嘛?”
也許是心裡有恨,所以說話的時候就沒有經過頭腦,也不擔心禍從口出。
她這一句話立刻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變了臉,除了於錦和不知道已經惹禍的溫梅。
司馬天明的臉色相當難看,有人敢當着他的面說他的孫媳婦不是,等於是當着他的面打他的嘴臉,不將他放在眼裡,這世上敢不將他放在眼裡的人都死了。
他正想開口,已經有人搶先出了聲。
“我的女人還不需要別人來品頭論足,方太太未免管得太多了。”低沉冷冽的嗓音,危險的黑眸微微眯起,司馬景丞慵懶靠着沙發,態度說不出的高雅,全身卻散發出一股駭人的強大氣場,空氣中瀰漫着一股無形的硝煙,氣氛變得凝重。
他一聲方太太而不是方伯母,將兩家的情份輕而易舉的斬斷了。
方偉文被他的強大氣場嚇得心頭一唬,不愧是掌權人,這氣勢不是普通人能比得上的,不過他並沒有多把司馬景丞放在眼裡,他不過是一個後輩,司馬家還是司馬天明說的算,他還真以爲自己能決定司馬家和方家多年的交情嗎?
所以他並不將司馬景丞的話當一回事,反倒是賠着笑臉看向陰鷙着臉的司馬天明,解釋,“司馬伯伯,是我管教不方讓我太太一時口誤,景丞看上的人定然是最好的,您老請息怒。”
好一句口誤就將事情推得一乾二淨。
說話的時候,他暗中扯了一下妻子的衣袖,溫梅在看到司馬老爺子變臉的時候就已經嚇得禁了聲,她只是一時怨恨脫口而出的,沒想到會惹司馬老爺子不高興,要是得罪了司馬家族,絕沒有方家的好果子吃。
“是,是,我剛纔只是一時口誤而已,您老不要放在心上。”她慌忙解釋,額頭冷汗涔涔。
“呵。”司馬天明嗤笑了一聲,看不出什麼態度。
所有人都看得出,方偉文是故意忽略了司馬景丞,顯然是不將他當一回事,臉色沒有先前的難看,反倒是變成了同情和興宰樂禍。
愚蠢的傢伙,司馬天明雖然是一家之主,但現在掌權的是司馬景丞,他纔是司馬家族的皇帝,掌握着司馬家族的所有生殺大權,方偉文的有眼無珠會將自己害死。
方偉文將衆人的表情看在眼裡,心一咯噔,怎麼,他做錯什麼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