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也說不上是什麼情緒,她緩緩捌過頭,視線落在前方的車水馬龍上,來來往往的車輛穿流不息,誰是誰的過客,誰又是誰的命中註定,莫名的多了一分感傷,她閡下眼簾否認,“沒有,只是好奇而已。”
司馬景丞看着她精緻的側臉,陽光下,她的臉半明半暗,睫毛格外的長,隨着她的呼吸而一顫一顫,猶如蝴蝶的羽翼,在她的小臉上看不到平日裡的笑容,反而多了一絲黯然。
一直以來,她都是快樂的化身,很少在她的身上看到悲傷,今天她是怎麼了?心情不好?
他伸手將她垂在胸前的一縷長髮撥開,很緩很輕的開口,像是一曲舒緩的旋律,“如果我說我根本不認識她,你信嗎?”
於錦聽到他的話轉過頭看他,他的臉置於昏暗中,朦朧間她還是看清了他臉上的嚴肅表情,在她的印象中,老公是不會說謊的,不過這僅在於之前,如果剛纔不是親耳聽到芷安提起那些事,她都不知道原來有一個女人比她更瞭解老公,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
如果他們真的什麼事也沒有,芷安又怎麼可能那麼清楚老公的事,連他的喜好都摸得一清二楚?
她突然又冷靜了下來,但是越冷靜,念頭卻越清晰,“你說我該相信嗎?她連你的口味都瞭如指掌,甚至連我不知道的她都知道。”
其實她也是想說服自己,畢竟他們同學了幾年,知道彼此的喜好口味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但問題是老公這個人她清楚,做事一向低調,如果不是接觸過,他不可能會把自己的信息暴露給一個女生。
司馬景丞知道她在生氣,因爲她的語氣太冷了,只有在生氣的時候纔會這麼的冷,可是她說的這些他自己也是理不出頭緒,芷安爲什麼會知道得這麼多?
不過他和芷安真的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他已經把話說得這麼明白,她依然不相信他,卻相信她自己的猜測。
一張俊臉沉了沉,氣氛也變得壓抑起來,他說不認識就是不認識,她怎麼還懷疑他的話,如果他認識,他有必要說謊嗎?
如果他真想要一個女人,誰也干涉不了,反之,如果他不想要,誰也別想耍什麼心機來靠近他。
越想,臉色越是鐵青,他突然起身將她壓在座椅上,擡手捏住她的下顎,強迫她正視自己,咬牙切齒的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來,“你不相信我?”
下顎被捏疼,於錦柳眉微蹙,從他身上傾泄而出的強大氣場讓狹小的車廂變得無比的壓抑,鼻翼裡滿滿的都是屬於男人特有的清香,從肺到全身血液,都被侵佔。
這種感覺讓她很不好受,她很淡很淡的回答,“我也想相信。”
但是她就是不相信,司馬景丞潛意識裡就出現了這個想法,臉色黑如鍋底,深邃的黑眸此刻卻是染着怒火,像是要燒着般,手上的力道不由加重了幾分。
“所以你還是不相信我?”他咬牙切齒的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來,聲線壓得格外的低。
於錦疼得眼淚都要掉出來了,柳眉緊繃成一條線,疼,好疼。
看着身下的女人好像很難受的樣子,男人這才意識到自己下手太重了,手上的力道鬆了幾分,突然一個想法不受控制的掠過腦海裡,身體猛的一震,瞳孔劇烈的收縮着,手上才鬆開的力道瞬間又加深了。
“你爲什麼這麼在乎我和其他女人的關係,你該不會是喜歡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