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抖了抖,悲傷襲來,他想跟老婆在一起,但他又不能眼睜睜看着她陪他一起死。
他眨了一下眼,在心裡不停的說着對不起。
老婆,對不起。
他突然用力推開她,轉過身,背對着她不看她,冷冷命令,“你走吧。”
他突然的轉變讓於錦心一顫,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孤傲的背影,眼淚掉了下來,“爲什麼,爲什麼要趕我走,不是說好一起死的嗎?”
一起死?不,他不會讓她死的,請原諒他的自私。
“我現在又不想了,你走吧,去找穆連森,你現在是他的未婚妻。”他狠着心將她推給別的男人。
他這是在嫌棄她?還是他以爲她被穆連森碰了,覺得她髒?
一把鋒利的刀狠狠插入心裡,痛得神經都蜷縮起來,身體微微顫抖着,她搖着頭,腳步一步步後退着,揭撕底裡的吼道,“我和穆連森是清白的,我的心,我的身體自始至終都是你的,只屬於你的。”
司馬景丞後背一僵,薄脣微張着,眼神劇烈擴大着,她和穆連森是清白的?他們在一起那麼久,甚至都要結婚了,她竟然沒讓穆連森碰過?
心裡像是打翻了調味瓶,五味俱全。
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修得鋒利的指甲深深掐入肉裡,他卻感覺不到疼,因爲他的心臟都麻痹了。
他迎着陽光而站,照亮那張滿是泡灰的臉,陽光灑進他的眼裡,刺得他的眼睛酸澀生疼,有着溼潤漫延開,他閉上眼睛,這才感覺好一些,他的眼睛一定是進沙子了。
他狠下心嗤笑,“那又怎麼樣?”
那又怎麼樣?於錦突然覺得好笑,他問她又怎麼樣?
他這麼做是想趕她走嗎?
如果不是他身上的狼狽提醒着她,他這是爲了她纔不要命的來這種鬼地方,她會真以爲他如此的無情。
可是她懂,她都懂,他不想她陪着他一起死,這才趕她走。
她不走,要死就一起死。
眼裡狡黠的眸光一閃,她心裡已有了主意,走到他的身邊,仰着頭看着他冷漠的側臉,“不怎麼樣,如果你不要我,我也沒有必要活在這個世界上。”
聲音落下,她大步衝了出去,行蹤暴露在敵人的鬆口下。
司馬景丞看着她的身影,想都沒想,直接衝了過去,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用力扯了回來,下一秒,她跌入他溫暖的懷抱裡。
“你瘋了嗎?你這是在找死?”他鐵青着臉,憤怒的吼道,雖然臉看起來,黑色更多一點。
“反正你都不要我了,我活着也沒有什麼意義,還不如直接死掉算了。”於錦真的很委屈,本來是想假哭,結果是真的傷心了,眼淚大顆大顆的掉,可心疼壞了司馬景丞,他手忙腳亂的替她擦眼淚,柔聲哄道,“別哭了,別哭了,我沒有不要你,我只是...”
他想解釋,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總不能說他故意趕她走,是想讓她好好活着。
“只是什麼?”她追問。
他咬了咬牙,才說出口,“我不想你死。”
不想她死,所以纔會狠下心來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