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府晚上鬧賊的事雖然傳開,但是府裡的人都很清楚玲瓏會武功,賊人也沒有偷走什麼貴重東西,只有蕭諾和蕭士言卻是在暗自思量,懷疑是有人暗中想要打探蕭家的底細。
當然蕭諾和蕭士言的想法,玲瓏自然是不會知道,她也不會把那件事說出去。
但是現在賊人已經逃走,再追究也沒有什麼意思,這以後只能是加強府裡的護衛,總不能一個偌大的蕭府就讓賊人來去自如,這也太不把蕭家放在眼裡。
蕭家如今可謂是多事之秋,承郡王繼承皇位,明日便舉行登基大典,到時候蕭諾也會帶兵征討寧王。
凌陽和蕭諾說了諸葛家的事之後,蕭家和諸葛家的親事自然不會當真,更何況當初蕭家也並未答應,只是諸葛家有這個打算。
不說玲瓏的親事,現在蕭家最重要的一件事還是蕭諾即將帶軍出征的事。
蕭士言望着十分憤悶的蕭諾,眉頭一皺,不禁說道:“你明天還要帶兵出征,早些歇息吧!”
蕭諾沒想到蕭士言等人都趕過來,臉色有些慚愧,剛纔那個賊人還是在他手上逃走的,實在是有些汗顏,只是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凌陽剛準備說什麼,只是看見蕭士言凌厲的目光不覺心裡一顫,扯了扯嘴角,實在是慎得慌,腳步微微一動,拉開和玲瓏的距離。
蕭士言深深地看了凌陽和玲瓏一眼,也沒有多說什麼。
“都早些歇息吧!”蕭士言揮了揮手,示意都可以散了。說着。蕭士言也轉身離去。
蕭氏看着凌陽,眼神很是狠厲。走到凌陽面前,準備說什麼。玲瓏卻是壓根就沒想聽蕭氏的話,直接徑直走了。
被玲瓏這般無視,蕭氏身子一僵,回頭望了一眼玲瓏,轉過頭卻是看見凌陽一臉討好的笑容,冷哼一聲,直接說道:“我勸你還是早些歇了那些心思,別想那些不自量力的事!”
說完,蕭氏也轉身離去。根本就不給凌陽問話的機會。
看着蕭氏憤然離去的聲音,凌陽心裡有些不解,撓了撓頭,望着蕭諾,不禁問道:“我哪裡得罪伯母了嗎?”
蕭諾自然不會多說,轉身對下人說道:“你們帶徐公子去休息吧!”
凌陽一看蕭諾欲言又止的樣子,心裡更是不解,追問道:“蕭大哥,究竟是怎麼了?”
蕭諾回頭望了一眼凌陽。問道:“你是不是心儀玲瓏?”
“啊?”凌陽一怔,他沒有想到蕭諾會這麼直接地問出口。
“你應該知道玲瓏作爲三叔的女兒,只能是招贅!”說着,蕭諾也離開了。並且吩咐下人們好好巡視一下附近還有沒有賊人的同黨。
蕭府鬧賊這件事就這樣悄然平息下來,因爲接下來還有更重要的事。
承郡王繼承皇位之後,因爲還在國孝。只能先處理先帝的喪儀,服孝二十七日之後才能正式登基爲帝。當然這登基大典的日子自然需要欽天監選一個黃道吉日。一開始趕製出來的黃袍這個時候李琛也就能正式穿起來。
舉行登基大典,除了穿上龍袍。頒佈先帝遺詔,接着就是前往太廟祭天,文武百官自然隨從。
登基大典結束之後,李琛並沒有離開太廟,而是當着文武百官的面直接聲討寧王,當着歷代先帝靈位痛斥寧王數典忘祖,狼心狗肺。
在這一系列之後,自然就是派人帶兵征討寧王。
這登基大典轉眼變成了誓師大會。
文武大臣心裡都很清楚,而且他們也已經得到消息這次帶兵出征的就是蕭家的長子蕭諾,但是他們卻是沒有想到除了蕭諾封爲徵南將軍,李琛還封兵部尚書寧宥爲監軍,同樣隨軍出征。
寧宥心裡雖然震驚,但是面上不顯,依舊恭敬地朝着寧王下跪,“臣遵旨!”
曹謙看着寧宥居然成了監軍,臉上露出笑容,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雖然說聖上想着要擡舉蕭家,但是也絕對不可能就直接撇棄他們這羣老臣。
現在讓寧宥擔任監軍,這已經是在告訴其他大臣,聖上絕對不會爲難先帝留下來的老臣。
這大臣們之間雖然嘴上沒怎麼說,但是心裡怎麼會不知道寧家和蕭家的一些恩怨,要知道寧家女兒嫁的就是水如玉,而偏偏水如玉卻是安置蕭家的女兒做了外室,這怎麼看都覺得蕭家和寧家的關係不大好。
這寧宥要是成了監軍,指不定就會難爲蕭諾這位新任將軍。
其他大臣心裡也正是有些疑惑,聖上既然讓蕭家的人帶兵征討寧王,怎麼會讓寧宥擔任監軍,難道就不怕寧宥扯蕭諾的後退?
寧宥一開始也有些疑惑,心裡的想法和其他大臣們一樣,只是轉而一想,臉上卻是笑了,聖上此舉不單單是在告訴其他大臣們他不會難爲他們這些老臣,反而會重用他們,就像現在即便蕭家是當今聖上的外祖家,也不過是臣子,和其他大臣一樣。
正是因爲這個原因,就算是寧宥一開始有難爲蕭諾的想法,現在也不會了。
蕭諾自然也明白李琛的想法,他到時候沒有想那麼多,相信就算是蕭家和寧宥有恩怨,但是在這件事面前,涼他也不敢做什麼。
蕭諾一身黑色鎧甲,臉色冷峻森然,手中握着剛纔領下的聖旨,目光十分堅定,他必將要爲蕭家重新掙下爵位,只要他能順利拿下寧王,那麼蕭家也就必將重新站立在京城世家之首。
李琛看着寧宥和蕭諾,眸子深沉,他自然是希望蕭諾能旗開得勝,這樣一來蕭家也能真正起來,只不過現在——
李琛微微轉頭,望了一眼站在臺下的徐老國公,朗聲說道:“大晉江山自晉太祖打天下,北上鎮服突厥,卻不曾想如今突厥人狼子野心,窺視大晉江山,北疆突厥人作亂,徐國公鎮守北疆,朕必將派兵襄助徐國公,徐家世子徐依然親自率領糧餉北上。還望徐世子不負朕所託!”
其他大臣都十分震驚,他們沒有想到這登基大典結束之後,不單單是要征討寧王,怎麼還要徵繳突厥人?
不是徐家一直鎮守在北疆,難道說北疆也出事了,不過想想也不應該,如果真的是這樣就不應該只是派送軍餉。
這派送軍餉也不是大事,就算是徐家嫡長子徐依然成爲世子,負責送這次軍餉也不算什麼大事。
大臣們這樣一想,心裡倒也沒有多想什麼。因爲在他們看來北疆有徐家鎮守,雖說突厥一直想要揮兵南下,但是這麼多年也一直都安然無事。
只是他們卻是不知道這麼多年一直安然無事,並不代表接下來還是會安然無事。
徐依然身上的箭傷其實早在進宮之前就好了差不多,這派送糧餉一事還是徐老國公替徐依然說話,李琛這才點頭答應。李琛心裡很清楚,徐家依然不想讓其他勢力介入北疆。
不過,眼下倒不是說那些的時候,還是要先解決突厥和寧王的事。至於北方亂民作亂一事,自然不是在登基大典上提這件事的時候,要等早朝的時候,李琛自然會另有安排。
北方亂民作亂一事,李琛心裡雖然着急,但是還是沒有寧王造反,突厥南下的這兩件事重要,如今這些事撞在一起,李琛也是深感困難。
就在李琛打算派欽差前去平定亂民,又有一則消息傳來。
不過這則消息卻是來遲了好些日子!
蕭諾和寧宥說是帶兵出征,但是帶着前往雍州的兵力並不多,因爲蕭諾這次帶着聖旨和虎符,自然是能夠調派雍州兵力。
但是就在登基大典剛剛結束不久,蕭諾的人馬還未到達雍州,就已經傳出寧王已經揮師北上,雍州危在旦夕。
而與此同時,倒不知是寧王和突厥人聯繫好,還是怎麼回事。突厥人居然兵分兩路,一路虛攻北疆,一路則是蜿蜒南下,不遠千里直接繞過北疆,從閩南入境,長驅直入,想要直接攻到建安京城。
“混賬!他寧王怎麼敢,怎麼敢這麼做?難道說他真的想要聯合突厥人?”
李琛看着快馬加鞭被送過來的奏摺,這份奏摺卻是已經來得有些遲了,突厥的人馬也已經攻到雍州不遠處的蘄州,只要聯合寧王的人馬攻破雍州,那麼建安危矣。
突厥人絕對不可能從閩南入境,除非寧王特意放行。
寧王居然會和突厥人聯合起來,實在是讓他們十分震驚,要知道之前寧王可都是說承郡王謀朝篡位,謀害先帝,現在眼前卻是他寧王聯合突厥人,實在是讓天下人震驚不已。
這就算是寧王以後造反事成,天下文人學子只怕也不會認寧王爲皇帝。
要知道突厥和大晉可一直都是死敵,這件事寧王是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的。
宮殿裡面的一衆大臣也都戰戰兢兢,他們沒有想到寧王居然打算和突厥人合謀攻打雍州,這樣一來雍州只怕是守不住了。
如果雍州守不住,面對寧王和突厥人的夾擊,只怕他們很快就會攻到建安京城。
這可是兵臨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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