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琛在知道水玲瓏記在蕭家蕭賀風名下這件事的時候,並沒有出言反對,只是眉頭卻是一皺,看着似乎對這件事有一些意見。
但是最終李琛還是什麼也沒有說,他也知道這件事對水玲瓏而言,的的確確是一件好事。只是以後願意入贅的少年俊郎只怕少之又少。
不管李琛心裡是怎麼想的,蕭氏再怎麼反對,水玲瓏都已經記在蕭賀風名下,改姓蕭。
這以後的水玲瓏,只能是稱作蕭玲瓏,她的母親也不再是蕭氏。
蕭士言在知道蕭氏和水玲瓏之間那些事之後,對於水玲瓏記在蕭賀風的名下這件事纔會更堅決,他對自己的女兒很瞭解。如果蕭氏心裡一直記着那件事,那麼以後蕭氏和水玲瓏之間只怕很難和解,也許分開之後,蕭氏反而會開始惦記水玲瓏這個女兒。
至於水家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水玲瓏已經變成蕭玲瓏。
“你說什麼?”水如玉從椅子上驚地站起來,睜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前來回話的郡王府的下人,急聲問道。
水相澤看着震驚失色的水如玉,面色一沉,冷聲打斷道:“好了!這件事我們水家已經知道了,改日必將登門拜訪承郡王和蕭老國公。”
“對了,水明軒和水明珠兩個畢竟是水家子女,如果承郡王打算讓他們一直住在郡王府,那麼我想他們也沒有必要再回水家了!”
前來回話的郡王府下人臉色不變,似乎並沒有因爲水相澤的話有所動容,恭敬地點了點頭,說道:“小的知道了!”
水如玉看着下人退了出去,立即轉過頭望着水相澤,大聲問道:“父親,玲瓏她居然記在蕭家蕭賀風名下,他們——”
水相澤冷冷地瞥了水如玉一眼,冷淡地問道:“她蕭玲瓏記在蕭賀風這件事和你有什麼關係,她蕭玲瓏是蕭家人,還是水家人這件事很重要嗎?”
水如玉看着水相澤淡然平靜的態度,心裡不忿,尤其是聽到“蕭玲瓏”三個字更加氣憤,爭辯道:“父親你又不是不知道,玲瓏她是我女兒!”
“你女兒?”水相澤冷冷一笑,起身朝着門外走了出去,走得時候又不禁說了一句,“那也要看她肯不肯認你這個父親!”
水如玉身子一僵,如遭雷擊,怔怔地望着水如玉走了出去。
門簾掀開,一股寒風就那樣竄了進來,讓水如玉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水如玉想起之間水玲瓏在水府的時候說的那些話,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她是真的沒有想過要認自己這個父親!
“實在是可笑!”水如玉面色泛紅,只覺得胸口有一股氣難平,猛地一揮手,直接將身旁案几上的茶水一揮在地。
“碰”茶杯破碎,茶水四溢,流散看來,一片狼狽。
水如玉頹廢地坐在椅子上,手中的拳頭握緊,他只覺得他在水玲瓏眼中根本就是一個笑話。
水如玉在知道水玲瓏記在蕭家蕭賀風名下十分氣憤,心中鬱氣難耐,就連寧氏知道水玲瓏已經成了蕭家的女兒,也是大吃一驚,頗感意外。
寧氏若有所思地感嘆道:“沒想到她一開始就是這麼想的,難怪不願意記在秦氏名下,她的算盤打得真響!”
夜蓉也贊同地點了點頭。
就算蕭家現在只是平民百姓,但是蕭家背後還站着郡王府,以後保不定就會起來。這蕭家正經的大小姐的確是要比庶女和不記名的外室女要好聽得多。
只是寧氏和夜蓉都想錯了,雖然水玲瓏不願意記在水家家譜上,但是也沒有想過要做蕭家的女兒。水玲瓏只是在聽了蕭士言的話,纔會覺得記在蕭家家譜上是個不錯的決定。
“不過她以後的親事還是很艱難!”寧氏略一沉吟,又說道:“嗣女雖然少見,但也不是沒有,只是這願意上門入贅的少年郎很少而且現在的蕭家可不是以前那個國公府!”
夜蓉臉上帶着笑容,附和道:“是啊!太太,任她是水玲瓏,還是蕭玲瓏,這件事都不會礙着你。不過現在八少爺和七小姐都還住在郡王府,你看——”
寧氏聽到夜蓉的話,眉頭微蹙,旋即卻是擺了擺手,隨意地說道:“這件事老爺,老太爺他們都沒說話,我又何必說什麼。那兩個根本就成不了氣候,況且他們明明是水家的子女,卻一直住在郡王府,這讓水家的臉往哪放?”
正說着,水如玉卻是氣急敗壞地走了進來,開口直接說道:“你明天去郡王府,把水明珠和水明軒接回來。”
寧氏一愣,看着水如玉像是受了氣走了進來,心裡驚疑不定,卻是連忙起身印上去,聽到水如玉的話,面色卻是微微一變。
她這個做嫡母上門去接那兩個庶子庶女,這把她置於何地!
水如玉也不等寧氏回答,又大聲說道:“如果他們兩個還不願意回水家!那你就告訴他們這一輩子都不要回來了!”
夜蓉上前扶着寧氏的胳膊,搖頭示意寧氏不要在這時候和水如玉分辯,任誰都能看出現在水如玉的心情很不好。
寧氏看着水如玉氣恨的樣子,心裡也已經想到肯定是因爲水玲瓏記在蕭家名下,這讓水如玉這個做父親的很沒臉面,自然心裡窩了火。
聽到水如玉後面這幾句狠話,寧氏心裡卻是有了一絲想法,也沒有在意她親自去郡王府一趟,只是想着如果水明珠和水明軒姐弟還是不回水家,只怕以後真的難進水家的家門了。
“該死!那這麼燙的水!”水如玉心裡窩了火,這彩菊剛把一杯熱茶送上來,就被水如玉直接摔了,大聲斥罵道。
彩菊嚇壞了,直接跪在地上,喊着:“老爺贖罪!贖罪!奴婢——”
寧氏一看水如玉要在她這香楠院發火,面色不愉,對着跪着的彩菊揮了揮手,說道:“下去吧!”
水如玉聽到寧氏這麼說,剛準備說的話都被堵住了,站起身憤恨地瞪了寧氏一眼,拂袖而去。
夜蓉有些擔心地問道:“太太,這——”
“不用管他,任他去!等他這氣消了,也就好了!”寧氏面色淡淡,對水如玉的怒火也不在意,轉而又吩咐夜蓉,說道:“你去榮壽堂打探一下,看老太爺是什麼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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