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風繼續說道:“接下來,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大家商量。我們邊吃邊聊,希望大家不要因爲飢餓而分心。”他清了清嗓子,“想必各位心中都有很多疑惑。爲什麼我們靖江會突然帶兵來到西方?這是否會對其他國家構成威脅?今天,我就可以給大家一個明確的答覆。”
他鏗鏘有力地說道:“我們靖江在西方始終尋求和平與合作的關係。舊教會統治下腐敗不堪、侵蝕各國皇權、把平民百姓當做牛羊一樣對待!我們靖江本來是東方的國家,並不想插手這裡的事務,只希望能夠進行正常的貿易往來。”
林小風的話語中充滿了正義和堅定,讓人不禁爲之動容。他繼續說道:“但是,天不遂人願。舊教會和教皇逼迫我們強行讓利,還強行插手我們與其他國家的貿易。我們靖江一再忍讓,卻換來了對方的污衊和對友國費卡的攻打。正好這個時候,民怨沸騰,索傑斯教皇忠於教義經典,順應天意人心,聯合我們靖江挽救聖城於危難之中,纔有了今天的局面。”
桌上的將軍們聽着翻譯,頻頻點頭表示贊同。林小風說的都是實話,他們得到的情報也是這樣說的。靖江人向來都是講究規則的,在各個國家都沒有恃強凌弱的行爲。
此時,林小風的語氣變得深沉起來:“自從聖城被攻下之後,新舊教會各佔一方,已經形成了穩定的局面。我們靖江也不想再進一步擴張了。但是,三年前,我們查到了一樁驚天的大秘密!”
他頓了一頓,環顧四周,繼續說道:“原本逃離聖城的教皇竟然被桑加克皇帝給擒住了!六大教區名義上是教會掌控,但實際上卻被他操控在手裡。而這個桑加克皇帝,竟然是我們靖江多年前叛亂失敗、流亡海外的親王!”
什麼?!六大教區竟然不在教皇的統治之下?反而成了靖江叛王的傀儡?這個消息一傳出來,在座的人都譁然了!他們面面相覷,臉上寫滿了震驚和不可思議。
林小風繼續說道:“各位將軍應該都知道,教會手裡有一種叫做‘神罰’的武器吧?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莫德將軍應該曾經與我們靖江交鋒過,是在場唯一見過雙方都使用過這種武器的人吧?”
莫德將軍慎重地點了點頭,表示贊同。那種被稱爲“神罰”的武器,曾經在戰場上給他們帶來了巨大的威脅。而現在,聽林小風這麼一說,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莫德將軍可以回想一下,”林小風繼續說道,“這種所謂的‘神罰’武器,是不是在教會手裡無端出現的?而我們靖江掌握的武器威力,又遠遠超過了‘神罰’?這足以說明,這種武器正是源自於我們靖江!”
林小風的話語,就像一顆重磅炸彈,在將軍們的心中掀起了軒然大波。他們開始重新審視這個看似平靜的局勢,意識到其中蘊含的深層次的問題。如果“神罰”真的是源自於靖江的話,那麼,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莫德將軍深吸了一口氣,慎重地點了點頭。他心中的長久以來的疑惑,今天終於得到了合理的解釋。這個靖江,果然不是一個簡單的國家。他們掌握的科技和力量,已經遠遠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林小風繼續說道:“那個人野心勃勃、權力慾望極強。爲了吞併天下,他不惜在靖江攪起腥風血雨。叛亂失敗後,他流亡到西方,卻仍然不死心,企圖東山再起。”
說到這裡,林小風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他的聲音也變得更加堅定和有力:“所以,我們這次帶兵前來,一是爲了洗刷國恥、消滅叛亂勢力;二是爲了維護西方大陸的和平與各國共存共榮,還天下一個清明!”
會場上,將領們一個個沉默不語,彷彿被鉛灌注了般凝重。他們端坐在各自的座位上,鐵甲下的臉龐如同石雕般沒有表情。
林氏,那位身着華麗戰袍的女子,此刻站在臺上。她的言辭中充滿了激情和力量,猶如海浪般洶涌澎湃。然而,這些情感在經過譯員的轉述後,似乎被一層薄霧所籠罩,變得有些朦朧而微弱。
這些將領,都是歷經沙場的鐵血戰士。他們熟悉那激昂的戰前動員,深知其中的技巧和策略。林氏的話語,雖然鏗鏘有力,卻並未能輕易打動他們久經沙場的心。然而,令人驚訝的是,林氏所說的每一句話都邏輯嚴密,無懈可擊,彷彿一塊精心雕琢的璞玉,找不到一絲瑕疵。
將領們的心中開始泛起漣漪。他們疑惑,那六大教區真的已經被靖江的叛徒所控制了嗎?這個疑問在他們心中盤旋,如同一隻揮之不去的幽靈。然而,這些疑惑並不足以撼動他們的信念。畢竟,希羅國是聖城的堅定守護者,國力強盛,而莫德將軍更是威望卓著。既然他都認同了神罰兵器的來源是靖江,那麼,這或許就是真相。
將領們其實並不太關心靖江是否會派兵來平叛。他們更關心的是,這場戰爭能否徹底剷除舊教會的勢力。在他們眼中,舊教會外部的勢力如同雜草般被清除,而新教皇的野心也顯得微不足道。靖江,那個東方的商貿巨頭,對他們來說,也只是追求利益的過客。舊教會的利益已經被本國的貴族們瓜分殆盡,如果舊勢力再次崛起,他們最終還是要將這些利益拱手相讓。
新的格局正在形成,無論是新教會還是靖江,都比舊教會強大百倍。將領們樂於看到這種變化,他們期待着舊教會的勢力被徹底剷除,從而迎來一個新的時代。這也是各國將領和上層的共識,一個嶄新的世界正在他們眼前徐徐展開。
林氏敏銳地觀察着會場上的氣氛,她看到了將領們沉默下的暗流涌動。見沒有人說話,她深吸一口氣,開口問道:“各位將軍,如果有任何疑問,都可以暢所欲言。”
莫德將軍聞言站了起來,他身材魁梧,鐵甲下的雙眼閃爍着銳利的光芒。他直截了當地問道:“陛下,靖江的軍隊何時發兵?進兵的路線又是怎樣的?”其他將領竊竊私語,覺得莫德的問題太過直接,甚至有些咄咄逼人。
李德賢坐在一旁,他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對莫德的問題表示贊同。他站起身來,從容地回答道:“七天之後,我們的軍隊將向六大教區進發。”說到進兵的路線,他走到地圖前,手指在地圖上劃過,彷彿在尋找着最佳的路徑。
林氏命人拿來了筆墨,李德賢拿起筆,在地圖上從聖城到桑加克劃了一條長長的直線,如同劃過天際的流星,預示着即將到來的戰爭。會場上的議論聲戛然而止,將領們面面相覷,眼中閃爍着迷茫與困惑。
莫德僵在原地,他結結巴巴地問道:“這…這條線是什麼意思?”李德賢正想炫耀一下自己的智慧,卻被林氏搶先回答道:“這很簡單!我們的皇上還是一位數學家,這條線的意思就是兩點之間直線最短。”
雖然莫德明白了這條線的意思,但是他仍然無法理解這與戰術有何關聯。他皺着眉頭,請求林氏詳細解釋一下。林氏輕鬆地回答道:“就是走直線啊。雖然西方的風土人情很好,但是我們的皇上很念舊,想快點回家吃飯。所以我們會一路上遇到神就殺神,遇到佛就殺佛,平叛之後就回家。”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當然,我們不可能完全走直線,畢竟地形、敵情等因素都需要考慮。但是我們會選擇最直接、最方便的路線前進,以最快的速度達到目標。”李德賢非常贊同地點了點頭,眼中閃爍着堅定的光芒。
將領們都被這個想法震驚了,尤其是莫德。他第一次見到靖江皇上的時候,印象還很好。但是一談到戰事,他就感覺畫風突變,好像他們此次前來並不是爲了打仗,而是來一場說走就走的郊遊。
然而,莫德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認爲,靖江皇上第一次見面,怎麼可能會透露這麼具體的戰術呢?他們可能只是在敷衍了事,隨便說說而已。既然被敷衍了,莫德也不好意思再問下去。他轉移了話題,試探性地問道:“陛下,靖江的神罰武器,是否可以賣給我們國家?”
李德賢本能地想拒絕,但林氏卻接過話茬,爽快地答應了下來。她表示,只要價錢合適,靖江什麼東西都可以賣。將領們的眼睛都亮了起來,神罰武器他們已經很熟悉了。雖然它的機動性有所欠缺,但在守城方面卻有着巨大的威懾力。他們沒想到靖江人會這麼輕易地答應他們,這真是一個意外的收穫!
李德賢扯了扯林氏的袖子,低聲說道:“老林啊,這可是國家的重器啊,怎麼能輕易賣掉呢?”林氏低聲回答道:“陛下啊,您放心,我們的武器很快就會被淘汰了。現在軍隊裡的燧發槍、短銃和舊式炮都是用重金打造的,但還沒等我們用上呢,就已經被淘汰了。所以現在賣掉正好,我們還能趁機賺他們一筆。”
聽到這裡,李德賢覺得有道理。看到新裝備之後,他確實已經看不上那些舊東西了。林氏又轉向將領們,熱情地介紹起靖江的火器來。她如數家珍地介紹着各種火器的名稱、性能和用途,彷彿一個精明的商人正在向顧客推銷自己的商品。將領們都被她的話語所吸引,尤其是莫德將軍更是興奮不已。他握緊拳頭,眼底閃爍着狂熱的光芒,彷彿已經看到了靖江裝備在他們手中發揮出巨大威力的場景。
七天的時間,彷彿轉瞬即逝,卻又像是經歷了漫長的等待。在這段期間,李德賢與他的將領們日夜備戰,全軍上下都瀰漫着高昂的士氣。他們的眼神中燃燒着對即將到來的戰鬥的渴望,彷彿要將這股力量釋放到戰場上。
而林小風,則扮演着與外界交際的角色,同時還肩負着軍火的銷售任務。他的身影頻繁地出現在各國的使節和將領之間,以他獨特的魅力和口才,成功地將靖江的初代兵器推銷出去。
軍火的銷售出乎意料地順利。雖然這是靖江的初代兵器,但其精湛的工藝和強大的威力卻讓各國將領讚不絕口。景式裝備的美名在短短几天內就傳遍了人心,成爲了人們茶餘飯後的熱議話題。
甚至有將軍在親眼見識到這些兵器的威力後,毫不猶豫地簽下了大單。他們深知,這種能左右戰局的武器,如果被別人得到而自己沒有得到,那就必然會落後。因此,在經過長時間的爭論和競價後,靖江的廢舊兵器被搶購一空,爲接下來的戰鬥奠定了堅實的物質基礎。
終於,大軍踏上了出征的征程。他們從聖城出發,浩浩蕩蕩地向着目標前進。第一站,他們抵達了靠近聖城的馬羅但城,這座歷史悠久的城市,如今已經成爲了六大教區之一。
教會與聖城長期處於冷戰狀態,因此馬羅但城已經被修築得如同銅牆鐵壁,堅不可摧。城內的守軍嚴陣以待,彷彿隨時準備迎接來犯之敵。
然而,此時的馬羅但城卻已經悄然發生了變故。李磐坐鎮城中,原來的教會人員已經全部被替換成了他的心腹。他坐在書桌前,心情微微激動地看着從聖城傳來的消息。
靖江大軍已經出動,而且是大張旗鼓地直逼此地。他們的兵力只有二十餘萬,這與兄弟會傳來的消息一致。而李磐手中的兵力幾乎是他們的五倍,這讓他信心倍增。
隱忍了這麼多年,今天終於可以見分曉了。李磐注視着地圖,眼中閃爍着堅定的光芒。一位武將小心翼翼地提醒他:“殿下,陛下有命令,這場戰鬥需要引誘敵人深入,我們不能輕舉妄動。”
李磐的眉頭緊鎖,他當然知道父皇的命令,但這場戰鬥對他而言意義重大,他不能容忍任何失誤。然而,他也明白,即使失敗,也要敗得漂亮。如果敗得太假,敵軍豈不是會起疑心?
“城頭上的神罰武器佈置得怎麼樣了?”李磐沉聲問道。
“已經按照殿下的要求,全部佈置妥當。”武將恭敬地回答。
李磐點了點頭,表示滿意。他再次叮囑道:“再派人去深入偵察,越詳細越好!最好能確認林小風的位置。如果我們能生擒他,敵軍一定會瘋狂追擊,父皇也一定會很高興。”
“遵命!我這就去辦。”武將抱拳退下,身影迅速消失在門外。
······
在行軍的隊伍中,林小風和李德賢並肩走着。李德賢手裡拿着地圖,眺望着前方說:“按照這個距離計算,我們應該快到了。”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期待和緊張。
林小風好奇地問:“陛下,你緊張嗎?”他看着李德賢的側臉,試圖從他的表情中讀出些什麼。
李德賢笑着搖頭:“我有什麼好緊張的?打仗嘛,總是要面對生死。我只是可惜,身上有這麼厲害的武器,卻不能痛痛快快地打一場,還得藏着掖着以求決戰。唉,真是太可惜了。”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遺憾。
林小風沒有表態,只是默默地聽着。確實可惜,如果以靖江現在的實力,平推過去根本沒問題。但戰爭並非兒戲,需要謹慎行事。而且人總是能找到克服困難的方法。如果現在就讓火器全面亮相,敵人可能會立刻想出應對策略。
大軍又前進了半天,一座巍峨的城市逐漸出現在林小風等人的眼前。李德賢拿起望遠鏡,嘴角微微上揚:“我們到了。今天就在前面安營紮寨吧,明天去叫陣!”他的語氣中充滿了自信和期待。
······
夜幕降臨,探子跪在李磐面前大聲報告:“報告!靖江大軍已經在城外二里處安營紮寨!現在正在埋鍋做飯。”他的語氣急促而緊張彷彿感受到了即將到來的戰鬥氛圍。
李磐猛地站起來,急切地問道:“敵軍的數量有變化嗎?”這個問題關乎到接下來的戰鬥部署和戰略安排。
“稟報殿下,還是在二十五萬左右。”探子回答道。這個數字與之前得到的情報相符,讓李磐稍微鬆了一口氣。但他也明白這場戰鬥並不會輕鬆取勝需要做好充分的準備和應對各種可能的情況,“退下吧。”李磐揮手示意探子離開他需要靜下心來仔細思考接下來的戰鬥計劃。
城內的物資充足、人員充沛這讓李磐有了足夠的底氣去對抗敵軍,如果守城得當的話,完全可以大大消耗敵軍的兵力,甚至有可能反攻敵軍!現在他甚至不需要再引誘敵人深入了,直接用五萬兵力守城對抗二十五萬敵軍完全是可行的!
這個想法讓李磐心中的喜悅難以抑制,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展開一場驚心動魄的戰鬥,但他也明白不能輕敵需要謹慎行事,“派一支人馬夜襲敵營如何?”李磐突然提議道他想要試探一下敵軍的實力,“這樣可以引誘他們來進攻我們。”
旁邊的武將聽到這個提議後提醒道:“殿下別忘了陛下的命令要引誘敵人深入不能輕敵。”雖然他也想要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但陛下的命令不能違背,“而且敵軍可能有防備。”
聽到“陛下”二字李磐渾身一震,他明白自己有些衝動了。他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你說得對,我們不能輕舉妄動。還是按照計劃守城吧,等明天敵軍主動進攻。”李磐做出了決定他不想再因爲自己的衝動而犯錯誤,“你先去整軍備戰!”他命令道。
武將抱拳告退,李磐則長嘆一聲。他知道自己的父皇作風嚴厲,如果自己隨意行動,可能會受到重罰,甚至失去信任。所以他必須步步爲營,不能有任何差錯。而且他手下的將領們也不是全都服從他,需要更加謹慎地行事。
夜幕降臨,整個城市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只有偶爾傳來的巡邏聲打破了這份寧靜。李磐站在城牆上,眺望着遠方的敵軍營地,心中充滿了期待和緊張。他知道,明天將會有一場驚心動魄的戰鬥等待着他。
第二天早上,當第一縷陽光灑在馬羅但城上時,李磐便帶領着衆將領登上了城樓。他們站在高高的城牆上,遠遠地望着對面黑壓壓的大軍,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凝重和決心。
那大軍就像黑雲壓城一樣緩緩逼向這座城市,彷彿要將它吞噬殆盡。士兵們的步伐整齊劃一、鏗鏘有力,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和勇氣,彷彿已經做好了決戰的準備。
二十多分鐘後,大軍終於兵臨城下!這一刻,空氣彷彿都凝固了,只有戰鼓聲和吶喊聲在迴盪着,李磐嚴陣以待,緊握着手中的長劍,他明白接下來的每一刻都至關重要不能有絲毫的懈怠,“神罰武器準備就緒!”傳令兵的聲音響徹整個城牆,讓每個人的精神都爲之一振。
而靖江一方也是凝重異常,李德賢正在猶豫是否要派人宣戰時,突然看到對面的城門微微動了一下。緊接着一個人騎着馬衝了出來,直奔靖江大軍的陣前而來。
李德賢定睛一看發現來人穿着文官的服飾,與靖江的官服頗爲相似。他不禁笑了起來轉頭看向林小風說:“看來敵軍已經先派了使者過來,我還沒有派人去宣戰呢。”
林小風也看到了對面的使者,他點頭說:“是啊,沒想到他們還挺懂禮數的。既然這樣,稍後我們也應該派個使者過去,以示我們的風度。”他也認爲,在這場內戰中,展現出風度是很重要的。
莫德等衆將領看到城內使者出現後,眉頭都舒展了開來。他們之前得到的情報是準確的,城裡的人果然是東方人,而且穿的並不是教會的服飾。這個教區果然被叛徒控制了,這對於他們來說是一個好消息。
對面的使者開口說道:“哪位是林小風方大人?”他的聲音洪亮而清晰,傳遍了整個戰場。林小風面露疑惑之色,策馬走到前面,他疑惑地看着使者說道:“我就是。”他不知道對方找自己有什麼事情,但還是保持了警惕。
使者抖了抖袍子,淡然地說道:“方大人,開戰的理由想必不需要我多說了。靖江帝無德殘害我們的皇上、竊取了大位,現在我們帶着百萬大軍、上千員良將前來討伐。你們這點微弱的力量怎麼能與我們相提並論?”他的話語中透露出濃濃的傲慢和輕蔑。
然而,林小風並沒有被他的話所激怒,反而笑了起來,“即便如此,我們的陛下仍然願意對方大人以禮相待。如果你放下武器、以禮來投降,仍然可以保住你的封侯之位。”使者繼續說道,彷彿已經勝券在握。
這番話聽起來怎麼這麼耳熟?林小風撓了撓下巴,心中暗自好笑。他明白對方這是在用心理戰術試圖瓦解自己的軍心,但他並不會輕易上當,“我已經是侯爵了,不需要你們來封。”他淡然地說道,語氣中透露出堅定和自信。
使者聽到林小風的話後微微一愣,他沒想到對方會如此迴應。但他很快恢復了鎮定,“當然不在。”他回答道,試圖繼續保持自己的高傲姿態。然而,李德賢卻策馬而出,面露不悅地說道:“我還在這裡呢,你怎麼敢胡說八道?就不怕我取你的性命嗎?”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威嚴和怒氣,彷彿要將對方吞噬
林小風輕輕拉了拉馬繮,使他的戰馬靠近了使者,他壓低聲音,神秘地說道:“你回去的時候,幫我帶個話。”
使者好奇地轉過頭,看着這位身着戰甲的將軍,滿臉的疑惑:“帶什麼話?”
林小風雙眼閃爍着光芒,低聲說道:“你回去就說…”他湊近使者耳邊,輕聲細語,彷彿在訴說一個重大的秘密。
使者聽完,驚愕地擡起頭,瞪大了眼睛看着林小風,彷彿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啊?林將軍,你不是開玩笑的吧?”
林小風雙眼一瞪,臉上露出嚴肅的神色:“誰說我開玩笑的!現在是戰時,每一個字都可能是生死攸關,給我嚴肅點!”
使者的臉色變幻莫測,他上下打量着林小風,心中不禁暗想:這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還是在故意耍我?然而,林小風已經轉身離開,不再多言。
回到李德賢的身邊,林小風低聲彙報道:“陛下,他應該會回去,我們也應該派人正式宣戰,同時也讓他一起回去。”
李德賢轉過身,眉宇間透露出威嚴,他高聲喊道:“將士們,誰願意爲靖江出使,勇敢地前往敵城宣戰?”
駱華俊心動了,他看着身旁的項協宏,雙眼閃爍着期待:“老項,你看我要是去的話,會不會名垂青史?”
項協宏看着他,臉上露出鼓勵的微笑:“當然,這場戰鬥意義非凡,況且此次出使並無太大危險。你若去了,定能揚名立萬,名垂青史。”
“嘿嘿嘿,這樣的好機會,我怎麼能錯過…”駱華俊的話還沒說完,一個聲音突然從林小風身後響起。
“我去!”謝洪信的聲音堅定而有力。
李德賢的眼睛一亮,他看着謝洪信,滿臉的讚賞:“謝洪信?好,有勇氣!你去吧,回來的時候,我定會記你大軍功一件!”
駱華俊暗罵一聲,懊惱地撓頭,心中滿是不甘:“他媽的!這個謝洪信,每次都搶在我前面!這又不是爭鬥,你搶什麼搶?”
林小風也皺着眉頭,看着謝洪信,心中有些擔憂:“你要去哪裡?這可不是鬧着玩的,別胡鬧。”
謝洪信卻神色堅定,他回答道:“林將軍,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在戲裡我看過這樣的情節。晚上就要戰鬥了,我想先進城看看,心裡有個準備。地形不熟悉,肯定會吃虧的。”
林小風沉思了片刻,輕聲嘆道:“算了,這次行動也算是個過場,還能撈點軍功。傳信也沒什麼危險,但你要恭敬點,把話說完就回來。”
“好的。”謝洪信點頭答應,隨即策馬向前。
使者看着謝洪信的背影,心中卻突然涌起一陣屈辱感。這個人…不是文官出身,眼神中也沒有絲毫的聰明伶俐,甚至在這麼熱的天還穿着厚重的大衣。選這樣的人來與我們交流,豈不是對我們的侮辱?
然而,沒等他想太多,謝洪信已經策馬疾馳,向城門方向奔去。使者急忙跟了上去,心中卻充滿了疑惑和不甘。
兩人一前一後回到城下,只見城門緩緩開了一條縫。使者帶着謝洪信一步步登上城牆,準備覆命。然而,他們剛登上城頭,就被十多名士兵團團圍住。領頭的人神色冷峻地走上前來,冷冷地吐出兩個字:“搜身!”
謝洪信卻毫不畏懼,他立刻後退幾步,擡手阻止道:“我說不用搜。”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彷彿有着不可動搖的信念。
“免搜!他一個人,又隔得這麼遠,怕什麼?”此時,李磐也走了過來,他看着謝洪信的異樣服裝,不禁皺起了眉頭,“你是誰…你不覺得熱嗎?”
“我不熱。”謝洪信淡然回答,“我是奉陛下的命令來向你們宣戰的。”他說話時,目光平靜地掃過周圍的士兵,彷彿在默記城內的道路。
“宣完戰,我可以走了嗎?”他繼續問道,聲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決斷。
李磐茫然地看着謝洪信,彷彿無法理解他的言行:“你說完了?沒別的了?”
“沒用了。”謝洪信的回答簡潔明瞭。
李磐翻了個白眼,顯然對謝洪信的言行感到無語。他轉頭問使者道:“剛纔我看見你和林小風竊竊私語,他到底說了什麼?”
使者結巴巴地回答道:“他說…呃…他說,‘太上皇叫陛下回家吃飯。’”他顯然對這句話感到困惑和不安。
啪!一記耳光重重地打在使者的臉上。李磐羞惱地說道:“你在耍我嗎?”他的聲音中透露出憤怒和不滿。
使者捂着臉,哭喪着臉說道:“真的!下官也覺得林小風今天有些奇怪,但他真的是這麼說的!”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委屈和無奈。
此時,謝洪信再次不耐煩地問道:“我可以走了嗎?”他已經完成了宣戰的任務,而且他也略微觀察了一下城中的情況。然而,他卻被士兵們緊緊地圍着,無法脫身。
李磐的注意力再次被謝洪信吸引過去。他看着謝洪信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這個人…真的不是傻子嗎?他的言行舉止實在太奇怪了。
然而,就在這時,李磐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他鬼使神差地問道:“你們這次帶了多少兵馬?”他試圖從謝洪信口中套取一些有用的信息。
旁邊的將領們木然地看着他,心中暗自腹誹。殿下怎麼這麼蠢?人家怎麼會告訴你呢?
然而,令人震驚的是,謝洪信竟然老實地回答道:“二十三萬七千人…哦,還有兩千錦衣衛。”他的聲音平靜而淡然,彷彿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這個數字卻將領們驚訝得目瞪口呆!因爲這和他們查到的差不多!
李磐挑眉笑道:“呵…呵!很好,非常好!”他眼底的笑意難以掩飾。看來對面真的派了一個傻子過來。這樣的好機會豈能錯過?
“我再問你一遍。”李磐繼續說道,“你們這次的行軍路線是怎麼樣的?作戰佈置又如何?你知道嗎?”他試圖進一步套取信息。
然而謝洪信卻仍然保持平靜:“知道。我們從這裡出發走最近的路到桑加克去,在附近溜一圈然後就回朝了。”
李磐聽後大笑起來:“哈哈哈!他們這麼狂妄,那我們還需要誘敵深入嗎?直接讓他們進來不就行了?”他對靖江的狂妄感到可笑至極。同時轉身對將領們得意地說道。
將領們卻用拳頭掩住嘴巴低聲議論道:“殿下你不會真的相信他的鬼話了吧?他八成是裝傻來故意誤導我們的。”他們對李磐的輕信感到擔憂。
“裝傻?你們見過裝傻裝得這麼像的人嗎?”李磐指着謝洪信嘲諷地說道,“我看他就是真傻!”他對謝洪信的判斷充滿了自信。然而這種自信卻建立在誤解和輕信之上。
此時謝洪信再次平靜地問道:“我聽到你們說我是傻子?”他的聲音中透露出淡淡的不滿和疑惑。彷彿對別人的誤解感到不解和無奈。同時再次表達了他想離開的願望:“我不和你們一般見識,現在能讓我走了嗎?”
李磐卻強忍着笑意對身邊的人得意地說道:“我說李德賢腦殘,他小時候就腦殘!現在更蠢了,派這麼個人來宣戰。”他對李德賢的嘲諷和輕蔑溢於言表,“如果我父皇相信我,現在帶兵在這裡就能把他們全殲了!”他的話語中透露出狂妄和自信,彷彿已經勝券在握。將領們也紛紛點頭應是。這次殿下似乎真的猜對了!對方皇帝竟然派了這麼個傻子來宣戰!足以說明對方皇帝的腦殘程度!腦殘皇帝能帶出什麼好兵呢?他們對即將到來的戰鬥充滿了信心。然而這種信心卻建立在誤解和輕敵之上。爲接下來的戰鬥埋下了隱患。同時再次拒絕了謝洪信離開的請求:“你們想殺我?兩軍交戰不殺來使。”謝洪信的聲音中透露出淡淡的無奈,他已經多次表達了想離開的願望,但每次都被對方無視或拒絕。他開始感到有些不耐煩和焦慮,但仍然保持着冷靜和理智,試圖用規則和道義來說服對方放自己離開,“爲什麼要殺我?兩軍交戰不殺來使。”他再次強調了這一點,希望對方能夠遵守這一基本的戰爭規則。李磐卻以一臉欠揍的笑容看着謝洪信,彷彿對他的請求感到可笑和不屑一顧:“既然你誠心誠意地問了,那我就大發慈悲地告訴你吧。”他故意拖長了聲音,彷彿在享受這種掌控別人生死的感覺,“這座城池本來是想讓給靖江的,不過等你們輕敵深入之後,我們再找機會一舉殲滅你們。殺你只是爲了激怒靖江讓他們多耗費一些兵力而已。就這麼簡單。”他輕描淡寫地說出了自己的計劃,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說完之後他打了個響指,對士兵們下令道:“動手吧!給他個痛快!”隨着他的一聲令下,原本圍在謝洪信周圍的士兵們同時拔出了刀劍準備砍向他!但就在這一刻!謝洪信做出了一個驚人的舉動!他雙臂交叉在胸前,從大衣裡掏出了四個烏黑的彈丸猛地摔在地上!同時另一隻手拿出一面具穩穩地扣在臉上!隨着砰的一聲巨響!城牆下突然冒起了一股綠煙!而這一幕也被在城牆下等待的林小風看到了!他驚訝地喊道:“陛下快看!城牆上怎麼冒綠煙了!”
煙霧彈猛然砸在地上,砰的一聲,一股綠色煙霧立刻升騰而起,如同一條憤怒的綠龍,在冷冽的空氣中翻騰。四周頓時被這股突如其來的煙霧籠罩,變得模糊不清,彷彿被神秘的綠色紗幕遮掩。謝洪信趁機藏身在這團迷濛的煙霧中,他環顧四周,只見周圍的士兵們被這突如其來的煙霧嗆得直咳嗽,手忙腳亂地遮掩口鼻,神情中充滿了驚愕與恐慌。
謝洪信心中暗自慶幸,他抓住這個機會,敏捷地從慌亂的人羣中撤出。他的雙手在大衣內摸索着,迅速掏出八顆黑色的丸子,如同暗夜中的流星,猛地扔在李磐的腳邊。丸子與地面接觸的瞬間,再次騰起一股綠煙,這股濃煙比之前的更加濃烈,滾滾而起,遮天蔽日,幾乎看不見前方的一切。
李磐只覺得眼前一片碧綠,他彷彿置身於一個夢幻而又詭異的世界,四周的景象都變得模糊不清。他身邊的護衛,剛想要拔刀護衛,卻突然感到頸間一涼,彷彿有一把無形的利刃抵住了自己的咽喉。他還沒來得及出聲示警,就只看見一雙軍靴從自己的面前走過,帶起一片灰塵。
李磐的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不安,他突然感覺胯下傳來一陣劇痛,彷彿被一根巨木重重擊打。這種疼痛讓他幾乎無法站立,身體不由自主地蜷縮起來,臉上的肌肉也因爲疼痛而扭曲。
這時,有人粗暴地撩起他的袍子,矇住他的頭,讓他陷入了黑暗之中,幾乎無法呼吸。李磐想要伸手去扯開這束縛他的袍子,但雙手卻被一隻大手緊緊握住。隨後,他感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將他的雙手往上掰,伴隨着一陣劇痛和手指骨折斷的聲音,他發出了淒厲的慘叫聲,這聲音尖銳得像是殺豬一般,在綠色的煙霧中迴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