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城門下,袁字大旗迎風招展,宛如一頭雄獅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着它那不羈的鬃毛。三千多名新兵站在旗下,他們的臉上洋溢着既興奮又緊張的神情,彷彿是初入森林的小鹿,既期待又害怕着未知的探險。他們聚在一起,興奮地交流着各自的家鄉和姓名,聲音此起彼伏,如同清晨的鳥鳴,充滿了生機與活力。
“都別說話了!”一聲冷冽如冰的命令突然響起,如同冬日裡驟然凝固的空氣,讓周圍的一小羣人立刻閉上了嘴。這股威嚴迅速擴散,如同寒風中的冰霜,無聲地覆蓋了整個隊伍,整個隊伍頓時鴉雀無聲,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這時,華瑞奇將軍在數百名親兵的簇擁下,緩緩走上預先搭建好的木臺。他身穿鎧甲,肩披戰袍,威風凜凜,宛如一座不可動搖的山嶽。他望着臺下黑鴉鴉的新兵隊伍,目光深邃,彷彿能洞察每一個人的心靈。他高聲宣佈:“從今天起,你們就是官軍的一員了!”他的聲音洪亮,如同天邊滾動的雷鳴,震撼着每一個人的心靈。
“作爲官軍,你們必須效忠朝廷,愛護百姓。若有違抗者,定斬不饒,以示軍威!”他的聲音冷冽而堅定,如同寒風中的利刃,讓人心生敬畏。
“遵命!謹遵袁總督軍令!”新兵們的迴應聲此起彼伏,響徹雲霄,他們的聲音中充滿了堅定與決心,彷彿是在向天地宣誓,向未來挑戰。
待現場恢復平靜後,華瑞奇對負責操練新兵的將領們說:“從明天開始,新兵將分爲兩隊進行操練。”他的聲音沉穩而有力,如同大地深處的脈動,讓人心生信賴。
“一隊在上午操練,另一隊在下午。上午操練的士兵,從子時起牀,用餐後負責城中的夜間巡邏,直到天亮後再前往教武場操練至中午。下午操練的士兵則相反,從午後開始,直到傍晚結束,入夜後再進行夜間巡邏,直至午夜。”他的話語清晰而具體,如同精密的鐘表,讓人無法挑剔。
將領們聞言,微微一愣,他們相互對視了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他們低聲問道:“袁總督,這是發生什麼事了嗎?”他們的聲音低沉而謹慎,如同夜色中的密語。
華瑞奇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他的目光深邃而銳利,彷彿能洞察一切。他沉聲說道:“昨夜城中發生了連環命案,兇手不止一人,作案後已逃之夭夭。目前唯一的線索是,其中一名兇手的左耳被咬掉了一塊。”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與決心,彷彿要將這些兇手一一揪出。
“我宣佈,凡能擒獲兇手者,賞銀五百兩!”他的聲音響徹雲霄,如同天邊滾動的雷鳴。他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彷彿要將這份決心深深地烙印在他們的心中。
“啊?”將領們被這鉅額賞金嚇了一跳,他們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與貪婪。他們紛紛問道:“袁總督,此言當真?”他們的聲音中充滿了期待與激動。
“本督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華瑞奇斬釘截鐵地回答。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如同山嶽一般不可動搖。他的目光中充滿了威嚴與決心,彷彿要將這份承諾深深地烙印在每一個人的心中。
“末將領命!”將領們齊聲應道。他們的聲音中充滿了堅定與決心,彷彿是在向天地宣誓一般。他們紛紛轉身離去,開始着手準備新兵的操練與巡邏事宜。
然而,這樣的安排真能抓到兇手嗎?恐怕難度不小。畢竟,兇手或許早已逃出城去避難。但華瑞奇的真正目的,並非僅僅爲了抓兇手,更是爲了給城中的百姓一個交代,確保武昌府的穩定,以便日後收復荊州。他的心中充滿了對百姓的關愛與對朝廷的忠誠,他願意爲了這份責任與使命付出一切。
回到中軍大帳後,華瑞奇開始處理堆積如山的公文。他親自過問兵源、糧草、輜重等事務,該買的買,該造的造,確保一切準備就緒。他的目光在公文上掃過,如同鷹隼在空中盤旋,尋找着每一個可能的獵物。他的手指在筆桿上輕輕敲打着節奏,彷彿是在爲這場即將到來的戰鬥譜寫着樂章。
數日後,華瑞奇收到了何騰蛟的公文。信中內容簡潔明瞭:他那裡已經沒有多餘的盔甲了,但有不少閒置的武器可以提供給華瑞奇。華瑞奇冷笑一聲,隨手將公文扔在一旁。這何騰蛟啊,真是個忠誠的“小人”。說他忠誠,是因爲他對大明朝廷忠心耿耿;但說他小人,則是因爲他太過自私,凡事只考慮自己的利益,不顧大局。華瑞奇的心中充滿了對何騰蛟的不滿與鄙視,但他知道,現在還不是與他翻臉的時候。他需要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即將到來的戰鬥上,爲了武昌府的穩定,爲了朝廷的榮耀,他必須全力以赴。
就在這時,傳令官進來報告說:“啓稟袁總督,最後一船粳米已經抵達碼頭,正在裝車運往城中。”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激動與喜悅,彷彿是在報告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華瑞奇聞言,眉頭微微一皺,隨即又舒展開來。他問道:“武昌城中現有的糧草能支撐多久?”他的聲音沉穩而有力,彷彿是在詢問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回袁總督,足夠我軍使用一個月。”傳令官回答。他的聲音中充滿了自信與堅定,彷彿是在向華瑞奇保證一般。
“好!擂鼓升帳!”華瑞奇一聲令下,聲音洪亮如鍾。他穩坐帥位,目光如炬,掃視着帳內的諸將。他的心中充滿了豪情與壯志,彷彿要將這份決心傳遞給每一個人。他開始發佈軍令:“金聲桓、徐國棟、吳學禮、盧鼎!”他的聲音響徹雲霄,如同天邊滾動的雷鳴。
“屬下在!”四位總兵同時出列,他們的聲音中充滿了堅定與決心,彷彿是在向華瑞奇宣誓一般。他們目光炯炯,神采奕奕,宛如四頭蓄勢待發的猛虎。
“你們各自率領本部兵馬沿長江逆流而上,先攻漢陽(今漢南區),再取嶽州。”華瑞奇的話語清晰而有力,彷彿是在爲這場即將到來的戰鬥描繪着藍圖。他的目光中充滿了威嚴與決心,彷彿要將這份命令深深地烙印在每一個人的心中。
“屬下領命!”四位總兵齊聲應道。他們的聲音中充滿了堅定與決心,彷彿是在向天地宣誓一般。他們紛紛轉身離去,開始着手準備這場即將到來的戰鬥。
“王允成,你領兵攻打咸寧。”華瑞奇的聲音再次響起,如同天邊滾動的雷鳴。他的目光掃向王允成,彷彿要將這份命令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中。
“徐國棟,你領兵走陸路,與金聲桓等人會合共攻漢陽,克復漢陽後再南下與王允成合兵攻打咸寧。”華瑞奇的話語再次響起,如同山嶽一般不可動搖。他的目光中充滿了威嚴與決心,彷彿要將這份命令傳遞給每一個人。
“張應元,你領兵攻打孝感。”華瑞奇的聲音最後一次響起,如同天邊最後一道閃電。他的目光掃向張應元,彷彿要將這份命令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中。
六位總兵領命而去,他們的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中漸漸遠去,宛如六頭蓄勢待發的猛虎,準備向着未知的戰場衝鋒陷陣。只剩下馬進忠和惠登相無事可做,他們的心中充滿了疑惑與期待。
“袁總督,我們二人該往何處?”馬進忠問道。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疑惑與期待,彷彿是在向華瑞奇尋求答案一般。
“我前日給你們的信中不是已經寫明瞭嗎?按計行事便是!”華瑞奇淡淡地說。他的目光中充滿了威嚴與深邃,彷彿能洞察一切。他的手指在桌案上輕輕敲打着節奏,彷彿是在爲這場即將到來的戰鬥譜寫着樂章。
“這……”馬進忠一時語塞。他的心中充滿了疑惑與不解,但他知道,華瑞奇的命令是不可違抗的。他只好領命而去,心中卻充滿了對未知戰場的期待與擔憂。
“去吧。”華瑞奇揮了揮手,彷彿是在爲這場即將到來的戰鬥送行一般。他的目光中充滿了威嚴與決心,彷彿要將這份命令深深地烙印在每一個人的心中。
馬進忠和惠登相無奈地對視一眼,只好領命而去。他們合兵一處後離開武昌府向西而行,三日的奔波讓他們疲憊不堪,但心中的期待與決心卻讓他們充滿了力量。他們來到了距離武昌府一百五十里外的沔陽縣(今仙桃市),馬進忠剛用望遠鏡觀察了一番便發現沔陽縣城門大開,守軍已經出城跪地投降了。
繳獲了守軍的武器後,馬進忠和惠登相來到沔陽縣令面前。縣令一臉諂媚地說:“終於盼到二位總兵大人了!快請進城用茶!”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恭維與討好,彷彿是在向兩位總兵獻媚一般。
“你們這裡可有張獻忠的餘孽?”馬進忠問道。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威嚴與嚴厲,彷彿是在審問一個罪犯一般。
“一個月前就走了。”縣令回答。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無奈與惶恐,彷彿是在向兩位總兵解釋一般。
聽說李自成的主力大軍駐紮在大名府,而承天府那邊的敵人兵力薄弱,惠登相站在景陵的城樓上,眺望着遠方的天際,眉頭緊鎖。他提議說:“咱們何不趁這個機會偷襲承天府呢?或許能有所建樹。”馬進忠搖了搖頭,他身材魁梧,面容堅毅,眼中閃爍着深思熟慮的光芒,緩緩說道:“不行,承天府是通往襄陽的要道,敵人肯定會重兵把守,咱們不如改道攻打荊州。”
惠登相一聽,臉色驟變,彷彿被寒風拂過的秋葉,他低聲問道:“荊州?就憑咱們兩個人的兵力,夠嗎?”想當年,在華瑞奇將軍還沒裁減老弱病殘之前,他們倆手底下的兵馬加起來有近三萬,浩浩蕩蕩,氣勢如虹。可這一裁,就只剩下了一萬五千多人,兵力大打折扣。攻打個小城池或許還綽綽有餘,但荊州那可是兵家必爭之地,易守難攻啊。
馬進忠也陷入了沉思,他回想起荊州的堅固城牆,高三丈,牆基厚三丈三尺,城牆上還藏着三個藏兵洞,二十四座炮臺。城牆裡面是用土夯實的,外面則是用條石和青磚砌成的,還混合了石灰和糯米漿,厚度有三尺多。如此堅固的防禦,讓人心生畏懼。他嘆了口氣,說道:“就咱們這點兵力,想要攻下荊州,簡直難如登天。就算勉強拿下了,也必定是損兵折將,元氣大傷。咱們雖然忠心耿耿爲朝廷效力,但也不想讓自己陷入險境啊。”
馬進忠覺得攻打承天府和荊州都不太合適,於是他又提了個建議:“要不你留在景陵守着,我帶兵去攻打潛江吧,那地方離這兒西南方向八十里。”他的話語中帶着一絲決絕,彷彿已經做好了決定。他接着說:“如果拿下了潛江,我就立刻向袁總督報捷,請求他派兵來協助咱們攻打荊州或者承天府。如果他沒有派兵來,那咱們就暫時按兵不動。”惠登相點了點頭,同意了馬進忠的計劃。
時光荏苒,轉眼間,馬進忠還沒來得及出兵呢,潛江縣令就已經投降了。馬進忠聽聞此事,心中暗自慶幸自己沒有輕舉妄動去攻打荊州。他急忙召見投降的使者,詢問潛江的情況。使者戰戰兢兢地回答說:“潛江城裡已經沒有敵人了,敵人一個月前就已經撤到荊州去了。”馬進忠一聽這話,心中的石頭終於落地。他又問:“那荊州城裡有多少敵人?”使者搖了搖頭說:“這個我就不清楚了。”馬進忠一聽就火了,他猛地一拍桌子,怒斥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故意瞞我?我的腦袋可不是白長的!”使者被嚇得哭了起來,連連求饒:“我真的不知道具體數字啊,只聽說城裡到處都是敵人。”馬進忠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讓他回去告訴縣令準備好迎接自己派去的人進城探查。使者如蒙大赦般連連叩謝後離開了。
等使者走遠後,惠登相疑惑地問馬進忠:“你就不怕他是詐降嗎?”馬進忠其實心裡也有點犯嘀咕,但表面上還是故作鎮定地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嘛,咱們不能輕舉妄動。”他接着對惠登相說:“咱們得派人去探查潛江的情況,同時也要派人去打聽荊州和承天府的敵情。”他又補充說:“還要派人回武昌向袁總督請求增援,讓他來決定咱們下一步的行動。”惠登相聽後拍手稱讚說:“這個主意妙!”
兩天後,關於潛江的消息傳了回來。探子報告說,城裡守軍不足千人,百姓安居樂業,並沒有發現敵人的蹤跡。馬進忠和惠登相聽後稍感寬慰,但心中的憂慮並未完全消散。五天後,華瑞奇將軍的書信也到了。信上只有一個字——“等”。馬進忠和惠登相雖然心裡有很多疑問,但也不敢多問,只能在景陵整頓兵馬,等待命令。
這段時間裡,景陵的軍營裡氣氛緊張而壓抑。士兵們每天都在進行嚴格的訓練,以備不時之需。馬進忠和惠登相也經常聚在一起商討戰事,但每次都因爲缺乏足夠的情報而無法做出決定。他們只能焦急地等待着華瑞奇將軍的進一步指示。
十天後,關於荊州和承天府的消息也陸續傳了回來。探子們帶來了詳細的敵情報告,包括敵人的兵力部署、武器裝備以及防守情況。馬進忠看完後不禁對華瑞奇的謹慎感到佩服。他立刻下令將這些消息傳給袁總督,並請求他做出進一步的指示。
在武昌府的中軍大帳內,傳令官急匆匆地進來報告說:“金聲桓、徐國棟、吳學禮、盧鼎四位將軍的聯軍已經攻克了漢陽,正在向嶽州逼近!”總督大人聽後神色凝重,他連忙問:“嶽州的守軍有多少?”傳令官回答說:“大約八九千人吧,具體情況不太清楚。”總督大人聽後下令讓聯軍圍而不攻,等待進一步的命令。
這時又有一個傳令官進來呈上了馬進忠的塘報。塘報上詳細描述了潛江的收復情況以及荊州和承天府的敵情。總督大人看完後眉頭緊鎖,他意識到局勢的嚴峻性。他立刻召集了手下的將領們商討對策。
華瑞奇將軍也來到了中軍大帳內。他身材高大威猛,面容嚴肅而深沉。他聽完總督大人的介紹後眉頭緊鎖心裡暗自盤算着。李巖和紅娘子的到來無疑會讓局勢變得更加複雜。他需要重新評估敵人的實力和意圖,並制定出相應的應對策略。
他重新打開地圖仔細研究着戰略佈局。他意識到張獻忠之所以在荊州和嶽州屯兵是爲了阻止他們西征。而張獻忠在川東與簡明孝的戰事正處於膠着狀態如果他們此時進攻張獻忠就會陷入首尾難顧的境地。
“荊州……”華瑞奇反覆思量着這個決定。攻打荊州會損失慘重,不攻打又可能擔上失職的重罪。他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出戰場的慘烈景象,士兵們的鮮血和吶喊聲交織在一起。他深吸一口氣,最終下定決心說:“傳令下去,讓九江的兩萬官軍移師武昌,留下一萬人守城,其餘人馬隨我攻打嶽州。惠登相繼續鎮守景陵,防範承天府的敵人。馬進忠則駐紮在潛江,等待時機。”他又補充道:“同時向南京方面報告我們的行動計劃,並催促朝廷儘快補充甲冑和兵器。”
隨着華瑞奇的命令傳達下去,軍營裡立刻忙碌起來。士兵們開始整裝待發,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戰鬥。馬進忠和惠登相也分別接到了命令,他們立刻開始部署兵力,準備執行華瑞奇的計劃。一場新的戰役即將拉開序幕,他們將面臨着未知的挑戰和考驗。但他們堅信,只要團結一心,勇往直前,就一定能夠戰勝敵人,守護這片土地的和平與安寧。
荊州城下,氣氛緊張得彷彿空氣都要凝固了。夕陽的餘暉灑在古老的城牆上,給這座歷史名城平添了幾分蒼涼與悲壯。城樓上,戰旗在風中獵獵作響,似乎在訴說着即將到來的戰事。
“報告馮都督,明軍從四個方向殺過來了!”探馬急匆匆衝進營帳,單膝跪地,喘着粗氣報告。他的臉上滿是塵土和汗水,眼神中透露出緊張和焦慮。
“北邊是張應元,直奔孝感;南邊王允成,偷襲咸寧。”探馬的聲音在營帳內迴盪,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敲打在將領們的心上。
“西邊金聲桓那小子,利用水軍優勢,已經攻下了漢陽,現在他們的兵鋒正對着嶽州城呢!”探馬繼續說道,他的聲音已經有些嘶啞,但語氣中的急切卻愈發明顯。
“還有西路的馬進忠,走陸路,在潛江屯了兵,離這兒有一百五十里遠!”探馬說完,擡頭看向馮雙禮,等待着他的指示。
大西后軍府的都督馮雙禮,左手託着下巴,右手輕輕敲打着桌子,眉頭緊鎖,思考着對策。他的面容堅毅,眼神深邃,但此刻卻難掩心中的憂慮。明軍人多勢衆,野外決戰肯定沒戲,只能死守城池了。但守城最怕的就是絕望,嶽州的糧食儲備不夠多,如果沒有援軍,士兵們的士氣肯定得垮。
“唉!”馮雙禮嘆了口氣,“我失策了!早知道會這樣,當初就該放棄嶽州,死守荊州纔是。”他的聲音中透露出無奈和自責。
將領們紛紛安慰他:“都督別自責了,明軍這是突襲,咱們防不勝防,不是咱們的錯。”
“是啊,華瑞奇那老狐狸,在荊州屯了幾個月都不動,突然一下分四路出擊,誰能想得到呢?”一個將領搖頭晃腦地說道,他的語氣中既有對華瑞奇的佩服,也有對當前局勢的無奈。
“不過話說回來,華瑞奇這傢伙用兵確實挺有一套,不得不服。”馮雙禮點了點頭,表示贊同。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對華瑞奇的敬佩和忌憚。
“大家有沒有什麼好辦法能解嶽州之圍?”馮雙禮問。他的聲音在營帳內迴盪,帶着一絲期待和焦慮。
營帳裡一片沉默,明軍有七萬多人,而他們這邊只有三萬,硬碰硬簡直就是以卵擊石。將領們面面相覷,都陷入了沉思。
這時,一個將領挺身而出,拱手說道:“都督,我願意領兵出城,去切斷明軍的糧道!”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透露出一種決然和勇氣。
馮雙禮一看,是徐勇,這傢伙以前是慕容炯然的部下,後來投奔了自己。雖然勇猛,但這個計劃太冒險了,萬一中了埋伏怎麼辦?他的心中充滿了擔憂和猶豫。
“承天府那邊有什麼動靜嗎?”馮雙禮轉頭問探馬,試圖從另一個方面尋找突破口。
探馬回答說:“承天府的馬寶每天都在練兵,別的沒什麼。就是聽說李巖和紅娘子帶着幾千人馬要過來,但不知道是真是假。”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不確定和疑慮。
一聽李巖要來,馮雙禮心裡又是喜又是憂。喜的是他可能來支援,憂的是他也可能趁機攻打荊州。他的心情複雜而矛盾,彷彿被一塊巨石壓着喘不過氣來。
徐勇又問了問張勇的下落,探馬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徐勇嘆了口氣,只好退了回去。他的心中充滿了失落和無奈,彷彿一個即將熄滅的火種。
馮雙禮想了很久,終於下了決心:“嶽州雖然難守,但我們也不能輕易放棄。我打算用奇兵制勝,先打垮明軍的一路兵馬,挫挫他們的銳氣。”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透露出一種不屈和決心。
於是,他決定在潛江動手,打算打敗馬進忠來解嶽州之圍,同時也能拖住明軍的腳步,爲張獻忠入川爭取時間。他的計劃周密而巧妙,彷彿一張精心佈置的網。
然而,他還是小看了馬進忠和華瑞奇。馬進忠一聽到消息就跑了,根本沒給他交手的機會。馮雙禮趕到潛江時,知縣告訴他馬進忠已經帶着輜重逃到沔陽去了。馮雙禮氣得直咬牙但也沒辦法,只好轉攻景陵。結果又聽說惠登相也跑了,他的心中充滿了憤怒和無奈。
現在他是進退兩難啊!雖然生氣明軍這麼不抗打,但也知道不能輕舉妄動。最後只好下令撤回荊州,他的心中充滿了不甘和無奈。
而馬進忠看敵人退了,又悄悄地回到了潛江。知縣又去迎接他,這次改叫大明官軍了。馬進忠在城裡佈下了嚴密的哨兵,以防萬一。他的心中充滿了警惕和謹慎,彷彿一隻獵豹在暗中窺視着獵物。
嶽州城外,華瑞奇也收到了好消息:馮雙禮攻打潛江和景陵都沒成功,馬進忠和惠登相都跑了。他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沒過多久,他又接到了何騰蛟的信,說要從長沙發兵來合攻嶽州。他的心中充滿了期待和興奮,彷彿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這戰局啊,真是變化莫測!誰勝誰負,還真不好說呢!每一個將領的心中都充滿了期待和焦慮,彷彿一場大戲即將拉開帷幕。
“嘿,何騰蛟這傢伙,不早不晚,偏偏在嶽州快被咱們啃下的時候趕到,明擺着是想來搶功勞嘛!”一名將領憤憤不平地說道,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對騰蛟的不滿和鄙夷。
“是啊,咱們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戰果,連盔甲都不給多發幾套,他還想來摘桃子?”另一名將領也附和道,他的語氣中帶着幾分無奈和憤慨。他們身處的軍營,簡陋卻充滿了戰鬥的氣息,四周的牆壁上掛滿了地圖和兵器,顯得既實用又粗獷。
“何騰蛟,真是個小人!”衆將領一聽騰蛟要來,個個氣不打一處來,他們的臉上寫滿了憤怒和不滿,彷彿騰蛟的到來是對他們辛勤付出的最大侮辱。
華瑞奇見狀,輕輕擡手,示意大家安靜。他的動作從容而有力,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各位別急,有我在這兒,他何騰蛟哪敢亂來?”他的聲音沉穩而堅定,帶着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然而,總兵金聲桓卻一臉無奈地說道:“可萬一他非要來摻和一腳呢?”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幾分擔憂和憂慮,顯然對騰蛟的到來感到十分不安。
這爭功的事,確實難防啊。瑞奇心裡明白,就算只派個小兵上陣,回來也能分點功勞。他微微嘆了口氣,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無奈。他知道,騰蛟的到來無疑會給他們的戰鬥增添不少麻煩。
“呵……”華瑞奇微微一笑,他的笑容中帶着幾分自信和從容,“諸位是不是忘了我的職責了?騰蛟他敢違抗我的命令?”他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嚴,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畢竟,瑞奇總督可是管着江西、湖廣、安慶、應天這一大片地方的軍務,騰蛟只是個湖廣巡撫,用兵自然得聽瑞奇的。他的權勢和地位在這裡無人能及,這也是他爲何如此自信的原因。
瑞奇倒不是怕騰蛟搶功,是怕他來了添亂。騰蛟的兵,那戰鬥力,嘖嘖,不提也罷。他想起騰蛟的軍隊,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屑。他知道,騰蛟的軍隊戰鬥力遠不如他的明軍,這也是他爲何如此擔憂的原因。
“來人,給騰蛟寫信,讓他守好巴陵縣,別讓流寇跑到洞庭湖以南去。”瑞奇果斷地下達了命令,他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嚴。他知道,他必須阻止騰蛟的干擾,才能確保戰鬥的勝利。
搞定騰蛟後,瑞奇開始重新部署兵力。他站在軍營的中央,四周是忙碌的將士們,他們正在爲即將到來的戰鬥做着準備。瑞奇的眼神堅定而有力,他彷彿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馮雙禮放棄嶽州的打算,讓瑞奇的圍點打援計劃落空了。馬進忠、惠登相又跑了,雙禮的計謀也沒成。這一切都讓瑞奇感到有些懊惱,但他知道,他不能因此而氣餒。
“咱們兵分兩路,留兩萬大軍繼續圍困嶽州,其他人跟我北上攻打監利。”瑞奇一聲令下,他的聲音響徹整個軍營。明軍水陸並進,繞過了嶽州城,他們的士氣高昂,彷彿已經看到了勝利的希望。
到了監利城外,守軍一看這陣仗,直接投降了。接着,石首、江陵也是望風而降。兩天拿下三城,軍心大振啊!將士們歡呼雀躍,他們彷彿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在江陵的大營外,明軍將士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他們圍坐在篝火旁,歡聲笑語不斷。畢竟三城都是白撿的,誰不高興呢?他們的臉上寫滿了喜悅和滿足,彷彿所有的付出都得到了回報。
然而,在中軍帳內,金聲桓等人卻恭恭敬敬地站在兩旁,他們的臉上沒有絲毫的喜悅之情。他們知道,雖然連戰連勝,但真正的戰鬥纔剛剛開始。
“讓大軍休整一下,等待時機。”瑞奇下令道,他的語氣中充滿了沉穩和從容。他知道,他必須等待最佳時機,才能一舉攻克荊州。
聲桓忍不住了,站出來拱手問道:“總督大人,我軍連戰連勝,爲何不趁勝追擊,拿下荊州呢?”他的語氣中帶着幾分疑惑和不解。
“等。”瑞奇簡潔地回答,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幾分深邃和睿智。他知道,等待是最好的策略。
“等什麼?”聲桓一臉疑惑地問道,他顯然對瑞奇的決定感到十分不解。
“等變化!”瑞奇意味深長地說。他的語氣中充滿了自信和從容,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知道,只有等待變化,才能找到最佳的攻擊時機。
聲桓正納悶呢,變故就來了。探馬衝進大帳,單膝跪地,他的臉上寫滿了緊張和焦急。“報告總督!王允成三天前攻下了咸寧,張應元兩天前佔領了孝感,現在正往這邊趕呢!”他的聲音急促而有力,彷彿每一個字都充滿了重量。
“嶽州的賊軍沒援兵了,糧食也快吃完了,準備棄城投降了。”探馬接着報告,他的語氣中帶着幾分興奮和喜悅。他知道,這個消息對於明軍來說無疑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城裡原本有八千守軍,去掉老弱病殘,剩下三千多青壯,現在都分散到徐國棟、吳學禮、盧鼎三個營裡去了。”探馬繼續報告着,他的臉上寫滿了認真和專注。
聽到這些消息,瑞奇心裡鬆了口氣。從起兵到現在,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湖廣除了荊州、承天府和襄陽,其他地方都回到了朝廷手裡。他望着窗外的天空,心中涌起一股豪情壯志。然而,他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放鬆之情。他知道,雖然表面上看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但真正的困難纔剛剛開始。
張獻忠入川前,把精銳都帶走了,留下的多是老弱病殘和不願走的人。收復的這些地方,與其說是瑞奇的功勞,不如說是張獻忠沒守好。想到這裡,瑞奇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苦笑。他知道,他必須更加努力地戰鬥,才能證明自己的價值。
但荊州不一樣,那是塊硬骨頭!瑞奇的眼神中透露出幾分堅定和決心。他知道,攻克荊州將是他此生最大的挑戰之一。
“報!”又一個探馬衝進來,他的臉上寫滿了緊張和焦急,“惠登相傳來消息,李巖、紅娘子帶着幾千兵馬進駐了承天府。”
瑞奇一聽,猛地站了起來,他的臉上綻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來了,終於來了!好得很!”他的聲音響徹整個軍營,彷彿連天空都爲之震撼。
武將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明白瑞奇爲什麼這麼高興。他們不知道李巖會不會幫雙禮,但肯定不會幫明軍。然而,瑞奇卻彷彿已經看到了勝利的希望。
他也不解釋,他心裡有數。用兵之道,不在於一城一地的得失,而在於達成戰略目的。攻打荊州,不是爲了多佔點地盤,而是爲了牽制張獻忠,迫使他從四川抽調主力回來。這樣一來,其他地方的壓力就小了。而李巖一來,李自成那邊就少了個得力助手,黃得功那邊的壓力也就輕了。這就是瑞奇的戰略考慮!
“傳令下去,大軍即刻出發,目標荊州!”瑞奇一聲令下,他的聲音如雷貫耳,響徹整個軍營。大軍浩浩蕩蕩地向着荊州進發,他們的士氣高昂,彷彿已經看到了勝利的希望。
而在荊州南城牆上,馮雙禮望着城外鋪天蓋地的明軍和江面上密密麻麻的戰船,他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懼意。相反,他露出了笑容,那是一種充滿自信和從容的笑容。他知道,他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等待着明軍的到來。
昨天對他來說可是雙喜臨門。先是承天府的李巖來信表示願意助戰;接着又收到艾能奇的信說大西軍攻川不利,張獻忠命他分兵兩萬乘船順流而下增援荊州。這兩個消息無疑給馮雙禮帶來了巨大的鼓舞和信心。他知道,他已經不再是孤軍奮戰了。
瑞奇現在還不知道這個消息呢。如果他真的圍城的話那可就糟了——上游的援軍一到兩面夾擊瑞奇必敗無疑。再加上李巖參戰瑞奇甚至有全軍覆沒的危險。想到這裡,馮雙禮的心裡是越來越高興。他彷彿已經看到了勝利的希望就在眼前。
“都督,定北將軍的大軍什麼時候能到?”信使的聲音打破了馮雙禮的沉思。他擡起頭望向遠方,心中涌起一股期待和焦急。他知道,定北將軍的大軍將是他們此戰最大的助力。
“回都督,多則五日,少則三日。”信使回答道,他的聲音中帶着幾分堅定和自信。他知道,這個消息對於馮雙禮來說無疑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馮雙禮拿起千里鏡往遠處看了看,然後大笑起來:“哈哈哈,這下我放心了!華瑞奇,你也該嚐嚐失敗的滋味了!”他的笑聲響徹整個城牆,彷彿連天空都爲之震撼。他知道,他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等待着明軍的到來。而這一次,他將不會再給明軍任何機會!
“都督,末將願意領兵出城與明軍決一死戰!”徐勇看到明軍氣勢洶洶的樣子,想要挫挫他們的銳氣。他的臉上寫滿了堅定和決心,彷彿已經做好了與明軍決戰的準備。
然而,馮雙禮卻微笑着搖了搖頭:“不急,我們先示弱,等他們鬆懈了再說。”
馮雙禮環顧四周,見將領們都已經到齊,他們或站或坐,神色各異,卻都透着一股子堅毅。他心中暗自點頭,這羣人,都是跟着大西王張獻忠南征北戰的老將,個個都是身經百戰,勇猛無比。他大聲招呼道:“各位將軍,請靠近些,咱們來商量件大事。”
眼下的情況,真是讓人始料未及。原本平靜的江面,突然出現了明朝的水軍,他們逆流而上,行蹤鬼鬼祟祟,彷彿是在策劃着什麼陰謀。
將領們一聽有急事,都加快了腳步,來到馮雙禮面前,恭敬地行了個禮。他們知道,馮雙禮是大西軍的智囊,每次遇到難題,他總能想出辦法來。
馮雙禮開門見山地說:“各位,明朝的水軍逆流而上,行蹤鬼鬼祟祟的,你們覺得他們想幹啥?”他的聲音洪亮,透着一股子威嚴。
將領們紛紛發表意見,有的皺眉沉思,有的則直接說出自己的猜測。總結起來,主要有兩種猜測。第一種是,明朝軍隊可能打算攻打荊州上游的枝江縣,那裡是大西軍的一個重要據點,一旦失守,後果不堪設想。第二種是,他們可能想進入四川去支援那邊的明朝軍隊,與大西軍在川東的主力決戰。
馮雙禮聽了大家的意見,臉色漸漸凝重起來。他明白,不管是攻打枝江還是入川,對大西軍都是極爲不利的。他們的退路,只有逆水而上,去找張獻忠的主力匯合。可現在,明朝軍隊卻想斷他們的後路,這可怎麼辦?
“都督,枝江縣的守軍才兩千人,如果我們不救,枝江肯定保不住!”一個將領焦急地說,他的臉上滿是擔憂。
“是啊,都督,我們得趕緊行動!”另一個將領也附和道。
“跟明朝軍隊拼了!不是他們死,就是我們活!”一個年輕的將領更是激動地站了起來,他的眼中閃爍着戰鬥的火焰。
馮雙禮心裡明白這個道理,但他卻想稍微等等看。他知道,艾能奇從荊州趕來,最多不過五天,最少也要三天。到時候,他們大西軍的兵力就能達到五萬多人,與明朝軍隊一戰,未必會輸。
他站起身,望向江面,只見明朝的戰艦已經走了大半,只剩下一些裝載輜重的小船在起錨。他心中一動,拿起望遠鏡,仔細觀察城南和城東的明朝軍營。只見營中火光沖天,炊煙裊裊升起,隨風飄散,彷彿是一幅生動的畫卷。
“各位!”馮雙禮指着明朝軍營說,“你們覺得營中有多少士兵?”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疑惑。
“不是說有七萬嗎……”一個將領疑惑地說。
“那是總兵力,潛江、沔陽駐軍一萬多,水師又分了一部分兵力,那營裡還能剩多少?”馮雙禮反問道,他的眼中閃爍着智慧的光芒。
將領們恍然大悟,紛紛拿起望遠鏡觀察。這一看,還真看出問題來了。
“明朝軍營的帳篷數量不對勁。”一個老將沉聲說道。
“怎麼說?”馮雙禮問道,他的心中已經隱隱有了猜測。
“明朝軍隊的規矩,一個帳篷長一丈六尺,能住十個人,大家共用竈臺做飯。”老將解釋道,“可你們看,那營地裡帳篷只有五十多個,但炊煙卻多得數不清,好像還着火了似的。”
大家順着馮雙禮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如老將所說。營地裡帳篷稀疏,但炊煙卻密密麻麻,彷彿是一片火海。
馮雙禮驚訝之餘,回頭對大家說:“明朝軍隊這是在故意示弱,引誘我們出戰,實際上營中埋伏了重兵嗎?”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不確定。
大家都點頭表示贊同,只有降將徐勇緩緩搖了搖頭。他身材高大,面容堅毅,眼中透着一股子不屈。
馮雙禮問:“徐將軍有何高見?”他對徐勇一直很看重,知道他是個有見識的人。
徐勇輕咳一聲說:“馮都督,以我觀察華瑞奇的爲人,他不是那種會故意示弱的人。他這很可能是空城計!”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肯定。
“空城計?”馮雙禮眉頭緊鎖,再次望向明朝軍營。他的心中充滿了疑惑,難道華瑞奇真的敢用空城計來對付他們?
“沒錯!”徐勇重重地點了點頭,反問道:“華瑞奇圍攻荊州,他的目的是什麼?”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質疑。
“收復失地?”馮雙禮有些疑惑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是,”徐勇再次搖頭,“華瑞奇和明朝朝廷的意圖,是要消滅我們大西軍。大西王正在川東苦戰,明朝朝廷想讓簡明孝在前面阻擋我們,而華瑞奇則負責斷我們的後路,把我們困在川東。”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堅定。
“現在簡明孝已經成功阻擋了我們前進的步伐,而華瑞奇卻沒有封住我們的退路,所以他纔派水師逆水而上,就是爲了這個目的!”徐勇繼續說道,他的眼中閃爍着睿智的光芒。
馮雙禮沉思片刻,覺得難以置信:“這怎麼可能?明朝水師孤軍深入,就算能佔領一兩個城池,又能怎麼樣?我們大西軍有十多萬兵力,華瑞奇才七萬,他怎麼可能阻擋我們?”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質疑和不甘。
徐勇神色嚴肅地吐出一個地名:“夷陵。”他的聲音彷彿帶着一股子寒氣,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了一股子壓力。
馮雙禮一開始沒反應過來,但回想起往事,不禁冷汗直冒。他記得夷陵那個地方,那可是三峽西陵峽的東口啊,江面狹窄,水流湍急。兩岸道路崎嶇不平,行走起來非常困難。過了夷陵之後,江面就會變得開闊起來,水流也平緩許多,道路也變得平坦了,車馬都可以暢通無阻。
三國時期的夷陵之戰,劉備之所以會失敗,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爲地形不利。蜀軍攻打夷陵時,有山路和水路兩條路可選。但山路崎嶇難行,大軍難以展開陣勢,只能縱隊前進。劉備爲了解決這個問題,連營百里,結果還是因爲地形所迫而戰敗。水路也是同樣的問題,要避開暗流險灘,船隻只能排隊前進,一旦靠近岸邊就成了靶子。進入四川的路途上有許多關隘可以防守,但出川卻只有夷陵這一個險要之地可以扼守!
“你的意思是……明朝水師要攻打夷陵?”馮雙禮感到背脊發涼,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顫抖。如果夷陵失守了,那麼川東的大西軍就再也沒有退路了。
徐勇沒有給出肯定的答案,只是表示了自己的猜測。但他的眼神卻透露出一種堅定和決心,彷彿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馮雙禮陷入了困境之中。他明白,大西軍在夷陵的守軍並不多,如果明朝水師真的攻打過來的話,那肯定是守不住的。他們是應該堅守荊州等待艾能奇的援軍呢?還是另尋他策呢?他的心中充滿了猶豫和掙扎。
“城裡的水軍有多少?”馮雙禮問身邊的親兵,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急切。
“回都督的話,水軍不足兩千人,戰艦也只有一百多艘。”親兵恭敬地回答道。
“探馬那邊有什麼消息嗎?”馮雙禮繼續問道,他的心中已經隱隱有了決定。
“城外五里的地方有明朝的騎兵在巡邏,城裡的探馬出不去,城外的探馬也進不來。”親兵回答道,他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擔憂。
馮雙禮再次扒着城垛往外看了一會兒後,眼神變得更加堅定了。他明白,明朝水師爲什麼敢孤軍深入呢?因爲我們大西軍的水師主力都在川東那邊呢!荊州附近根本就沒有能夠與他們抗衡的力量。只要有戰艦在,他們的糧道就能保持暢通無阻。只要江水不幹涸的話,那他們的糧道就永遠不會斷絕。反過來說呢?如果他們能夠切斷明朝水軍的糧道的話呢?那他們自然就會退兵了!
想到這裡後呢?馮雙禮就放下了城垛然後轉過身來對大家說:“各位將軍隨我回到軍營裡去吧!咱們一起去商量一下怎麼奇襲明朝軍隊吧!”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決絕和堅定。
將領們都應聲附和着然後跟隨着馮雙禮一起回到了軍營裡去了。他們知道,馮雙禮已經做出了決定,他們要一起去面對這個挑戰。
從早上商量到中午的時候呢?城外的炊煙又升了起來了!於是大家就都停下來不再商量了!(因爲明朝軍隊和老百姓吃飯的時間不一樣嘛!老百姓一天只吃兩頓飯而明朝軍隊呢?一天卻要吃三頓飯的!)馮雙禮站起身來然後說道:“好了!就這麼定了!今天晚上子時的時候我們就去夜襲明朝軍隊吧!”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堅定和決心。他知道,這是一場生死攸關的戰鬥,他們必須要全力以赴才能取得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