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第178章

然而,瓦爾特波爾森公爵並沒有給他任何迴應,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彷彿要將他看透一般。

此刻的傑蘇斯神父,內心充滿了忐忑與不安。他知道自己所揹負的使命有多麼重要,也明白自己此刻的處境有多麼危險。然而,他並沒有退縮,而是鼓起勇氣,繼續堅持着自己的立場。

就在這時,傑蘇斯神父突然感到一陣寒意襲來,他不禁打了個寒顫。他擡頭望向窗外,只見原本明媚的陽光已經被烏雲遮擋,整個天空都變得陰沉起來。這種突如其來的變化,讓他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

就在此時,瓦爾特波爾森公爵突然開口了:“紅衣主教已經去世了。”他的聲音平靜而冷漠,彷彿在說一件與他無關的事情。然而,這句話卻像一顆重磅炸彈,在傑蘇斯神父的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去世了?怎麼可能?昨天我還看到他好好的······”傑蘇斯神父的聲音顫抖着,他無法相信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

“他被剃刀會刺殺,連頭顱都被割去了。”瓦爾特波爾森公爵說着,從書桌的抽屜裡拿出一個木盒,輕輕打開,一顆血跡斑斑的頭顱便呈現在了傑蘇斯神父的眼前。那顆頭顱的主人,正是紅衣主教。

傑蘇斯神父只看了一眼,便感到一陣天旋地轉。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身體也微微晃動起來。他無法相信,這位平日裡威嚴而神聖的紅衣主教,竟然會落得如此下場。

“這些喪心病狂的人,竟然敢這麼做!”傑蘇斯神父忿怒地吼道。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悲痛與憤怒,彷彿要將所有的情緒都發泄出來。

“不僅如此,北地還有兩位紅衣主教也遭到了同樣的命運。”瓦爾特波爾森公爵繼續說道,“神皇已經親自出徵去平叛了。”

聽到這裡,傑蘇斯神父的心中更加沉重了。他無法想象,這場突如其來的災難會給整個國家帶來怎樣的影響。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平復自己的情緒。

在古樸而莊嚴的教堂內,陽光透過彩繪玻璃窗,灑下斑駁陸離的光影。空氣中瀰漫着淡淡的檀香與熏衣草的香氣,交織出一種神聖而肅穆的氛圍。瓦爾特波爾森公爵,那位權勢滔天的貴族,此刻正站在教堂的陰影中,他的身影在陽光與陰影的交錯下顯得既神秘又威嚴。

他身穿一襲華麗的紅色長袍,上面繡着金色的圖案,彰顯着他高貴的身份。他的臉龐剛毅而深邃,一雙鷹隼般的眼睛閃爍着銳利的光芒,彷彿能夠洞察人心。他雙手負在身後,微微弓着背,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在教堂的另一側,傑蘇斯神父靜靜地坐着。他身穿一件簡樸的白色法袍,上面沒有任何裝飾,卻散發着一種純淨而神聖的氣息。他的面容清秀而溫和,一雙深邃的眼睛裡充滿了對信仰的堅定與執着。此刻,他正緊皺着眉頭,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瓦爾特波爾森公爵緩緩地走到傑蘇斯神父的面前,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神父,如今紅衣主教已經去世,他的位置空缺了出來,你有沒有興趣接任這個位置?”他的語氣中充滿了誘惑與期待。

傑蘇斯神父擡起頭,驚愕地看着瓦爾特波爾森公爵。他的眼神中充滿了不解與疑惑,彷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怎麼可能成爲紅衣主教?這種事情怎麼能由你來決定?”

瓦爾特波爾森公爵微微一笑,他的笑容中透露出一絲不屑與輕蔑:“神父啊,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是金錢買不到的呢?你不會以爲教會真的就那麼清白無瑕吧?以我的財力和在教會的關係,推你上位紅衣主教,我還是有幾分把握的。”

傑蘇斯神父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的心中充滿了震驚與憤怒。他緊緊地握住拳頭,彷彿想要將心中的憤怒發泄出來。然而,他最終還是忍住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

瓦爾特波爾森公爵繼續說道:“現在正是最好的機會啊。紅衣主教新喪期間,我估計短時間內應該沒人願意來這裡。而且你想想啊,教會內部對東方人非常敵視。換了新人上任的話呢,費列羅很難再與靖江合作了。只有你纔有可能繼續合作下去啊。”

傑蘇斯神父的呼吸急促起來,他的心中充滿了掙扎與糾結。他知道自己一直以來都秉持着對信仰的忠誠與堅定,但此刻他卻面臨着一個艱難的抉擇。

就在這時,一陣微風吹過,教堂的彩繪玻璃窗發出輕微的響聲。陽光在窗戶上跳躍着,彷彿在爲傑蘇斯神父加油打氣。他擡起頭,望向那扇窗戶,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力量。

“不!不!你這是在侮辱我的信仰!”傑蘇斯神父大聲呼喊起來,他的聲音在教堂內迴盪着。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與決絕,彷彿已經做出了決定。

瓦爾特波爾森公爵微微一愣,他沒想到傑蘇斯神父會如此堅決地拒絕自己。他冷冷地笑了起來,拍了拍手:“啪啪啪。”掌聲在空曠的教堂內迴盪着,顯得格外刺耳。

“神父啊,我一直覺得教會上層可能有些不乾淨呢;但是呢,我對你們這些底層修士啊,還是懷有敬意的。也許只有你們才保持着真正純潔的信仰啊。”瓦爾特波爾森公爵的聲音中充滿了諷刺與嘲笑。

傑蘇斯神父沒有理會他的諷刺,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他知道自己不能就這樣輕易地放棄自己的信仰和原則。他擡起頭,望向瓦爾特波爾森公爵,堅定地說道:“我沒有叛教!我永遠不會背叛我的信仰!”

瓦爾特波爾森公爵的臉色一沉,他沒想到傑蘇斯神父會如此堅定。他冷冷地笑了起來:“哎呀呀,別跟我說這些啊。你應該去向教會解釋清楚纔對!你接受了別人的宅子作爲好處;又極力地爲靖江人說話。教會本來就討厭東方人呢;他們怎麼可能會相信你呢?”

傑蘇斯神父的心中一陣絞痛,他知道自己確實曾經接受過靖江人的幫助,但這並不意味着他背叛了自己的信仰。他緊緊地握住拳頭,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他擡起頭,望向瓦爾特波爾森公爵,堅定地說道:“我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教會的事情!我會用我的行動來證明我的清白!”

瓦爾特波爾森公爵冷笑一聲,他不再多說什麼,轉身離開了教堂。他知道自己這次沒有成功說服傑蘇斯神父,但他並沒有放棄。他相信只要自己有足夠的耐心和手段,就一定能夠達成自己的目的。

傑蘇斯神父看着瓦爾特波爾森公爵離去的背影,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他知道這次的事情不會就這麼輕易結束,但他也知道自己必須堅守自己的信仰和原則。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他知道自己還有很長的路要走,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他必須堅持下去,直到最後一刻。

············

在港口的暮色中,一艘龐大的船隻靜靜地停泊在碧波盪漾的海面上,船頭站立着一個身影,那便是被江湖人稱作“狗尾巴草兒”的靖江首領。他身着一襲黑色長袍,袍擺隨風輕輕飄動,彷彿與這無盡的大海融爲一體。他的臉龐剛毅而深邃,一雙銳利的眼睛彷彿能洞察世間萬物,鼻樑高挺,嘴角掛着若有似無的笑意,給人一種既神秘又危險的感覺。

海風吹拂着他的長髮,幾縷銀絲在夕陽的餘暉下閃爍着光芒。他負手而立,眺望着遠方,彷彿在思考着什麼重大的事情。身後,一名年輕的侍從,卡樂咪,正畢恭畢敬地向他彙報着最新的情報。

“紅衣主教被殺就被殺了吧;省得我親自動手了。”狗尾巴草兒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彷彿帶有一種不可抗拒的力量。他微微側過頭,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不過沒想到佛伯樂現在竟然成了小頭目?那以後我們在這裡辦事可能會更加順利了呢。”

卡樂咪低着頭,不敢直視狗尾巴草兒的眼睛,他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是的,大人。佛伯樂在本地有着很高的聲望和影響力,他的加入確實會爲我們帶來很多便利。”

狗尾巴草兒點了點頭,轉身向船艙走去。他的步伐沉穩而有力,每一步都彷彿踏在堅實的大地上。卡樂咪緊隨其後,兩人的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中逐漸消失在船艙的陰影中。

船艙內,昏暗的燈光下,一名青年男子被綁在柱子上,他的眼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他身上的衣衫破舊不堪,臉上滿是傷痕,看起來已經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你打算什麼時候送他回家啊?”卡樂咪的聲音在船艙內迴盪。

狗尾巴草兒走到青年男子面前,仔細地打量着他。他看出這名男子雖然身處困境,但眼中卻閃爍着不屈的光芒。他微微一笑,說道:“回家?哪有什麼家可回的啊?只有沒出息的人才會天天想着回家呢!他身懷絕技;正好可以爲錦衣衛效力啊;就留在這裡吧。”

青年男子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愕和不甘。他掙扎着想要說些什麼,但嘴巴卻被布條緊緊地勒住,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狗尾巴草兒轉身向船艙外走去,聲音中充滿了堅定和決絕:“這件事情就不用再商量了哈;他就留在這裡效力吧;繼續經營他的勢力去吧!缺錢就給錢;需要情報就給情報;我保證他會比在靖江過得更加有滋有味兒的!”

卡樂咪緊隨其後地跟着狗尾巴草兒走出了船艙。兩人來到甲板上,狗尾巴草兒望着遠方的海平線,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海風帶着鹹溼的味道撲面而來,吹散了心中的煩悶和壓抑。

“他好像是漢江王的人啊;需要剃刀會去打探清楚之後再回報給我們啊;朝廷需要準確的消息才行呢。”卡樂咪的聲音中充滿了憂慮。

狗尾巴草兒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但是你要明白,我們是在做一件大事。有時候,爲了更大的利益,我們不得不做出一些犧牲。如果這名男子真的是漢江王的人,那麼他的存在對我們來說就是一個巨大的威脅。我們必須儘快查明他的真實身份和目的。”

卡樂咪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我就知道會是這樣子;如果不帶他回去的話呢;兩年又兩年地拖下去;沒完沒了了啊…”他嘆了口氣,似乎對這樣的局面感到無奈和沮喪。

狗尾巴草兒拍了拍卡樂咪的肩膀,安慰道:“別擔心了;我們會有辦法的。現在最重要的是保持冷靜和理智;不要被眼前的困難所嚇倒。”

兩人正說着話時;遠處海中的一艘小船引起了他們的注意。卡樂咪指向那艘小船說道:“大人;看那裡!”

狗尾巴草兒順着卡樂咪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一艘小船在海面上疾馳而來;船上的身影正是他們等待已久的傑蘇斯神父。

不一會兒;傑蘇斯神父氣喘吁吁地跑到了甲板上來了。他看起來有些疲憊;但眼中卻閃爍着興奮和激動的光芒。

狗尾巴草兒笑着迎了上去;問道:“神父啊;你有什麼收穫沒有啊?”

傑蘇斯神父深吸了一口氣之後;開始詳細地講述起他之前的經歷。他講述了自己如何與瓦爾特波爾森公爵會面、如何得知紅衣主教被殺的消息以及他們之間的談話內容。

隨着傑蘇斯神父的講述;狗尾巴草兒的神色愈發古怪。他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紅衣主教被殺、神父被推爲新的紅衣主教······這一切似乎都預示着即將到來的風暴將更加猛烈。

狗尾巴草兒沉思了一會兒;然後說道:“如果真的能成功的話呢;那可就有意思了啊!黑白兩道都將在我們靖江的掌握之中了呢!雙方聯手合作······想要穩定一個地區的話,最複雜的問題並不是正規軍隊,而是民間錯綜複雜的各種勢力關係。神父,你的地位將變得舉足輕重,你將有機會爲費列羅的信衆們做很多善事,按照你的意願去改造那些不合理的規矩。”

傑蘇斯神父聽着狗尾巴草兒的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他一直以來都渴望爲費列羅的信衆們做更多的事情,但受限於自己的地位和影響力,很多事情都只能停留在想法階段。現在,機會似乎就在眼前,他感到既激動又忐忑。

他望向遠方的海平線,夕陽的餘暉灑在海面上,波光粼粼,美得令人心醉。但在這美景之下,他卻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他知道,一旦自己接受了紅衣主教的職位,就意味着他將承擔起更多的責任和義務,也將面臨更多的挑戰和困難。

“天賜良機?賜福?”傑蘇斯神父在心中默唸着這幾個字,他感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彷彿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推動着他做出決定。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地呼出,彷彿在釋放內心的壓力。

“神父,這是一個天賜良機,你不能錯過。”狗尾巴草兒的聲音再次在耳邊響起,他的語氣堅定而有力,彷彿能穿透人的心靈。

傑蘇斯神父點了點頭,他的眼中閃爍着堅定的光芒。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猶豫了,必須抓住這個機會,爲費列羅的信衆們做更多的事情。

“好,我接受這個職位。”傑蘇斯神父終於做出了決定,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充滿了力量和決心。

狗尾巴草兒聞言大喜,他緊緊地握住傑蘇斯神父的手,說道:“太好了!神父,我相信你一定能夠勝任這個職位的。我們靖江將全力支持你的工作,爲你提供一切必要的幫助。”

兩人相視而笑,彷彿已經看到了未來的希望。他們知道,隨着傑蘇斯神父的加入,靖江與教會之間的合作將更加緊密,費列羅地區也將迎來一個新的時代。

夜色漸深,海風輕拂,船上的燈火在夜色中搖曳生姿。狗尾巴草兒和傑蘇斯神父站在甲板上,眺望着遠方的海平線,心中充滿了期待和憧憬。他們知道,未來的路還很長,但只要他們攜手並進、共同努力,就一定能夠創造出一個更加美好的明天。

朝堂之上,金碧輝煌的龍椅之下,一片肅穆而緊張的氣氛籠罩。穹頂之上,雕樑畫棟,盡顯皇家威嚴,而在這莊重的背景下,諸位大臣們卻是爭論得面紅耳赤,聲音此起彼伏,彷彿要將這莊嚴的殿堂掀翻。他們或立或坐,或指手畫腳,或揮袖怒斥,各自爲自己的觀點據理力爭。

在這羣激昂的大臣中,一個身影顯得格外與衆不同。他便是林小風,一個身材瘦削、面容清秀的中年男子。他縮着脖子,如同一隻鵪鶉般藏身在衆人之間,兩手插在寬大的袖子裡,顯得異常拘謹。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與疲憊,彷彿早已厭倦了這種無休止的紛爭。

林小風身着一襲青色官袍,上面繡着精緻的雲紋,但此刻的他卻無暇欣賞這華麗的服飾。他的眉頭緊鎖,眼中閃爍着複雜的情緒。他時而低頭沉思,時而擡頭觀察周圍人的反應,彷彿在尋找着一種解脫的方法。

朝堂外的天空陰沉壓抑,北風呼嘯而過,吹得樹梢搖曳不止。烏雲壓頂,彷彿預示着即將來臨的風暴。而朝堂內的氣氛也是一觸即發,大臣們的爭論聲愈發激烈。

這場爭論的焦點,依舊是那令人頭疼的老問題——鐵價的瘋狂上漲。在這個問題上,林小風已經好幾次含糊其詞,試圖矇混過關。但這次,他明白,恐怕是再也躲不過去了。

林小風的心中充滿了矛盾與掙扎。他深知,自己修建鐵路的初衷是爲了國家的繁榮與發展,但此刻他卻不得不面對來自朝堂之上的質疑與指責。他試圖解釋自己的理念與計劃,但每當他開口時,都會被那些激烈的爭論聲所淹沒。

北廊大學和皇家研究院聯手修建的鐵路項目,如今已經成爲了京城的熱門話題。這條鐵路如同一條巨龍般蜿蜒在田野與村落之間,它不斷地延伸,彷彿要將整個國家都連接在一起。每當鐵路經過之處,都會引來無數好奇的目光與議論聲。

剛開始時,老百姓們還只當這是研究院的什麼新奇發明,並未太過在意。但隨着鐵路修建的進度不斷推進,圍觀的人羣也是絡繹不絕。他們紛紛駐足觀看這條神奇的鐵路,驚歎於它的巨大規模與先進技術。

然而,隨着時間的推移,老百姓們對這條鐵路的猜測與議論也是愈演愈烈。有人說這是爲了加強邊防防禦,有人猜測這是爲了更快地運送軍糧,甚至還有人傳言這是爲了尋找什麼寶藏。這些傳言如同野火般迅速蔓延開來,讓整個京城都爲之沸騰。

然而,對於林小風而言,他修建這條鐵路的初衷卻簡單得多。他從不問天,不問地,只看重實用二字。他堅信這條鐵路將會爲國家的繁榮與發展帶來巨大的推動力。在他的解釋與引導下,老百姓們逐漸接受了這樣一個觀點:東大科學研究鐵路,實則是爲了保護國家的龍脈,以此來保佑大明國運昌隆,萬世太平。

於是,越來越多的百姓紛紛涌向鐵路邊,希望能沾染一些龍氣,爲自己和家人來年帶來好運與祈福。他們虔誠地跪拜在鐵路旁,雙手合十,默默祈禱。這一幕幕場景讓林小風感到既欣慰又無奈。他欣慰於自己的理念得到了百姓們的認可與支持,但也無奈於朝堂之上的那些質疑與指責。

朝堂之上,大臣們的爭論聲愈發激烈。他們紛紛指責林小風揮霍無度、浪費國家資源。他們質疑這條鐵路的實用性與必要性,甚至有人提議將林小風罷官免職以平息民憤。這些言論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刀子刺入林小風的心中,讓他感到無比痛苦與絕望。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身影突然站了出來。他是一位年輕的官員,名叫李青陽。他身形挺拔、氣宇軒昂,一雙明亮的眼睛閃爍着堅定的光芒。他大聲地說道:“諸位大人請聽我一言!林大人修建這條鐵路並非是爲了個人私利或故弄玄虛!他深知國家之需、百姓之苦!這條鐵路將會極大地促進國家的經濟發展與民生改善!我們應該給予他充分的信任與支持!”

李青陽的話如同一股清流般注入這渾濁的朝堂之中,讓衆人不禁爲之動容。他們開始重新審視自己對林小風的看法與態度,紛紛陷入了沉思之中······

晨光熹微,京城的天際剛剛泛起魚肚白,然而朝堂之上,氣氛卻如同烏雲密佈,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那議論紛紛的聲音,如同狂風驟雨前的呼嘯,預示着一場不可避免的風暴。

朝堂外,初升的太陽將金輝灑在紅牆綠瓦之上,但在這金碧輝煌的宮殿之中,卻彷彿被一股無形的陰霾籠罩。兵部、戶部、工部三部的大臣們,臉色沉重,紛紛指責着那個名叫林小風的年輕人。他們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強大的力量,似乎要將林小風淹沒在這無休止的指責之中。

林小風站在朝堂的一角,他身材瘦削,但脊背卻如同青松般挺拔。他的臉龐清秀,一雙深邃的眼睛裡閃爍着堅定的光芒。他身穿一襲青色官袍,上面繡着精緻的雲紋,彰顯着他身爲朝廷命官的身份。然而此刻,他卻成了衆人指責的焦點,彷彿一隻孤獨的羔羊,被羣狼環伺。

他微微擡起頭,目光掃過朝堂上的衆人,臉上沒有一絲懼色。他深知,這條鐵路的修建對於國家和百姓的重要性,是他傾注了無數心血與精力的傑作。他不能因爲眼前的些許困難和質疑而輕易放棄。

“各位同僚,修建鐵路乃是國之大事,豈能因一時之利而毀之?”林小風的聲音洪亮而堅定,如同雷霆般在朝堂上回蕩。他的話語如同一把利劍,直指那些大臣們的短視和自私。

然而,大臣們卻並不買賬。他們紛紛站起身來,指着林小風大聲斥責。他們的話語如同狂風驟雨般席捲而來,讓林小風幾乎無法呼吸。他緊緊地握住拳頭,心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

就在此時,靖江帝緩緩開口了。他的聲音低沉而威嚴,彷彿有一種無形的力量,讓所有人都爲之肅然。他皺着眉頭,目光如炬地看向林小風,問道:“林愛卿,這鐵路到底有何用處?你爲何如此堅持要修建它呢?”

林小風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他緩緩地擡起頭,看向靖江帝,眼中閃爍着堅定的光芒。他說:“啓稟陛下,修建鐵路對於國家的發展有着舉足輕重的意義。它將大大縮短各地之間的距離,促進商品流通和人員往來。同時,它也將成爲連接大明各地的重要紐帶,讓國家的力量更加凝聚。請陛下給予臣一些時間,讓臣證明它的價值所在。”

他的話語如同春風般溫暖而堅定,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爲之動容。然而,那些大臣們卻依然不依不饒,他們紛紛要求拆除這條看似無用的鐵路,並以平價將拆下的鐵軌買回去重新煉製成軍械和農具等實用物品。

林小風聞言,心中不禁火冒三丈。他緊緊地握住拳頭,眼中閃爍着憤怒的光芒。那些鐵軌所用的鋼鐵都是經過特殊煉製的精品啊!平價買回去那豈不是跟明搶沒什麼區別嗎?想到這裡,他更是氣憤難平。

然而,他並沒有失去理智。他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他看向那些大臣們,眼中閃爍着堅定的光芒。他說:“如果兩個月後不能讓諸位大臣滿意,臣願意接受任何懲罰!”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頓時鴉雀無聲。所有人都震驚地看着這個平日裡不顯山不露水的年輕人,心中不禁開始重新審視起這個看似荒誕不經的鐵路項目來。

看到衆人沉默不語,林小風一咬牙又加了一句:“到時候如果你們還不滿意,我就去宮裡給皇孫守夜!”此言一出,更是讓朝堂之上再也沒有了反對的聲音。那些大臣們驚愕地看着這一幕,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他們彷彿見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議的事情,那種驚愕,就像是見到了鬼神一般。

王景文忍不住伸長脖子,聲音都帶着顫抖的尾音,提醒道:“林都尉,你說話要小心點兒啊!”他心中充滿了擔憂,彷彿已經預見到了一場即將到來的風暴。

然而,林小風卻毫不在意。他深深地看了王景文一眼,眼中閃爍着堅定的光芒。他說:“我深知自己在說什麼,也深知自己在做什麼。我願意承擔一切後果,只爲證明這條鐵路的價值。”

他的話語如同山澗中的清泉般清澈而堅定,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爲之動容。

靖江帝端坐在金碧輝煌的龍椅上,臉上的笑容如同初升的朝陽,但眼中卻深藏着一抹難以察覺的陰霾。他的目光在林小風身上停留了許久,彷彿是在欣賞一幅充滿執着的畫卷。林小風,那個曾經名不見經傳的士子,如今卻站在朝堂之上,眼中閃爍着堅定而瘋狂的光芒,彷彿要將整個世界的未來都扛在肩上。

靖江帝心中不禁泛起一陣疑惑和無奈。他看着眼前這個年輕人,彷彿看到了自己年輕時的影子——那時的自己,也是這般執着,這般瘋狂,爲了心中的理想不惜一切代價。然而,歲月如梭,光陰似箭,如今的他,卻已經變得如此謹慎,如此猶豫不決。

朝堂之上,大臣們鴉雀無聲,他們的目光在林小風身上掃過,帶着一絲不解和輕蔑。他們無法理解這個年輕人的想法,更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一條路,怎麼可能保佑國家呢?這不是被人騙了嗎?他們心中哀嘆着,卻無人敢出聲反駁。

靖江帝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必須做出決定。他緩緩開口,聲音如同金石般堅定:“既然林愛卿決心已定,那就再給他兩個月的時間。如果兩個月後,他不能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覆,我們就把鐵路拆了!”

話音剛落,朝堂上便響起了一片竊竊私語。大臣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但靖江帝卻不再多言,只是揮了揮手,示意朝會結束。

朝會結束後,靖江帝依然留在大殿裡。他輕輕地揉着眉心,彷彿在思考着什麼重要的事情。窗外的陽光透過窗櫺灑在他金色的龍袍上,泛起一層淡淡的光暈。他的眼神深邃而複雜,彷彿在回憶着過去的歲月。

王景文站在一旁伺候着,他小心翼翼地觀察着靖江帝的神色,不敢有絲毫的怠慢。他知道,這位皇帝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溫和可親,但內心卻如同深淵一般深不可測。

過了一會兒,靖江帝終於開口了:“去,派人去北廊大學調查一下那鐵路的情況。記住,行事要低調,不要太粗暴。如果真有人迷惑小風,立即把人帶來見我!”

王景文低聲應道,他剛想轉身離開,突然又停了下來,彷彿有話要說。靖江帝擡起頭,用詢問的目光看着他。王景文猶豫了片刻,終於鼓起勇氣問道:“我想問的是,如果林大人不能讓百官滿意····”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靖江帝猛地一拍桌子打斷了。靖江帝滿臉通紅地吼道:“你老糊塗了嗎?!他是我的好女婿!”他的聲音在空曠的大殿中迴盪着,彷彿要將整個大殿都震塌一般。

王景文被嚇得魂飛魄散,他連忙躬身退去,心中充滿了懊悔和自責。他知道自己剛纔的話觸怒了皇帝,但他也明白,自己說的是實話。如果林小風真的不能讓百官滿意,那麼這條鐵路的命運將會如何?他不敢想象。

靖江帝看着王景文離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緒。他知道自己對林小風的偏愛可能會引來大臣們的不滿和非議,但他也相信自己的眼光。他相信林小風能夠創造出奇蹟,讓這條鐵路成爲國家的驕傲。

此時,窗外的陽光已經漸漸西斜,將大殿籠罩在一片金色的餘暉之中。靖江帝站起身來,走到窗前,眺望着遠方。他的心中充滿了期待和擔憂,但他知道,無論結果如何,他都必須支持林小風。因爲他是他的女婿,更是他心中的希望。

…………

兩天後,當黎明的第一縷陽光還未完全驅散夜的沉寂,北廊大學外面的火車站已經熱鬧起來。這座建築,彷彿是大地甦醒後的一抹亮色,傲然矗立在衆人眼前。它的外觀氣派而新穎,採用了北廊地區特有的建築風格,融合了古典與現代元素,盡顯大氣與奢華。

建築佔地面積極大,四周的圍牆都鑲嵌着精緻的雕刻,彷彿在訴說着歷史的厚重。主樓高聳入雲,猶如一座堅固的塔樓,穩穩地立在中央。樓體上鑲嵌着的大鐘表,指針緩緩轉動,時刻提醒着人們時間的流逝。而樓中央懸掛的五個醒目的大紅字“北廊大學站”,在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令人瞬間明瞭這座建築的身份。

樓兩側的建築下方,各有兩扇寬敞的大門。透明的玻璃門在陽光的映照下,顯得晶瑩剔透,彷彿能夠透視到門內的世界。而頂端的天窗,同樣由玻璃製成,將天空的顏色和陽光的溫度都恰到好處地引入了站內。陽光灑落在光滑的地面上,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給整個火車站增添了幾分溫暖和生機。

從外面看進去,火車站內部寬敞明亮,一排排商鋪整齊地排列着。雖然現在商鋪內還空無一人,但透過玻璃櫥窗,可以看到貨架上的商品琳琅滿目,讓人不禁想象起未來這裡繁華熱鬧的景象。

自從火車站建成以來,由於火車尚未正式投入使用,這裡便鮮有人跡。甚至很多北廊大學的師生都不知道這座建築的具體用途。然而今天,這座火車站將迎來它的歷史性時刻——火車的首次上路測試。爲了確保測試的順利進行,錦衣衛在鐵路沿線的測試路段進行了嚴密的巡邏和監控。他們身着統一的制服,手持兵器,神情嚴肅地守衛在鐵路兩側。而這裡作爲火車的首發站,爲了方便以後的維護和測試,很多設備都已經移到了這裡。這些設備整齊地擺放在站臺上,等待着即將到來的歷史性時刻。

當林小風和李德賢帶着開水所的全體員工以及北廊學院的幾名精英畫師來到火車站時,大家都表現出了極高的興致和期待。他們早早地就來到了這裡,想要親眼見證這一歷史性的時刻。

李德賢作爲北廊大學的學子,對火車的研製充滿了熱情和期待。近半年來,他幾乎每天都駐紮在開水所裡,時刻關注着火車的進展。現在看着這個自己傾注了無數心血的龐然大物即將在鐵軌上馳騁,他的心中充滿了期待和自豪。他身穿一件精緻的白色長袍,頭戴一頂鑲有寶石的帽子,整個人顯得精神抖擻。他的眼中閃爍着興奮的光芒,彷彿已經看到了自己駕駛火車在鐵軌上飛馳的壯麗景象。

林小風則是一身普通的布衣打扮,但他的眼中同樣閃爍着期待的光芒。他看着李德賢躍躍欲試的樣子,忍不住提醒道:“殿下,待會兒駕駛火車的時候一定要牢記操作要領啊!初次嘗試千萬不能出任何差錯。這個龐然大物一旦失控,後果不堪設想。”

李德賢挺胸昂首,眼中閃爍着堅定的光芒:“我怎麼可能忘呢!我夢寐以求的就是駕駛火車!我已經反覆演練過很多次了,確信沒有問題。今天終於可以實現夢想了,誰也別想阻攔我!你不會是不信我吧?”

林小風看着李德賢那自信滿滿的樣子,心中也不禁涌起一股豪情。他搓了搓手,充滿期待地說道:“我當然信得過殿下。我的意思是,既然你有萬全的把握,那算上我一份如何?我也想參與其中,哪怕是剷煤也行啊!”

李德賢聞言哈哈大笑,爽快地答應了林小風的請求:“原來是這等小事,你儘管來就是了。對了,你帶這些畫師來這裡幹什麼啊?他們應該沒見過火車吧。”

林小風神秘地一笑,沒有過多解釋:“稍後自有他們的用處。”他轉身向畫師們揮了揮手,示意他們跟上。這些畫師都是北廊學院的精英學子,他們手持畫筆和畫板,眼中閃爍着好奇的光芒。他們雖然從未見過火車,但對即將見證的歷史性時刻充滿了期待和好奇。

隨着衆人的到來,火車站的氣氛變得越來越熱烈。大家都在興奮地討論着即將到來的火車測試,心中充滿了期待和激動。而在這歷史性的一刻即將到來之際,所有人都做好了準備,等待着那一刻的到來。

夜色如墨,繁星點點,彷彿宇宙中的點點燈火灑落在這片寂靜的大地上。兩人並肩前行,腳步在鋪滿碎石的小徑上發出輕微的迴響,打破了周圍的寧靜。他們的身影在月光下拉得很長,彷彿兩條蜿蜒的溪流,緩緩流淌向未知的遠方。

不久,他們來到了一片開闊的空地,只見一輛巨大的火車靜靜地停放在那裡,彷彿一頭沉睡的巨獸。火車的車身上覆蓋着一層厚厚的黑布,黑布在夜風中輕輕搖曳,增添了幾分神秘和莊嚴。兩人站在火車前,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動和好奇。

其中一人,身材高大,面容剛毅,正是李德賢。他身穿一襲深藍色的長袍,腰間束着一條金色的腰帶,顯得英氣逼人。他的目光深邃而堅定,彷彿能穿透一切迷霧,直達事物的本質。他的雙手緊握成拳,似乎在壓抑着內心的激動和緊張。

另一人則是林小風,他身材瘦削,面容清秀,眼中閃爍着好奇和興奮的光芒。他身穿一件白色的長袍,衣襬隨風飄動,給人一種飄逸灑脫的感覺。他時不時地摸摸鼻子,臉上帶着一絲靦腆的微笑,顯得有些稚嫩和純真。

“老林,準備好了嗎?”李德賢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彷彿一塊巨石落入湖中,激起層層漣漪。

林小風點了點頭,回答道:“殿下,我已經準備好了。”他的聲音雖然有些顫抖,但語氣卻十分堅定。

李德賢輕輕揮了揮手,示意身邊的人上前揭開火車上的黑布。隨着黑布的緩緩揭開,火車那猙獰的面貌逐漸展現在衆人眼前。黑色的車身棱角分明,線條流暢而有力,散發出一種冷冽而威嚴的氣息。車頭是圓形的,上面鑲嵌着一盞巨大的車燈,發出柔和而明亮的光芒,爲這黑暗的夜晚增添了一抹溫暖的色彩。

一羣畫師嘰嘰喳喳地圍了上來,他們本來是在學校教授素描的,此刻卻如同孩子般好奇地打量着這輛巨大的火車。他們或驚訝、或讚歎、或疑惑、或期待,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幅生動的畫面。

“林大人,是需要我們給這個東西作畫嗎?”一個畫師鼓起勇氣問道。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疑惑和期待,彷彿一隻小貓在試探着伸出爪子。

林小風微微一笑,輕輕搖頭說道:“不是,以後你們想畫這個東西有的是機會。現在,請跟隨殿下上車,稍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請保持安靜,不要多說話,明白了嗎?”

“明白了!”畫師們異口同聲地回答道。他們的聲音整齊而有力,彷彿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在接受命令。他們的臉上洋溢着堅定和期待的神色,彷彿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踏上這輛神秘的火車了。

隨着畫師們的陸續上車,火車車廂內的燈光逐漸亮起。車廂內的裝飾精緻而豪華,柔軟的座椅、精美的壁畫、典雅的吊燈……一切都顯得那麼舒適和奢華。畫師們坐在座位上,好奇地打量着周圍的一切,心中充滿了期待和好奇。

李德賢親自檢查了一遍火車的各個角落,確認一切正常之後,他返回了駕駛室。他坐在駕駛座上,雙手緊握操縱桿,目光堅定而專注。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內心的激動和緊張。他知道,接下來的測試將是對他們所有人的一次嚴峻考驗。但是他相信,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他們一定能夠成功完成這次測試任務。

林小風也在駕駛室內等着,他好奇地左摸摸右看看,雖然他一直關注着火車的進展,但是親自進入駕駛室還是第一次。這裡的每一個儀器、每一個設備都讓他感到無比新奇和興奮。他忍不住想要動手去操作一下那些精密的儀器,但是想到李德賢的吩咐,他又強行忍住了衝動。

“老林,你還是去添煤吧,其他的別亂動啊!”李德賢看到林小風興奮的樣子,笑着說道。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溫和和關切,彷彿一位長輩在教導晚輩。

林小風點了點頭,回答道:“殿下放心,一切都聽你的安排。”他轉身走向煤爐邊,小心翼翼地取下了那枚古老的火鐮。他雙手緊握火鐮,反覆擊打,擊石取火的古老技藝在他手中得以重現。終於,火絨被點燃,那微弱的火苗在爐中搖曳生姿,彷彿是一顆星星落在了這黑暗的駕駛室內。

在黎明的微光中,火車的轟鳴聲逐漸打破了四周的寂靜。蒸汽如同巨龍般噴薄而出,在晨光中劃出一道道白色的弧線,而車輪則在鐵軌上滾動,發出有節奏的“咔嚓咔嚓”聲,彷彿在訴說着一段新的歷史。

林小風,這位年輕的火車司機,站在爐膛前,全神貫注地注視着那熊熊燃燒的火焰。他的身形瘦削而堅毅,雙手粗糙有力,那是無數日夜辛勤勞動的印記。他的眼神中閃爍着堅定的光芒,彷彿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支撐着他,讓他在這艱苦的環境中不斷前行。

車身輕輕一震,那震動如同大地的脈搏,從腳底傳遍全身。林小風感受到了這股力量,他深吸一口氣,更加賣力地往爐裡添煤。黑煙與塵埃在他身邊飛舞,瀰漫在空氣中,形成一片朦朧的霧靄。但林小風全然不顧,他的眼中只有那跳動的火焰和不斷旋轉的車輪。

鐵軌向遠方延伸,如同一條蜿蜒的巨龍,穿越山川河流,通向未知的世界。這鋼鐵鑄造的巨獸緩緩駛出車站,車輪飛速旋轉,帶起一陣陣風塵。機車轟鳴作響,那聲音震撼人心,彷彿整個世界都在爲之顫抖。

李德賢站在一旁,他的臉上寫滿了緊張和期待。他不停地觀察着火車的運行情況,生怕出現任何意外。見林小風沒有停下的意思,他急忙喊道:“老林,夠了夠了,不用再添了。”他的聲音在轟鳴的機車聲中顯得有些微弱,但林小風還是聽到了。

林小風擡起頭,他的臉上被煤煙薰得微微發黑,但那雙眼睛卻如同星辰般明亮。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將胸中的激動壓下。他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然後走到窗邊向外望去。

窗外的風景飛速掠過,那是一片廣袤的原野,綠色的稻田、金黃的麥田交織在一起,形成一幅美麗的畫卷。遠處,山巒起伏,雲霧繚繞,彷彿仙境一般。林小風的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興奮和激動——他們竟然真的成功了!

車廂內歡聲雷動,人們歡呼雀躍,他們的臉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這一刻,他們彷彿看到了未來的曙光和希望。林小風也笑了,他的笑容中充滿了滿足和自豪。他知道,他們的努力沒有白費,他們真的改變了這個世界。

李德賢走過來,他的臉上也洋溢着喜悅的笑容。他拍了拍林小風的肩膀說道:“老林快出來看看這裡面太悶了。”林小風點點頭迅速走了出去站在小站臺上手扶着欄杆極目遠眺。

勁風撲面而來吹亂了他的鬢髮也吹散了他心中的疲憊。他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和自由彷彿整個世界都在他的腳下。李德賢也走了出來站在他的身邊他們並肩而立感受着車體的震動和車輪的轔轔聲。

“五分鐘已經過去了一直很平穩我們成功了……”李德賢的聲音有些顫抖但他的眼中卻閃爍着堅定的光芒彷彿這一刻是他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刻之一,“我們真的成功了!”

林小風沒有說話他只是緊緊地抿着嘴脣目不轉睛地盯着前方。他的心中充滿了感慨和激動他知道這個跨時代的產物竟然在他們的領導下誕生了!兩個截然不同的時代由這條鐵路牢牢地銜接在了一起!這個世界已經一隻腳踏入了快速發展的車道未來數十年可以預見到將迎來工業時代!

回想起自己穿越過來的這一路走來林小風心中充滿了感慨。他從一個陌生的世界來到這裡經歷了無數的困難和挫折但他從未放棄過。他始終堅持着自己的信念和理想帶領着一羣難民殺出一條血路最終創建了陽曲縣爲這些無家可歸的人們提供了一個避難所。

然而就在他以爲可以安心地生活在這個桃花源中時靖江帝卻又將他重新拉回了現實。他無法拒絕這個任務因爲他知道自己有責任去改變這個世界去拯救那些生活在苦難中的人們。於是他再次踏上了征途帶着無盡的勇氣和決心去面對未知的挑戰。

現在他終於做到了他深刻地改變了這個世界將兩個時代牢牢地銜接在了一起。他知道這只是一個開始未來還有更多的挑戰和機遇等着他去面對但他相信只要他們團結一心就沒有什麼能夠阻擋他們前進的步伐!

林小風深吸一口氣感受着那迎面而來的勁風他知道這條路還很長但他已經做好了準備他將帶着這份榮譽和成就繼續前行去迎接更加美好的未來!

林小風的逆風之旅

夕陽的餘暉灑在林小風的面龐上,爲他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他迎風站立在火車頭的小站臺上,身姿挺拔如鬆,雙眸深邃似海,面露懷念之色。他凝視着遠方,彷彿穿透了時間的隧道,回到了前世那個充滿幻想和渴望的自己。

林小風,一個曾經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小人物。他總是對世界充滿了無盡的幻想,對未知的事物充滿了強烈的好奇心。他自以爲是,總是覺得自己與衆不同,有着改變世界的力量。然而,在現實的殘酷面前,他不得不低頭,默默地承受着生活的重壓。

然而,就在那個看似平凡的一天,一個偶然的靈感如同閃電般擊中了他。他激動地跳起來,手舞足蹈地向周圍的人描述着那個可以改變世界的想法——一種可以自己行走、載貨無數的車子。起初,人們都以爲他瘋了,甚至有人嘲笑他異想天開。但是,林小風並沒有放棄,他堅信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是可以實現的。

於是,他開始了漫長的研究之路。他翻閱了無數的書籍,研究了各種機械原理,甚至自己動手製作模型。他廢寢忘食地工作着,彷彿整個世界都與他無關。他的朋友們被他的執着所感動,紛紛加入了他的行列。他們共同面對困難,共同分享喜悅,一起走過了那段充滿艱辛和淚水的日子。

此刻,林小風站在火車頭的小站臺上,感受着微風的吹拂,心中充滿了感慨。他回想起那些日日夜夜的奮鬥,那些被汗水浸溼的草稿紙,那些被磨得發亮的工具。他想起了那些陪伴他一起走過來的朋友們,他們的笑容、淚水、汗水都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中。

淚水不知何時已經打溼了他的衣襟,這是幸福的淚水、滿足的淚水,更是對過去艱辛付出的肯定和對未來充滿希望的淚水。他擡起頭,望向遠方,那裡是他夢想的開始,也是他現在的終點。他知道,他已經實現了自己的夢想,他已經改變了世界。

李德賢站在他的身邊,緊緊地握住他的手。兩人的目光交匯在一起,彷彿能夠看見彼此心中的激動和喜悅。他們的手緊緊地握在一起,彷彿要將這份感情永遠地傳遞下去。淚水在他們的眼眶裡打轉,卻始終沒有掉下來。他們相視無言,只有淚水在默默地流淌,彷彿在訴說着他們內心的喜悅和激動。

車廂內原本歡聲笑語的氛圍此刻也陷入了沉寂。每個人都默默地坐着,雙眼閃爍着淚光,望着窗外飛速流轉的景色。他們心中充滿了感慨和激動,彷彿能夠感受到這個歷史性的時刻所帶來的震撼和喜悅。他們想起了自己曾經的努力和付出,想起了那些陪伴他們一起走過來的日子。此刻的他們,心中充滿了滿足和幸福,彷彿整個世界都在爲他們喝彩。

火車緩緩地駛出了站臺,帶走了他們的回憶和淚水,也帶走了他們的夢想和希望。但是,他們知道,他們的夢想已經實現了,他們的努力已經得到了回報。他們將永遠銘記這個歷史性的時刻,將永遠銘記自己的付出和堅持。

林小風站在火車頭的小站臺上,望着漸行漸遠的火車,心中充滿了感慨和不捨。他知道,這個歷史性的時刻將永遠銘刻在他的心中,成爲他一生中最珍貴的回憶。他轉過身,向着遠方的天空深深地鞠了一躬,彷彿在向自己的夢想致敬,也在向那些陪伴他一起走過來的朋友們致謝。

此時,天空中出現了一道絢麗的彩虹,彷彿是上天對他們的祝福和肯定。林小風擡起頭,望着那道美麗的彩虹,心中充滿了感激和敬畏。他知道,這是他的夢想在綻放,也是他的未來在召喚。他將永遠銘記這個時刻,將永遠銘記自己的夢想和追求。

火車漸行漸遠,消失在了遠方的天際。但是,林小風和李德賢的友誼和夢想卻永遠地留在了這裡。他們知道,他們的路還很長,他們的夢想還很遠。但是,只要他們堅持下去,只要他們不放棄,他們就一定能夠創造出更多的奇蹟和輝煌。

畫師站在車廂內,望着窗外的景色,心中充滿了感慨和激動。他用手中的畫筆記錄下了這個難忘的時刻,將他們的笑容和淚水定格在了畫布上。他知道,這幅畫將永遠地留在人們的心中,成爲他們心中最珍貴的回憶和紀念。

夜色漸濃,火車在鐵軌上疾馳而過。車廂內的燈光逐漸暗淡下來,但人們的心中卻充滿了希望和期待。他們知道,他們的未來還很長,他們的夢想還很遠。但是,只要他們堅持下去,只要他們不放棄,他們就一定能夠創造出更多的奇蹟和輝煌。

此刻的林小風,站在火車頭的小站臺上,望着遠方的天際,心中充滿了感慨和期待。他知道,他的路還很長,他的夢想還很遠。但是,他相信只要他堅持下去,只要他不放棄他就一定能夠實現自己的夢想創造出更多的奇蹟和輝煌。

…………

試車的路段終於走完了,火車在黃昏的餘暉中緩緩駛入終點站,它巨大的身軀像是疲憊的旅者,終於完成了長途跋涉,緩緩停下,彷彿在爲我們歡呼和慶祝。鐵軌旁,金黃的麥田隨風搖曳,彷彿也在爲這一刻的成就而翩翩起舞。

車廂的門緩緩打開,林小風和李德賢同時跳下車廂,他們的臉上沾滿了煤灰,卻難以掩蓋內心的喜悅和激動。林小風,那位一向冷靜沉着的工程師,此刻眼中閃爍着光芒,彷彿星辰般璀璨。他的臉上掛着淡淡的煤灰,卻像是爲他這身工裝增添了幾分英勇與不屈。李德賢,那位平日裡話不多的技術骨幹,此刻也忍不住露出了難得的笑容,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期待和憧憬。

衆人紛紛下車,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們或相互擁抱,或握手祝賀,彷彿這一刻所有的艱辛和付出都得到了回報。空氣中瀰漫着一種難以言表的喜悅,就像是春日的暖陽,溫暖而明媚。

林小風站在人羣中央,高舉雙手大喊道:“恭喜大家!我們的火車終於成功問世了!”他的聲音鏗鏘有力,充滿了激動和自豪。這一刻,他彷彿成爲了所有人的英雄,他的每一個字、每一個詞都像是重錘敲擊在每個人的心頭,引發一陣陣強烈的共鳴。

爲了紀念這個創世的時刻,林小風特地請來了東大的畫師,和大家一起創作一幅畫留給後人。畫師是一位中年男子,他身材瘦削,但眼中卻閃爍着銳利的光芒。他手持畫筆,靜靜地站在一旁,觀察着周圍的一切,彷彿在尋找着靈感。

林小風走到畫師面前,熱情地介紹着:“這位是我們這次項目的功臣之一,他將用畫筆記錄下這一刻的輝煌。”畫師微微點頭,向林小風表示了感謝。

隨着畫師的筆觸在畫布上飛舞,一幅生動的畫面逐漸展現在衆人面前。畫面的中央是林小風和李德賢緊挨着坐在一起,他們的臉上洋溢着笑容,眼中閃爍着對未來的期待。他們的左右和身後都是研究所的人員,每個人都笑容滿面地比着V字形的手勢。這個動作後來引發了後世拍照模仿的風潮,經久不息。

此刻,畫師的筆觸彷彿有了生命,它們在畫布上飛快地舞動,將每一個細節都刻畫得栩栩如生。陽光透過窗戶灑在畫布上,爲畫面增添了幾分溫暖和明媚。

衆人圍在一旁,靜靜地看着畫師作畫。他們的臉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彷彿這一刻的喜悅和感動已經深深地烙印在了他們的心中。林小風站在一旁,眼中閃爍着自豪的光芒,他彷彿已經看到了這幅畫在未來流傳千古的情景。

李德賢此刻才明白原來畫師還有這樣的用處,他笑着對林小風說:“老林,你想得真周到。”林小風露出潔白的牙齒笑了笑,從胸前掏出一個小本子晃了晃說:“這還不夠呢,我還要修史!我要修一部鐵路史,把所有參與修建的人名都記錄下來,一個也不漏掉。”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彷彿已經下定了決心。

在大家的熱情洋溢中,畫師終於完成了這幅名畫。他輕輕放下畫筆,滿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畫面上的每一個人都栩栩如生,彷彿就在眼前。林小風走上前來,仔細地打量着這幅畫,眼中閃爍着激動的光芒。他向畫師表示了衷心的感謝,並承諾將這幅畫作爲研究所的寶貴財富永久保存。

李德賢也走上前來,他拍了拍林小風的肩膀說:“你們纔是真正的功臣。”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敬佩和感激。林小風笑了笑沒有說話,但他的眼神中卻充滿了堅定和自信。

隨着時間的推移,這幅畫逐漸成爲了研究所的標誌性作品。每當有人提起這幅畫時都會想起那個輝煌的時刻和那些爲鐵路事業付出艱辛努力的人們。而那個V字形的手勢也成爲了後世拍照模仿的經典動作之一經久不息地流傳下去。

在皇宮的深處,暖閣的硃紅色大門緊緊閉合,彷彿隔絕了外界的喧囂。然而,在這扇門後,卻是一場關乎國家命運的激烈討論。暖閣內的光線柔和而莊重,金碧輝煌的龍紋雕飾在燭光下閃爍着神秘的光芒。

靖江帝端坐在御座上,他身穿一襲明黃色的龍袍,威嚴而莊重。他的眼神深邃而銳利,彷彿能洞察一切。他的雙手輕輕地搭在御案上,手指間把玩着一塊精緻的玉玦,每一次的轉動都透露出他內心的焦慮與不安。

戶部、兵部和內閣的長官們分列兩側,他們的臉上都帶着凝重的表情。他們知道,這次的討論關乎國家的未來,不能有絲毫的馬虎。他們每個人的眼神都緊緊盯着靖江帝,期待着他能做出明智的決策。

突然,一陣微風吹過,暖閣內的燭光搖曳起來,彷彿在預示着什麼。靖江帝微微蹙眉,他擡頭望向窗外,只見夜空中繁星點點,彷彿在訴說着無盡的秘密。他收回目光,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開口:“司廷峰,你先說說市面上的生鐵供應情況。”

司廷峰站起身來,他的臉上帶着一絲憂慮。他恭敬地回答道:“陛下,市面上的生鐵供應日趨緊張,價格持續上漲。與前兩個月相比,已經翻了一番有餘。兵部、工部和皇家研究院正在聯合研發新式大炮,然而由於鐵價暴漲,加上工藝尚未成熟,原定的三十七萬兩預算已然捉襟見肘。”

靖江帝聞言,眉頭緊鎖。他望向書文旭,希望他能提出解決方案。書文旭面露難色,他猶豫了片刻,然後緩緩開口:“陛下,如今沒有戰事,槍炮的製造能否稍作緩和?目前最棘手的問題還是鐵路建設。待兩個月後鐵路完工,生鐵供應自會恢復。此外,戶部剛撥了三百萬兩給新船開發項目,兵部或許能在內部進行協調。”

司廷峰聽後,眉頭緊鎖。他反駁道:“書大人此言差矣!軍國大事豈能兒戲?水兵固然重要,但全軍都需要更新裝備。武器製造不能停工,進度萬萬不可耽誤!”

靖江帝輕輕敲了敲御案,他沉聲道:“好了,不必再爭。你們翻來覆去說的這些,不就是想讓我停拆鐵路嗎?但我已經給過林小風兩個月的時間,這是君無戲言!你們稍等片刻,鐵路修完,精鐵自然就有了。”

老臣們相視無言,暖閣內陷入了一片沉寂。靖江帝望着他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無奈之情。他知道,這些老臣們都是爲了國家着想,但他們卻無法理解自己的決定。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打破了沉默:“陛下,我們並非逼迫您,只是不明瞭,您明知是胡鬧,爲何還要縱容林大人繼續呢?鐵路護國,這豈不是怪力亂神之說?我相信陛下您不會屑於這種說法。”說話的是白永元,他的話語中充滿了質疑和不解。

靖江帝聞言,面色微變。他望向白永元,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開口:“鐵路修建……是我親自下的第一鏟……”

“什麼?!”老臣們目瞪口呆地看着靖江帝,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來這一切都是陛下開的頭,難怪一直拖延不決。暖閣內再次陷入了寂靜,無人敢再言語。

靖江帝看着他們的反應,心中不禁感到一陣苦澀。他知道,自己的決定引起了他們的不滿和質疑。但他也知道,自己不能退縮。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們都在想些什麼。但我要告訴你們的是,鐵路的修建並非胡鬧。它是我們國家走向繁榮富強的必經之路。我相信,在未來的某一天,你們會明白我的決定是正確的。”

老臣們面面相覷,他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時,王景文,那位身材魁梧、面容剛毅的官員,突然闖入了金碧輝煌的朝堂之中。他的臉上洋溢着難以掩飾的喜色,彷彿已經握住了某種改變國運的鑰匙。他步伐匆匆,身上的錦衣隨風飄動,彰顯着一種不可一世的威嚴。

靖江帝坐在龍椅上,目光如炬,瞥見了王景文的到來。他輕咳一聲,聲音雖微弱,卻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是關於鐵路的事情吧?直說無妨,大家都在這裡。”

王景文微微頷首,深吸了一口氣,開始娓娓道來:“陛下,臣下親自派人去探查了鐵路的情況,過程可謂是費盡周折。那錦衣衛防守得極爲嚴密,彷彿是在守護着什麼驚天秘密。然而,臣下並未就此放棄,而是另闢蹊徑,派人混進了北廊大學。”

他停頓了一下,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位大臣,似乎在尋找着共鳴。然後,他繼續說道:“在北廊大學中,臣下意外地發現了一個知道內情的畫師。這位畫師雖然初時有所隱瞞,但在臣下的巧妙引導下,還是透露了一些關於鐵路的消息。”

靖江帝微微皺眉,顯然對王景文的敘述失去了耐心。他有些煩躁地打斷了他:“直接說結果吧,鐵路到底有什麼用?”

王景文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然後鄭重其事地說道:“陛下,臣下聽聞他們正在研究一種可以自行行走的車子。這種車子一旦研製成功,將徹底改變我們的交通方式,對國家的發展有着不可估量的影響。”

靖江帝聞言,陷入了沉思之中。他明白這個消息的重要性,也知道自己之前的決定並沒有錯。他擡頭看向窗外,那遠方的天空已經漸漸露出了一絲曙光。金色的陽光灑滿了大地,爲這個世界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然而,就在這時,靖江帝的臉色突然一變。他猛地一拍桌子,猛然站起,滿臉怒容。他大聲喝道:“真是荒唐!”聲音在朝堂上回蕩,讓所有的大臣都感到一陣心驚膽戰。

靖江帝望着窗外,天空已經變得烏雲密佈,彷彿也在爲他的憤怒而顫抖。他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彷彿要將整個世界都吞噬掉。龍脈,那是國家的根基,是皇族的信仰,怎麼能輕易動搖?如果說修鐵路是爲了保護龍脈,這還說得過去,老百姓也無異議,甚至覺得這是件大好事。畢竟,對龍脈的裝點,沒有比這更完美的了。而且,百姓的生活也確實因此日益富裕。

但是,現在竟然有人說車能自己跑?靖江帝搖了搖頭,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他望向窗外,烏雲越聚越密,彷彿也在爲他的憤怒而凝聚。

此時,以白永元爲首的老臣們,也感受到了靖江帝的憤怒。他們面面相覷,尷尬至極。他們覺得這話聽起來真是太愚蠢了,愚蠢至極。北廊大學雖然有神奇的東西,羣臣們也曾在這裡學習,聽過新奇的學問。但是說到自行前進的車,他們實在難以接受,這太不科學了。

靖江帝終於忍不住了,他大聲喝道:“來人!快命令人們拆掉這條鐵路!”聲音在朝堂上回蕩,帶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命令一出,朝堂上頓時一片譁然。白永元面露苦澀,沉聲勸諫:“陛下,不可以。陛下既然已經給了林都尉兩個月的期限,時間還沒到,突然收回命令,似乎不太妥當。還有一個月的時間,等期限到了再做決定也不遲。”

他的聲音在朝堂上回蕩,帶着一絲無奈和堅持。然而,靖江帝卻彷彿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依然怒容滿面。他閉上眼睛,雙手緊握成拳,似乎在忍受着內心的懊悔。他後悔當初爲什麼要登上林小風和太子的船,剷下那第一剷土。現在這份孝心,實在是太重了…讓他難以承受。

…………

朝堂之外,陽光灑落在繁華的街市上,金色的光輝與忙碌的百姓交織成一幅生動的畫卷。街道兩旁,商鋪林立,各色商品琳琅滿目,叫賣聲、討價還價聲此起彼伏,構成了一首生活的交響樂。然而,這些忙碌的百姓或許並不知道,朝堂之上正醞釀着一場關乎國家未來的風波。

朝堂內,氣氛凝重而緊張。靖江帝坐在龍椅上,眉頭緊鎖,目光深邃。他望着下方爭論不休的衆臣,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無奈。這場關於鐵路的爭論已經持續了數日,但依舊沒有結果。靖江帝知道,這場爭論不僅僅關乎鐵路的存亡,更關乎國家的未來。

靖江帝的目光在衆臣中掃過,最終定格在書文旭身上。書文旭,一位才華橫溢的大臣,他的眼神中透露着堅定和執着。靖江帝不禁回想起與書文旭的多次交談,他深知書文旭對鐵路的反對並非空穴來風。然而,靖江帝心中仍抱着一絲期待,他希望能從書文旭那裡聽到一些不同的聲音。

“書文旭,你如何看待鐵路之事?”靖江帝沉聲問道。

書文旭微微一愣,隨即拱手道:“陛下,臣認爲鐵路之事純屬天方夜譚。自古以來,車輛需人駕駛才能行走,豈能自行前進?北廊大學雖曾創造過熱氣球等奇蹟,但那與鐵路之事毫無關聯。林大人所言鐵路能鎮守國運,更是無稽之談。臣懇請陛下三思。”

靖江帝微微頷首,目光轉向其他大臣。只見他們紛紛點頭附和,臉上露出不屑和輕蔑的神情。靖江帝心中不禁感到一陣悲涼,他明白這些大臣們對鐵路的反對並非出於對國家未來的擔憂,而是對未知事物的恐懼和排斥。

然而,靖江帝並未放棄。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內心的波動。他知道,作爲一國之君,他必須保持冷靜和理智。他必須爲國家的未來着想,不能因一時的困難而放棄。

“就算神仙下凡,車能自己跑,那又怎樣?”一位大臣突然大聲說道,“我們靖江缺人嗎?滿街的馬車在奔馳,爲什麼非要走在鐵製的路上呢?這太荒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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