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中旬,天空湛藍,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灑在京城的每一個角落,爲這座古老的城市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外衣。京城順天府衙門外,人羣熙熙攘攘,擠得水泄不通,大家都伸長了脖子,想看看今天這場審訊的究竟。
這天,確實是個大日子。要審的是陽武侯薛濂霸佔老百姓田地、欺壓百姓的案子。消息一出,京城裡炸了鍋。老百姓、當官的,連皇親國戚都跑來湊熱鬧,想看個究竟。他們有的穿着粗布衣裳,有的身着華麗官服,但此刻都站在同一片陽光下,等待着審訊的開始。
府衙裡頭,順天府尹王庭梅正忙着佈置公堂。他身穿一襲深藍色的官服,頭戴烏紗帽,面容嚴肅而莊重。他指揮着手下:“三法司和錦衣衛的大人們一共四位,一把椅子怎麼夠坐?趕緊再搬三把來!”他又吩咐手下:“茶得備齊,水溫得剛剛好,別燙了也別涼了。椅子沒墊子怎麼坐得舒服?還有,椅子還得擺得整整齊齊,這是規矩。”
一切安排妥當後,王庭梅望了望門外那熙熙攘攘的人羣,只見官員們穿着光鮮的官服,一個個臉色都不一樣,有的高興,有的難過,有的冷笑,有的擔憂。而那些圍觀的百姓更是伸長脖子,都想看看這場官司怎麼收場。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好奇,彷彿這是一場關乎他們切身利益的戲劇。
在衆人的注視下,四位大人一一入坐。孟兆祥心裡頭其實不太樂意坐中間的主審位置,他嘆了口氣,還是坐下了。這案子難辦啊,辦好了得罪權貴,辦不好又得罪百姓、官員甚至皇上,真是左右爲難。他暗暗思量着,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的神色。他瞅着手裡的收據,心裡頭不禁咯噔一下,有點兒懵。姜遊之前明明已經認罪,還指認了陽武侯薛濂,怎麼突然又翻供了呢?這讓兆祥措手不及。
他先是仔細看了看桌上的罪狀,那是一張泛黃的紙張,上面密密麻麻地寫着姜遊認罪的供詞,每一個字都彷彿在訴說着他的罪孽。然後,他轉頭盯着姜遊,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嚴厲和質問:“你之前已經認罪畫押了,怎麼現在突然改口?”
姜遊跪在地上,身體微微顫抖,眼淚嘩嘩地流,哭訴道:“大人啊,我是被屈打成招的,求您明察秋毫,爲我洗清冤屈啊!”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哭腔,顯得異常悽慘。
大堂裡頓時安靜了下來,連空氣都彷彿凝固了。三司會審,屈打成招可不是小事啊。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屏息凝神,等待着孟兆祥的下一步動作。
孟兆祥作爲刑部侍郎,迅速整理了一下思緒。他盯着姜遊,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是誰把你屈打成招的?”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彷彿是在拷問着姜遊的靈魂。
姜遊跪在地上,嚇得話都不敢說。他的心裡頭糾結得要命:說了怕連累家人,不說自己又要背黑鍋。他擡頭看了看孟兆祥那嚴厲的眼神,又迅速低下了頭,不敢與之對視。
兆祥見狀,又追問了一句:“在公堂之上,你所說的話都是真的嗎?”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彷彿是在拷問着姜遊的良心。
“句句屬實,若有半句假話,我願意接受任何刑罰!”姜遊斬釘截鐵地說。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堅定和決絕,彷彿是在訴說着一個真實的故事。
“好!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那些告你的百姓豈不是都在誣告你?”兆祥追問。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犀利和敏銳,彷彿是在試圖揭開事實的真相。
“對!他們就是在誣告我!”姜遊一口咬定。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堅定和自信,彷彿是在訴說着一個不容置疑的事實。
“那他們的田地是怎麼到你手裡的?”兆祥繼續問。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嚴厲和質問,彷彿是在拷問着姜遊的每一個細節。
“是我花錢買的。”姜游回答得很乾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坦然和自若,彷彿是在訴說着一個再正常不過的交易。
“有沒有強買強賣的情況?”兆祥追問。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犀利和敏銳,彷彿是在試圖揭開事實的真相。
“絕對沒有!”姜遊對答如流。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堅定和自信,彷彿是在訴說着一個不容置疑的事實。
“那買這些田地花了多少錢?”兆祥問。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細緻和入微的關切,彷彿是在試圖瞭解每一個細節。
“下等田每畝三兩銀,中等田五兩,上等田十二兩。”姜游回答得十分流利。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坦然和自若,彷彿是在訴說着一個再正常不過的交易價格。
“是誰讓你去買的?”兆祥突然話鋒一轉。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犀利和敏銳,彷彿是在試圖揭開事實的真相。這個問題讓姜遊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他猶豫了片刻,然後開口道:“陽武……”然而,他剛說出兩個字就急忙改口說:“不是,是我自己想買的。”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惶恐和不安,彷彿是在掩飾着什麼。
兆祥微微一笑,前面的問話都是鋪墊,這一下突然問到關鍵,姜遊果然露出了破綻。他轉頭對左右兩邊的同僚說:“你們看,這個姜遊明顯不老實,咱們該怎麼辦?”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無奈和調侃的意味。
“用刑!”旁邊的官員毫不猶豫地說。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嚴厲和決絕的意味。在酷刑之下,姜遊終於頂不住了,改口承認是薛濂指使他強買民田的。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顫抖和惶恐,彷彿是在訴說着一個無法承受的事實。
薛濂一聽姜遊指證自己,立刻反駁說:“這件事我根本不知道!”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憤怒和不滿,彷彿是在訴說着一個無辜者的心聲。他氣呼呼地看着姜遊,彷彿是在責怪他爲什麼要背叛自己。
“姜氏父子是借我的名義強買強賣的,他們該死!”薛濂繼續說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憤怒和不滿的意味,彷彿是在訴說着一個被冤枉者的心聲。然而,在再審的時候,薛濂還是一口咬定自己不知道這件事,並把責任都推到了姜遊身上。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堅定和決絕的意味,彷彿是在訴說着一個不容置疑的事實。
然而,薛濂有爵位在身,不能用刑逼供。堂上陷入了僵局。孟兆祥心裡頭不禁咯噔一下,有點兒懵。他沒想到這個案子竟然如此棘手,審到現在竟然還沒有個頭緒。他轉頭看了看旁邊的同僚們,只見他們也都面露難色,顯然也是束手無策。
就在這時,大理寺卿凌義渠輕咳了一聲,打破了沉默的氛圍。他問薛濂:“陽武侯,你真的不知道這件事嗎?”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質疑和拷問的意味。
“不知道!”薛濂再次否認。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憤怒和不滿的意味,彷彿是在訴說着一個無辜者的心聲。他用力地搖了搖頭,試圖證明自己的清白。
“那姜氏父子確實是借你的名義強買強賣的嗎?”凌義渠追問。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犀利和敏銳的意味,彷彿是在試圖揭開事實的真相。
“是的!”薛濂用力點頭。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堅定和決絕的意味,彷彿是在訴說着一個不容置疑的事實。然而,他的內心卻充滿了惶恐和不安。他知道自己已經被逼到了絕境之中,無法自拔。
“好!”凌義渠也笑了,“既然已經確認了他們強買強賣,那這些田地怎麼又變成了你的賜田呢?”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調侃和質疑的意味。這個問題讓薛濂的額頭上滲出了冷汗。他欲言又止,感覺到這個問題裡有陷阱。他當初請旨的時候說的是荒地,現在又說不是荒地,這不是自相矛盾嗎?他看了看凌義渠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心裡更加沒底了。
其實真正可怕的是孟兆祥。他故意審問霸佔民田的事情,誘使薛濂反駁姜遊的話,從而證實薛濂知道那些田地是良田。然後他又問薛濂爲什麼請旨把荒地變成賜田,讓薛濂自己露出馬腳。薛濂自詡聰明過人,沒想到一上來就被孟兆祥給算計了。他的心裡充滿了憤怒和無奈,但是卻無法發泄出來。
“我……我聽說那裡是荒地,所以才請旨賜給我的。”薛濂語無倫次地說。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顫抖和惶恐的意味,彷彿是在訴說着一個無法承受的事實。他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再狡辯了,只好如實招供。
“荒地不荒地,不是你說了算的。”凌義渠笑着說,“魚鱗冊上記載的纔是真荒地。你在請旨賜田之前查過嗎?”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質疑和拷問的意味。這個問題讓薛濂的臉色更加蒼白了。他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再逃避了,只好如實回答:“我查過了!魚鱗冊上寫的是荒地!”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顫抖和惶恐的意味。
然而,王敖永站在旁邊,氣得差點兒吐血。他本來和薛濂是攻守同盟的,沒想到薛濂爲了自保竟然出賣他。他現在想借王敖永的力量來減輕自己的罪行,但是王敖永又
在順天府衙的後堂裡,昏黃的燭光搖曳着,映照出牆上斑駁的影子。郭天陽急匆匆地走進來,腳步聲在空曠的廳堂中迴響,顯得格外清晰。他彎下腰,雙手捧着一份密封的信函,恭敬地報告說:“皇上,鎮撫司的密信送到了。”
林小風正坐在一張古樸的案几旁,手中握着一支毛筆,正欲落筆批閱奏摺。一聽這話,他毫不猶豫地說:“唸吧。”府尹王庭梅站在一旁,一聽這話,身子猛地一挺,像是一隻突然被驚擾的鳥兒,想要避開這即將掀開的風暴,但皇上只是笑着擺擺手,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不用,你就在這兒聽着吧。”
郭天陽打開信封,清了清嗓子,大聲唸了起來:“經過秘密調查,發現陽武侯薛濂不僅和通州巡撫王敖永有金錢往來,還和前軍都督府左都督王先通、中軍都督府左都督蔣太微,以及已經去世的朱純臣,都有經濟上的糾葛。這事兒已經持續了好幾年,具體他們用這些錢幹了什麼,現在還查不清楚。”
林小風聽完,臉色微微一變,手中的毛筆不自覺地停頓在了空中,墨滴在宣紙上,暈染出一片不規則的墨跡。王先通、蔣太微、朱純臣,這三個名字在他心中激起了層層漣漪。這三個人可都是手握京城防衛大權的人物啊!朱純臣活着的時候總管京城的軍隊,蔣太微在太子南遷之前,還管着京城五分之一的軍隊呢。王先通雖然名聲不大,但他的先祖王守仁可是當世的大儒,深受士人敬仰。王先通在林小風即位第十三年繼承了爵位,掌管通州三衛的親軍,還負責京城的防衛工作,其地位之重要,不言而喻。
“薛濂竟然和他們勾結在一起……這事兒恐怕沒那麼簡單。”林小風自言自語道,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憂慮。郭天陽點了點頭,沒敢打擾他的思考,只是靜靜地站在一旁,等待着皇上的進一步指示。而王庭梅則站在原地,心裡七上八下的,不知道是該進還是該退,心裡頭煎熬得不行,彷彿被架在火上烤一般。
此時,前堂那邊審案正熱鬧呢。王敖永一口咬定是薛濂指使他屠殺百姓的,聲音之大,幾乎能穿透厚厚的牆壁。而薛濂呢,則是一口否認,兩人在堂上爭得面紅耳赤的,差點兒就要動手了。幸好差役們及時上前阻止,這纔沒讓事態進一步惡化。這案子越審越複雜,三位主審官的臉色也越來越凝重,彷彿被無形的重擔壓得喘不過氣來。
複審了一會兒後,三位主審官湊到一起低聲商量起來。刑部侍郎孟兆祥站起來宣佈:“今天就到這兒吧,案情太複雜了,改天再審。”門外圍觀的百姓們還想繼續看呢,但被差役們拿着傢伙給趕走了:“散了散了,明天再來吧。”百姓們只好散去,議論紛紛,猜測着案情的走向。衙門也關上了大門,將一切喧囂都隔絕在了外面。
三位主審官這才稍微鬆了口氣,三司會審的第一天總算是平安過去了。孟兆祥看了看左右兩位同僚說:“二位大人啊,這案子的複雜程度咱們也都看到了。咱們是打算就這麼草草了事呢?還是深入追查下去呢?”大理寺卿凌義渠搖了搖頭說:“王敖永說薛濂手裡有他的把柄,這背後肯定有見不得人的事兒,得查清楚才能向皇上彙報啊。”左都御史施邦耀卻有不同的看法:“皇上只讓我們查薛濂霸佔民田和屠殺百姓這兩件事兒,其他的都不管。”
“爲什麼呀?”凌義渠皺着眉頭問,眼神中透露出不解和疑惑。施邦耀一臉嚴肅地說:“查得越深,牽扯的人就越多。萬一查到不該查的人頭上,咱們可就危險了。”他說着,用手指輕輕敲打着桌面,發出“咚咚”的聲音,彷彿是在爲自己的話加重語氣。
孟兆祥卻不以爲然地說:“也不一定吧?說不定皇上案頭上已經有彈劾咱們的奏摺了呢。”他說着,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眼神中透露出無奈和疲憊。施邦耀卻胸有成竹地說:“先不說彈劾的事兒,這案子咱們該怎麼判就怎麼判。薛濂霸佔民田這事兒證據確鑿,按律法處理就是了。”
凌義渠聽到這話,點了點頭表示贊同,但隨即又提起了屠殺百姓的案子:“這事兒也沒爭議,就是主謀還沒確定下來。我個人覺得薛濂沒必要這麼做,也可能跟他沒關係。”他說着,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疑慮和不安。
孟兆祥反駁說:“怎麼沒關係?他前腳跟顧朝生說要殺百姓,後腳王敖永就出兵了,這不是巧合是什麼?”他說着,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顯然對凌義渠的看法感到不滿。
凌義渠解釋說:“薛濂雖然狂妄,但也不至於蠢到先跟顧朝生泄密吧?這事兒肯定有蹊蹺。”他說着,眉頭緊鎖,彷彿是在努力尋找着案件的真相。
施邦耀聽不下去了,站起來打斷他們說:“或許薛濂真的讓王敖永去行兇,但又故意把消息透露給顧朝生呢?這樣他就能置身事外,還能借此機會除掉王敖永呢。”他說着,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洞察力和睿智。
孟兆祥一臉疑惑地問:“他爲什麼要這麼做?王敖永對他有什麼威脅嗎?”他說着,顯然對施邦耀的猜測感到不解。
施邦耀猜測說:“或許是因爲王敖永知道了薛濂的什麼秘密,或者是薛濂想要獨攬大權,所以想要除掉王敖永這個絆腳石。”他說着,語氣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推測和揣測。
孟兆祥又追問:“薛濂和王敖永有仇嗎?”他說着,顯然想要更深入地瞭解案件的背景和動機。
施邦耀搖了搖頭說:“不管有沒有仇,王敖永縱兵屠殺百姓已經是罪不可赦了!咱們不能因爲個人的恩怨而忽略了這個事實。”他說着,語氣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正義感和堅定。
……
在幹清宮裡,林小風從順天府回來後,收到了祝鳳翽的書信。他拆開信封,仔細閱讀着信中的內容。看完後,他高興地說:“祝鳳翽和蒙古的交易成功了,已經換來了四千匹馬、一千頭牛、兩千多隻羊,還有一堆的牛皮羊皮,不日就能運到京城來了。”他說着,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彷彿看到了邊疆的穩定和繁榮。
於是他親自擬旨,賜給祝鳳翽飛魚服以示嘉獎。他拿起毛筆,蘸了蘸墨水,然後在宣紙上揮灑自如地書寫着。他的字跡遒勁有力,透露出一種深深的威嚴和莊重。寫完後,他滿意地看了看自己的作品,然後交給了身邊的侍從去宣旨。
沒過多久,公孫遇春也來了。他一臉凝重地向林小風密報說:“錦衣衛在陽武侯府的書房暗格裡搜到了幾封信函,內容涉及王先通、蔣太微以及已故的朱純臣。”他說着,將信函遞給了林小風。
林小風挑了挑眉,接過信函仔細看了看。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敏銳和洞察力,彷彿能穿透紙背看到背後的真相。他問:“是把柄嗎?”語氣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期待和關切。
公孫遇春驚訝於皇上的敏銳,回答說:“正是,信函內容對他們很不利。”他說着,語氣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擔憂和憂慮。
“信現在在哪兒?”林小風問,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急切和迫切。他想要儘快掌握這個案件的全部真相,以便做出正確的決策。
公孫遇春回答說:“臣屬發現後並未擅動,只是窺視了一番,然後原封不動地放回了原處。人和信都還在陽武侯府裡。”他說着,語氣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謹慎和穩重。他知道這個案件的重要性,所以不敢有絲毫的馬虎和大意。
林小風沉思了一會兒,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說:“薛濂想跟朕玩陽謀,他還嫩了點兒!”他說着,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自信和從容。他知道這個案件的背後肯定隱藏着更大的陰謀和秘密,但他有信心和能力將其一一揭開,爲國家和人民帶來真正的和平與繁榮。
陽謀?這玩意兒可真夠邪門的!公孫遇春低着頭,眉頭緊鎖,心裡頭對林小風提到的“陽謀”那是滿肚子的疑惑。他擡眼偷瞄了小風一眼,只見皇帝陛下正端坐在龍椅上,手指輕輕敲打着扶手,眼神深邃,似乎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遇春不敢打擾,只能耐心等待。
小風呢,他也不急着解釋,自個兒在心裡頭盤算着。薛濂這傢伙,手裡攥着王敖永、李文耀、王先通這些人的把柄,先是讓王敖永去屠殺百姓,然後又故意把這事兒透露給顧朝生。他這算盤打得精啊,要是顧朝生不說出去,那他就一舉兩得,既拉攏了顧朝生,又讓顧朝生知道了他的厲害,還不敢告發他;要是顧朝生真告發了,他就把罪全推到王敖永頭上,自己則能置身事外。
小風心裡頭那個糾結啊,這陽謀擺明了就是衝着他來的!薛濂這是明擺着把事兒都攤開了,賭小風不敢動他,因爲一動他,後患無窮。這世道啊,不管是老百姓還是皇族,都得在得失之間算計來算計去。小風自打穿越過來,這還是頭一回被人這麼明着威脅。他眯着眼睛,目光穿過層層迭迭的宮闕,彷彿能看到薛濂那張囂張跋扈的臉。
“陛下,那封信和看過信的人都在陽武侯府呢,您得拿個主意。”遇春看小風半天不說話,急得直催。這事兒拖不得,晚了可就生變了。他心裡清楚,這封信關乎重大,一旦泄露出去,後果不堪設想。
小風眯着眼睛想了想,似乎在回憶着什麼:“什麼信?”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遇春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沒說清楚,趕緊又拜了一拜,退出去辦事了。他一出皇城,就騎馬飛奔而出,身後跟着幾個親信。他們換上便裝,穿梭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中,最終來到了一個秘密宅邸。宅邸里布置得十分簡陋,只有幾間房子和幾個下人。遇春跟親信嘀咕了幾句後,不一會兒就有一個穿着布衣戴着斗笠的人進來了。
“大人,人帶到了。”親信介紹道,“這位是錦衣衛的李指揮使。”他的聲音裡帶着一絲敬畏和謹慎。
那人摘下斗笠,咳嗽了兩聲後說道:“拜見李指揮使。”他看起來臉色不太好,挺憔悴的,眼神中也透露出一種疲憊和無奈。遇春知道這個人肯定是被薛濂的事情牽連進來的無辜者之一。
“你叫什麼名字?”遇春問得十分直接。
“王五。”那人低着頭回答道。
“該說的都說了?”遇春繼續問道。
“都說了大人二百兩銀子買條命。”王五低着頭一副卑微的樣子。他知道自己的性命現在就掌握在遇春手裡了。
遇春點了點頭然後從懷裡掏出一迭銀票遞給王五:“嫌少嗎?”他的聲音裡帶着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王五連連磕頭:“不嫌不嫌我這身子骨都快不行了二十兩也夠了。”他感激涕零地說道。他知道遇春這是在救他的命。
遇春讓他回家待上半個小時然後隨便說點什麼只要不說真話就行。王五千恩萬謝地離開了宅邸。遇春則坐在桌子旁開始思考接下來的計劃。
半個小時後王五又回來了。這回他穿上了錦衣衛的制服看起來威風凜凜的。他跟着遇春直奔陽武侯府。府上已經被錦衣衛圍得水泄不通了。遇春一路暢通無阻地進了書房。
書房裡氣氛緊張得要命。一個人坐着兩個人站着。遇春讓站着的人出去只留下坐着的王世德。王世德是錦衣衛中的一名輪值查案的官員。他臉色蒼白顯得十分緊張。
“王世德你知道窺探機密會有什麼後果嗎?”遇春嚴厲地問道。他的聲音像是一把利劍直刺王世德的心臟。
王世德顫抖着回答道:“知道我是錦衣衛輪值查案的。不幸撞上了這事兒。李大人我無怨無悔。”他的聲音裡帶着一絲絕望和無奈。
遇春苦笑了一下然後拍了拍王世德的肩膀:“你可是國家的功臣啊!跟着蔣太微護太子南遷的時候力戰流賊;後來又除掉劉澤清勤王有功。我怎麼能眼睜睜地看着你死呢?”他的聲音裡透露出一種深深的無奈和惋惜。
說完他指了指王五:“這就是你的替身。”他的聲音裡帶着一絲決絕和堅定。
王世德驚呆了然後變得惶恐不安:“李大人不可啊!這事兒一旦露餡兒了我可就死定了!”他的聲音裡帶着一絲哭腔和絕望。
遇春卻顯得很平靜:“陛下有旨意不能讓爲國出力的人寒心。你有功於國我自然得爲你打算。”他的聲音裡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和決心。
“一會兒書房就會起火一切都會被燒成灰燼。王五會代替你死而你則毀容成爲王五世間再無王世德。你的家人朝廷會照顧好的。”遇春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彷彿是一道不可抗拒的命令。
王世德聽着遇春的話眼淚奪眶而出。他知道這是自己唯一的生路了。他感激地看着遇春然後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遇春也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開了書房。他知道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命運去安排吧!
……
“着火啦!快救火啊!”突然一陣急促的呼救聲打破了夜的寂靜。陽武侯府的書房突然起火火光沖天映紅了半邊天空。
“大事不妙啊!有錦衣衛葬身火海了!”又一陣驚呼聲傳來。人們紛紛議論着這場突如其來的火災和那位不幸的錦衣衛。然而他們誰也不知道這其實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陰謀而那位“葬身火海”的錦衣衛也早已換成了另一個人的身份……
陽武侯府的書房,在一陣突如其來的火光中化爲了烏有,熊熊烈焰映照着夜空,如同憤怒的巨獸吞噬着一切。錦衣衛王世德遇難的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迅速在京城的大街小巷傳開,引發了各式各樣的反應。
有的人面露喜色,新建伯王先通和左都督蔣太微便是其中之二。他們心中如明鏡一般,深知這場火災背後的真正推手乃是皇帝,目的就是要將薛濂手中的證據燒得片甲不留。蔣太微端起酒杯,對着空氣豪邁一笑:“從此以後,咱們再也不用受人擺佈了!”他的聲音裡帶着幾分解脫和暢快。
然而,也有人爲此感到難過。薛濂的心中無疑是五味雜陳,他或許正躲在某個角落,偷偷抹着眼淚。而王世德的家人,更是哭得撕心裂肺,尤其是他的妻子,癱坐在地上,哭得連話都說不利索了:“好好的錦衣衛,怎麼就落到這步田地了?”她的聲音裡充滿了無助和絕望。
錦衣衛的人遞上銀袋子,試圖給予一些安慰:“這是朝廷給的撫卹金,每個月都有,只要您不嫁人,生活就不用愁。”王氏一聽這話,眼淚立馬就止住了,她顫抖着手接過銀子,踉蹌着回家去了。在這個亂世之中,現實就是如此殘酷,但親情總還是最溫暖的依靠。
京城裡的茶樓裡,定國公徐允禎搖頭晃腦地感嘆着:“證據都燒沒了,薛濂這下子是徹底沒轍了。”永康侯徐錫登也悄悄換了身衣服來湊熱鬧,他嘆了口氣:“皇帝這把火,燒得真是恰到好處啊。”其他侯爺們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徐錫登問徐允禎該怎麼辦,徐允禎沉吟片刻後說:“三法司還沒定罪,皇帝也沒下旨,咱們還可以緩緩。等建奴出關了再說吧。”大家一聽這話,都覺得有道理,於是紛紛點頭贊同。
負責審案的官員們一聽到火災的消息,心中便有了默契:拖!怎麼拖?就是等皇帝的旨意來催。皇帝也確實如他們所願,除了第一天去了趟順天府外,後來就再也沒問過了,薛濂的口供更是看都沒看過一眼。他們心裡都清楚,拖到建奴出關那天,就是結案的時候。雖然對於主謀的問題大家還有點分歧,但這並不妨礙他們繼續拖下去。於是,京城裡的一切又慢慢恢復了平靜。
幹清宮裡,林小風聽到公孫遇春的報告後,臉色一下子就嚴肅了起來:“細鹽的製作方法,是不是已經泄露出去了?”遇春點了點頭:“臣是這麼想的。京城裡那麼多勳貴、官吏、富商都吃細鹽,但銷量卻沒漲,所以臣有這個疑慮。”他還說,周地的商人那裡有錦衣衛在暗中觀察,但只問了銷量的變化,沒問到具體的數額。
小風明白遇春的意思,他皺着眉說:“這事兒難查啊。”細鹽一出來,京城裡的人都搶着買,供不應求,價格自然就上去了。但周地的商人直接賣的價格是固定的,二手鹽的價格纔會變。買的人有的自己吃,有的送人,還有的轉手賣賺錢。那些販賣的人只認二手鹽,至於細鹽到底是從哪兒來的,根本就查不出來。
飯後,小風在院子裡曬太陽,順便鍛鍊身體。他深知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所以特別重視。他一邊做着拉伸運動,一邊思考着明朝皇帝短命的原因。他突然想到,是不是跟宮裡用的硃砂有關?硃砂裡面含有硫化汞,有毒,住久了身體肯定受損。他回憶起明朝的皇帝們,太祖在南京住得多,所以沒受影響;成祖也經常住南京,影響也不大;但到了仁宗、宣宗、英宗這些皇帝,就一個接一個地早逝了。想到這裡,他不禁嘆了口氣。
突然,一個念頭閃過他的腦海:“傳旨,召嘉定伯周奎進宮見朕。”他立刻吩咐下去,心中卻對周奎充滿了期待和好奇。
此時的嘉定伯周奎正在家裡數錢呢,他因爲晉商的利益和李邦華的幫助,財富是越來越多。他一邊數着錢,一邊得意地笑着:“皇親國戚就是不一樣啊,錢跟泉水一樣往家裡涌,哈哈!”他正沉浸在得意之中,突然下人急匆匆地來報:“陛下召見!”周奎一愣,隨即趕緊整理衣衫,匆匆趕往皇宮。他不知道皇帝爲何突然召見他,但心中卻充滿了忐忑和期待。
“國丈大人,好久不見,身體可好?”林小風站在幹清宮外的開闊地上,陽光灑在他的龍袍上,閃爍着耀眼的光芒。他面帶微笑,向正緩緩走過來的周奎打了個招呼。周奎一聽是皇帝的聲音,心裡頓時激動起來,他趕緊加快腳步,臉上堆滿了笑容,想行禮:“老臣周奎,參見陛下。”
“哎,這兒就咱倆,那些繁文縟節就免了吧。”林小風親自上前扶起了周奎,他的動作顯得親切而隨和。
周奎感動得眼淚都快下來了,身子微微顫抖,眼眶泛紅:“多謝陛下體恤,老臣感激不盡。”他心裡暗自慶幸,自己這個國丈的身份還真是有用,竟然能讓皇帝如此看重。
“來,給嘉定伯搬個椅子坐。”林小風吩咐道,他的聲音溫和而有力。
周奎連連推辭,但林小風堅持,他也就半推半就地坐下了。這次他心裡踏實多了,畢竟有林小風撐腰,這幾個月賺的錢,都快趕上他十年的積蓄了。他坐在椅子上,感受着陽光的溫暖,心裡美滋滋的。
寒暄了幾句後,林小風壓低聲音說:“國丈啊,最近邊疆不太平,您是不是也趁機賺了不少啊?”他的聲音裡帶着一絲玩味,眼神卻銳利如鷹。
周奎一聽這話,心裡咯噔一下,但面上還是裝得很無辜:“陛下,老臣那點小本生意,都是辛苦錢。”他故作鎮定,但眼神裡卻閃過一絲慌亂。
林小風微微一笑,心裡明鏡似的,這背後的權錢交易他再清楚不過了。他心想,權力沒了,錢也就跟着沒了。大明官紳發財的路子無非就兩條:要麼壓榨商人,要麼剝削百姓。商人嘛,聽話的就讓你活,不聽話的就整你,說到底都是爲了利益。而利益嘛,最終還是得從老百姓身上榨取。王朝越長久,特權越多,剝削就越厲害。老百姓增長的速度哪裡趕得上特權階層的增長啊,矛盾自然就多了,就像是狼多羊少,肉不夠分,那就得打架了。但解決問題的根本,應該是減少狼的數量,而不是增加羊的數量。可惜現實往往反其道而行之……
“哦,對了,國丈啊,您知道我找您來是爲了啥嗎?”林小風見周奎一臉茫然,就主動問道。他的聲音裡帶着一絲神秘,讓周奎不禁好奇起來。
“陛下,老臣愚鈍,實在不知。”周奎小心翼翼地回答,他的心裡七上八下的,不知道皇帝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林小風回過神來,神秘兮兮地問:“前幾天皇后身體不舒服,您知道嗎?”他的眼神裡閃過一絲關切,讓周奎不禁有些感動。
“知道知道,我還特地派人從山西請了名醫來呢。不過等名醫到了,皇后娘娘已經好了。”周奎連忙回答,他的心裡暗自慶幸,自己這個國丈還真是有用,連皇后的身體都要他來操心。
“哦?那位名醫叫什麼名字?”林小風來了興趣,他的眼神裡閃過一絲好奇。
皇后身邊侍膳的太監突然去世,讓林小風意識到宮裡可能也不那麼安全,太醫院也可能有貓膩。雖然周奎不是敵人,但他的榮辱和皇后緊密相連,而皇后的榮辱又和林小風息息相關。他必須確保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那人姓傅,名山,字青主,是山西太原人。”周奎回答道,他的心裡暗自琢磨,這個傅青主到底是什麼來頭,竟然能讓皇帝如此感興趣。
“傅山……傅青主?”林小風在烈日下眯起了眼睛,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他記得這位可是武俠小說裡的名人,雖然不會武功,但醫術高超,是中醫界的大拿。他心想,如果能把這個傅青主拉攏過來,那對自己的統治無疑是大有裨益的。
“國丈,麻煩您把他的名字和住址寫下來,我派太醫院的人去試試他的醫術。”林小風吩咐道,他的聲音裡帶着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周奎不敢怠慢,連忙找郭天陽要來筆墨紙硯,把傅青主的信息寫了下來。他一邊寫,一邊心裡暗自琢磨,這個傅青主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竟然能讓皇帝如此看重。
寫完後,林小風又問:“國丈,您知道皇后爲什麼生病嗎?”他的眼神裡閃過一絲關切和疑惑。
“老臣愚鈍,實在不知。”周奎搖了搖頭,他的心裡也是一片茫然。
“是操勞過度啊。細鹽的製作,都是皇后親自督辦的。”林小風解釋道,他的眼神裡閃過一絲無奈和心疼。他知道皇后爲了這個家付出了太多太多。
周奎聽了,默默地坐着,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心裡暗自慶幸自己沒有攤上這樣的差事否則也要像皇后一樣操勞過度了。
林小風看出他的心思就轉移了話題:“國丈府裡還有細鹽嗎?”他的聲音裡帶着一絲玩味讓周奎不禁有些緊張。
“有……沒有……不多了!”周奎支支吾吾的他的心裡七上八下的不知道皇帝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要查他的細鹽?
“細鹽的利潤怎麼樣啊?”林小風追問他的眼神裡閃過一絲貪婪讓周奎不禁有些心驚膽戰。他知道這個皇帝對錢可是非常看重的。
“那可真是火爆得不得了!”周奎實話實說他的心裡暗自慶幸自己當初投資了這個細鹽生意否則現在哪裡能有這麼多的錢賺啊。
林小風心裡樂開了花但臉上還是裝出一副肉疼的樣子:“皇后病後就無力再管細鹽的事了。但這利潤太大了我不想放棄啊。”他的聲音裡帶着一絲無奈和惋惜讓周奎不禁有些動容。
“所以我想請國丈您來幫忙打理。”林小風直接說道他的眼神裡閃過一絲期待和信任讓周奎不禁有些受寵若驚。他知道這個皇帝可是從來不會輕易相信別人的。
周奎一聽這話心裡那個激動啊但表面上還是裝得很矜持:“陛下這恐怕不太合適吧?”他的聲音裡帶着一絲猶豫和推辭但眼神裡卻閃過一絲期待和渴望。
“都是自己人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林小風笑眯眯地說他的聲音裡帶着一絲親切和隨和讓周奎不禁有些放鬆下來。他知道這個皇帝可是從來不會輕易對人這麼親切的。
“可是……”周奎還想說什麼但他的心裡卻已經被巨大的喜悅和期待所充滿了。他知道這個機會可是千載難逢的啊!如果錯過了那可就要後悔一輩子了!
“別可是了。國丈您要是願意出五十萬兩銀子我就把細鹽的製法教給您還讓戶部給您發鹽引。”林小風打斷了周奎的話他的聲音裡帶着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讓周奎不禁有些心驚膽戰。但他知道這個機會可是千載難逢的啊!如果錯過了那可就要後悔一輩子了!
周奎一聽先是嚇了一跳但很快就喜上眉梢了。他雖然不知道具體的製法但他知道細鹽是海鹽精製而成的這絕對是暴利行業啊!兩三個月就能回本了!他心想:這個皇帝還真是大方啊!竟然願意把這麼賺錢的生意交給我來打理!我一定要好好幹!一定不能讓他失望!
不過周奎也沒急着答應反而裝出一副很爲難的樣子。他想:我不能表現得太急切了否則會讓皇帝看出我的心思的。我要表現得矜持一些讓他覺得我是有分寸的人。
林小風也不戳穿他就讓他繼續演。兩人你來我往地試探了好幾回終於達成了交易。林小風心想:這個周奎還真是個老狐狸啊!不過沒關係只要他能幫我賺錢那我就不怕他耍什麼花樣!
爲了防止周奎反悔林小風還讓郭天陽和他立了契約違約的要賠十倍的錢。周奎一聽雖然有些肉疼但還是爽快地答應了。他知道這個契約可是個保障啊!只要有了這個契約那皇帝就不能輕易地反悔了!
“給我兩天時間準備銀兩吧。”周奎最後說道他的聲音裡帶着一絲期待和渴望。他知道這個機會可是千載難逢的啊!如果錯過了那可就要後悔一輩子了!
“行我等你。”林小風爽快地答應了。他的心裡也是一片喜悅他知道這個交易可是個大賺特賺的好機會啊!
“謝陛下!老臣告退!”周奎高高興興地回府去籌錢了。他的心裡充滿了期待和激動他知道這個機會可是千載難逢的啊!如果抓住了那可就是一輩子榮華富貴啊!
林小風望着周奎的背影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這幾個月的積累啊一下子全進了他的口袋了。不過話說回來這也不是坑蒙拐騙來的錢而是雙方自願的交易嘛。至於周奎接手後能不能賺錢嘛那就要看他的本事了。
太陽已經西斜了林小風起身前往坤寧宮。他走在鋪滿金色陽光的路上感受着微風拂過臉頰的溫暖。他心裡暗自琢磨着接下來的計劃。他知道這個江山還需要他繼續去守護去奮鬥。他一定要讓這個江山更加繁榮昌盛!讓百姓們過上更加幸福的生活!
走到半路的時候他遇到一個小宦官急匆匆地跑來報告:“陛下!兗州府傳來急報!兗州失陷了!魯王被俘了!還有建奴送來了一封密信!兵部正在檢查信裡有沒有毒物呢!”林小風一聽這話心裡頓時一緊。他知道這個消息可不是什麼好消息啊!兗州失陷了魯王被俘了這可是大事啊!他必須趕緊回去處理這個事情!於是他加快了腳步急匆匆地趕往坤寧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