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150萬兩黃金!”最先發言的是江堯。
刑娜娜等人駭然的望着這位大姐,真正的白富美啊,這是多麼大一筆財富!
“我出70萬,我也就只有這麼多了。”第二個表態的人是林若離,只不過說這話時,她的目光是望着張赫的。
是個人都懂她的意思,她是看在張赫的份上纔出這錢的。
旁邊的龍二哥掏出了一個平板電腦飛快的記錄着,幹一行愛一行,愛一行專一行,龍二哥今天能夠出現在這個聚會上,就是要爲大家作經濟後盾。
大戰將至,他作爲王朝中的大黑戶,將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把大批量的資金導入導出,以保證前方戰場的投入。
林若離這一表態,胖子和馬君梅就坐不住了,一起舉手:“我們出50萬!”
張赫笑着瞟了胖子一眼:“你有這麼多錢?”
胖子臉憋得通紅,咬牙道:“是死是活就看這一把,老子拼了,職業玩家嘛!”
“哈哈哈哈!”衆人一陣大笑,大家都知道胖子的可愛,一心要做職業玩家,當然,這次就不是職業玩家,而是瘋狂賭徒。
華飛虹淡淡道:“我出100萬兩,但這不是我一個人的,裡面還含有步小云的20萬兩,這次聚會他來不了,他委託我代他出錢,他相信武兄。”
這個20萬對於在場的人今天的地位聲名來說,可能已經不算事了,但對於步小云這個學生來說,那就是傾囊相授。
張赫緩慢又堅定的點了點頭,他已經感覺到了肩上的壓力。
白家人舉手:“我錢少,也就30萬,不過我可以保證給大家研發升級武器。”
茗中刀笑道:“60萬我還是拿得出來的,我也很想跟塞外的大軍交手過招。”
一直沒有發言的鐘舒曼終於開口,而且語出驚人:“我出200萬!”
衆人都駭然的望着她,而她望向張赫的目光卻很平靜。
張赫並沒有迴避,因爲他也知道鍾舒曼此舉不但冒險,而且也是全力支持,估計這200萬會把她的家底子全給掏空。
餐桌上的氣氛忽然有些沉默而微妙,五大美女其實都有點暗暗較勁的味道,江堯毫無爭議的是京華樓的大姐大,但鍾舒曼力壓羣芳,這其中的隱含意思就很明顯了。
“我支持你!”江堯忽然冒出了這樣一句話。
鍾舒曼少見的朝她點頭:“謝謝!”
刑娜娜這時才囁嚅着道:“張……張同學,不知道我們可以參加嗎?”
張赫笑道:“當然可以!”
刑娜娜道:“我們……出不了那麼多錢,我們七個人出20萬你看成嗎?”
張赫道:“沒問題,到時候需要你們的時候會有很多的。”
龍二哥道:“這樣算來,京華樓的公用資金332萬兩黃金,各位投資的加起來有880萬兩黃金,共計1210萬兩黃金!”
張赫嘆了口氣:“看上去很龐大了,實際上要省着點用啊,畢竟我們還不知道我們的對手實力究竟如何?不過看到大家全力支持,我也很高興,來,乾了這一杯,預祝這場大戰馬到成功!”
包間裡又恢復了熱鬧歡快的氣氛,衆人一起舉杯:“乾杯!成功!”
一場簡約卻不簡單的聚會到此結束,夜幕徹底降臨之時,江堯駕車送鍾舒曼返回。
奧迪汽車在濱江路上一路飛弛,但兩人各懷心事都不說話,至於有什麼心事大家心知肚明,如果沒有張赫的話,大家都是王朝中彼此要好的姐妹,但如果沒有張赫的話,大家又怎能認識。
“還有幾天就過年了!”還是江堯最先開口打斷沉默。
鍾舒曼冷笑:“他們可真會挑時候,選擇在這段時間發動戰爭!”
江堯點頭:“這倒是,畢竟春節這段時間不容易聚齊人!春節你打算回家嗎?”
鍾舒曼茫然的搖頭,她跟張赫一樣,其實都是無家可歸的人。
江堯又何嘗不知道這一點呢,於是道:“春節你多陪陪他吧!”
以她的個姓,斷然不會說出這種話的,鍾舒曼有些吃驚的望着她。
江堯笑了笑,輕輕的拂了拂頰邊被風吹散的髮絲:“我春節要回家一段時間。”
鍾舒曼試探着道:“你不和他一起回?”
江堯的目光望向前方的街燈:“我家跟你們想象中不一樣的,有時候我也有很多顧慮。”
她並沒明說那是什麼樣的顧慮,但鍾舒曼也能懂,因爲她也明白那是人家的煩惱和隱私,從平時江堯的爲人和個姓,她也隱隱猜得到,江堯這樣的人在現實中一定也是出身名門,名門總有它輝煌和光彩的一面,但輝煌和光彩的背後,也有着相應的陰影。
江堯忽然道:“其實我挺喜歡小張的,從他第一次來到這間公司的時候開始。”
這是她第一次袒露自己的心聲,鍾舒曼靜靜的聽着。
江堯沉穩的打着方向盤:“而且我也從來沒有告訴過你們,我曾經也有一個好弟弟。”
鍾舒曼心中忽然掠過一絲陰影,她已經隱隱感覺事情不祥。
江堯嘆了口氣:“那都是小時候了,他跟小張一樣,特別的聰明,雖然平時看上去很木納,有時候甚至有些笨,但最關鍵的時候,他總是能顯示出非比尋常的一面,只不過七歲的時候我們一塊去郊遊,他死了,殉難於山洪。”
她的口氣輕描淡寫,就像是在描述一件與她無關的事情一樣,表情和目光也十分空洞,但鍾舒曼卻非常瞭解她這種心情,往事蒼白無力讓人懷念,可是懷念之後人卻更加蒼白無力。
人生命運既然如此,人爲什麼要對往事戀戀不忘呢?也許這就是她在張赫身上學到的。
“對不起!”鍾舒曼的表情也很黯然。
“沒事!”江堯大度的回答,“我告訴你這件事,是因爲我知道你曾經也有一個弟弟,你的心情我特別理解,所以我從來不想破壞你們!”
“爲什麼?”鍾舒曼不解。
江堯長長的嘆了口氣:“我跟小張和你們跟小張不同,首先我比他大,有時候在我眼中,他不過是一個受了很多委屈的大男孩,我特別想照顧他,你可能不知道我今年春節一過即將三十,多年獨身也許只是希望找到像小張這樣的大男孩,但是我找不到。”
鍾舒曼終於理解了,但也忽然感覺一陣悲哀,從人姓和心理的角度來說,她、江堯、張赫、雪中晴這幾個人,全是一羣變態的人。
爲什麼要說變態呢?人都是自私的,總是得不到或者已失去。
鍾舒曼也嘆了口氣,柔聲道:“堯姐,我以前對你誤會很多!”
江堯笑道:“我又何嘗不是呢?但是今天我看到林姑娘華師姐還有你,我才明白,其實你跟小張最合適。”
她不等鍾舒曼發問,主動道:“畢竟你是從一開始就陪着他同甘共苦的那位,我知道王朝中你們這一路走來十分不容易!”
鍾舒曼轉過頭,望着車窗外的風景,鼻子也有些發酸。
這倒也是事實,她跟張赫共同經歷了摩天道、回馬鎮、名劍山莊、北冰原、八面坡等好幾次大事件,有過興奮、有過激情、有過誤會、也有過近乎於海誓山盟的諾言。
江堯道:“你那200萬兩黃金,我估計有不少都是借來的,我知道只有你,才肯爲了小張付出這麼多。”
鍾舒曼默默的低着頭,沒有回答。
江堯繼續道:“林姑娘、華師姐和茗姑娘跟你都不同,她們其實還很年輕,不像你跟小張各自有很多閱歷,就說華師姐吧,我今天在酒店裡看見她,其實與我當初想象的差不多,她不應該跟小張有交集,我倒是覺得胖子挺適合她的。”
鍾舒曼忍不住嫣然一笑,這種八卦聯想也只有女人們想得出來。
氣氛又輕鬆下來,江堯笑道:“這次北國大戰,我們大家的投資就得全看你跟小張的發揮了。”
鍾舒曼精神一震:“堯姐,你放心,我一定竭盡全力的。”
江堯的表情又有些憂鬱,道:“對方是一羣超強能力超高智商的勁敵,雖然我不知道他們的高層指揮究竟有多少人,但是有一路人馬你們一定要千萬小心。”
鍾舒曼動容道:“哪一路?”
江堯道:“據我所知,大遼鐵騎裡面有一股精銳部隊,指揮的人就是君若見,他是怎麼加入進去,衝着誰來的,我暫時還不清楚。”
君若見,這個名字鍾舒曼自然不會陌生,她也知道君先生的厲害,上次武當一役,若不是天驚絕的突然叛出,這張冥冥之中的天網突然產生,大夥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陰謀得逞而毫無辦法。
君先生也出現在北國戰爭中,張赫無疑又面臨着巨大的威脅,而像君先生這樣的對手,這次京華樓面臨着嚴峻的考驗。
江堯微微的吐了口氣:“好了,不多說了,你家差不多到了,我們兩姐妹過幾天王朝裡面再見了。”
鍾舒曼默默的打開車門,站在路燈下望着江堯的汽車駛入黑暗中,她臉上的表情又變得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