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嵐劍威力何其大,這一斬花驚瀾又是下了十分力道,一道紅色氣刃便鋪成牆幕,當下斷了黑衣人的來路!
一掌擊退蕭長青,花驚瀾抱起尉遲老夫人迅速抽身而退,與蕭梵隱錯身時過手一招便各自退回了自己的陣營!
待站定,花驚瀾冷眼看着黑衣人,“言而無信從你嘴裡吐出來真是讓人作嘔!”
縱然黑衣人蒙着面,但從那雙眼睛,還是能看到昭彰的怒意。
“那尉遲玥的解藥你不想要了?”她冷聲質問。
“小爺多的是方法讓你們把解藥交出來!”花驚瀾手下用力,狂嵐劍聞風嘶鳴。
黑衣人一僵,蕭長青卻突然飛身朝後山的方向飛去,“尉遲玥就在後山!”
蕭梵隱几個縱身便超過了蕭長青加速飛向後山,花驚瀾將尉遲老夫人推給尉遲珏便追了上去,玄機與悲風兩人也跟在她身後趕去幫忙。
兩個黑衣人不動,一人盯住姬天衣,一人盯住冷梅夫人,淳于燕便落了下來,護住尉遲老夫人。
五人俱是警惕着對方,一黑衣人道:“與其在這裡耗,不如索性去後山放開拳腳一戰如何?”
姬天衣看了眼不動聲色的冷梅夫人,盤算着怎麼脫身。
淳于燕卻是笑了,道:“何必要去後山,現在這裡我們三對二,你們的勝算恐怕要小的多。”
姬天衣與冷梅夫人都沒吭聲,算是默認了淳于燕的聯手建議。
兩個黑衣人相視一眼,心知蕭長青與蕭梵隱絕不是花驚瀾的對手,他們如何現在不必管,但若是花驚瀾返回,她們就必輸無疑了!
所以,速戰速決!
兩人同時向姬天衣攻去,姬天衣抽出遊蛇劍迎敵,偏偏此時冷梅夫人也插了進來,對黑衣人與對他同樣狠戾,便也是要爭搶月銀鉤的意思了!
連對三人,姬天衣疲於應付,不由咬牙看着淳于燕,“你說三對二的!”
淳于燕絲毫沒有幫手的意思,聳聳肩道:“顯然有人不同意。”
姬天衣又看了冷梅夫人一眼,心中鬱結,卻在應接不暇時被黑衣人鑽了空子,掌風切向他衣前,衣料應聲而裂,宛如銀鉤的玉佩也隨之滾了出來!
看到月銀鉤,三人的眼神都亮了亮,紛紛伸手去奪,姬天衣當然也不會放棄,遊蛇劍如蛇竄出,捲住月銀鉤往回一帶,此時冷梅夫人卻空手彈出一道氣刃打在他劍上,其力之大,讓姬天衣掌心一麻!
遊蛇劍失力,月銀鉤朝地上滑去,冷梅夫人伸手去截,卻被黑衣人踢中手背,玉佩脫手朝上飛去,四人仰頭,目光都聚焦在玉佩之上,但手下都沒有放鬆絲毫,騰空過招,四人相互牽制!
一個黑衣人化去冷梅夫人與姬天衣的招式,擡腳充作跳板借力給另一人,她也同時拉着他們兩人往下墜力!
一與三便拉開了距離!
可惜黑衣人動作雖然敏捷,但卻被人捷足先登!
淳于燕五指扣住玉佩,旋身便朝後山飛去!
四人同時一驚,又幾乎是同時跺地而起,凌空飛躍而起,朝着他的方向追去!
在他們幾人纏鬥時,花驚瀾與蕭梵隱几乎同時抵達後山山腰,蕭梵隱要去抓昏在地上的尉遲玥,花驚瀾便擡劍攔腰砍去,蕭梵隱當即俯身,勁刃便刮他衣背而過,削落他一縷頭髮後撞在了山凹中的石壁上,在石壁上砍出一條巨大的裂縫!
山石微動,有細小泥沙從上方滑下,蕭梵隱只來得及瞟了一下,那帶着金芒的血刃便又追來!
玄機與悲風已經制住蕭長青,蕭梵隱縱然躲過狂嵐劍此時也等同被俘。
花驚瀾扶起面無人色的尉遲玥,卻驚覺他身體冰涼無比,連忙伸手探了他的鼻息,感覺指上有微笑觸動,她心重重一落,轉頭看看這蕭梵隱,“解藥!”
蕭梵隱早已沒了初見花驚瀾時的掉以輕心,況且現在蕭長青在他手中,形勢不容樂觀!
“沒有解藥,”他道:“我方纔就已經說過了,尉遲玥中毒已深,現在就算是神仙在世也救不回他!”
花驚瀾額頭青筋暴跳,反手便斷了蕭長青的腿骨,慘叫聲後,她咬牙道:“我再說一遍,解藥!”
蕭梵隱看到自己父親受傷,又氣又急,“我早說了沒有解藥,你傷害我爹也無濟於事!”
“是嗎?”花驚瀾面冷如羅剎,揚手又斷了蕭長青一腿。
蕭長青被玄機、悲風二人架着,此番雙腿已斷,便只能跪在地上,額頭冷汗淋漓,臉也唰地全白了。
花驚瀾擡腳將他踢倒在地,將尉遲玥交給玄機後往前走了兩步,提腿便踩在蕭長青的斷腿處,聲音狠戾,“解藥!!!”
“沒有!”蕭梵隱不敢上前,只得大吼道:“沒有解藥!那個傻子沒救了!”
“啊……”蕭長青慘叫不斷,是花驚瀾,她幾乎是要將他的腿骨碾碎般地用力。
提起狂嵐劍,劍刃筆直地指在了蕭長青的脖子上,花驚瀾目光如黑海,暗潮翻滾,夾雜着迫人的殺氣射去,明明能感受她身上磅礴的怒意,但出口的話卻又冷且冷靜地不像話!
“沒有解藥,你二人今日便要在黃泉爲尉遲玥開路!”
蕭梵隱眼見那劍鋒舉起再下落,卻張口不能成言,可怖那女子的眼睛竟然還牢牢鎖在他身上,彷彿那劍是砍在他頭上一般!
劍光未落,便自遠處傳來一聲大喝:“解藥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