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花容容毫無形象的笑了,又引來某人的側目。
“說!”上官晨說道,阿力看了不遠處茶几旁的花容容,附到上官晨耳邊說:“爺,皇上的病幾乎已經確定了,現在宮裡近身伺候的人都被阻隔起來了。”
上官晨蹙眉,聲音更低:“什麼病?”
“天花——”雖然預料到了,但是聽到阿力這樣說,上官晨的眉頭還是緊緊的蹙了起來,阿力接道:“聽說,七爺那邊已經派了心腹去伺候,淑妃每日守在外間,德妃娘娘根本不能入內……”
淑妃是上官玉的母妃,德妃,便是上官晨的母妃。
要知道,天花對於古代這個醫術落後的年代,近乎於絕症,會傳染的絕症,這樣的信息下,上官晨還能不動聲色,果然不簡單。
“爺,您看……我們要不要也送一位進去伺候的人?”阿力好心的提醒道。
上官晨眉頭蹙了蹙,說:“我向來不培養丫頭的,這次倒讓老七領功了,總不能讓我送一個男人進去……”
他思索了一下,說:“我今夜總是不安心,先進宮看看父皇吧,就算見不到……見見母妃也是好的……”
“爺,您帶誰去?”阿力道:“只怕奴才今晚不能去了……”
上官晨看了看痛苦捂着臉的阿力,又看看了假裝看書,其實攤着腦袋想偷聽的花容容,指了指,說:“喂,換身衣服,跟我進宮!”
“啊?”花容容一下沒反應過來,上官晨卻已經閉嘴,不打算多說了。
阿力好心的解釋道:“王……姑娘,您換身衣服吧,三爺要進宮,您隨着一起進去吧,我今晚不舒服,伺候不了了!”
“啊?哦!”花容容也沒多想,就換了身衣服,只是心裡很奇怪他們在說什麼,一說完,就要進宮去了,而且,還帶上自己。
王府這麼大,難道還沒有個伺候的人嗎?
她進了裡間的屋子,翻來翻去,穿了件簡單的淺紫色裙子,頭髮也沒換複雜的髮髻,只是拆散重新梳了一遍,不是她偷懶,而是她不會……
等她出來的時候,上官晨不知道何時已經換上了入朝面聖專用的吉袍,髮髻上的玉簪,也換了個比較繁複的款式。
這樣看來,一身暗紅色吉袍的上官晨看來,更是瀟灑帥氣,讓人微微失神。
一路上,初次坐馬車的花容容表現的很好奇,東張西望,而上官晨則沉默着不說話,一直到宮裡。
兩人直接到了承乾殿裡,果然門口禁衛森嚴,就算送茶水的丫鬟太監進去,都得要亮出腰牌。
今日上官晨沒帶人來,看着情況,只好親自上前,通傳一聲後,居然沒能進去,而是讓在外稍後。
花容容看着上官晨鐵青的臉,知道事情有些不對,壓抑着,不敢說話。
過了一會,通傳的人出來,身後卻跟着一位妃子打扮的宮婦,大約三十多歲年紀,容貌雖然美麗,但是卻打扮的有些古板,神色也過於端莊。
她看了一眼花容容,花容容剛福下身去,她就叫起,對上官晨說:“晨兒,你怎麼這個時候來?
上官晨四周看了一眼,說:“母妃,兒臣今晚心裡很不安,想來看看父皇,父皇的病……”
德妃有些疲累的點點頭,算是確定了上官晨心中所想。
“能進去看嗎?”上官晨就算在面對自己的生母時,除了戾氣沒那麼大之外,還是那麼冷淡。
德妃蹙了蹙眉,有些歉意的說:“晨兒,淑妃在裡頭,我……她只怕不會讓你進去看……”
“三哥,你怎麼來了?”正在兩人說話間,身後傳來了上官玉的聲音,兩人回頭一看,同時換上笑容,各人一一見禮。
花容容雖然將腰上的東西拆除了,但是額頭厚厚的劉海卻蓋住了額頭,德妃能認識她,但是天色那麼黑,上官玉卻認不出她,只當是個普通的宮娥,並沒有多看兩眼。
“老七,你也來看父皇麼?”上官晨擰着的眉頭鬆開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