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淵一聽,立即來了興趣:“嘻嘻,輸了的人,以後天天給我肉吃!”
噗……又是肉!難道他的人生,只剩下有肉吃着一條了嗎?花容容很不厚道地想好好捉弄夜淵一番:“有一片草地,正常生長,它可供17只羊吃30天;或可供19只羊吃24天。現有一羣羊,6天后賣了4只,餘下的羊2天將草吃完,原來有幾隻羊?”
夜淵傻了!半天才道:“你再說一次!”
花容容又慢慢地將那道題目說了一遍,心底暗笑:在數學並不發達的年代,這著名的牛吃草的問題,不好解決呀不好解決。即使是她這個受過那麼多年教育的人,說實話她也解不出來。之所以對這道題目那麼深刻,那是有一次大學的舍友拿過來考她。在不準求助他人及電腦的情況下,她整整對了那道題一天!
夜淵想了想,他不服地道:“這是什麼怪問題?”
“總之你算出來給我唄,不然,就不要想吃肉!”花容容一臉堅決。
夜淵還想說什麼,花容容那句不要想吃肉點中了他的要害,乖乖地坐下來,陷入沉思。
花容容竊笑,慢慢算吧,算不出來就用煩我了。於是,她好心情地躺下去。
背後的夜淵,眸子掠過一道精光,轉瞬即逝。而脣畔,依稀有些許意味深長的笑意……
依舊是阿力送飯。
花容容把昨天的食盒交到他手上,趁着牢頭不注意的時候,快速低語:“裡面的菜有毒,還有查查對面的夜淵。”
阿力怔了一下,很快應了下來。名爲陪同,實則監視的牢頭也看了過來,阿力就提着食盒走出去。主動打開給牢頭看,牢頭沒說什麼,就跟着阿力走出去。
等兩人走遠,夜淵又眼巴巴地看着花容容的食盒。
“那個問題你可以回答我了嗎?”花容容挑眉。
“哼,看起來很難,但怎麼能難倒我呢,我只用了一炷香的時間,就找到答案哦!”夜淵一臉的不屑。
花容容驚訝地望着他:“那你當時爲什麼不說?”
“死豬被吵醒的哀嚎太難聽了!一共有40只羊,怎麼樣,我沒說錯吧?”夜淵得意洋洋。
花容容徹底被震撼了,夜淵如果是瘋子,絕對是個天才瘋子!在古代的數學水平,他居然算出來那道題!
“我要吃肉哦,看你那傻樣,我就知道我肯定對了,嘿嘿……”
花容容呆滯着,麻木地將肉扔過去,嗷嗷嗷,她不該小看古代人的!
自作孽不可活,夜淵此刻正滔滔不絕地跟花容容說那些‘我告訴你哦,你不要告訴別人’的驚天大秘密,他絲毫沒有理會花容容像吃了屎的臉。
上官晨揉揉酸澀的眉角,疲憊地靠在椅子上。
花容容已經被關進去兩天了,雖然暗中打點了一番,他仍舊不放心。此刻坐在書房裡,不由想起她在這裡侍書時,總是偷偷翻那些書,然後一個人傻笑……
那時候,她就已經悄悄在他心底佔據了位置吧。雖然那時候他還可笑地尋找薛秋兒,心心念念想要報復花容容。
現在想起來,那些對她而言充滿欺凌的日子,對他來說,卻是那麼的幸福。
上官晨絲毫沒有察覺,自己想起花容容的時候,神情溫柔得就快溺出水來了。
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思緒回來,上官晨的眸子又有些黯然。雖然自信自己能救她出來,可是在天牢那種陰森可怕的地方,她一定很害怕吧?
想到這,上官晨的手不覺握成拳頭,神色也漸漸冷了下來。
“爺!”阿力回來就直奔書房找上官晨。
“怎麼了,她出事了?”上官晨看到阿力急切的表情,心就緊緊揪住。
阿力湊近上官晨身邊,在他耳畔低語兩句。
上官晨的臉色隨之變得無比陰狠,“這件事你親自去辦,至於另外那個人,你不用理會。”
阿力馬上躬身退了出去。
上官晨冷哼:上官玉,你竟敢讓你的人對她下毒!還好沒出事,否則定會讓你後悔來世界一趟。
惹惱了他,沒有什麼他做不出來的!
至於那個夜淵,上官晨皺眉,在花容容進去,他就已經開始着手調查。直到現在爲止,仍舊沒有一丁點關於夜淵的訊息。
這個人,好像憑空冒出來的。至於爲何被關押天牢,記錄上只有含糊的幾句話:大逆不道,辱沒聖聽。
上官晨覺得,夜淵絕不是一般人。姑且不說他被關押天牢的緣由,一個查不到來歷的人,絕對不簡單。其次,他深知自己父皇的性子,如果真的是大逆不道的話,恐怕早就被處死了。
不管是因何入獄,上官晨都敢肯定,夜淵身上定是藏了什麼秘密。套不出來,也殺不得!
他到底是什麼人呢?隱在天牢的人,只能暗暗保護花容容,卻不能太接近。上所以官晨也不清楚,到底花容容和夜淵之間發生過什麼。
幕後之人尚未查出來,又冒出個奇怪的夜淵。上官晨有些頭疼,將來還會扯出什麼,他也不能確定了。
索性扔下手中的筆,在不驚動書房外把守的侍衛的情況下,上官晨悄然離開書房。
上官晨速度極快掠過房頂,打算悄悄離開王府,去個地方。除了無影無蹤,沒人知道,上官晨的功夫遠在他們之上。
一路都不曾被那些明崗暗哨察覺,就在上官晨在經過上次花容容說有人的地方,他看到個身形極快的背影,一閃而逝。
上官晨神色一寒,緊跟了上去。不料轉彎之後,那人杳然無跡。上官晨的臉色更難看,有人光明正大地在王府來去自如,竟沒人發現!
他看了眼那人消失的方向,如果直走的話,就是慎夫人住的蘭寶院。
上官晨毫不猶豫地飛身來到蘭寶院,將自己隱在枝葉繁茂的樹上,緊盯着蘭寶院的動靜。
慎夫人本是某個朝官的庶女,那個朝官爲了討好他,不惜把自己女兒送過來。那時候上官晨根基未穩,自是不會拒絕。這麼幾年下來,上官晨也極少來蘭寶院。慎夫人就是那種小心謹慎的人,很少與王府的人有過多的交道。
沒多久,房門打開,一個丫鬟走了出來。
上官晨眯着眸子望向屋子裡,屋子裡的人似乎才沐浴出來,一襲長髮溼溼漉漉。慎夫人是那種嬌小玲瓏的女子,五官也頗爲精緻,看着惹人憐愛。
方纔那人,身形較之慎夫人,高大了許多。上官晨擡頭看看天,再看看屋子裡的人,閃身離去。
上官晨走了沒多久,慎夫人便將侍候的丫鬟屏退,然後親自去將丫鬟掩上的們拴上。這才轉身走到裡面,在矮塌上坐下。
沒一會兒,屏風後就走出了個俊逸沉穩的男子。他徑自走到慎夫人身邊坐下,絲毫不避嫌。
“你也未必掌握全王府的一切。若不是我輕功好,就被那人追上來了。”那男子替自己倒了一杯茶。
慎夫人瞪了他一眼:“這是三王府,並不是任你來去自如的地方。”
那男子沉默了片刻,才緩緩說道:“這人的功夫遠在我之上,到底是什麼來歷,你可知道?”
一抹苦笑在慎夫人臉上掠過:“你太看得起我了,這麼些年,我能打探到王府的一半虛實,已經是最好的了。三爺他很謹慎,並不被美色誘惑,我若是問得過度,他馬上就察覺。”
“上官晨心思深沉,因爲他一個假消息,我們忙活了整整三年。對於他,絕對不能掉以輕心。你要記住,上官晨絕對不是你的良人。”男子淡淡地警告。
“我知道了。”慎夫人微微垂下眸,遮掩了自己的情緒。
那男子起身,“我該走了,萬一上官晨起了疑心倒回來,你就完了。”
“現在才說,不覺得晚嗎?”上官晨緩緩地從一側走出來,譏誚地道。
那男子怔了一下,很快恢復淡然:“沒想到王爺也有偷聽的雅興。”
“不偷聽一下,本王又怎麼知道,本王的慎夫人居然是予國的公主!幸會了,太子!”上官晨掃了眼一旁的慎夫人。
慎夫人的身子明顯一顫,就從剛纔那簡短的對話,上官晨居然準確無誤地判斷出她的身份。
那男子同樣沒想到上官晨居然將他認出來,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三王爺,你是如何斷定本太子的身份?”
“首先,你剛纔施展的輕功很顯然不是我們紫月國的。其次,予國的公主在兩年前莫名其妙的失蹤了。最重要的是,太子,你腰間的玉佩,只有予國的王族纔有!”上官晨不慌不忙地道,他本只是猜測而已,並不確定。沒想到卻被他猜中了。
“三王爺不愧見識過人,就憑這幾樣認出本太子身份。”予國太子蕭衍微微一笑。
上官晨望着蕭衍:“只是,委屈公主了,這麼多年竟一直隱忍當本王的侍妾。”
聞言,慎夫人別開眼。
“三王爺不妨說說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蕭衍不着痕跡地瞥了眼慎夫人。
“如果你想離開,可以試試。或許王府的人攔不住你,但紫月國的大軍可以攔住你!太子,你似乎沒什麼路可走。”上官晨笑得有些冷酷,他做了無數的猜測,卻始終沒想到是予國的人動的手腳。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單憑予國的國力,決不能和紫月國一戰。
蕭衍不愧是太子,面對這樣的困境,始終鎮定自如:“不,三王爺,我們還可以合作!”
“先是本王的王妃私通衛國,再輪到本王勾結予國?”上官晨冷笑,毫不猶豫的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