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分!莫語腦袋裡浮現出了這兩個字。
錦長恭扯住蔣若離的胳膊,“蔣大人休得無禮!”
昊兒小小的拳頭緊握着,他想幫助他的母后,可是他卻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母后被欺負。
莫語趁着錦長恭纏住蔣若離的時間逃了出來。
走出不遠,莫語看到了正在練劍的詩蘭,想要對付蔣若離,必須先把這根刺拔了,如果不是蔣若離對自己的心,恐怕詩蘭早就對自己下手了。
莫語不能再冒一點險了,她不允許這樣的危險留在自己身邊,不允許。
也許莫語是在宮裡待得時間長了,想要對付一個人,計策幾乎是張口就來。莫語淡然的繼續往前走,撫摸着手腕上的鐲子。
詩蘭收了劍,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太后,處理完了?”
莫語心事重重的應了一聲,“啊,我很好。”跟了莫語那麼久的詩蘭怎麼會看不出來,攔住了莫語的去路。
“太后有心事!”詩蘭擔憂的說道。
“沒,沒有。”莫語的目光有些躲閃,還帶着逃避。
詩蘭更覺得有鬼了,她的事情幾乎都不會瞞着自己,這是怎麼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太后?”
莫語跌坐到地上,面容憔悴,“我真的沒想到他們會這樣,我真的不知怎麼辦纔好,手心手背都是肉,這讓我如何是好啊。”
詩蘭不解,“太后在說什麼?”
莫語抓住詩蘭的胳膊,彷彿抓住了救星一般,死死的不鬆手,“詩蘭啊,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啊,蔣大人與錦大人,政見不和。”
詩蘭輕鬆的笑了笑,“他們經常政見不和啊,那又有什麼稀奇的?”
“是啊,可是詩蘭有沒有聽過有句話叫做積少成多,一個一個的小矛盾,會堆積成大矛盾。我真的沒想到,他們兩人居然會當着我的面動起手來,還好兩人都沒有受傷。”莫語後怕的拍着自己的胸口。
詩蘭皺着眉頭想了想,“他們怎麼會動起手來?”
“呃,詩蘭,蔣大
人的家丁很多吧?”莫語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嗯,什麼意思?”詩蘭疑惑的看向莫語。
莫語疲憊的說道,“我剛剛出門時聽到,錦大人身邊的人正在討論着一件事,說是要對付蔣大人的,而以錦大人的手段,對付蔣大人唯一的方法恐怕就是暗殺了,因爲錦大人的勢力不如蔣大人啊。”
詩蘭的眼神有些慌亂,“不可能,錦大人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是啊,我感覺也是,大概是我多慮了。”莫語笑了笑說道。關係則亂,詩蘭一定會想辦法幫助蔣若離的。
莫語要做的已經做完了,現在需要找把可以借的“刀了。”
第二日,莫語宣召了雲舒公主,雲舒看見莫語,不情不願的行了個禮,“太后萬福金安。”
“免禮,公主請坐。”莫語大方的說道。
雲舒坐到了椅子上,不安的說道,“太后到底有什麼事?只說就好了。”
莫語正在吃午飯,聽了她的問話,放下了筷子,“公主可用膳了?”
“用完了,太后到底有何事?”她有一絲不耐煩,也是,哪個女人願意見自己丈夫的心上人呢,想起來就諷刺。
莫語不急不慌的簌了口,才慢慢說道,“昨天錦大人和蔣大人生氣了,你可知道?”
怪不得,雲舒想到昨天錦長恭冷着臉的樣子,原來是因爲和蔣大人生氣了啊,“不知。”
“我也不便多說,畢竟你們都是我的臣子,我只希望你們好。這樣,你們小心些,我怕蔣大人對你們家動手。”莫語嘆了口氣說道,眼神偷瞄着雲舒。
雲舒瞪圓了眼睛,“不會吧,蔣大人不是那種不知……”
“他們是政敵啊。”莫語語重心長的說道。
雲舒雖說遠離朝政,但還是在宮裡生活過的女人,她知道政敵是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的,所以,急忙告辭跑了出去。
莫語也不攔,只是臥在榻上假寐。
詩蘭在觀察錦家的時候,發現了雲舒正在交代幾個黑衣人事情,心中便已明
了,看來,他們是要對蔣若離動手了。
關心則亂這話說得一點都不假,詩蘭秉着先發制人的計策,當天晚上就闖進了錦家……
三更天了,莫語挑了挑燈芯兒,揉了揉眼睛,繼續看着桌子上的摺子。這是錦長恭送進來的,都是一些邊境的小事情,蔣若離唯一沒有將爪牙涉及到的地方。
“咣噹”一聲,門被撞開,詩蘭連滾帶爬的進了房間。
莫語端坐在八仙椅上,放下手中的筆,淡淡的問道,“你這是怎麼了?”明知故問,詩蘭穿着黑色勁裝,頭上束着黑色的髮帶,手指緊緊捂着胸口,黑紅的血液從她慘白的指縫中滲出,讓人看了觸目驚心。
詩蘭剛剛張嘴,就吐出了一口血,“太后,我,我怕是不行了。”
莫語看她氣喘噓噓的樣子,擔憂的說道,“你等着,我去找御醫,一切容後再說。”
“太后。”詩蘭顫抖着手,拿出一封乾淨的信,“求太后把這封信轉交給蔣大人,奴婢萬分感激!”
“一定會的,先別說那些,你先休息一下。”莫語蹲下身子去扶她。
詩蘭卻一把抓住了莫語的手,“太后,請聽我把話說完。呵,原本,我是爲了蔣大人才留在你身邊的,讓我沒有想到的是,你對我居然萬分信任,不惜把皇上交予我管制,當時,我在心裡暗罵,你真是個傻女人。你有什麼事情都不會瞞着我,對我,從來都是實話實說,我真不知道爲什麼,你居然會對一個曾經要殺你的人無條件的信任……”血淙淙的從她的傷口中流出。
她喘了口氣,繼續說道,“你的真心,沒有錯付,因爲迄今爲止,我從未做過傷害你的事情,不得不說,你的真心換取了我的真心。”
莫語突然感覺自己真的很慚愧,她用自己纖細的手指捂住詩蘭的傷口,“別說了,好嗎?”
“我之所以能支撐到現在,完全是爲了要見到你,告訴你一件事情,這件事情,讓我對你無比的愧疚,你對我沒有半分隱瞞,而我卻瞞着了一件大事,其實……其實……我是,男人……”
(本章完)